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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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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苏阮说出的话一噎,苏惠苒抬手抱头,“哎呦喂,那厉蕴贺不会是想着,日后我去南风馆,他去春风十里,咱们互不相欠吧?算盘打得真是好。”
  “大姐,那厉蕴贺现下拿了你的绣帕,说是定情信物。”
  没理会苏惠苒自怨自艾的调侃,苏阮继续道:“父亲被气得不轻,所以才在盛怒之下打了你。”
  “父亲是以为我跟那厉蕴贺私通了,连绣帕都落下了。”苏惠苒皱起一张脸,“怪不得我说那厉蕴贺怎么会有我的绣帕呢。”
  撑着下颚细想了一番,苏惠苒突然一仰头,“不行,阿阮,咱们要想办法把我的绣帕拿回来,不能让那厉蕴贺白白捡了便宜。”
  就算是苏惠苒自个儿毁了自个儿的名声,她也不会要一个整日里流连烟花柳巷的人。
  “大嫂子!我给你端粥来了!”主屋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浑厚声音,吓得苏惠苒一个机灵,“阿阮,你什么时候变成人大嫂子了?”
  苏阮转头朝着主屋门口看了一眼,就瞧见那李阳飞拎着手里的黄花梨木食盒,正站在主屋门口东张西望的,却也没进来,看上去还是有点礼数的。
  刚才苏阮听这李阳飞说,那厉蕴贺好似是他认得大哥?
  所以他刚才那声大嫂子,叫的应该就是大姐了?
  想到这里,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趴在绣床上的苏惠苒,声音呐呐道:“大姐,那李将军,是在唤你。”
  “什么?”苏惠苒吃力的扭头,双眸瞪得极大。
  “那李将军,是厉将军的义弟。”因为李阳飞在,苏阮再不好与苏惠苒大刺刺的唤那厉蕴贺的名,所以只好唤回了厉将军。
  “……什么烂玩意称呼。”苏惠苒低头,嘟囔着埋怨了一声。
  要她顶着这玩意一辈子,她还不如剃头去当尼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这是我的王妃,不给你们看
  厉蕴贺:这是我的将军夫人,不给你们看
  李阳飞:嘿嘿嘿……听说今天加两个鸡大腿子




  ☆、71晋江文学城独发

  
  照料完苏惠苒用好清粥; 苏阮出了苒香阁,往芊兰苑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天色不好; 天际处压着黑云; 时不时的总有点雨星子落下来。
  平梅撑着油纸伞,找到正在轩内避雨的苏阮。
  “二姐儿; 奴婢听说那刑大人带着太后的懿旨过来; 将武国侯府郑家小侯爷跟三姐儿的亲事退了。”
  “苏惠蓁名声败坏至此,武国侯府郑家定然是容不得她的。”所以此事苏阮早已料到。
  话罢; 苏阮抬手拍了拍自己被细雨打湿的宽袖道:“行了,咱们回院子里头去吧; 我昨儿个听禄香说今日要做藕粉桂花糖糕; 不知做的如何了。”
  “禄香的手艺是顶好的; 二姐儿尽管放心。”平梅一边说着话,一边替苏阮遮着细雨往轩外去。
  两人行了一段路,路过二房前的屋舍房廊。
  “二姐儿; 您瞧,那就是说要娶三姐儿的礼部侍郎官。”
  平梅眼尖的瞧见那正坐在房廊内的秦科壶; 掩唇笑道:“这几日苏府被锦衣卫围着,这侍郎官出不去,日日在这处等那三姐儿; 也不知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瞧中了那苏惠蓁。”
  顺着平梅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秦科壶,苏阮蹙眉,想起那日中秋宫宴在石亭内的一面之缘。
  原先不觉; 现下听闻这秦科壶对苏惠蓁有意,苏阮便觉心中厌恶。
  “行了,别看什么热闹了,随他们去。”
  苏阮抬手用油纸伞遮挡住迎面吹来的细雨,坐上不远处的内宅马车。
  秦科壶坐在房廊上,捏着手里的翠钿,然后似有所感的抬眸朝前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踩着马凳要上马车。
  “三姑娘,三姑娘……”
  秦科壶起身,朝着苏阮的方向喊,见苏阮不应,正欲上前之际,却是被身后的一只手拽住了宽袖。
  “秦大人,我在这处。”
  温温婉婉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意味,苏惠蓁面色苍白的脸上略施粉黛,盈盈站在那处。
  她小腿上的伤还未好,这几日因为事情太多,身子纤瘦了几分,无端透出几分孱弱之意。
  “你,你是三姑娘?”秦科壶转身,有些无礼的盯着面前的苏惠蓁瞧。
  “是啊。”苏惠蓁抿唇轻笑,“我听闻秦大人寻了我好几日,不知到底是有何事相商?”
  苏惠蓁原本是无意理这秦科壶的,但刚才太后懿旨下来,将她与武国侯府郑家小侯爷的婚事取消了,她现在成为了整个宋陵城的笑话。
  只有这秦科壶愣头青似得说要见自个儿,苏惠蓁思量半日,终于是来见这被她晾了好几日的礼部侍郎官。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官,但好在相貌不错,自己也可以将就。
  秦科壶捏着手里的翠钿,定定瞧了苏惠蓁好一会,然后才将手里的翠钿拿出来给她瞧。
  “这是三姑娘的东西吗?”
  苏惠蓁垂眸,看了一眼那翠钿,停顿片刻后抿唇轻笑道:“是啊。”
  话罢,苏惠蓁伸手要取,却是被秦科壶死死拽住了那翠钿不放。
  “秦大人?”看到秦科壶的动作,苏惠蓁奇怪抬眸。
  对上苏惠蓁的眼,秦科壶猛地惊醒,一把抽开那翠钿紧握在掌中,然后急匆匆的道:“三姑娘略等片刻。”
  话罢,秦科壶转身跑出房廊,不顾那愈发大了起来的急雨,直接拦住了苏阮的马车。
  “姑娘?姑娘?”秦科壶冲着马车里头喊。
  “喊什么?二姑娘的马车也是你能拦的?”自知晓了那摄政王来与苏阮提亲之后,整个苏府内的丫鬟婆子,除却一些不长眼的,皆对苏阮十分恭谨。
  赶车的婆子怒目瞪向秦科壶,“还不快让开,若是惊扰了姑娘,有你的好果子吃。”
  秦科壶不管那婆子,只跑到马车侧边,伸手掰住那马车窗子道:“姑娘,下官无意打扰,只想见姑娘一面,烦请姑娘成全。”
  苏阮坐在马车里,听到那秦科壶的声音,暗暗蹙眉。
  “二姐儿。”平梅坐在一旁,面露厌恶神色道:“要不奴婢下去把他打发了吧?”
  “不用了。”苏阮轻摇头,抬手按住平梅的胳膊道:“我下去瞧瞧,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话罢,苏阮由平梅撑着油纸伞下了马车。
  秦科壶站在马车旁,身上湿漉漉的满是雨水,那雨势一瞬极大,将他浇的跟个落汤鸡似得。
  马车旁的苏阮撑着油纸伞,半张脸被遮在伞沿处,雨势很密,但秦科壶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三姑娘?”秦科壶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试探性的道。
  “什么三姑娘,这是咱们苏府大房的二姑娘。”赶车婆子甩着手里的鞭子,白了那秦科壶一眼。
  秦科壶愣愣站在原处,缓慢伸手摊开手掌。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被秦科壶放在掌心,被雨水打的歪斜的碧色翠钿。
  “不过一件饰物,平梅,取来扔了吧。”苏阮的声音酥软旎侬,与雨声交叠在一处,让秦科壶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石亭中。
  那日雨声潇潇,夜色晦暗,秦科壶听不真切女子的声音,但是他自认为,自己若是娶亲,定然会娶外界传如姿貌端庄之女子。
  秦科壶素闻苏府二姐儿不端,所以当日瞧见那石亭里的人,立时想到的便是那三姐儿。
  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一眼瞧中那狐媚苏阮,应当入他的眼的,自然是像衍圣公府内孔君平一般的女子。
  “二姑娘?是二姑娘……”秦科壶呢喃着话,失神似得攥紧了手里的翠钿。
  “喂,这位大人,这是咱们二姐儿的东西,你攥着不放是什么意思?”平梅收回自己伸到一半的手,指着秦科壶紧攥成拳的手数落。
  “是二姑娘?”听到平梅的话,秦科壶垂眸,语气疑惑的问了一句,脸上面色怪异。
  “自然是二姑娘,你快些将东西还了。”平梅有些气恼。
  苏惠蓁撑着油纸伞过来,替秦科壶挡住那雨势道:“秦大人,你做什么呢?”
  苏惠蓁刚才站在房廊里,雨势很大,落在地上都起了一层又一层交叠的雨雾,所以她看不真切秦科壶的动作,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话。
  秦科壶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惠蓁,说话时那雨水顺着下颚滴落,双眸赤红,就像是混着泪水似得,“三姑娘,你不是说这翠钿,是你的东西吗?”
  苏惠蓁紧了紧自己捏着伞柄的手,然后道:“我确是有这一样物事。”
  “那,那不知三姑娘可记得曾遗落在何处?”听到苏惠蓁的话,秦科壶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得。
  “这,不甚遗落的东西,我怎知道会在哪处寻到?”苏惠蓁略微垂眸。
  “对,确是这样,确是这样。”秦科壶点头,按下自己激荡的心绪。
  苏阮站在一旁,听到两人说话,轻蹙眉道:“秦大人,我那翠钿应当是在宋宫石亭处遗落的,你若是在那处捡拾到的,应当就是我的,那日里三妹妹并未进宋宫赴宴。”
  不耐烦的说了一段话,苏阮也不管不顾秦科壶那瞬时就一脸震惊的面色,只摊开白嫩手掌道:“烦劳秦大人还给我吧,省的落人口实,多说闲话,惹得咱们两人都不好过。”
  秦科壶低头,看了一眼苏阮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
  苏阮的手很好看,白腻腻的沾着一点细密雨珠,湿湿润润的犹如覆着玉珠子的白玉凝脂。
  秦科壶伸手,缓慢触上苏阮的手,那指尖恰恰刚好要触到苏阮沾着粉嫩绯色的指甲尖,却是突然手腕一痛。
  一颗滚圆的花中花不知从何处被打出,狠狠的砸在秦科壶的手背上,将那处都砸出了血迹,可想而知出手之人的力道用的有多大。
  众人被吓了一跳,转头往旁看去,只见一辆古朴马车缓慢驶来,车门四闭,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坐着什么人,穿着常服的刑修炜勒紧缰绳,将马车缓慢停于苏阮身旁。
  “苏阮姑娘。”刑修炜跳下马车,先是与苏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才俯身用绣帕将那嵌在淤泥地上的花中花给拔了出来。
  平日里的陆朝宗对这花中花不说爱护,也定然是舍不得粘上一点尘埃的,此次直接就将花中花从马车内扔了出来,怕是真动气了。
  地上流淌着泥水,花中花上沾染着的粘稠淤泥随雨水顺裂缝而入,刑修炜用绣帕擦了擦,见擦不干净之后也就作罢,用另一块干净的绣帕包了递给苏阮。
  “苏阮姑娘,主子在马车内等您。”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刑修炜递给自己的那颗花中花,自然知道他嘴里的“主子”是谁。
  除了那人,谁会用这花中花砸人,谁能让堂堂大内总管称为“主子”?
  “刑大人?”秦科壶捂着手背,那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混入泥水里。
  刑修炜转头,看向一旁的秦科壶,笑道:“秦大人,好久不见。”
  “是。”秦科壶低头,暗咬牙道:“这颗花中花,是……”
  “是主子的。”刑修炜声音轻柔的话罢,便强硬的将手里那包着花中花的绣帕塞给苏阮,然后又重复了一遍道:“苏阮姑娘,主子在马车内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我老婆是我的,我老婆的手也是我的,我老婆的手指甲还是我的




  ☆、72晋江文学城独发

  
  秦科壶站在原处; 眼睁睁的看着那魂牵梦绕多日的身影就这样上了陆朝宗的马车,心中悔恨交加。
  那日里; 苏大人明明问起过他; 是否要娶二姑娘,却是被他一口回绝……
  可他哪里想到; 自个儿心中所想; 根本就不是眼中所看,只恨那些不实流言; 让他错失良机。
  “秦大人,多日不见上早朝; 您也未告假; 皇上甚是忧心。”刑修炜站在秦科壶面前; 身形微挺道:“若是秦大人身子不适,奴才可替秦大人告知主子,让主子转告皇上。”
  “不; 不必了,下官明日; 会,会去上朝的。”秦科壶失魂落魄的垂眸,视线落到那地上的翠钿上。
  顺着秦科壶的视线看去; 刑修炜笑道:“这翠钿,便由奴才交与苏阮姑娘,物归原主吧。”
  话罢,刑修炜俯身; 将那翠钿从地上拾起,然后一拢宽袖,状似无意的打开秦科壶那只不自觉伸过来的手,转身离去。
  素朴马车辘辘而行,在雨幕之中渐渐远去。
  苏惠蓁捏着手里的伞柄,声音清婉道:“秦大人,身上落了雨难免身子不适,不若进院子里头吃碗姜茶去去寒气吧?”
  听到苏惠蓁的话,秦科壶转头,轻摇了摇头,然后走出油纸伞下,淋着雨走远。
  苏惠蓁撑着伞站在原处,小腿上的伤口被雨水浸湿,火辣辣的疼。
  抬眸看向消失在拐角处的马车,苏惠蓁暗咬牙,面色狰狞。
  苏阮,苏阮,又是苏阮!陆朝宗也罢,那武国侯府郑家的小侯爷也罢,这秦科壶也罢,到底是为何都看上了那苏阮,明明就是一副狐媚模样,到底有哪点能比得过自己?
  “女施主,贫僧来为女施主抄念佛经。”突然,一道清冽嗓音从旁传出,撑着油纸伞的和尚身披袈。裟,缓步走到苏惠蓁面前。
  苏惠蓁抬眸,看向面前的和尚,突然双眸含泪,“师父。”
  “女施主何故落泪?”和尚的脸上擒着笑意,淡若如佛,隐含佛香。
  “师父,世间之事,不尽如人意,该如何?”
  “世间红尘,俗事繁多,自然不能皆尽如人意。”
  “可有人能尽如人意。”苏惠蓁摇头,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那苏阮,不管何事,都能尽如人意,不仅得了陆朝宗青眼,还即将要变成摄政王妃。
  “女施主,贫僧为你抄念佛经。”
  “不,师父,求求你,你帮帮我吧,我求你帮我……”苏惠蓁突然下跪,手里的油纸伞跌落,落入淤泥之中。
  和尚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惠蓁。
  苏惠蓁的腿上还带着伤,那伤泡在雨中,已然沁出一点血渍,晕开在浅色的裙裾上,尤为明显。
  雨势越发大了几分,苏惠蓁身上被雨打湿,湿漉漉的裙衫粘在她的身上,发髻凌乱,妆容尽湿,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清婉模样。
  “师父,我知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苏惠蓁伸手,死死拽住和尚的袈。裟,脸上显出一抹期待,“只要师父能帮我,我什么都能给师父。”
  和尚单手执掌于前,双眸微阖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雨渐歇,细雾迷蒙,青翠欲滴的阔叶被马车轮子扎过,甩出一脉络的水珠子。
  马车内除了陆朝宗,还坐着厉蕴贺和那太医院的院首姚太医,但苏阮刚进马车没多久,那两人便被陆朝宗给赶了下去。
  跪坐在茶案边的软垫上,苏阮绞着一双素手,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那颗花中花往陆朝宗的方向挪了挪道:“这是,您的花中花。”
  陆朝宗靠在车壁上,修长手掌之中只余一颗滚圆的老红色花中花嵌在指缝中游移把玩。
  苏阮微微侧眸,看着陆朝宗那滚玩花中花的动作,有些紧张的暗咽了咽口水。
  她想问陆朝宗,那日里他说的求亲,到底只是在拿自己玩乐,还是确是想娶自个儿。
  但她不敢问,因为苏阮有自知之明,像陆朝宗这般的人物,哪里会看上她,莫不是真如那秦科壶所猜测的,这陆朝宗想娶自己,只是因为想拉拢苏府?
  可她苏府哪里有什么能让陆朝宗看重的地方,值得他花费良田千顷,十里红妆来迎娶自己?
  苏阮正想的出神,那头的陆朝宗却是突然伸手,拿过那颗被苏阮置于茶案上的花中花扔到清冽茶碗之中。
  花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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