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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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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阮探头过去,一眼瞧见的就是那最大的玉瓷器。上头精雕细刻着一男一女,未穿衣物的搂在一处,看的苏阮面红耳赤。
  “羞什么,这嫁人了,都是要知道的。”王姚玉抬手拉过苏阮,一样一样的将小木盒里头的东西挑拣出来说给她听。
  “这是药膏,抹在下头的,不要怕羞,不然受了损可有的罪受。”王姚玉将一药膏盒子递给苏阮道:“收好了,明日里带着,不会的就让孙妈妈教你。”
  孙妈妈是王姚玉的陪嫁丫鬟,几十年了一直随在身边,这次苏阮出嫁,王姚玉将孙妈妈拨给了她,让她带着去摄政王府,生怕苏阮受了什么委屈,毕竟那摄政王府家大业大,哪里是她小小的苏府能比得上的。
  按照外头人的说法,那苏府的女儿不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阿阮呐,你日后就成了摄政王府里头的当家主母了,这主母派头要做足,不能让那些人爬到你的头上去。”说到这里,王姚玉一顿,继续道:“摄政王毕竟是摄政王,若是想要个房里人,你看着知心些的,就让半蓉或禄香去也行。”
  “母亲。”打断王姚玉的话,苏阮轻摇头道:“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只会有她一人。
  瞧见苏阮这副笃定模样,王姚玉是不信的。一个摄政王,怎么可能只守着她一人,她苏府又不是什么皇家人,就算是那公主嫁给摄政王,怕是都拦不住他要纳房里人。
  王姚玉摇了摇头,并未多言,只拍了拍那小木箱子道:“仔细瞧瞧,明晚上再给摄政王瞧瞧,切不要忘了。”
  “嗯。”苏阮面红耳赤的点头。
  “对了,这是你父亲托我给你的。”王姚玉从宽袖暗袋中掏出一绣囊递给苏阮,“他呀,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心性虽倔,但不坏,先前也是被二房的那群人蒙蔽了心智。”
  “我知道的。”苏阮点头。
  “来,拿着,这东西是你百岁抓周时抓到的东西,他那性子,也不知怎的会留到今日。”
  “是什么?”苏阮蹙眉,小心翼翼的将那绣囊打开,只见里面是两枚铜钱币。
  “黄白物事,最是铜臭,咱们苏府是不喜的。”所以当时苏阮抓到这两枚铜钱,苏钦顺的面色瞬时便不好看了,王姚玉心悸,当时就抱着苏阮回了内屋,却是不想那人竟将铜钱币给收了起来。
  “上头的红绳子还是孙妈妈给你系的呢,特意放在最远角落处,却是不想你还是抓着了。”
  苏阮觉得,她不是欢喜这铜钱币,大致只是觉得这圆溜溜的铜钱币与樱桃肉的形状有些相似罢了。
  所以若是放盘樱桃肉,她定会更喜,不过父亲也会更气。
  王姚玉千叮咛万嘱咐的去了,苏阮一一应声,将那两枚铜钱币收好,然后探身往小木箱里头找出一本书籍和图画册子来,不过只看了一眼便又面红耳赤的塞了回去。
  这种东西,让她怎么给陆朝宗那厮看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等不及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126晋江文学城独发

  
  冬至日; 阴阳交割,阳生。
  苏阮身着喜服; 坐在梳妆台前; 喜婆拿着手里的木梳子,正一下又一下的给她梳理着一头青丝秀发。
  “二姐儿。”平梅急匆匆的穿过回廊; 进到主屋内。
  “怎么了?”苏阮正在摆弄掌心里的那对花中花; 她的手小,怎么圈都圈不住这对花中花; 根本就不能像陆朝宗那样把它们随意的盘弄起来。
  “咱们府门口,李淑慎推了两口薄皮棺材疯疯癫癫的在闹事。”平梅俯身; 凑到苏阮的耳朵旁边将话说了; 脸上显出一抹焦色; “二姐儿,这可如何是好呀?”
  苏阮蹙眉,手里捏着花中花的动作一顿道:“宾客还未来?”
  “零零星星的来了几个; 被堵在府门口进不来。”
  “母亲呢?”将手里的花中花放回檀香木盒内,苏阮拢着身子层层叠叠的嫁衣起身。
  “夫人已经去了; 老爷也去了,只是那李淑慎犟的很,一时半会子的解决不了。奴婢听到还嚷嚷着要撞死在咱府门口的石狮上。”平梅越说越急; 面色微白,“今日是二姐儿大喜的日子,奴婢瞧着那李淑慎就是瞧准了今日才过来闹事的。”
  “平梅,你刚才说有两口薄皮棺材?”苏阮蹙眉略思; “一口是苏惠蓁,那另外一口是谁?”
  “这……奴婢听说是苏致重。”平梅压低了声音,“坊间有传,这苏致重是被衍圣公当街给打死的。”
  听到平梅的话,苏阮瞬时想起那时候自己从陆朝宗处回府,在街上撞见衍圣公一事。难不成当时他身后的家仆手里架着的是苏致重,而不是什么在逃的奴役犯人?
  “二姐儿,其实奴婢还听闻一事。”平梅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吧。”苏阮已然猜到了平梅要说的是什么话。
  “就是奴婢听说苏致重在衍圣公府时,玷污了衍圣公府内的孔君平孔姑娘。”
  其实这事,苏阮在上次杏花苑的时候就听说了,按照她的想法,这衍圣公如此痴心孔君平,定然是舍不得孔君平受委屈的,所以做出当街打死苏致重一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报官了吗?”重新坐回梳妆台前,苏阮朝着那喜婆抬手。
  喜婆会意,继续给苏阮梳头。
  “应当是没报官的。”平梅的脸上露出一抹犹疑神色,“二姐儿,真要报官吗?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
  “我大喜的日子与报官有何冲突,若是让那李淑慎坏了我的日子,那我才是会恨得捶胸顿足呢。”
  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从妆奁里头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平梅道:“告诉官府的人,把那两口薄皮棺材拉去埋了,再将李淑慎在牢里头关个三两日便可,不要伤人性命。”
  “是。”平梅应声去了,片刻后急匆匆赶回道:“二姐儿,锦衣卫已经来人将那两口薄皮棺材拉走了,李淑慎也被关进了大牢里。”
  “嗯。”苏阮点头,似乎并不惊讶。其实让她觉得怪异的是陆朝宗的锦衣卫竟然到现在才动手。
  “二姐儿。”平梅给苏阮端了一碗杏仁茶来,轻声软语的转移话题道:“奴婢瞧见外头热热闹闹的,各地藩王都在摄政王府内吃宴。您的排场真是太大了,纵观整个宋陵城,哪里出过这么大的排场。”
  今日苏阮与陆朝宗这场婚礼,可不是一个风光大嫁可形容的,此堪比皇后规格的婚礼,不知戳了多少人的眼。
  “不过也就是嫁人而已。”话虽这么说,但苏阮的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羞赧绯红。
  瞧见苏阮的表情,平梅也是忍不住的笑弯了唇。自家主子能有好归宿,对于奴婢来说,就是最大的福分。
  “阿阮。”王姚玉身着诰命服,急匆匆的由婆子扶着进来道:“可准备好了?”
  今日一大早,卯时未到,苏阮便被孙妈妈喊了起来。昨晚她本就没睡多久,但精神却不错,心中兴奋欢喜,哪里还有半点倦意。
  “嗯。”苏阮坐在梳妆台前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王姚玉。
  王姚玉红着一双眼,心情有些激动。她上前握住苏阮的手,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母亲,我有话与你说。”苏阮挥退左右,拉着王姚玉的手起身。
  “坐着吧,坐着吧。”把苏阮按回梳妆台前,王姚玉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阿阮有什么话便直说,这日后,还指不定要多久才能见上一回呢。”
  不比苏惠苒嫁给厉蕴贺,那将军府进进出出的都无人敢拦。苏阮嫁的是陆朝宗,半个宋宫都给他改成摄政王府了,锦衣卫层层叠叠的把摄政王府包的跟个铁桶似得,这见上一面,那还不比登天难。
  “母亲,四妹妹的事,父亲好似已经知道了。”苏阮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什么?已经知晓了?”听到苏阮的话,王姚玉面色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
  “母亲别急。依女儿看,父亲对四妹妹的事已然接受,并无嫌弃之意。”轻拍了拍王姚玉的手背安抚她,苏阮继续道:“母亲不必再苦苦相瞒了,您与父亲两人一个不愿让人知,一个不愿让人晓的,也不知互相瞒着要到何时。”
  听罢苏阮的话,王姚玉垂眸,忍不住的擦了擦眼泪。
  苏惠德一事,一直是王姚玉的心结,她过不去这个坎,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如今被苏阮一说,心中的大石陡然落下来,虽有些惊慌失措,但顿觉自个儿似是能睡个好觉了。
  “阿阮呐,母亲原本以为这个家就只能这般过下去了,却是没曾想咱们家还能有这么大的福气。”王姚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伸手环抱住苏阮,“阿阮呐,你就是咱们家的福气呀。”
  “母亲,没有谁是谁的福气,咱们到今日,都是自个儿的福气。”回抱住王姚玉,苏阮也是有些忍不住的红了眼。
  “对对对,都是自个儿有福气。不过咱们阿阮呀,是最有福气的那个。”王姚玉破涕为笑,细细的抚着苏阮的手道:“阿阮呀,过去之后要好好孝顺公婆,知道了吗?”
  “公婆?”她怎么不记得陆朝宗有与她提到他的生身父母?
  “对对,我还未与你讲呢。”被苏阮提醒,王姚玉赶紧道:“那摄政王的父亲是先帝时宦官总管的义子,早些年就去了,只留有一母,姓孙,是世勋史侯家的嫡生姐儿,最是规矩足的人家。”
  “孙?母亲,宋陵城内现下好似没有姓孙的大家。”苏阮蹙眉,神色疑惑的将宋陵城内有名的大家细滤了一番。
  “是没有姓孙的大家。”王姚玉点头道:“先帝时陆家被打压,连带着孙家都被剥了勋爵,直至现今还萎靡不振。”
  “是嘛。”苏阮轻缓点头。她倒是不记得陆朝宗与她提到过他的生母,她倒还真当这么个人是从石头缝里头蹦出来的呢。
  “那老夫人久居府内,也不知是个何种脾性的,阿阮你能顺着便顺着些,万不可与其碰撞了。”
  “是。”苏阮点头,听见外头传来苏惠苒的声音。
  “瞧瞧,你大姐来了。”王姚玉抹了一把脸,把手里攥着的红鸡蛋塞到苏阮的手里,“来,饿的时候垫垫肚子。”
  “多谢母亲。”苏阮勾唇轻笑,小心翼翼的将鸡蛋塞到嫁衣水袖之中。
  苏惠苒伸手推开房门,瞧见坐在里头的王姚玉和苏阮,赶紧快走几步道:“阿阮,瞧见府门口那李淑慎推着两口……”
  “嘘嘘。大喜日子,说这些晦气话。”王姚玉早就吩咐过院子里头的婆子丫鬟不要提起此事,现下听到苏惠苒一顺嘴当即就上前阻止。
  苏阮朝着苏惠苒眨了眨眼,然后双双将王姚玉给哄了出去。
  苏惠苒伸手给自己倒了碗热茶咕噜噜灌了几口,“我就知晓,你定然已经知道此事了。”
  “李淑慎一等人自作自受,若是好好呆在衍圣公府,哪里会变成如此。”苏阮轻摇头,照着面前的花棱镜,伸手将一对玉兔耳坠子戴在双耳之上。
  “阿阮,你戴这对耳坠子做什么?”凤冠与面妆皆是一套,苏阮却独独没用那金玉耳坠,换成了这对略微有些寒酸的白玉兔耳坠子。
  “这是他送我的。”苏阮面颊羞红,配上那一身大红嫁衣,尤为秀色可餐。
  苏惠苒摇头,起身走到苏阮的身旁帮她捋了捋垂发道:“阿阮,作为人妇,要撑起一个家,而你作为摄政王妃,却要撑起一个摄政王府,乃至整个大宋王朝,你可准备好了?”
  苏阮抬眸,透过面前的花棱镜定定看向面前的苏惠苒,然后缓慢点头道:“他会帮我的。”
  “是呀,阿阮会嫁一个好夫君的。”苏惠苒朝着苏阮笃定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到苏阮的怀里道:“给你包的糕点。母亲是不是给你塞了一个红鸡蛋?就那点子东西哪里够填肚子。”
  “嗯,多谢大姐。”苏阮把那包糕点收好,压进梳妆台前面的小木盒子里头。
  “阿阮,你这木盒子,可是母亲给你的?”瞧见那小木盒子,苏惠苒的脸上显出一抹揶揄神色。
  苏阮自然明白苏惠苒的意思,她垂眸颤着眼睫,声音软糯道:“是母亲给的,大姐也有吧?”
  “自然是有的。”苏惠苒点头,然后面色臊红的凑到苏阮面前,“那疼是真疼,不过熬熬也就过去了。”
  苏阮紧了紧自己手里的喜帕,有些紧张。
  看出苏阮脸上的紧张,苏惠苒赶紧又道:“我是没用母亲给的膏药,阿阮你试试母亲给的膏药,别像我似的怕羞,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个儿。”
  厉蕴贺的手劲足,力气大,做那事时没点子分寸,横冲直撞的捏的苏惠苒浑身青紫,第二日可被她一顿好骂。
  明明是个常出入春风十里的人,怎知竟一点事都不懂。
  苏阮心中原本便惴惴,这会子被苏惠苒一说,更是有些害怕。
  苏惠苒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阿阮,我听说今日前来迎亲的,都是千里迢迢从陈郡赶来的军队。”
  “真是军队?”苏阮略微扬高了声音,显然未将那时候陆朝宗说的话放在心上。
  苏惠苒俯身,神秘兮兮的凑到苏阮的耳畔道:“阿阮,前几日我家那口子吃醉了酒,说了许多醉话。”
  “他说呀,那宜春郡主原本是想联合衍圣公府和镇国侯府一起对抗陆朝宗的,却是不想那陆朝宗将衍圣公府和镇国侯府一道给挑了,又借着你失踪的由头,把小陈郡王扣下了。宜春郡主弹尽粮绝,只能把陈郡的百万雄师压在陆朝宗手里头换小陈郡王。”
  苏阮是知道宜春郡主对小陈郡王的姐弟情深的,为了小陈郡王,宜春郡主苦苦支撑陈郡,甚至不惜害死老陈郡王。所以对于宜春郡主来说,百万雄师是及不上小陈郡王的,只要小陈郡王能安好,她与谁为伍,又有什么区别。
  “二姐儿,时辰不早了,该戴凤冠了。”主屋外传来孙妈妈的呼喊声,苏阮由苏惠苒扶着,小心翼翼的戴上那顶凤冠。




  ☆、127晋江文学城独发

  阳光晴好; 苏府内外忙成一团。
  苏阮头戴龙凤喜帕,被宫娥搀扶着往外去。
  “王妃小心脚下。”止霜轻声提醒; 带着苏阮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大堂。
  堂内; 苏钦顺和王姚玉端坐上首,看到迎面而来的苏阮时眸色微红。
  喜乐声声; 唢呐悦耳; 苏钦顺拢着宽袖轻咳,声音沉哑道:“尔往王府; 应夙夜勤慎,孝敬毋违。”
  王姚玉用绣帕抹了眼泪珠子; 声音哽咽的接道:“尔父有训; 尔当敬承。”
  “是。”苏阮由止霜搀扶着; 朝着苏钦顺与王姚玉各拜四拜。
  苏府的朱色大门大敞,显出府外一眼看不到边的迎亲仪仗。随侍官舍官军绵延不绝,从摄政王府至苏府; 整整堵了一条街。
  陆朝宗身穿大红喜服,骑于高头大马之上;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目光幽暗的盯住那被搀扶着从苏府大门口跨出的苏阮。
  穿着嫁衣的苏阮身姿纤细窈窕; 腰间束带系紧,显出一截杨柳腰,只缓走几步,便显出软骨媚态。所以即便看不到脸; 但只看那勾人身姿,众人也能想象到喜帕之下是何等狐媚之物。
  女官上前引苏阮入喜轿,苏阮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上的喜鞋进八抬大轿。
  喜轿内宽敞舒适,喜帘一遮,外头的人根本就瞧不出里头在做什么。
  苏阮撩开脸上的喜帕,从嫁衣水袖内掏出王姚玉给她的红鸡蛋和苏惠苒给她的糕点。
  饿了一早上的苏阮吃的有些急,好在喜轿抬得极稳,她端坐其内,剥皮轻咬,一个红鸡蛋下肚,总算是压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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