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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思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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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没有什么人有三头六臂,没有什么人有盖世神功,也没有一个人无欲无求,看得透……
或者这就是江湖,丢进去的一粒石子,曾经晕开的一圈圈层层叠叠的洪波,最终还是回归平静了。
历时两个月,余鱼也把这潭湖泊里的垃圾清理得差不多,同时也促成好事一桩桩!
最近好像成亲的人特别多。时不时地能在大街小巷里听到唢呐锣鼓声。
余鱼懒洋洋地撑开眼睛的一条缝。看着自己已经焕然一新的家——红绸花,红的双“喜”字,还有大红灯笼,红彤彤的,满是喜庆啊。
“老刘啊,这个红绸球好看,回头把这儿还有前庭都多挂两个。”
听到管家老刘的应声,余鱼再次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去了。
看来咱家的好事,也快了啊……
【番外三】不多余的结局
依稀是江南,山林水秀色。群山暮暮,青山原黛,一片新绿之中偶见几抹嫣红最是好看。青山不老,绿水长存。此乃佳境啊!
这山连一山,山山不断,蜿蜒远去,其中竟然藏有一处幽居。一处普通不过的木屋,跟所处的山水秀色,相得益彰。不大的面积,朴素无华,打扫得干净,也平添几分出世和淡然。
山风微寒,寂静不绝于耳。
小屋的主人也许是很喜欢山水吧,想来要选到这么一处好地方隐居实在要一番勇气啊!
“啊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一个淳厚的男声还隔着小屋大半段距离就开始大呼小叫,“你没事住那么偏僻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少仇家要这么个躲法呢!”
闻声一位佳人笑吟吟地迎出来:“都叫你差人送来就好了,你非要这么折腾自己,可不怨我!”
是的就算是隐居,吃还是要吃,穿还是要穿,但是慕容楚又不是山怪妖精什么的,又没法变出来,所需的东西还是要下山去买的。
但是应了慕容楚这么会挑隐居的地方,按她自己的速度,一般都是天刚亮就出门,走个十几里的山路,才到得了人家户的地方。但是如果遇到有些东西有些东西要到大点的市集才买得到的话,还得在市里的客栈住上一天……
像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一种自我折磨,自我虐待的行为!!不过还好,有个人舍不得她那么心疼,隔三差五地带东西过来。
“余鱼~又拿了些什么好东西过来啊……”慕容楚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爱好,就是拆余鱼拎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啊——”尖叫是常有的,“呜呜……居然有肉!我好久没吃到肉了,呜呜……余鱼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余鱼黑线。
其实一开始,慕容楚的想象当中不是这样的。她原本以为所需的东西,都可以自己弄啊。她尝试着自己种菜,但是余鱼说要几个月才长得起来,这几个月里,她喝西北风喝不饱……
而且,余鱼说,她至少要种一大片田,才够吃。但这里是山,群山峻岭的,土地不说贫瘠但是不宜种菜。而且!种一种菜只能吃一种,这世上好吃的菜何止几十种啊……
而且。她吃肉要养猪,想吃鱼还好可以去河里摸,但是像鸡鸭鹅什么的,就只能在白日的半梦半醒中尝尝了。
穿也是如此,首先,她得养蚕,然后抽丝,再然后织布,最后自己还要当个裁缝,当然了,种棉花也是一样的麻烦。还有被子什么的,还要打棉花。总之……遗世独立不是这么个遗法的,而她又偏偏选在这么个地方真是……需要勇气!
“你知不知道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你这么个折腾,为什么啊?”末了还多愁善感地叹上一口气。
忽然,慕容楚没由来的沉默。
顿了半晌,道:“我想而已……我……想……”
“这么多年,你还在等他……”余鱼的话不知为何有些涩然。
“那时也是夏天,过完这个夏天,就正好十年……看看,你都老头子一个了。”慕容楚使劲地想笑,表情摆在脸上却不知道是何感慨了。
岁月依稀,时光荏苒。流泻的过往,狂乱过后沉淀地精致而安详。像滴入深潭的沙砾,晕开的涟漪,在额间鬓角留下浅浅的几道痕迹……
“你今年……”慕容楚真是不好开空问对方的芳龄
“已过而立之年……”余鱼无奈地看着慕容楚想笑又强忍着的样子。
“你托我寻他,十年还是杳无音讯……其实当年你就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你为什么还在等?”这是余鱼的真心话,没有半分虚假。
“你而立之年已过,依然确孑然一身,置家中长辈亲友声声劝说于不顾,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他,为什么还在等我?”
“因为你是个傻瓜,我刚好比你还傻……”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傻,我超级聪明,很明白的……今天中午煮肉吃,吃肉哦吃肉哦……”慕容楚收拾着余鱼带来的东西,一边还念叨着今天的午餐。
好像是慕容楚听错了吧?
好像余鱼说……“跟我走好不好?去杭州。”
————
杭州风景好,人人乐得闲来无事就可以欣赏山山水水。朦朦胧胧的雨像烟纱一般,笼罩着长街,细碎的雨丝淋不湿衣衫,却格外舒适。
好美的杭州。
阔别多年,谁都不是原来的那人谁了,只有杭州还是杭州……我们都不再是我们了。
慕容楚拉了拉身上的蓑衣,抬头看看天——今年的梅雨去得特别迟啊,明明开始入夏了还是阵阵的冷啊。
走进一家客栈,随意叫了点饭食。就愣愣地发起呆。自己怎么会答应那家活的话呢?来杭州干什么呢?有些东西真不值得细想,反正就是脑子一热,说好。就来了。
十年的时间,已经磨掉了自己太多的东西,突然很想把以前那些乐观、贪玩的小性子再拾起来,横竖却都又觉得别扭了。
一再安慰着自己,反正就是来杭州玩两天嘛,余鱼也总会哪天想通了,就放手了……
菜来了,慕容楚埋头扒饭,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傻想什么呢?埋着头,扒得更凶。
客栈二楼靠窗的好位置上,一个白衣男子,翩翩俊雅的容颜,端着酒杯却迟迟也不肯一饮而尽。紧锁的眉头有一两道浅浅的划痕,是岁月的雕琢罢?满脸的阴霾,深沉得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散开的阴霾。
是循着那伊人的歌声,是想起了什么吗?
本应该谈笑风生,大肆指点江山的人啊,不该有这么深切的疼痛的表情,不该怀念什么,念得那么深切……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首《鹊桥仙》被临街的名伶一字唱出三分情韵,好雅的词。
那男子身侧还有一名小童,机灵地看出了自家先生挺喜欢这词,赶紧道:“先生,赶不久就是七夕啦,会有灯会什么的节目呢,平常也听人说这时候的杭州最是热闹,却也总是没亲身体验过……不如就留一阵子吧?”
问得极是小心,任雨好笑。难道自己就真是个可怕的人吗?
抬头,才发现那小童已经愣住了。
“怎么了?”
小童赶紧低头:“先生好久没笑了,小轩以为,先生还是笑的模样最是好看……”
“谁教你的啊……马屁精!”任雨佯怒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仰头把酒杯的琼浆玉液饮尽。总会找到的,十年而已,他还可以用二十年,三十年,这辈子去找……
其实甚至到如今,任雨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幸运。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灵草名叫“忘纪”。能医百病,解百毒。但是除了在书上见过以外,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灵草吧?总之自己就是被这种灵草救了。浑浑噩噩地病倒在一个山野医者的家里。
医好了,就让他走人。
那人很自然地摸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连自己那套上好的袍子也被换成了普通的麻布短衫。但是自己去没有觉得半分生气或是难过什么的。只是莫名其妙的一阵欢喜。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重生!
深深地感叹了,高手总是在民间啊。就离开了。到了城里,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太多。不知不觉地在山里已经待了大半年了。
除魔大会,开也开完了。什么事也没再发生。人总有点各人自扫门前雪的破德性,看别人的好戏也散场了,也就各自散了去了。偶然在某个说书先生口里,听来的也多半是小半分的真事加上大半油盐酱醋地怪味茶,品不出啥滋味了……
满心欢喜地跑到金陵,却只看见了空空的慕容府,大半年没人打扫了,落了不算太厚却也实在扎眼的灰尘。墙面也长起了些杂草……恍惚之间,任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去了天上走了一遭,以至于人间都过了一百年的瞬息万变……
慕容北天是死了,慕容楚却凭空的没了……
任雨选了个最自由的职业,他当了个商人。自己怎么说也是有点小算盘的,新鲜出炉的奸商一个么?多半是看上了这个漫世界跑的特殊吧?怎么也要找到自己心心念念地那个人……
他是怎么也不会回去的。因为自己身为魔教护法,对于自己和慕容楚来说本就是个牵绊。自己总要是自己最好,只是自己了,最好。
再不要有什么生死相许的责任什么的。
他们已经认为自己死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从今以后,也不需要有“任雨”此人了,改名换姓也不单单是掩饰……
他多想快一点,告诉她;告诉她所有,但是她却不见了。无端端地不见了。
徘徊在金陵杭州以及洛阳这一带,纵是打听询问什么的,也没有半点结果。
……这就是所谓的无缘吗?总有些东西,不肯让人圆满的吧?
“年年七夕渡瑶轩,谁道秋期有泪痕?……”又唱了,又换了谁在唱,总这样凄楚的调儿?七夕总是情人相会的日子,怎么也有那般悲伤,总有些人,求不到完美的吧……
小轩很是郁闷地被一沉入自己的思绪就跟旁人断绝关系的先生晾在了一边。自己是被先生买来的,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先生,将近十年的时间还是摸不透先生的心啊……有时候还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让一向自负了不得得很的先生这么动容。
怕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说不定有三头六臂,说不定还是什么妖物精怪……施了些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回头要不要去问问城东那个道士,关于这方面的……
主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自己“想入非非”去了
直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也划破耳膜:“什么——怎么会?!!!”
“怎么可能呢?我出们的时候明明有带钱的啊!”慕容楚慌慌张张地摸着自己周身的口袋,“你们这什么店啊!还会有小偷!”慕容楚知道自己没路走了,只能反咬对方一口,没试过泼妇骂街,但总是有见过的。
不过好丢脸哦!
反正自己目前斗笠加蓑衣,也没求形象好得到哪去……
“哐当——”小轩看见自家先生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了。碎了。而先生还是愣愣地定在那里。
耳边还传来客栈老板的声音:“姑娘这样说就不对了。也指不定姑娘你是在哪儿丢了钱财,小店本来生意也不怎么好,你也看到了,没什么人,是有小偷也不会找这样是时机下手啊……”
真是的,就是一楼和二楼的距离,不到几丈远的距离啊,楼下的声音可以十分清晰地传上来。
“可是,这事谁也说不准啊。”那女的声音小下去好多,小轩感叹,真不是块“泼妇”的料,就是要有把真的说成假的,把黑的说成白的的勇气才行啊!
忽然之间。小轩真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什么?——先生在笑?这不是重点!先生在傻笑?!
灿烂得有些傻气的笑,摆在那么一张邪气的脸上,说不出的怪异,却意外的温暖。忽然之前,小轩似乎看到天边放晴了。
一阵风一般,任雨跑了出去。嫌自己那么好的轻功都慢了,在楼梯的拐角就迫不及待地把脑袋伸了下去。本来人就高嘛,还摆这么高难度的姿势。
这也许是小轩第一次看到先生这么不在乎形象。
就着那怪异的姿势,任雨乐地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卯足了劲,大喊一声:“慕!容!楚——”
震撼啊!小轩看着天边被激起的一群乌鸦,还有半城的人都斜着眼睛往这边瞟。还有那个一身蓑衣这等没气质打扮的女子,浑身一震。
他真想微笑,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真好,先生找到了,终究是找到了。上天不会这么不公的,给不太多人的完美,总要给一些人以补偿的幸福吧?
小轩真的看到了。
天放晴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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