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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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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拾奴才只需要把他们的罪证摆出来就是,自有人帮你收拾,根本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她轻声道。
“以前我有气不过这些恶奴欺主,也曾找机会告到太子妃那里。”他低低道,声音里有浓浓的讽刺意味,他的那位继母怎么可能不知道明辉院的情况,甚至,有多少奴仆是看她脸色行事,为了不让事情暴露,还冠冕堂皇搬出他年纪小免了每日的请安,等到他找机会直接捅到她面前,她又装无辜。
“太子妃只是小惩大诫了一番,然后又把他们放回来当差。”他说,那些奴仆被放回来,更加怨恨害他们受罚的他,那时候他年纪小,还没有进学,他们就把他和清儿锁在屋里,整整饿了三天。
从那以后,他就学会了忍耐,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一击即中的时候。
“在他们眼里,我哪里是主子,比起一般的奴仆还要落魄,又或者,他们在我身上可以尝到奴役主子的快/感。”也许是姐姐的怀抱太温暖,也许是今晚的他太脆弱,平时深深埋在心底的话,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你怎么能妄自菲薄和奴仆相比,你们身份犹如云泥。”她忍不住搂紧了他冰冷的身子,红了眼圈:“阿谨,姐姐不知道你竟是如此艰难,只是,就算他们不尊重你,你也不能瞧不起自己。”
“你本就是这府里的大公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所以太子妃只能打压你私下里放纵奴仆伤你,却不敢闹到明面来。”她认真说着,不染脂粉的脸上,那双微红的水眸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所以,你自己要把自己当做这府里尊贵的大公子,在遇见刁奴,你要想办法闹到大庭广众之下,你的面子不管用的时候,你要学会借势,搬出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再不济,太子妃也不敢帮着奴仆训斥你。”
他睁大眼睛,渐渐听得入了神。
“一次不成,就两次,三次,如果次次你都能维护住你自己,想要讨好太子妃欺负你的仆从老是受罚,渐渐地,他们就会害怕,到时候你的面子也就能有用了。”她说完,看见清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温柔道:“你好好想想,现在先去把自己洗干净,这个事包不住,明天还有一场仗要你自己打呢,你害怕么?”
“不怕。”他怕的只是姐姐从此再也不理他了,可刚才,姐姐用她独一无二 的温柔宽慰他,他就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姐姐相信你。”她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去,清儿已经准备好了换洗衣服和洗澡水,她亲手沾湿了帕子,轻轻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又看了看他有些红肿的手,上面还有被石子划破的伤痕:“洗完澡让清儿给你找点药擦擦,我就先走了。”
“好。”他很想让姐姐留下来,却也知道,若是被人发觉她不在院子里很麻烦,于是只能点头看她离去。那一抹踏着风离去的纤影,像是刻进了他的眼里,怎么看都看不够,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
“清儿,你先出去吧。我要沐浴了。”他淡淡吩咐。
“是,大公子,可是,院子里的那人怎么办?”清儿有些害怕地问。
“你不用管,找了药膏放在门口就去睡吧,我自己会擦。”他道。
“是。”清儿压抑着惊慌,应了下来。
她回到冷清院的时候,绿萝还没有睡,正急的在房里走个不停,见到她,才松了口气。
“姑娘,你可回来了,大公子没事吧。”她问道,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他没事,快去睡吧。”她把绿萝往碧纱橱里推,笑道。
“好吧。”虽然很想问问到底怎么了,但实在太困了,绿萝被推着从善如流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010事发
司徒谨觉得自己可能会睡不着觉,谁知道洗漱干净给手上的伤口擦了药,按着姐姐说的那般躺在床上,竟然一夜无梦。
直到被几声短促的尖叫惊醒,寝殿里已经有了蒙蒙亮光,已然清晨了。
有人大力地拍他的门,他想要起身,却差点没坐起来,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口也干,浑身都难受,他闭了闭眼睛,用尽力气喝了一声:“滚。”
外面拍门的人似乎听见了,只听得一串凌乱的脚步,寝殿又恢复了平静,他靠在枕上,意识逐渐游离,陷入了昏沉之中。
而东边正院,侍女们已经安静而有条不紊地摆上了早膳,太子妃正柔情似水地伺候太子穿衣,白皙纤细的手指温柔的给太子系好腰带。
因着今日不进宫,她也没有大妆,穿了条窄腰宽袖的裙裾,更显得身段纤秾合度,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泛着一点桃粉色,面庞越发似枝头沾染了露水的桃花,抬头和太子对视间,眼角眉梢沁出几丝妩媚春意,引得太子心头火热,抬了手指按压那饱满红润的唇,若不是还有侍女在走动,他都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
“芙儿这般看着孤,是想让孤不走么?”太子凑近太子妃的耳边,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调笑道。
“太子快去用膳,一会早朝就迟了,臣妾可不敢影响太子公务。”太子妃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努力保持气息平静地说:“只要太子有空能多来看看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她的话,太子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却只看见太子妃半边雪色侧脸上,因为羞意而越发浓重的红晕。
平日里端庄高贵的太子妃说出这番饱含情意的话,做出这般小女儿的羞涩举动,让太子大为满足,忍不住亲自携了她的手落座:“芙儿既然这么说,那孤敢不听夫人言。”
毕竟,他也需要一个嫡子了,他落在太子妃平坦的腹部的目光含了深意,一时之间,夫妻两竟然达成一致,早膳也用的其乐融融。
而这时,外面有了隐隐的喧哗,让太子眉头一皱。
“紫棋,去看看怎么回事?”太子妃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吩咐身边伺候的紫棋。
“是。”紫棋应了一声,往外面走去。
正院的大门口,几个仆从正在七嘴八舌正在跟二等丫鬟芍药说着什么,她也听不真切,于是皱眉轻斥:“大清早的吵什么吵,主子还在用膳呢,惊了主子,仔细你们的皮子。”
“紫棋姑娘。”那几个仆从见她款款走来,面上还带了怒色,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开口了,局促不安地叫了声。
“紫棋姐姐,他们是在大公子院里伺候的仆从。”芍药见了她,恭敬地走近,低声说:“他们说大公子发了疯,杀了看门的吉祥,他们也是怕了,所以来找太子妃做主。”
“有这回事?”紫棋眸子一转,问道。
“千真万确啊紫棋姑娘,您是没看见,吉祥死的有多惨,被砸血肉模糊,血都流了一地,眼睛瞪得老大不肯闭上。”其中一个侍女瞥见紫棋身上做工精细领口还有一圈兔子毛的小袄,羡慕地咽了口水,大着胆子哭诉道:“我们是不敢回去伺候大公子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就步了吉祥的后尘,还请紫琪姑娘帮我们求求太子妃,哪怕是在娘娘院子里做扫地宫女我也愿意。”
“那谁,你跟我来,跟娘娘仔细说清楚。”紫棋看了眼那侍女脸上的野心,眸子含了一抹蔑视,只是想到太子还未走,正好让他听听大公子的残暴,让大公子彻底翻不了身,她于是笑着说道。
“是,是,奴婢玉儿,谢紫棋姑娘。”那叫玉儿的侍女脸上闪过狂喜,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衣衫,跟着紫棋往里面走去,如果她一会得了娘娘青眼留在正院当差就好了,看看正院里的仆从,衣着精美,面容倨傲,哪像他们,跟了个没用的主子,生生矮了人家一头,其他明辉院的奴仆看见玉儿得了露脸的机会,都嫉妒的咬牙切齿,但毕竟是太子妃的院子,他们也不敢造次,只能规矩地侯在一边。
“娘娘,是明辉院的侍女求见,有事情想要禀报娘娘。”紫棋恭敬地说完,让玉儿也跟着进来见礼。
“奴婢明辉院侍女玉儿,拜见太子,太子妃娘娘。”玉儿双膝跪地恭敬道。
“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妃和紫棋交换了一个眼神,淡淡问道。
“回禀娘娘,我家主子他…他把明辉院的守门太监吉祥砸死了。”玉儿不敢抬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回话。
“混账,孽子。”太子一拍手中筷子,呵斥出声,上位者的威严一出,吓得玉儿身子都在颤抖。
“太子息怒,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太子妃柔声劝道。
“都怪你平日里事事都顺着他,就连那些个有声望的先生他不喜欢都给他换,才养成他如今行事无顾忌。”太子咬牙说道,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都是臣妾的错,总想着孩子还小,不忍太过苛责。”太子妃像是被吓到了般,眸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小声说。
“去叫人把那孽子带过来,孤倒要看看他怎么说。”太子吩咐了紫棋,看着太子妃咬着唇委屈地几乎要落泪的样子,心软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平日里处事还颇让他满意,他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好了,刚是孤想岔了,你是他的继母,轻了重了都不好,也不容易。”
太子妃这才忍了泪,勉强对着太子笑了笑,实则心里都乐开了花,司徒谨越无法无天才好
呢,他占着嫡长子的位置,就是他的原罪,最好自己多犯些错,免了她动手。
她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带了一抹担忧的轻愁,谁让太子就好这一口女子柔弱可怜的模样呢。
等到早膳用完,太子洗漱完毕,紫棋就已经来回话了。
“启禀太子,娘娘,前去传话的人说他们在外面敲了很久门,大公子就是不开,奴婢们也不好强闯主子寝殿,于是就先回来复命了。”紫棋脆生生禀告。
“既然这样,臣妾就去明辉院看看。”太子妃想了想,开口道。
“孤和你一起去,倒要看看那孽子在做什么。”太子沉了脸色,怒声道。
“太子,您还要赶着进宫,府里这等小事臣妾就能处理好。”太子妃急的脸都白了,却只能看到太子大步流星的背影,只能跺脚跟上。
011质问
明辉院里吉祥的尸体依旧还在地上,几个奴仆凑在一起嗑瓜子闲聊,还在想着一会指不定太子妃就会赐下给他们压惊的赏赐,大门一下被推开了。
太子黑着脸一马当先地进来。
“拜见太子。”几人吓得手中的瓜子一丢,忙跪下磕头。
太子却看也没看他们,径直往寝殿奔去,身后,太子妃提着裙裾被一群侍女拥着,小跑着跟上。
仆从们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司徒谨,快给孤出来。”太子沉声喝道,想到看到院子里狼藉的血迹,眼中亦浮起怒焰,他一向崇尚儒学,对待下人也较为宽宥,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是个草菅人命的主,只是,想到他身体里留着一半朱氏的血,眼底又划过一丝厌恶。
寝殿的门在这是吱呀一声打开,司徒谨在清儿的搀扶下走到门口,他身上穿了件半旧的蓝色家常衣衫,清秀的脸白的像寂静的雪原,两颊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一双眼睛望向太子,却又像没有焦距,整个人烧的稀里糊涂。
“孩儿拜见父王。”他在清儿的帮助下艰难地行了个礼,蠕动着已经干裂的唇,艰难地说道。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殿下息怒,不是大公子忤逆不去拜见殿下,实在是大公子烧的太厉害了。”清儿也在一旁行礼,开口说道,说到最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她从小被先太子妃放在大公子身边伺候,这一路行来,大公子受到的苦她都明白,心怕太子又责罚大公子,忍着害怕解释。
“放肆,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太子妃已经赶来,她忍不住开口呵斥清儿。
“奴婢知错。”清儿低头,害怕地道。
“父王,清儿也是为了我这个主子,还请父王仁慈,饶了她这一回。”他轻声开口,身体因为高烧的缘故有些站立不稳。
“这丫头是你的侍女,你且知道要宽容对她,那我且问你,院子里躺着的内侍就不是你的侍从了么,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太子看了眼摇摇欲坠的长子,严肃的眉宇间凝结出深深的川字。
“父王,儿子是曾学过待仆从,身贵端,宽且慈。可外面那些仆从眼里有过我这个主子么?”他唇角艰难地勾起,只觉得嗓子干的冒烟,头也晕乎乎的伴着一阵阵抽痛,忍不住抬手撑住了头。
“就算是奴仆目无主子,克扣主子份例,偷窃主子银钱,不尊敬主子,甚至欺辱主子,这样的奴仆,父亲还要我宽容以待么?”他抬头仰望着太子严厉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低下头,掩盖住渐渐冷硬的眸子,声音嘶哑地开口。
“就算是有这等刁奴,你也应该禀报你母妃,而不是随意草菅人命。”太子厉声斥道。
他闭了闭眼,觉得身上很冷,他的父王,从进门到现在,对他就只有呵斥,而没有问一问他怎么病了,严不严重,有没有请大夫,这一刻,他清晰的听见心中对于父亲的最后的一丝期待化为碎片,早就该知道的,若是他的父王对他有一分怜惜,太子妃又如何敢明目张胆这样怠慢他。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姐姐,想到姐姐素手纤纤点在他额头指点他,温柔用帕子擦去他脸上血迹的动作,他的心里潺潺地冒着热气,蒸暖了他变冷的心。
“是啊,谨儿,就算你对仆从不满意,可以告诉母妃啊,你堂堂府里大公子,这样对奴仆喊打喊杀的,多伤体面啊。”太子妃站在一边,柔声开口。
“之前跟母妃说过明辉院好些奴才心大了,只不过想来母妃事忙,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看了眼太子妃,低声开口说道,那一双黑眸,却因为高热,在昏暗的房间中越发显得灼灼明亮,冷冷地近乎妖异,生生让太子妃打了一个寒噤。
“谨儿说的哪里话,母妃当然有放在心上,只是已经近太后寿辰,四处都在忙,新采买来的丫头小子也没调教好,一时之间,母妃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拨给你。”太子妃握紧了手中的锦帕,微微冷静下来,才开口,不疾不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
“既如此,还请母妃待会把外面那些奴仆都带走,我宁愿不要奴仆伺候,也不想要那些压在主子头上的奴仆。”他对着太子妃行了一礼,低低的声音压入太子妃心头,却让她有些不能喘息。
“谨儿何必如此,奴仆不听话,你也教训了,你堂堂府里大公子,不用奴仆伺候,像什么话。”太子妃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往日闷葫芦般的司徒谨竟然胆子大了,当着太子的面让他把奴仆撤走,若是她这般做了,只怕外面很快就有她苛待继子的传闻了。
“父王,”他低声咳了几声,开口说话也有嘶啦啦的气流声:“孩儿既为父王的长子,就得维护住府中大公子的颜面,不能任由奴仆欺辱,只是孩儿一时气愤,下手重了,孩儿知道昨天的事情冲动了,还请父王责罚。”
“既然这样,你就在屋里抄十遍礼经吧,抄完再去思贤馆学习。”太子的目光触及长子惨白的脸,又看了眼空荡荡的寝室,没有古玩珍宝,深秋难得的阳光透过淡色的纱帐,洒落一地冷清白光,他的怒火也跟着消融了几分,冷声吩咐道。
“孩儿遵命。”司徒谨又是一拜,在清儿的搀扶下才缓缓站起来。
“外面那些奴仆,既然眼里没有主子,就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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