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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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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惠德举着手里的莲雾,还在桂花树下又蹦又跳的,甚至在张嘴接那落下来的桂花,被急急赶来的王姚玉给抓了回去。
  鸟鸣虫唤,皎月清冷。
  苏阮颤颤巍巍的坐在陆朝宗怀里,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抓着他的大袖。
  “别怕。”陆朝宗抬手帮苏阮把粘在头发上的桂花一点一点的剥下来。
  苏阮轻摇了摇头,脚下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安。“我们下去吧,好高。”
  “不会摔着你的。”陆朝宗单手搂住苏阮的腰肢,将她腰间的丝绦缠在自己的绶带上,一圈一圈的绞在一起,就像纠缠不清的两人一样。
  丝绦被拉紧,苏阮贴在陆朝宗的胸口,一双脚缩在裙裾里,漾开的裙摆被风微微吹着,划出罗色弧度。
  “哎呦,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讲话。”苏阮急了,千转百回的落出一句话,糯瓷瓷的哼在喉咙里,只勾的人心都痒了。
  陆朝宗低笑,抬手覆上苏阮的双眸道:“嘘。”
  苏阮被遮了眼,瞧不见眼前的东西,鼻息间的桂花味愈发浓厚了几分。发髻上被簪上一支微冷的物事,沉甸甸的似乎有些分量。
  “是什么?”苏阮抬手掰开陆朝宗的手抱在手里轻捏,那硬邦邦的厚茧戳在她的肌肤上,触感尤其强烈,似乎都能磨破她的一层皮。
  “猜猜。”陆朝宗懒着嗓音,轻勾住两人缠在一处的绶带和丝绦。
  苏阮伸手,把那发髻上的东西拿下来。就着月色,玉质的发簪干净透白,入手微软温热,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这上头雕着东西。”苏阮眯眼,将这支玉簪拿到月光下细看,就见上头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玉兔,正抱着手里的一支桂花枝在逐月。
  那桂花枝枝叶分明,就连脉络都勾勒的清晰,被玉兔攥在手里,苏阮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不对,她这身下可不就是一大棵桂花树嘛,自然是香气扑鼻了。
  “这是你自个儿做的吗?”苏阮歪头,转身的时候长发团在陆朝宗的脖颈处,痒麻麻的贴着肌肤。
  抬手拨开苏阮的发丝缠在指尖,陆朝宗伸手拿过那支玉簪给苏阮插在发髻上。
  “玉簪配美人,再好不过。”贴着苏阮的耳畔,陆朝宗声调极慢的说着话,苏阮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你是不是吃了酒?”苏阮伸手,突然抬手捧住了陆朝宗的脸。
  即便是细看,陆朝宗的脸也依旧俊美如铸,就像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堪比那掷果盈车的潘安。
  “阿阮想知道,不若自个儿尝尝。”陆朝宗靠在那处,狭长的双眼轻眯,似乎有些醉态。
  苏阮抚着他面颊的手轻顿,然后凑上去闻了闻。
  小巧的鼻尖触在陆朝宗挺翘的鼻骨处,轻点上一点,相触即逝。
  “没有酒味,还是有酒味呢?”苏阮眸色困惑的趴在陆朝宗的身上,声音细软道:“桂花味太浓了,我闻不出来。”
  “呵。”陆朝宗低笑,抬手压住苏阮覆着长发的后颈,“闻不出来,可尝尝。”
  “你休要骗我,我才不尝。”苏阮一手捂住陆朝宗的嘴,飘扬的裙裾荡在枝桠上,那缀在双耳上的一对玉兔耳坠与簪在发髻上的玉质发簪相得益彰,乍眼一看便是一套。
  “这玉簪子,是不是与这耳坠子是一对?”苏阮动了动脚,桂花树便稀稀拉拉的落下一层桂花,连带着两人身下的枝桠也动了动,苏阮不稳的抱住陆朝宗。
  “嗯。”陆朝宗缓慢应了一声,一声眼目不转睛的盯住了苏阮那柔软的唇瓣。
  “我就知道。”苏阮抿唇,眼中带笑。
  这玉簪子与耳坠子是一对,这厮都不知道早就窥觊她多久了。
  真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伪君子小宗宗:想亲……




  ☆、105晋江文学城独发

  
  携着晦色的乌云遮蔽了皎月; 苏阮看着眼前的陆朝宗,他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里印出自己的倒影; 裹挟着月色; 带着桂花甜腻的味道。
  “依我看,还是尝尝的好。”修长手掌扣住苏阮的后脑; 径直就把人给按了下来。
  鼻息间的桂花味更浓; 苏阮终于发现,这厮原来是饮了酒的; 怪不得瞧着有些醉态,只是不知这醉态是真醉态; 还是假醉态。
  借酒装疯这种事; 苏阮觉得以这厮的品性; 也是做得出来的。
  酒香混着桂花香,勾着苏阮的舌尖,攻城略地。
  苏阮晕乎乎的就像是吃了一坛子的桂花酒; 浑身飘荡,仿佛现在的她不是坐在苏府的桂花树上; 而是飘在那月宫的白玉桂花树上。
  一阵晚风吹过,稀稀落落的又飘下一层桂花,不远处有丫鬟抱着竹篓子过来摘桂花; 却被站在垂花门口的刑修炜给拦住了路。
  丫鬟疑惑的顿住步子,不经意间抬眸,就瞧见那挂在繁密桂花树上的一尾裙裾,飘飘荡荡的勾着人心。
  “去吧。”刑修炜低缓开口; 面容柔和。
  丫鬟面色微红,赶紧抱着竹篓子跑远了。
  桂花树上,苏阮躺在陆朝宗怀里,面色坨红,发髻歪斜,那支玉簪子摇摇欲坠的插在发髻上,被陆朝宗伸手扶正。
  “可尝到了?”含着苏阮的唇瓣,陆朝宗低笑,阵阵飘进苏阮耳中,带着沙哑的回响。
  “你饮酒了。”苏阮睁着一双眼,手里攥着陆朝宗的衣襟。腰间的丝绦和他的绶带绞在一处,根本离不开半分。
  “是什么酒?”捏着苏阮的耳垂,陆朝宗伸手点住那轻晃的玉兔耳坠裹在掌心里把玩。白玉小耳跟那白玉耳坠揉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哪个更滑。
  “桂花酒……”苏阮晕晕乎乎的吐出这三个字,软腻的嗓音就像是含着桂花蜜一样的甜美。
  “错了,再尝尝。”抬手勾住苏阮的下颚,陆朝宗俯身,修长大掌按在她的后脑上。
  月儿躲在云层后,缓慢露出一些皎色,银霜似得渡在两人身上。
  苏阮的口中混着酒香,充斥在鼻息间,犹如饮了一坛子,面颊羞红,脑子浑噩。她缓慢闭上双眸,唇齿相碰间,有桂花飘落,被抿进唇瓣里,微涩,却甘甜,两唇相触时,有花汁被挤出。
  当苏阮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芊兰苑的月洞门架子床上了。平梅蜷缩着身子躺在一旁的绣床上给她守夜,琉璃灯微亮,罩着一层纱罩子挡住了光亮,只晕出一层浅淡光色,似乎是怕扰了她。
  苏阮撑着身子从架子床上起身,有些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二姐儿?”听到动静,平梅从绣床上起身,端了一盏琉璃灯过来。
  “嗯……”苏阮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平梅赶紧给她端了一碗凉茶来。
  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凉茶轻抿一口,苏阮揉了揉额角,“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摄政王抱您回来的。”平梅把琉璃灯放到一旁的灯架子上,又给苏阮添了一点茶道:“二姐儿,您身上落得都是桂花,奴婢给您换件衣裳吧?”
  “嗯。”苏阮点头,就着平梅的手从架子床上起身,浑身懒怠的紧。
  到彩绘纱屏后换好了裙衫,苏阮靠在美人榻上,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唇瓣。那里有些红肿,唇内还有被咬破的口子。苏阮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刺痛。
  平梅拿了梳子过来,跪在地上帮苏阮将夹杂在长发内的桂花一点一点的梳去。
  细小的桂花落在白玉瓷砖上,星星点点的带着浓郁的桂花香,苏阮恍惚想起那时候的事。
  桂花香味太浓,她有些喘不过气,可那厮不放过她,她一急,竟然就厥了过去,也真是丢脸丢到芊兰苑里头来了。
  用手里的绣帕遮在脸上,苏阮面色燥红的厉害,细细喘息着。
  平梅跪在地上垂着眉眼,犹豫半响后才缓慢开口道:“二姐儿。”
  “嗯?”苏阮心中存着事,轻应了平梅一声。
  “二姐儿,奴婢上次瞧见,您与皇上睡在了一处……”
  苏阮捏着绣帕的手一顿,然后缓慢将那绣帕从脸上揭了下来。她知晓平梅的担忧,只笑着解释道:“皇上年幼,闹着定要与我睡。你不是还听见她唤我奶娘了吗?”
  “二姐儿,奴婢只是担忧您。”平梅知道,自己也是多忧虑了,有摄政王护着,还怕二姐儿出什么事儿吗?
  苏阮轻笑,眉目舒展,身子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唇瓣微红,就像是被抹了一层胭脂蜜似得。“平梅,你担忧我,我知晓,此事我自有分寸。”
  “嗯。”平梅点头,手里掬着苏阮的一捧垂发。那发又细又直,绸缎似得几乎抓不住。
  内室陷入沉静,外头月色渐亮,苏阮转头透过身旁半开的绮窗看了一眼窗外。
  窗绡细薄,遮了皎月,只模模糊糊的瞧见个影子。苏阮想起陆朝宗,想起那桂花树,又觉羞恼。
  她这几日怕是都不想见着那厮,哪里有他那样的,咬着就不松口,就像是饿了十余年的人刚刚才尝着肉味一样。
  不过细想下,那厮茹素数载,确是刚刚开了荤。
  扭头将脸贴到软枕上,苏阮看着面前的平梅,“平梅,你今年几岁了?”
  “奴婢十九了。”
  “十九了啊。”苏阮低低的沉吟一声,然后道:“冬至日,我就要出嫁了,你是随我一道去摄政王府呢,还是想在苏府内寻个安生人嫁了?抑或是想出府,我都是准的。”
  平梅抬眸,面色微急道:“奴婢只愿一生追随服侍二姐儿,并无他求。”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而已,你别急。”伸手握住平梅的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苏阮带着她坐到美人榻上。
  院子里头静悄悄的,连虫鸣都没有,驱蚊的艾草挂在窗棂上,角落处也点着熏香炉。
  苏阮垂眸,看着平梅略微粗糙的手,摇头轻笑道:“我都说了,那些粗活让小丫鬟做就好了,你看你,把手养的这么糙。”
  “小丫鬟我不放心。”平梅缩了缩手,有些羞赧。
  苏阮轻笑,微微侧身将头靠在平梅的肩膀上。
  平梅一瞬绷紧了身体,十分紧张。
  “平梅,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不愿你如此为我。”苏阮一直记得那个时候的平梅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了锦衣卫的刀。对于此,苏阮是愧疚的,她不想平梅为了她而放弃性命。
  “二姐儿,奴婢是心甘情愿的,您不必放在心上,奴婢如此做,只是觉得心安。”平梅鼓起勇气,反握住苏阮的手,郑重其事的道:“奴婢若是有事,定然会与二姐儿说的,奴婢若是有了欢喜的人,也是会与二姐儿说的。”
  说到后半句,平梅不自觉的便红了脸,显然也是想过这些事的。
  “好。”苏阮微笑颔首道:“指不定那摄政王府内,有更合适咱平梅的人。平梅这般好,值得好的,不急。”
  “二姐儿睡吧,天色晚了。”平梅红着脸起身,将苏阮扶到架子床上。
  苏阮躺倒在架子床上,看着面前的床帐层层叠叠的笼罩下来,将那晕黄的琉璃灯盏隔在外头。
  床头小几的素瓶内置着一支桂花枝,苏阮伸手拨了拨,鼻息间便立时充斥了那股甜腻味。她伸手取下,把它扔出了床帐子。
  一瞧就是那厮放的,什么玩意,她才不稀罕呢!
  一觉睡到天亮,苏阮迷迷瞪瞪的突然猛地一下从架子床上起了身。
  昨日里在宜春郡主的招婿会上,陆朝宗是不是说了什么“人命”?那人命不会是二哥吧?
  “平梅?”苏阮撩开床帐起身,急匆匆的寻平梅。
  平梅端着早食过来,看到赤脚站在珠帘处的苏阮,赶紧上前道:“二姐儿,怎么了?”
  “二哥呢?”
  “二少爷?这一大早上的就出去了。”平梅放下手里的早食,帮苏阮穿上绣鞋道:“您怎么没穿绣鞋就下床了呢?”
  苏阮攥着手里的珠帘,略思片刻后道:“快,咱们去陈郡王府的校场。”
  “二姐儿,可是有事?”
  “嗯。”苏阮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有些急切的催促道:“快去。”
  “哎。”平梅应,先服侍好苏阮洗漱,便去外头喊了婆子赶马车过来。
  当苏阮急匆匆的赶着马车到陈郡王府的时候,就听到里头那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宜伦郡君。”苏阮眼尖的瞧见那挤在人群里面的宜伦郡君,赶紧疾步走了上去。
  转头看到苏阮,宜伦郡君微红了红,然后低头往旁边缩了缩。
  苏阮瞧见宜伦郡君的动作,赶紧一把搭住她的胳膊道:“宜伦郡君,可是那校场里头出了事?你瞧见我二哥了吗?就是昨日里的鹊翎徒。”
  宜伦郡君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主位棚子道:“在那里头呢。”
  “多谢。”苏阮话罢,就要上去,却是反被宜伦郡君拉住了罗袖。
  “宜伦郡君可是有事?”
  “这个,那个。”宜伦郡君低着脑袋,声音缓慢道:“那棚子里头坐着皇上和摄政王。”
  “是。”苏阮点头。这两个她还挺熟,特别是其中一个昨晚上还见过。
  “你,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哥哥也在里头。”宜伦郡君支支吾吾半日,终于是吐出了这句话。
  苏阮愣了愣,然后点头道:“好。”
  宜伦郡君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意,紧跟在苏阮身后往主位棚子那里去。
  刑修炜正候在棚子处,瞧见苏阮过来,赶紧行礼。
  “刑大人,我可以进去吗?”苏阮开口道。
  “摄政王妃稍等,现在里头乱的很,怕伤了您。”刑修炜刚刚说完话,就看到那棚子里面被扔出来一只茶碗,“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裂成碎片。随后是宜春郡主那熟悉的嗓音高昂传出。
  “十八,他才十八,本郡主说的是弱冠!”
  “差了两岁而已,反正身上也不差东西。”相比与宜春郡主气急败坏的声音,陆朝宗那不咸不淡的慵懒声音就显得尤其凸显。




  ☆、106晋江文学城独发

  “陆朝宗; 你不就是想要我陈郡的军队吗?如此处心积虑,哪里是君子所为!”宜春郡主还在砸着东西; 尖利的声音歇斯底里的从里面传出来。
  “本王从未说过; 本王是君子。”
  陆朝宗的面皮,苏阮是知道的; 所以当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时; 也不奇怪。只是宜春郡主不知陆朝宗的真面目。她一开始与虎谋皮,虽处处小心; 但却还是着了陆朝宗的道,现下被推着送到了虎口; 前有虎后有狼的逃脱不得。
  帐内吵得厉害; 站在苏阮身旁的宜伦郡君显得尤为焦灼。
  苏阮转头; 看向身旁的宜伦郡君,“宜伦郡君可是身子不适?”
  宜伦郡君摇了摇头,双耳上圆润的珍珠耳坠子跟着晃了晃; 她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苏阮身旁的刑修炜。
  刑修炜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活像是尊杵在棚子门口的弥勒佛。
  宜伦郡君扭着手里的绣帕; 伸手扯了扯苏阮的大袖,“你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苏阮犹豫片刻; 然后轻点了点头道:“昨日里宜伦郡君救了我,我还未向宜伦郡君道谢呢。”
  “不必,此等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宜伦郡君朝着苏阮轻摆了摆手; 然后与她一道往拐角处走去。
  拐角无人,只有一方圆桌置在那处,上头摆着一些糕点。
  宜伦郡君坐下来,先是往嘴里塞了一块糕食,囫囵嚼了吞下去,然后才鼓起勇气与苏阮说话,“我昨天都听到了。”
  “什么?”苏阮凑过头去。
  “我听见宜春郡主跟我哥哥商量,说要在比试时故意败给我哥哥,然后又听见……”说到这里,宜伦郡君的脸上显出一抹难色,她焦躁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语气艰难道:“然后说要杀了你的二哥哥。”
  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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