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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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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手忙脚乱的给王姚玉添茶擦脸,掐人中,终于是将那哭厥过去的人给弄醒了。
  “呜呜呜……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姚玉一醒,扯着嗓子就哭开了,声音哀切异常。
  “母亲,儿定会想法子的。”抱住王姚玉,苏致雅轻抚慰着她。
  苏阮站在一旁,面色惨白,她想着要不要去寻一趟陆朝宗,明明说好不会让父亲有大碍的,为什么大哥会从他那处得到三日后处斩的消息?
  “大哥,你今日去探狱,见着父亲了吗?”苏阮伸手,轻扯住苏致雅的胳膊。
  “未曾见到。”苏致雅摇头,一脸颓丧。
  苏阮抿唇,正欲再说话时,却是突然听到花厅门口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哀嚎声。
  “哎呦,大姐啊,大哥真是要去了?”李淑慎哭哭啼啼的进来,一身盛衣华服的惹眼非常,正在装腔作势的抹眼泪珠子,但细看之下,那脸上涂抹着一层厚厚脂粉,哪里有半点眼泪星子落下来。
  “李淑慎,你给我滚!”王姚玉一瞧见李淑慎,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朝着她扔出了一个茶碗。
  李淑慎看着那砸开在自己脚边的茶碗,惊得往后一跳,“大姐,你这是做甚?大哥要去了,我只是过来问上一嘴罢了!”
  “滚!”王姚玉嘶哑的怒吼。
  李淑慎气急,猛地一下拿过一旁的茶碗也砸在地上,“王姚玉我告诉你,苏钦顺去了,咱们苏府就没什么好盼头了,你们大房更是没什么好盼头!”
  “婶婶这话说的颇有意思。”苏阮冷笑一声,用力的端正身子道:“咱们大房没甚好盼头,你们二房就有好盼头?一群吃穿全赖咱们大房的蛆虫,也敢说出此等话来,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苏阮,你别以为你有那摄政王撑腰就能有恃无恐,你瞧瞧你那副狐媚子模样,爬了床又怎么样,那摄政王现下还不是要拿咱们苏府开刀?我告诉你,我二房还就真是有地去,反正比你大房去给人充妓当奴的好!”
  “是啊,我就是爬了床又怎么样?可惜人家摄政王就欢喜我这样的,人家还死乞白赖的贴上来呢!你呢?你老皮老脸的想爬人家给吗?你爬的上去吗?”
  “你,你这个恶心的破鞋,呸!不要脸的东西!”李淑慎气急,朝着苏阮怒骂。
  “李淑慎,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苏惠苒提着裙裾跨过花厅,直接上手就朝着李淑慎砸过去一个实木花架。
  实木花架不重,但砸在身上还是“哐哐”作响的。
  李淑慎身子一斜就倒在了地上,跟苏惠苒厮打起来。
  后头冲出苏惠蓁和苏致重来,将发疯打人的苏惠苒给强硬扯开。苏阮眼见苏惠苒吃亏,挽起宽袖也上去了。
  去他妈的端庄温婉!
  主子打架,丫鬟婆子哪里敢拦,一瞬时,花厅里头乱成一团。
  突然,花厅外冲进来两三锦衣卫,一手一个的将二房的人都给制住了。
  苏阮趁机猛踹了苏惠蓁几脚,然后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心中舒畅万分。
  打嘴仗有什么意思啊,她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怎么就早没发现打人这般爽快呢?
  干劲十足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一双苏惠蓁的苏阮还没站直身子,突然就闻到了身后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扭头看去,只见陆朝宗正穿着一身花衣蟒袍站在她的身后,手里端着一碗凉茶,似乎是看了一场好戏。
  “你,你……”苏阮结结巴巴的张着小嘴,眼角处还带着被苏惠蓁抓出来的血痕。
  陆朝宗拿白帕给苏阮按在眼角,眉目轻皱道:“破皮了。”
  “我,我没事。”苏阮手忙脚乱的伸手抚了抚自己蓬乱的鬓发,面色一瞬燥红。
  陆朝宗挑眉,帮苏阮把衣襟拉好,语气低缓道:“身为摄政王妃,此等小事何故自己动手?有失颜面。”
  说完,陆朝宗突然抬脚,猛地一下就碾住了苏致重那条瘸腿。
  苏致重大叫一声,却因为被锦衣卫抓着身子,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陆朝宗逐渐施力。
  苏阮离得近,似乎都能听见那腿骨一点一点被踩裂的声音。她往陆朝宗那处挪了挪,手里攥着一块白帕,上头隐显出一点血渍,眼角处的伤口被拉扯的有些疼。
  “啊……不要踩了,不要踩了!”李淑慎哭天喊地的叫,挣脱开锦衣卫的手扑抱住陆朝宗的腿。
  陆朝宗抬脚一踢,就将那李淑慎给踹开了。
  “娘。”苏惠蓁上前,将李淑慎扶起,面色惨白。
  由于陆朝宗的突然出现,花厅内瞬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仰头,入眼的是那布料精致的花衣蟒袍,水脚处海潮江牙,气势澎湃,让人不自觉的显出臣服之意。
  陆朝宗收脚,抬手牵住苏阮的手,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苏大人,您的家务事,本王就管不着了。”
  苏钦顺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破旧囚服,面色极其难看。
  李淑慎瞪大了一双眼,张嘴想要解释,却是被苏钦顺给一顿呵斥。
  “我念二弟早逝,遵他临终遗言照料你等,却不想你等恩将仇报,欺我大房,视我如无物。”
  话罢,苏钦顺仰头深吸一口气,面容一瞬似乎苍老了十多岁,“明日我将聚集氏族长老,将你等从族谱除名,日后水路不相干。”
  “大哥,大哥……”李淑慎顿知这是一场计谋,想争辩,却是被那锦衣卫给捂住了嘴,“唔唔……”
  苏钦顺转身,不想再瞧见二房的人,只上前给王姚玉作揖道:“夫人,是我老糊涂了。”
  瞬时开了窍的苏钦顺悔不当初,只恨自己被二房的人蒙了眼,负了对他最好的人。
  王姚玉站在那处抹眼泪,上手一把抱住苏钦顺,嘴里喃喃着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苏钦顺低头,看着王姚玉那生了些许白发的鬓角,突感心酸。
  想当年,他的妻子初嫁来时,姿貌尤美,性情温顺,他与妻子琴瑟和鸣,红袖添香。
  但自二弟去世后,他便将心思都放在了二房的身上,忽略了大房里头的人,现下想来,事事种种,哪里不蹊跷。
  是他被蒙了双眼,将在朝中的不顺之气撒在了家里头,皆是他的错啊。
  苏阮攥着白帕,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致雅。
  苏致雅面色尴尬的朝着苏阮微微点头。
  苏阮瞪了他一眼,扭过了身子。
  敢情他们这就是做了一场猴子戏?




  ☆、92晋江文学城独发

  
  解决完了二房的人; 苏阮一阵神清气爽,午膳时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抚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苏阮瘫在美人榻上消食; 神思放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二姐儿; 不好了!”平梅急匆匆的撩开珠帘进到内室; 脚步踉跄的绕过彩绘纱屏。
  “怎么了?”苏阮瞪眼,撑着身子从美人榻上起身。
  这刚刚舒坦下来一会子; 又出什么事了?
  “您,您与奴婢过来瞧。”平梅有些难以启齿; 只好请了苏阮出来。
  苏阮蹙眉; 疑惑的翻身下榻。
  那陆朝宗在花厅跟父亲说话; 大哥在旁作陪,三人一时半会怕是说不完。母亲由大姐看顾着,在院子里头修养; 苏府内外由锦衣卫包的跟铁桶似得无人敢犯,还有什么事能如此火急火燎的?
  心存疑惑的跟着平梅出了主屋往侧院走去; 苏阮看着平梅越走越快,绣花鞋快速交叠,似是要飞起来一样。
  “二姐儿; 你瞧。”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侧院内的主屋大门,平梅面色焦灼。
  苏阮探身往主屋内看去,就看到那两个嵌在太师椅上面的圆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苏阮瞪圆了一双眼,疾步走到那两张太师椅前。
  太师椅上面有两个雕花的镂空圆洞; 小皇帝和苏惠德不知怎的玩到了一处,两个人一人钻了一个圆洞,现下脑袋卡在里头抽不出来了。
  “奴婢也不知,奴婢瞧见的时候就已然是这样了。”平梅摇头,神色慌张道:“二姐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苏惠德一人便罢,现下还有个小皇帝,也不怪乎平梅急成这副模样。
  苏阮面露难色,伸手解开两人的衣襟瞧了瞧。
  只见脖子处卡的厉害,贴着皮肉,能稍微晃动,但却肯定是出不来的,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卡进去的。
  相比于苏阮和平梅的焦灼心绪,小皇帝和苏惠德则十分悠闲的酣睡着,即便姿势难受,也依旧睡得昏天黑地。
  “不行,这不能硬来,会伤了人的。”苏阮攥着手里的绣帕,细长眉目紧蹙。
  平梅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急的连身上的裙衫都湿了大半。
  “没事的,别怕。”安抚的拍了拍平梅的手背,苏阮突然想起那时候在陆朝宗的南阳殿,自个儿的手指也曾卡在木照壁上拔不出来,是被陆朝宗用手一点一点掰碎了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阮一咬牙,叮嘱平梅看好两人,扭身就往主屋外去了。
  花厅里,陆朝宗正在与苏致雅说话,一旁的苏钦顺似乎是还没顺过气来,长吁短叹的满面愁容。
  想他与这陆朝宗作对多年,没曾想最后竟是这人一手将自己拉出了泥沼,苏钦顺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下不来,所以也不主动搭话,只靠着苏致雅在两人之间搭线。
  苏阮提着裙裾跨进花厅,先是与苏钦顺行了一礼,然后才将目光转向陆朝宗。
  苏钦顺转头,看了一眼苏阮,张口欲言,却是不知能说什么。
  对于苏阮,苏钦顺是亏欠的,他觉得愧疚,但不知如何弥补。
  现在的他心中混乱不堪,就像是以往几十年的经历全都颠覆了一样,那种冲击不是一时半刻能应付的过来的。
  “苏大人看着面色不适,还是回院歇息吧。”陆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狭长眼尾轻挑,显出一股天生的傲慢之意。
  苏致雅也劝道:“儿在此作陪便好,父亲还是回去歇息吧。”
  苏钦顺点了点头,面露难堪的由管家扶着走远了。
  苏阮看着苏钦顺走远,上前与陆朝宗行礼道:“给王爷请安。”
  陆朝宗抬眸,朝着苏阮伸手道:“过来坐。”
  苏阮低着脑袋往陆朝宗的面前挪了几步,看着他朝着自己伸出的那只修长手掌,面露怔愣。
  陆朝宗的手很好看,指骨分明,恍白如玉,就是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
  “阿阮。”苏致雅起身,声音轻柔的朝着苏阮轻唤。
  苏阮回神,一把拽住陆朝宗的手就用力的把他从实木圆凳上拽了起来道:“皇上被卡住了,你快些随我来。”
  陆朝宗顺势被苏阮拉着起身,轻皱眉拦住她火急火燎的动作。
  “什么卡住了?”
  “就是,就是脑袋卡住了,哎呦,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苏阮急的跳脚,生恐卡的时间长了喘不过气来耽误了人。
  陆朝宗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苏阮的脑袋,然后拢着宽袖道:“带路吧。”
  苏阮听罢,赶紧拽着陆朝宗往外去。
  陆朝宗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苏阮握着的手掌,不自禁的轻扯了扯嘴角。
  苏致雅跟在两人身后,暗隔出三步远的距离。
  芊兰苑的侧院主屋内,小皇帝和苏惠德正在扯着嗓子哀嚎,两人睡醒了发现不能从太师椅的雕花圆洞里出来,哭的双眼都要成烂核桃了。
  平梅站在一旁急的不行,根本就哄不住这两人。
  “平梅,人来了。”苏阮带着人冲进主屋,语气兴冲冲的。
  平梅转头,瞧见那随在苏阮身后的陆朝宗,赶紧伏跪请安。
  陆朝宗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一双漆黑暗眸微动,定定的落到那两个哭嚎的正厉害的圆脑袋上。
  “你看,你能不能用手把那太师椅碾碎了将人弄出来?”
  话刚刚说完,苏阮突觉自己还攥着陆朝宗的手,赶紧面红耳赤的将人给放开了。
  温香软玉一去,陆朝宗便恍觉掌心一空,他下意识的攥了攥手,然后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两颗花中花来。
  “皇叔,唔唔……皇叔……”小皇帝艰难的昂起自己的小脑袋,小嘴瘪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陆朝宗上前,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小皇帝呜呜咽咽的蹬腿,脸上涕泗横流,一张白嫩小脸涨的通红。而在小皇帝身旁的苏惠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抱着太师椅半曲着身子,小腿哆哆嗦嗦的显然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蠢货。”陆朝宗启唇,慢吞吞的吐出这两个字。
  苏阮站在一旁,面色涨红,却不敢反驳。
  苏致雅扭头,清俊的面容上隐现笑意。
  只平梅一脸的焦灼,显然是吓得不轻。
  “拿湿巾帕和短匕首来。”陆朝宗开口。
  “是。”平梅急急应了,赶紧让人去准备。
  两个圆脑袋哀嚎的厉害,陆朝宗直接横眼道:“闭嘴。”
  说完,他把手里的花中花递给苏阮,然后伸手往那两个圆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小皇帝是知道陆朝宗脾性的,所以当即就止住了嚎哭。苏惠德见小皇帝不哭了,也立刻止了眼泪珠子。
  平梅捧着东西过来了,陆朝宗伸手拿过那湿毛巾搭在两人的脑袋上,然后让苏阮把毛巾塞到圆洞里贴上肌肤。
  苏阮小心翼翼的照做完,就看到陆朝宗手起刀落,直接把那两张太师椅给劈开了。
  有湿巾帕垫着,小皇帝和苏惠德没有什么事,就是脖子被勒的久了,留了半圈红印子。
  “呜呜呜……皇叔……”小皇帝迈着两条小短腿扑过去就要找陆朝宗,被他嫌恶的点着脑袋给推开了。
  苏阮见小皇帝哭的可怜,赶紧把人给抱到了怀里。
  苏惠德也凑过来,两个脑袋钻在苏阮怀里,哭的惊天动地。
  苏阮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一会子给这个擦眼泪,一会子又要哄哄那个。
  陆朝宗随手拿过桌子上头的一盘奶酥端到小皇帝面前,语气散漫道:“吃不吃?”
  小皇帝瘪嘴,伸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苏惠德见状,赶紧也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陆朝宗把那奶酥往不远处的茶案上一放,两个小东西便颠颠的跟过去了。
  苏阮得了清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看着自己被糟蹋的裙衫,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绣帕擦了擦。
  “阿阮,回去换件裙衫吧。”苏致雅上前道:“这处有我照料着呢。”
  “嗯。”苏阮原本就对于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有些难堪,听到苏致雅的话后赶紧点了点头。
  陆朝宗端坐在首位上,瞧见苏阮那头也不回出了主屋大门的纤细身影,手里的那对花中花盘的“嘎吱”作响。
  苏致雅上前,与陆朝宗拱手道:“王爷,臣……”
  陆朝宗抬手,打断苏致雅的话,“本王瞧那院中的香杏不错,去看看。”
  说罢话,陆朝宗径直便出了侧院,往主院走去。
  苏致雅挺身,转头看了一眼那还抱着奶酥在啃食的小皇帝和苏惠德,不自禁的轻笑了笑。
  这三月的香杏都过了许久,只剩下一些秃叶子,那摄政王也不知是要去看哪朵香杏。
  主院主屋内,苏阮这朵香杏正在换衣裳,她站在彩绘纱屏后,轻手轻脚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裙衫,换上一套软夹袍。
  天色渐冷,这是平梅早就给苏阮晒好挂在木施上的,她今日刚巧瞧见便换上了。
  只是这软夹袍是去年的旧衣,今年的苏阮身量拔高了一些,身型也略微丰满,穿上便有些显小了,特别是衣襟胸前处,紧绷绷的很。
  苏阮站在梳妆台前照了又照,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瞧什么?”陆朝宗伸手撩开珠帘,缓步走到苏阮身后。
  身型高大的陆朝宗与苏阮只差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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