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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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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司徒谨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衣着秀雅容颜清秀的女子,沉声问道。
“嫔妾是专程等着见大公子的,后院里太子妃正在处理事情,嫔妾请大公子今日就不要去后院了。”梅氏摸了摸发上簪着的鹅黄绢花,轻声开口。
自打董承徽失宠被贬后,太子府后院起起伏伏,她却一直低调谨慎,屹立不倒,她不是太子最喜欢的,但太子时不时也会去她那里一次,甚至太子妃对她也不错,两年前还升了她位份,成了梅昭训。
“她处理她的事,我会记得绕着正院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径直绕过梅昭训离开。
梅昭训秀眉微蹙,朱唇轻启,踌躇着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太子妃处理事情与冷清院有关?”司徒谨顿住了脚步,扭头盯着梅昭训,眼里迸射出冰冷的火焰来。
“太子妃娘娘正在冷清院里。”梅昭训身边的丫鬟喜鹊见到自家主子为难,开口说道。
“所以,太子妃是在处置苏承徽?”司徒谨凤眼陡然睁大,眸光锋芒毕露,让站在旁边的梅昭训和喜鹊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他只觉得心头火烧火燎,一把推开挡路的梅昭训,就往冷清院跑去。
“主子,您没事吧?”喜鹊扶起摔倒的梅昭训,慌忙检查她受伤没有。
“我没事,我们跟上去。”梅昭训用袖子遮住了被擦伤的手,目光落在司徒谨慌里慌张的背影上,脸上淡淡的笑意散了,唇角习惯性地抿起来,她叹了口气,借着喜鹊的搀扶跟上了司徒谨。
冷清院里,太子妃所谓的惩罚已经开始,主刑法的嬷嬷拿了蘸了盐水的竹枝,狰狞着说了一声得罪,就动起手来,苏碧只觉得尖锐的痛意直袭脑海,整个手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嬷嬷抽人的技巧很娴熟,每一下都抽破表皮,盐水和破溃的伤口接触,滋味格外销魂,她看着手上纵横交叠的红痕,咬着牙忍耐,还苦中作乐想,果然是一分细一分疼,比战场上刀砍伤还要疼。
“大公子,你千万不能出去。”跟来的梅昭训轻蹙了眉头,看着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的少年,细声开口道。
躲在假山里的司徒谨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盯着院中的场景,十指刺入掌心才能抑制住冲出去的冲动,他知道,他不能出去,一出去,苏姐姐受到的苦就白受了。
他也知道,那些嬷嬷惯会惩罚人,一道鞭痕一道鞭痕完全不交叠,表面上看皮没有破,里面的肉却破了,要一直疼几天才能好转。
二十鞭子后,他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这一顿鞭刑,他也跟着她一同挨过。
指甲划破手心,有血渗出,他眸子越发的红,像有潜伏其中的兽要苏醒。
从未有一刻,他那么渴望能手握重权。
如若不能站在最高处,他就什么都不是,连在乎的任都保护不了。
待得整个手心都红肿后,苏碧被太子妃下令关进祠堂反省,他才几乎脱力一般仰倒在假山上。
“大公子,你没事吧?”见到他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梅昭训有些担忧。
“你做这副表情给谁看啊,这里面难道没有你的功劳,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他冷冷看着梅昭训,声音犹如寒冬冰雪般冻人。
“大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可是救了苏承徽一命。”喜鹊见他咄咄逼人,有些不服气道:“若不是我家主子让人毁掉了太子妃放进苏承徽院子里的巫蛊,苏承徽会怎样,前朝的巫蛊之祸还历历在目,大公子也清楚吧。”
“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你。”司徒谨轻笑一声,只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嫔妾不敢,只是,太子妃如今已经知道苏承徽和大公子有焦急,苏承徽今日受罚也是太子妃给的警告,大公子以后当远着苏承徽,这样对大公子,对苏承徽都好。”她低敛了头,诚恳说道。
她表面上是得罪了先太子妃被贬为粗使丫头后得太子宠爱一步登天的官婢,实际上,在先太子妃救下了要被充入青楼的她时,她就视先太子妃为主了,假装和先太子妃决裂,博得一个得宠的机会跻身后院掌控先太子妃手中隐藏的势力,也只是为了保护司徒谨。
早些年,她步步谨慎,看着司徒谨被先太子妃捧杀,如履薄冰生活,除了保护他的性命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被奴仆欺负,被先生糊弄,她感激苏碧能教他读书,可如今他已经长大,就不该再和他父王的姬妾牵扯过深,尤其少年慕艾,他有什么好的都巴巴送去冷清院,她冷眼旁观,怕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她故意泄露大公子和苏承徽往来的痕迹引得太子妃的怒火,只希望他们两人能警醒,从此相忘于江湖,她没想到太子妃手段这么狠,直接想用巫蛊了结苏承徽,就算巫蛊不了了知,也揪着一点错抽她一顿手心,更不妙的是,还让大公子亲眼目睹了。
“梅昭训,本公子只说一次,做奴才不需要太过聪明,主子指哪打哪就可以,本公子身边不要自作主张的奴才,若再有下一次,你这样的能干人本公子用不起。”司徒谨瞳孔依旧猩红一片,想到姐姐受伤还被关进冰冷的祠堂,就再也待不住了。
“是,大公子,嫔妾明白。”梅昭训听了这话,明媚的眸子顿时光彩,她心中苦涩,咬着下唇幽幽应道。
“主子,大公子也太过分了。”喜鹊看见自家主子眸中水雾氤氲,雪白的贝齿咬的下唇泛白,有些心疼地说道。
“这次是我做错了。”梅昭训轻叹,微蹙的眉宇间笼罩了薄纱般的轻愁,或许也是她做的太迟了,她想着刚才大公子心神慌乱,离开的时候脚步踉跄的样子,越发担忧起来,如今太子妃已经知道了,大公子还不收敛,若是被泼上和庶母纠缠不清的脏水,大公子要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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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探望
太子府东北角偏僻的祠堂里,一盏微黄的油灯微微跳动,苏碧拨了拨灯芯,借着昏暗的烛光,打开面前的女戒。
对于太子妃会发现她和司徒谨有来往,她早就有隐隐的担心,尤其是司徒谨如今越发耀眼,注定引人注目,可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少年,她舍不得和他断了联系。
司徒谨一直念着她在他年幼困难的时候伸出的援手,可他何尝不是她死水般波澜不兴的后院生活中一抹亮色呢。
她能想到太子妃知道后会发怒,只是,当用竹枝抽二十下的时候她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有二十遍女戒不抄完不许回冷清院。
红肿的手连笔都拿不住,虽然已经入夏了,阴冷潮湿的祠堂夜里还是透着凉气,她只能苦笑,果然,只有后宅妇人的手段才最叫人毛骨悚然,轻描淡写,就能把人往死里整。
她勉强拿起笔,忍着手上的肿痛,开始抄书,从下午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又冷又饿,不快点抄书,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上口热的。
昏暗的祠堂里,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这祠堂里面只供奉了先太子妃的灵位,想必甚少人踏足,老鼠都能这么猖狂地随处乱逛,她依旧一笔一划地抄着手中的书,不由想起上一世在边关时候朝廷粮草来的不及时,五哥还曾带她去田野里堵田鼠窝,一堵就是一大堆,剥皮洗干净了烤来吃,那滋味,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是这里有柴火,她都要挽袖子抓老鼠了。
“姐姐。”带着颤抖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司徒谨披着黑色的风衣出现在她身边,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夜色中。
“你怎么来了?”她惊得手中的笔都掉了,太子妃如今对她一反常态的狠厉,但真正想要针对的还是眼前的少年:“现在快回去,被人发现,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姐姐别急,没人会发现的,祠堂后面有个洞,还是我以前为了进来偷贡品挖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闷闷地说道,轻轻捧起她红肿的手,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凤眼里心疼之色几乎压抑不住:“姐姐,是不是很疼,我来给你上药。”
“还好,也不是特别疼。”被少年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有些不自在,眼见少年动作麻利地从披风里拿出一堆吃的和药打算涂上去,连忙阻止;“别上药,不然我可解释不出药物的来历。”
见少年依旧坚持,她咬了一口还带热气的蒸糕,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活了过来,忍不住开玩笑道:“到时候你挖的狗洞被太子妃查到了,下次你还在怎么给我送吃的?”
蒸糕很软很甜,暖意融化了被坚冰层层包裹的心,他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孙子,却愿意钻狗洞来看她,给她送吃食和药,她的心微微发涩,除了父母外,在没人这样对过她了,若不是手上有伤不方便,她真想揉揉眼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少年的头发,只有她知道,明明如斯倔强的少年,却有一头柔软的发。
“没有下次了。”他不再坚持,收回了药,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会保护你的,姐姐。”
他不会再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受伤,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只能看着她被人欺负却无能为力地锥心之痛。
“好。”一个蒸糕下肚,她感觉空乏的胃有了底气不再闹腾,才不解的问:“太子妃为为何为了攀咬你甚至不惜责罚我,这也太浮躁了,与她一贯处事不合啊,还好你今天没有跳出来。”
抽在那个时间段,不就是为了演给司徒谨看的么,若是司徒谨忍不住出现了,脏水就往他们两人身上泼了。
“很简单,她有孕了,想要快刀斩乱麻后好安胎。”司徒谨咬牙道:“姐姐放心,你今日受过的苦,我会让她一一偿还。”
“你不要冲动。”她惊道:“她好不容易得了此胎,一定严密防范,你本就根基不稳,若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何况,太子妃虽不好,小孩子却是无辜的。”
阿谨本就不得太子喜爱,如今有了皇上的疼宠刚刚好转,太子妃正愁找不到把柄把他打落尘埃,若是沾染上一个谋害嫡母,谋害皇嗣的罪名,他就完了。
更何况,她一直喜欢堂堂正正的去争,对于背后耍手段害人孩子的事,她做不出来,也无法接受亲近人做。
“姐姐放心,我还不屑去害她的孩子。”他笑着安抚,看她放下心吃东西,心也跟着柔软成一团,随即拿起笔,仿造她的字迹抄起书来。
谋害那团没意思的肉?不,他不会这么便宜他,云氏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地位,她想要生孩子,与其说是喜欢孩子,不如说是巩固地位,越是在乎什么,在失去后才会痛,特别是在她拥有享受后,这才能让她更痛不欲生。
所以,他真心祈祷云氏这一胎是男孩,他下笔如飞,心神如飞。
045告状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徒谨终于抄完了二十遍女戒,功成身退,苏碧满意地吹干了最后一页纸上的墨迹,殷殷叮嘱他回去休息,见他从狗洞里离开,这才叫了守在外面的人把抄好的女戒传给太子妃。
而司徒谨并没有回去休息,他一直在暗处留意,见到姐姐安然无恙返回冷清院,这才安心出府,一路向着皇宫狂奔而去。
“皇上,大公子来了。”御花园的八角亭里,皇上正闭目纳凉,就听见德海带笑的声音。
“怎么今儿舍得进宫来了,不躲皇爷爷了。”皇上眉眼慈爱地看着他,打趣道。
“只要皇爷爷不笑孙儿,孙儿天天都进宫陪您。”司徒谨这才想起最近不进宫的原因,白净的面皮瞬间涨红一片。
“好好,皇爷爷不说了,不然依着阿谨这脸皮薄的性子,指不定真不理朕了。”皇上笑呵呵对着德海说道。
“皇爷爷。”他踌躇片刻,突然跪到在地,双手合在胸前,头抵在上面,对着皇上道:“孙儿想求您一个恩典,孙儿想去西山大营。”
“阿谨何出此言,莫不是这几日在户部看卷宗看烦了。”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上,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大咧咧在自己面前要官做的人,这种感觉还真是新鲜。
“皇爷爷还记得您说过若是匈奴胆敢犯边,虽远必诛,近几年匈奴越发不安分了,或许过不了几年就会开战,您也一直在做这个准备,孙儿在户部几日,发现在您十几年的休养生息下,户部存粮一直在增长,而直属于您麾下的西山大营更是日日苦练不缀。”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望着浓荫如泼墨一般的树林,坚定道:“孙儿说过,若是开战,必为您的马前卒,所以,求您允了我吧,让我去做一个小兵也可以。”
他想的很清楚,如今他有了皇爷爷的宠爱,也就只是走出去权贵世家会在面子上对他殷勤周到,手中依旧是半分权利没有的光头皇族,而太子对他不过尔尔,指望他父王某天良心大发想起他这个儿子进而提拔他,他表示,他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而如今,和匈奴的关系越发紧张,一条捷径就在眼前--军功。若他能把握住,等手中握住兵权,再以军功提拔入仕,他才有了自保和保护姐姐的资本。
“你有这份心,皇爷爷很安慰,所以,最近好好跟着宫里的武师父学学排兵布阵。”皇上当初因为家贫,成年后就加入府兵,开始半生戎马生涯,后来更是凭着手中的军队当上开国皇帝,偏偏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养了一身文人气息,倒是这个孙子,却对极了他的胃口:“至于去西山大营做小兵暂时就别提了,你知道小兵训练些什么,朕可等着我们阿谨做大将军呢。”
他的孙子,既然要从军,他就要给他最好的资源,培养出他们司徒家的战神。
“孙儿还是想去西山大营,孙儿学了这么久的兵书,总要去军队里验证验证,不然就是纸上谈兵了,再说,去当小兵虽然每日训练单调枯燥,但孙儿也正好适应军队的气氛啊。”司徒谨呐呐道。
“阿谨,告诉皇爷爷,为什么一定要去西山大营?”皇上虎目微睁,划过一缕精光,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
德海也见到司徒谨的欲言又止,挥手让周围伺候的侍女都退了下去。
“皇爷爷,昨日太子妃娘娘以莫须有的罪名惩罚了府里的苏承徽。”他缓缓膝行了了几步,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皇上的膝盖上,声音低哑晦涩:“苏承徽何其无辜,只不过是几年前见孙儿被先生怠慢可怜,好心教导了下孙儿学习罢了。”
“阿谨。”皇上担忧地唤他。
“更何况,我冷眼瞧着,太子妃像是有了身孕,她本就不喜欢我,看见我就不高兴,若我去了西山大营,就不用回府住了,想必,太子妃也能高兴点,这样,对她肚里的孩子也有好处。”他低低说着,幽黑的眼底,是沉沉的雾霾。
“阿谨以前受苦了,太子妃这个继母不慈,你的父王也有失察之责,阿谨有没有怪你父王?”少年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膝盖,这般的亲昵和依恋,让皇上一颗心被泡在温水里一般,软得不可思议,揉着他的头发,想着他调查到的少年的过去,温声问道。
虽说帝王高高在上,可高处不胜寒,他偶尔也想尝尝平常百姓家的亲情,而司徒谨此刻很好的满足了他,让他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阿谨不怪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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