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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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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
  苏阮愣了愣神,捧着手里的茶碗又吃了一口茶。
  看来今日这陆朝宗在陈郡王府是有备而来啊,这么快圣旨就下来了。
  对于苏惠蓁来说,能攀上这武国侯府郑家,自然是件高兴事,就是于苏府来说也是件高兴事,但苏惠蓁看不上这小侯爷,她看上的是陆朝宗,所以在院子里头发脾性砸了碗碟,一日都未用食。
  李淑慎没法子,只能去寻王姚玉,但王姚玉也没法子,这圣旨都颁下来了,她一个户部尚书夫人,能做什么呀。
  翌日,武国侯府郑家派人送了聘礼来,苏惠蓁躲在院子里头不见人,是王姚玉和李淑慎出去接的人。
  苏阮呆在自己的芊兰苑里头,听着半蓉说那苏惠蓁气的又是半日没用食,喜滋滋的吃着白玉小碗里头的糯米糍粑点头。
  “二姐儿,这糯米糍粑吃多了伤胃。”半蓉话罢,看那苏阮还在探着脑袋往小碟里面夹浇着桂花汁的糯米糍粑,赶紧开口劝道:“过会子就用午膳了,二姐儿还是先别吃了吧。”
  “我再吃一块,最后一块。”苏阮的嘴不停,手里头的筷子也不停,夹过小碟里头那块最大的糯米糍粑就放到了白玉小碗里。
  半蓉劝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姐儿。”禄香端着午膳进来,脚步匆匆,“刑大人来了。”
  苏阮含着嘴里的糯米糍粑,半张白玉小脸鼓囊囊的圈成圆。
  “苏二姑娘。”刑修炜候在内室珠帘处,朝着里头的苏阮道:“奴才奉主子之令,给苏二姑娘送了东西来。”
  禄香踌躇着上前接过刑修炜手里的粉彩花卉食盒,然后将其置于漆木圆桌上道:“二姐儿……”
  咽下的糯米糍粑撑到了喉咙,涨涨的有些疼。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那刑修炜,又看了一眼这粉彩花卉食盒,犹豫半响后声音细哑道:“打开。”
  “是。”禄香应声,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食盒盖子,露出里头第一层的春卷。
  这粉彩花卉食盒一共有四层,第一层是春卷,第二层是凤梨酥,第三层是什锦饭,第四层是一小碗樱桃肉,但周边却用细薄的里脊肉卷了一圈做装点。
  苏阮瞧着那樱桃肉亮了亮眼神,却在一一扫过这四盘碗碟时蹙起了娥眉。
  刑修炜躬身站在珠帘后,语气轻缓道:“主子吩咐,这马上便要年过半了,这四盘菜赠与苏二姑娘好好细尝。”
  听着刑修炜故意咬出的“年过半”三字,苏阮下意识的咬住筷尖不做声。
  “主子说,苏二姑娘是个明白人。”刑修炜语气平稳的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苏阮盯住面前的四盘菜,使劲啃住了筷尖。




  ☆、40晋江文学城独发

  
  春卷; 春;凤梨酥,风;什锦饭; 十;樱桃肉边上的里脊卷; 里;再加上刑修炜走时特意咬出的“年过半”三字,这陆朝宗是在告诉她; 中元节时会在春风十里等她。
  可苏阮不想去; 她在想,如果自己装傻; 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但是很显然; 陆朝宗十分清楚苏阮的那点小心思; 只使些小手段便把人给逼了出来。
  坐在前往春风十里的马车上; 苏阮转头看了一眼面色羞红的苏惠苒,有些无奈的撑着下颚往马车窗子外看去。
  陆朝宗接管了春风十里,硬生生的把一家青楼妓馆改成了诗社茶室; 头日开业便广邀宋陵城内的才子佳人前来聊诗作画,办了一场极其风雅的荷花宴。
  苏阮本不欲来; 但奈何架不住苏惠苒的再三恳求,因为听说那衍圣公也在受邀之列,苏惠苒想先瞧瞧那人是何模样; 哪种秉性,便央了苏阮一道来。
  “阿阮,你说那衍圣公长的是什么模样呀?”苏惠苒面色娇羞的捏着手里的绣帕,脸上满是憧憬神色。
  “唔……”苏阮沉吟片刻;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脸,保不齐还有两只耳朵。”
  “你再跟我玩笑,我在与你说正事呢。”苏惠苒抬手轻拍了拍苏阮的手背,声音轻细道:“我觉得应当是个极为儒雅风流的人物。”
  “大姐就放心吧,我听说那衍圣公可是宋陵城内难得的美男子。”将面前的茶碗递给苏惠苒,苏阮笑眯眯道:“若是不好,母亲也不会看中他了。”
  “嗯,这倒也是。”苏惠苒接过苏阮手里的茶碗,然后突然抿唇笑道:“若是不好,我便再退了这门亲事,也不妨事。”
  听到苏惠苒的话,苏阮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大姐,你这几日说话怎么愈发放得开了?”
  若是按照苏惠苒以前的性子,这被退了亲事,明面上不显,暗地里不知得哭成什么模样呢。
  因为在苏阮的记忆中,她的大姐性子虽好,但却极其的好面子,一丁点折损颜面的事都是不会做的。
  “不是看的开,是想通了。”朝着苏阮轻摇了摇头,苏惠苒正色道:“以往年纪小,不辨是非也就罢了,这年纪渐长,见识的多了,就觉得父亲说的话有些也是不对的,咱们明面上虽反抗不得,这内里自个儿做点小心思还是不妨事的。”
  听着苏惠苒附在自己耳边压低的声音,苏阮惊奇的瞪圆了一双眼,突然感觉自己对自家大姐好似完全不了解。
  到底是谁让她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还是这其实就是大姐的本性,只是自己一直未发现罢了?
  马车辘辘停在春风十里的大门口,然后由小厮引着往一旁角门里去。
  苏阮抬手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一眼望去皆是身着素雅,手持书卷的读书人,或男或女,两三成群,相聚侃侃而谈。
  这是苏阮头一次参加所谓的诗会,她难免有些紧张,因为她不喜读那些雅风诗词,就喜偷摸着看些搬不上台面的奇闻怪志。
  “阿阮,不用在意的,就是聚在一处说说话,你若是不说话,也无人会责怪你。”看出苏阮的紧张,苏惠苒笑着安慰道:“就是保不齐有些眼界低的胡言乱语,你过会子与我在一处,谁人也不敢欺负了你。”
  “大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听到苏惠苒的话,苏阮抬手挽住她的臂弯,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道:“那过会子大姐可要好好照料我。”
  “这是自然。”苏惠苒挺了挺背脊,顺着苏阮的杆子往上爬。
  与苏阮一道踩着马凳下了马车,苏惠苒先是看了一眼四周之人,然后领着她往一旁院中走去道:“我瞧见那处有座朱阁,咱们去坐坐?”
  顺着苏惠苒的手指方向瞧见那座朱阁,苏阮下意识的便想起了陆朝宗,当即就狠命的摇了摇头道:“那处是沉檀姑娘的住处,咱们不好进去的。”
  “沉檀姑娘?”听到苏阮的话,苏惠苒奇怪道:“阿阮,你这消息什么时候这般灵通了,连这院子里头住的是哪位姑娘都知道?”
  “呃,我其实是听大哥说的。”苏阮反应快速的将这黑锅往苏致雅的身上推过去,“嘘,大姐你可不要说出去,不然这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大哥少不了一顿打。”
  “我自是知道的,不过没想到大哥也喜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只……咳……”
  话说了一半,苏惠苒便突然顿住了声音,面色尴尬的用绣帕捂住了嘴。
  “大姐,你还以为什么?”苏阮还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突兀听到苏惠苒说了半截子又吞回去的话,好奇的扭过了脑袋。
  “我还以为只苏致重那般的人才喜来呢。”苏惠苒张嘴,将剩下的话吐出来。
  “哦。”奇怪的看了苏惠苒一眼,苏阮并未深究。
  “走,咱们去那处。”抬手指了指一旁的亭台水榭,苏惠苒与苏阮介绍道:“那穿青白月华裙,梳堕马髻的女子是阴家的嫡长女,阴香安,平日里在诗会中与我关系最是要好。”
  “哦。”苏阮点了点头,遥遥的上下打量了那独自一人坐在亭台水榭之中的阴香安一番。
  阴家出来的女子,气势定是足的,毕竟当今太后是她胞姐,只苏阮一想到苏致雅与她分析的那四大世家,就立刻联想到了陆朝宗,这四大世家现今虽被陆朝宗压着,但暗地里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大姐如若与这阴香安走的过近,怕是会被连累。
  “大姐。”拉住苏惠苒的胳膊,苏阮垂着眉眼道:“我不太知这阴姑娘的脾性秉性,你与我先说说可好?不然过会子得罪了她,怕是有我的好果子吃。”
  “不怕,她虽看着有些冷情冷性的不太好相与,但性子却是好的,恩怨分明,说话做事也极有条理,从不仗势欺人。”安抚性的拍了拍苏阮的手背,苏惠苒笑道。
  “我听说当今太后是阴姑娘的胞姐。”苏阮小心试探。
  “嗯,虽说是胞姐,但相传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大好,淡薄的很。”
  苏惠苒轻摇头,继续道:“不过前些日子有人在这阴姑娘的面前提了一嘴太后,便被她给呛声呛了回去,所以我觉着,这阴姑娘与那太后虽说关系似乎不好,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人,还是会彼此护着些的。”
  “哦。”苏阮沉吟着应了一声,心里头有了一些小计较。
  看来还是要小心些这阴香安,毕竟是四大世家里头的人,现今宋陵城内局势紧张,这走错一步就能掉脑袋。
  “走,咱们过去。”挽着苏阮的胳膊往那亭台水榭处走去,苏惠苒面容含笑的与那阴香安打招呼道:“香安。”
  听到苏惠苒的声音,坐在石墩上的阴香安微微侧身,露出一张清冷面容,眉眼淡漠,肤色透白,犹如寒冬冷月,不食烟火,配上那身轻薄的青白月华裙,仿似随时都能奔月而去。
  “这是我二妹,唤苏阮。”苏惠苒笑着与阴香安介绍道。
  阴香安微微颔首,语气淡薄,“我是阴香安。”
  “阴姑娘。”近距离的对上阴香安,苏阮有些拘谨,因为这阴香安太过清冷,浑身透着股疏离气。
  “坐吧,刚泡了荷花茶。”
  阴香安放下手里的书卷,抬手掀开置于石桌上的鼓形栗色茶壶,然后亲自给苏阮和苏惠苒各倒了一碗荷花茶道:“都是今早新鲜摘下来的荷花芯子,用天泉水泡饮,香韵尤绝。”
  “嗯,果真香的紧。”苏惠苒一点不客气,端着那茶碗细闻一番之后轻啜一口赞道:“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听到苏惠苒的话,阴香安抿唇轻笑,犹如光风霁月,明净幽淡。
  苏阮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阴香安片刻,然后才端起面前的荷花茶饮了一口。
  她是不喜吃茶的,但不知为何,喝着这荷花茶却也觉得味道甚美。
  “这都是谁家的姑娘,我怎么都没瞧见过?”一旁走来一身穿松花色短衫长裙的女子,手持书籍,动作之间带着浓厚的书卷气。
  阴香安似乎与那女子相熟,便起身与她介绍道:“都是礼部尚书府的姑娘,这位是苏惠苒苏大姑娘,这位是苏阮苏二姑娘。”
  说完,阴香安又转身跟苏惠苒和苏阮介绍那女子道:“这位是衍圣公府的孔姑娘。”
  “孔姑娘。”苏惠苒与苏阮从石墩上起身,与那孔君平问好。
  孔君平温柔浅笑着行礼道:“苏大姑娘,苏二姑娘。”
  苏阮和苏惠苒与孔君平还礼,略微寒暄了几句。
  “听闻孔姑娘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真是不一般。”侧眸看了一眼苏惠苒,苏阮声音细软的开口道。
  “咱们说些寻常话就好,这些花架子就不必了。”孔君平掩唇轻笑一声,然后提着裙裾坐到石墩子上道:“都坐吧。”
  四人一一坐下,一旁的女婢端来一盘新鲜出炉的荷花酥置于石桌上,阴香安帮孔君平倒上一碗荷花茶,幽香四溢,宁静安好。
  “其实今日我是特意来瞧瞧苏大姑娘的。”轻吹了一口面前的荷花茶,孔君平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苏大姑娘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订了亲,作为胞姐,我是来送礼的。”




  ☆、41晋江文学城独发

  
  “今日巧是中元节; 我那弟弟托我给苏大姑娘送了这东西来。”
  孔君平从宽袖之中掏出一物放到石桌上道:“这是桃木梳,我弟弟手笨; 做的不好; 苏大姑娘莫要嫌弃。”
  订亲后,男女托人护送信物; 被大宋文人视为一件风雅韵事。
  “不会。”苏惠苒小心翼翼的将那桃木梳从石桌上拿起; 然后攥在手心里头道:“劳烦孔姑娘送来。”
  “劳烦什么,日后都是一家人。”孔君平说话轻柔娴淑; 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我那弟弟说这桃木可辟邪,又有异香; 提神醒脑; 最是再好不过。”
  苏惠苒攥着手里的桃木梳垂眸; 面色羞红。
  “今日仓促,我也未曾想到会见到孔姑娘,并未备礼。”说完话; 苏惠苒略思片刻后将手里的绣帕递与孔君平道:“劳烦孔姑娘将这绣帕交与衍圣公。”
  “这绣帕手艺如此精致,可是苏大姑娘亲自绣的?”孔君平伸手接过苏惠苒手里的绣帕; 指尖轻抚过上头的双面海棠绣,面露赞赏。
  “是我绣的,手艺粗陋; 还望孔姑娘莫要见怪。”
  “这般精细的绣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苏大姑娘真是心灵手巧的紧。”孔君平笑眯眯的说罢,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苏阮道:“早就听闻过苏二姑娘; 今日一瞧,果真惊鸿一般让人羡艳。”
  肌玉香骨,媚而不俗,怪不得能惹那人都看上了眼。
  “孔姑娘谬赞了。”苏阮轻垂眼睫,声音细糯。
  听到苏阮勾着媚音的小嗓子,孔君平又吃了一口荷花茶,眸色微动,“苏二姑娘现今几岁了?”
  “及笄之年。”
  “真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哪里像我,都二十有二了。”孔君平自嘲一笑道:“老姑娘一个,也没人要了。”
  “孔姑娘才貌双全,宋陵城内多少才子倾情,哪里能说这种话。”苏惠苒接过孔君平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阮。
  “好了好了,不谈我这让人嫌弃的伤心事了。”
  朝着苏阮与苏惠苒摆了摆手,孔君平将面前的荷花酥往石桌中间推了推,然后招呼道:“这是新出炉的荷花酥,用油酥面而制,松酥香甜,又略带清香,你们都尝尝。”
  三人闻言,各捏了一块入口。
  孔君平将视线落到苏阮身上,沉吟片刻后道:“我听闻前些日子那刑大人特意出宫给苏二姑娘提了一个粉彩花卉的食盒过来,不知里头装着什么好物呢?”
  苏阮咬着荷花酥的动作一顿,粉嫩唇瓣轻抿,“只是一些平日里的吃食罢了。”
  前些日子刑修炜给她送吃食一事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但今日这孔君平特意提起,却是让苏阮有些在意。
  “那是些什么吃食,还特意要从宫里头带出来?”孔君平捏着话不放,说话时透着一股执拗。
  苏阮还未答,那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阴香安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孔君平,然后缓慢开口道:“人家送些吃食你就如此在意,若是大婚了,那你岂不是要把眼睛都给哭瞎了?”
  听到阴香安的话,苏阮和苏惠苒皆变了面色,只孔君平还似平常模样般的轻笑了笑道:“可不是,我这都等了他五年了,也该是个头了。”
  苏阮隐约能猜到孔君平话里头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你们不知,这痴情人吊着一棵树,怎么也不肯放。”阴香安捻着手里的荷花酥,眸色冷淡道:“平日里明明是个顶聪明的人,碰到这‘情’字却还是伤人伤己,一下就变成了根笨木头。”
  “够了够了,你这都说了我五年了,也该说腻了吧。”孔君平笑着打断阴香安的话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苏阮与苏惠苒齐齐摇头,然后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刚才苏阮便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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