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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思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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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老人还在絮絮叨叨得念着,那些当年,那些往事……“所以啊,我们祖祖辈辈都守在这里,上辈人说,这花是漠北五侠种的,用来杀害那些心术不正的汉人,肯尊重胡人的汉人,一般都是会入乡随俗的,也为了绵延胡汉这长长久久的情意……”
听完这么个故事,慕容北天半晌也不知该怎么接口,听老人继续说。
“但是啊,后来常常害错人呢,我们就守在着,引导坏人去那一批花丛,也为中毒了的好人解毒……但是后来那些年轻人越来越不在乎这样的事,认为自己是胡人,。电子书。他们是汉人,是生是死于己何干,所以慢慢就剩下我这么一个老头子了……这么些年,我医救了好些个中毒的汉人,说是他们不是坏人,但是我怎么判断得出呢?花是死物,尚且无法判断,我是活人,思想当然会被人左右……”
“好人?坏人?界定尚不明确,判断只得难上加难吧!”慕容北天也感叹……
“所以啊,我打算改日一把火烧了这丛花……烧了,就不需要我这些个看花人了。只是我怕这个故事会被长长的历史淹没啊……”
“我真荣幸,有幸知道这个故事……”
“哈哈,是缘分啊!哈哈哈哈。”老者又是笑得十分开怀。
慕容北天皱眉,不知哪来的一阵熟悉感:“如果你说的故事是五十年前的话,我会认为你就是筱良。”慕容北天如实而言。
“啊?你是说我太爷爷啊?”
“……”果然!
“废话都说了那么多了,”老者递过一朵花,“吃吧。”
“……好吃吗?”其实慕容北天也不指望老者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觉得呢?”慕容北天似乎看到了老者脑袋上写着两个大大的“无奈”,“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在老者还没说这句话之前,慕容北天就想尖叫了,但因为嘴里塞了个东西,叫会让那个东西掉出来,慕容北天才没有得逞。
“它不就是苦了点么,不就是有点苦还有点涩么,不就是还有点像洗脚水么……其实也不难吃的啊。”老者竭力安慰这慕容北天,看着慕容北天眼眶里泪水转啊转,经他一安慰大有愈演愈烈的姿态。
全咽下去之后,慕容北天大大松了一口气,看着笑眯眯的老者正想开口,忽然之间一阵晕眩袭上脑门,挣扎不及,就轰然倒地。
“嗯,不错,看来药效还是很猛烈呢……”
再醒来,又是在客栈里,似乎是昏黑的场景,似乎老者已经弄好东西吃了。暗暗运气,感觉已经完全恢复了,慕容北天不由舒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老者还是笑眯眯。慕容北天还是很无语。
看清老者手里拿的东西,慕容北天当即露出惊恐之色——米饭?!老天保佑,这该死的东西还要再次落入自己的肚子吗?
“没事啦,中过一次毒就有免疫了,不会再有问题了。”
“哪也算了,其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我还是很喜欢的……”胡乱搪塞着,慕容北天满头大汗。
“是吗?那你随意咯。”
“……”好险。
翌日慕容北天就收拾好东西,出发走人咯。
走出许久,慕容北天还沉浸在这连日里的不可思议中,如果不是现在掐自己还会疼,他真觉得自己是睡过头,睡傻了,才会做出这么不靠谱的梦……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顿住,也许他不该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
折回去的时候,看着满地的花海,似乎不觉得有多少可怖了。随风摇曳着多少的悲哀啊……俯身摘了几朵花,小心地把它的种子收集起来,无意之间,却发现着些矮小的植株跟本不是花的茎叶,而这花,空有花枝却没有叶……
恍然大悟一般,慕容北天定定地看着手里的惨红——曼珠沙华。
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
有一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
彼岸花,接引之花,火照之路,开于黄泉两岸。今而有辛能在黄泉之外见到,是我之幸还是花之哀?
以是之后慕容北天回到杭州,种了些在自己的后院里,发下话,不准任何人靠近,所以就有了“忘尘”,还有那神乎其神不可思议的神话。
但是自此慕容北天给上任武林盟主解药而无解时,曾再次踏上阔别许年的大漠,但是却无功而返——没有大丰镇,没有花丛,什么都没有了,在暨迋尔琅也没有人知道关于那两百年前的故事。
恍然人间蒸发的一切,一切地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只是慕容北天家的后院,种着的那几朵怪异的花朵和云田亮十五年前就盖定的棺材,真实得可怕……
四十二章
临时叫醒下人准备饭食,在一干人等睡眼惺忪又恍然大悟再大吃一惊最终迷惑不解中,饭备好了。
慕容北天带着四人到他的后院,再三解释了,这花香要跟饭混合才会中毒,只要三日内不吃饭就不会有问题。
目睹三三两两开的红花,四人也没有多大的惊异,反而很是怀疑,在南方这么普遍的花还会是曼珠沙华一类?
把花的花粉全撒在了饭里面,特定加倍了饭量和花粉量,好让人快点中毒,再扯下三朵花,走人。
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的感觉也许是十分地不好使。金陵知府大人,一脸怨气深厚地看着这深更半夜突然到来的五人。
慕容北天上前说着早就预备好的剧情——自己思妻,女儿思母心切,便书信一封,闻知狱里有近日就要被处决的罪人,就想请他吃的饭,帮个忙,记住信的内容,好让他转告自己的妻子。
荒唐!简直是荒唐之举。知府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慕容北天赶紧亮出杀手锏——“知府大人啊,如果您同意了,就让士卒带我们去吧,也不打扰大人您好好休息了,但是要是大人不同意的话,那何是把我们父女两的心情于不顾,您不能不同意……”眼下之意就是:只要答应了,就赶紧睡去;要是不答应,那咱就慢慢耗着吧。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走进监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地面不算干净,但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一大堆蟑螂老鼠,虽然幽暗但不潮湿,犯人在一个个房间里横七竖八地睡着,随便挑了个睡姿比较好的,就马上开工。
据说是让那犯人记下了的东西,涉及到一些旁人不方便知道的东西,让狱卒站得远远的,以防偷听他们说话,确认不会有人打扰了,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以各种残忍的手段弄醒了哪位因为睡姿优雅便惹祸上身的可怜孩子。
每个人在睡得正香地时候被人弄醒都是极其不爽的,那人蹦起身,正准备破口大骂,脖子后面的脊椎骨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疼得他脖子半天扭不过来。
这一拳是慕容楚打的,只见她双眼喷火,满脸阴郁,恶狠狠地语气:“我叫了那么久,你还睡跟个猪一样,想死啊?”事实证明,叫唤了半天,对方也不应是极其不爽的!
慕容北天+苏忘+任雨看见鬼一样盯着暴怒慕容楚,后者娇羞地低头:讨厌~虽然人家长得好看,但也不能这样盯着人家看啊……
“姐姐,对不起啊,我,我……”这人的气焰立马消下去了……事实证明他凶你要比她还凶才能镇住他。
“那,我们有事求你,这里有些饭食,你在狱里也吃不到这些东西吧?今天就好好吃一回吧。”慕容楚口气不善,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那人怯生生地结果,也不敢打开,看着他这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慕容楚更是恼火,大喝一声:“你是不是男人啊,没毒吃不死你!!”话一出口,慕容楚才想起,这饭——确实下了毒……
慕容北天很想扶墙,当初真该听孩子她娘的话,慕容楚真对不起自个那个柔若无骨的名字……
但那人似乎放心起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寻常百姓家平日里是吃不到鸡鸭鱼之类的东西,一只鸡养大,少也要半年,所以慕容北天准备的东西也是很合乎那人的心意的,加之山菌竹笋之类的更是让人垂涎。
但是不知不觉,那人感觉不太对劲了:“怎么我的头这么晕啊……”
慕容北天抓过他的手腕,号上一脉:“你中毒了。”
“啊?!你们,你们,呜呜……”那人霎时间哭丧着个脸,看着这四个人哈无反应的样子,发狂地扑过来,慕容北天和任雨立马挡在另两人前面,但听得那人的话,不由一阵无语。
那人,拽着慕容楚的衣裳,狰狞着面孔道:“我都食物中毒了,咋还不请大夫去呢?!”
“这里有解药。”慕容北天拿出一朵曼珠沙华。
那人迟疑状,让慕容楚很不爽,其实慕容楚打从一开始,就被这个隐瞒那个蒙骗的,其他人个个心照不宣,知而不言,就自个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啥都不知道,这才是真正让她不爽!
“你吃是不吃啊?”慕容楚比他还狰狞,“要么你吃,要么就毒死你算了。”
那人颤巍巍地接过:“这……没问题吧。”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的大熟人“事实“又再次证明了,这药,还真有问题。先是全身发热像发烧那样,又像是出疹子那样。然后他就死了,从开始挣扎到断气不过半个时辰。
因为这次急于看到效果,所以是好几倍的药量,而苏忘的那个只是在香烛上撒了些,所以是慢性的。但也足以证明这药是无效的了。
众人皆是沉默。苏忘淡淡的笑了声,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慕容北天以为是苏忘嘲讽自己,认为自己虚伪做作,以为自己是骗他的。着急地想解释,但又说不出什么,该说的,能说的,不都说遍了吗?
抓起那人吃过的饭食就吃,也不顾平时的自己是很讲究的,反正特地拿了很多,那人也没吃完,而且,下药的时候,他们都在……
“爹——”不止是慕容楚还有苏忘。
霎时间,慕容北天有点不敢抬头,不敢面对那样的关切的目光,是自己的无能,连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慕容北天只顾埋头吃着,慕容楚从未见过这样的爹爹,这样狼狈的爹爹,没由来的心疼,疼得一阵阵地,铺天盖地地涌上来。那个自负,那个侠义,那个眼里容不得半点瑕疵的爹爹。
吃完了饭,慕容北天颓然地坐着,半晌才抬头:“看啊,看啊,就是这样,我没有事啊,没有骗你们的……”
“不要说了!”苏忘大喝,有些粗暴的声音惊愕了慕容北天,苏忘适才换上平日里淡淡的声音,“爹,好了,我们回家去。”俯身扶起慕容北天,“回家去啦,走啦走啦。”故作欢快的语气,配上所以人涩涩的表情,很无奈。
外面的狱卒,看他们半天才出来,在门边早就打起瞌睡了,见他们出来了,歪着脑袋冲里面看了看,看见那人倒在地上,有些不解:“他怎么……”
“睡着了。”任雨也懒得解释什么。众人不待狱卒锁门,就迳自离开了。
回到慕容府,天色都已经泛白,苏忘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任雨赶紧找了把椅子给他,气息喘喘,好不难受。
突然,苏忘抓住慕容北天的衣袖:“爹,给我花,我想试试。”
“苏忘!你疯了?”任雨比他自己还着急,“都不确定能不医……”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苏忘笑,“而且,”缓缓垂目,用手捂住肋下,“好像撑不了多久了……”
抬头,又笑了一下:“如果,我真的命该如此的话,你就接替我的位置,要好好当哦!就算不一定能逃脱这次的灾难,但也一定要让白道的人永远记得,也让爹爹看看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换上阔别好久的微笑:“那是当然!你任雨哥哥可不是应该随便小瞧的哦。”任雨的笑总是有很自信的味道,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高傲,桀骜不驯,张狂!不要后悔,永远也不要后悔,你的选择,是你自己主宰的东西,我相信,你的选择是对的。
真好又变回原来的那个他了。
其实慕容北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劝阻还是支持,多半也是害怕吧,所以才会把花递过去时显得那么迟疑。
苏忘倒是洒脱,仰头,就着茶水就服下,据说是这花味道很“特别”,而他没有尝试极限运动的勇气,所以,就了点茶,但是味道更怪了……
一干人等紧张兮兮地盯着苏忘看,忽然,苏忘双手捂住脸,娇羞状地低头:“讨厌啦~这样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还随话附赠颤音。众皆,移开视线,作鸟兽散了去干呕。
果然是母子啊,再优雅也优雅不到哪去。
半个时辰之后,苏忘突然站了起来,旁人问着怎么了,但他只张了张嘴,就“咚”的栽倒下去。
“苏忘——”在一阵手忙脚乱中苏忘被抱到床上,慕容北天探了探他的额头,脸色一沉——自己当初就不会这样啊,为什么呢?
像发烧那样,又像出疹子那样。得知这一点,慕容北天几乎是急得团团转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烧完之后怎样,像那个武林盟主一样,像那个犯人一样……?
很会察言观色的任雨,不安道:“这样的反映是不是不正常。”
慕容北天不语,算是默认了。
四十三章
一直隐形在一旁的青毅,突然“显形”,上前握住苏忘的手掌:“我读过一些医术……但是这样的脉象很奇怪啊……”
“怎么办?找大夫吗?江湖上有没有什么医术高明到恐怖的……什么塞华佗那些什么的,还能救吗?”慕容楚看着这些人,明知自己救不了,但却毫不紧张的样子,就很着急。
“有是有,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任雨终于肯接她一句话了,但是口气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语气。
“……我以前在书上过,慕容先生不会中毒是吧?是因为身体里有这样的抵抗的原因,也许可以通过这样一个办法救回苏忘。”青毅道。
“说说看,是什么?”慕容北天说不着急是骗人的!但是急不得,这些东西要问清楚!
“换血。”苏青毅抬头,对上慕容北天,“就是把两个人的手都割出一个契合的伤口,再用布帛使些手法绑住,用内力催动这血液流到对方身体里,不用换完,一些就可以了。”
“可以试试吧?”
“但是成功率很低,有些人可以,有些又不行……但是书上的记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最容易成功……当然了,如果不成功的话,两个人都会很危险,身体会有不同程度排斥反应……”
“好,试试。”慕容北天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人反对,不敢反对也没理由反对,就这么开始了,青毅对慕容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分熟悉,很快找来了材料,做足准备工作,就开始了。
找了间相对僻静的房间,怕任雨和慕容楚打扰,就没让他们旁观。
不过这个方法速度倒是不慢,也许是想得急切,这不过几炷香的时间,硬是被任雨和慕容楚等得长了又长。
不过还好,等来的结局很美。
只见青毅出来的时候,抑制不住的喜色,慕容北天也如释重负一般,微微笑着。
两人着急地往里钻。耳畔是青毅难得的轻柔声音:“嘘——睡着啦。”
如今当头的难题解决了,各自都稍稍放下些心,青毅和慕容北天不放心,留下来看着苏忘而慕容楚看看微明的天际,笑着说去准备早点。正走出不到十步,就被身后一人拉住了。
“任雨?”慕容楚惊异。
“有没有房间?我可以睡?”任雨很是疲惫的样子,脸色都不由得苍白,眼眶有些下陷,不过一天吧,如此憔悴?
“有,跟我来……”慕容楚也不知该作和感想,是心疼吗?满腹的不是滋味。
任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本来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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