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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思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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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是真的怕,怕那一天苏忘就这么永远的消失,睡着了就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毒,从未研习过毒药的自己,是怎么得到这种毒的……关于这些的种种慕容北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
三十五章
这个长长的故事约莫发生在二十三四年前吧……
慕容北天独自一人来到西北的大漠办一件事。呼呼的风一经,黄沙便四起,还不说这天有多热。偏偏慕容北天又水土不适,颇为难耐的那段日子。
大漠路平,却不好走,恰逢是夏天,沙子晒得极烫,骑不得马的,人去那儿真是活受罪。
不过还好,眼看着就要走出最后一个关口,回到中原,心里也不免有些急切,只盼着每日多行些路,好早点回家。
很多时候,一个人外出办事,很方便。但偶尔,独有一人,而且是去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更是麻烦。
比如说,在某个夜里突然遇到狂风,兴风过市,车毁马鸣的地步,时间过久的客栈的门窗都吱嘎作响。次日,风也没有稍稍停歇的意思,依旧嘶吼着。
第三天,倒是好了,但是路已没了行踪,黄沙时而还会起。正路的官道已被风沙封了。所以慕容北天就两条路走,要么就是多留几天,等着老天爷啥时候心情好了,不和自己怄气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当然如果不想等的话只能询问下当地人,能怎么再向北走,绕开这段风沙肆虐的路。
荒漠戈壁,走上十几里地也难见到一户人家,贸然无头绪的走,迷路了可是很危险的。
但是经人指点,是说向北走上五十里路,有一个村子,再向东走上一百余里有一个颇为出名的,叫做暨迋尔琅的镇子,出过几个许多年前叱咤过江湖的漠北五侠,无论是从身世还是武功都十分神秘。
漠北五侠的居所,以及曾经练武的一个山坡,都变成了景观,被一个漠北的富商买了下来,供人观赏,三十两银子一位,可以在里面住上一晚。据说是漠北五侠有一本武林秘籍,练就之后,埋在了故居,富商放下话了,找到了就归你了,但是每个人只能去住一次。
问:我第二次偷偷溜进去行不?
答:富商手下有一些个武功颇好的护卫,如果你能搞定他们,你当然可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既然都能打败他们怎么也算是个中强手了,那也不需要那个什么秘籍了吧?
总之,一切讲究的是就是一个“缘”字,很多东西都不是能强求来的。而且那毕竟只是传闻,百年之久了,那富商都已经作古了,他的如许多后人早也把那些地方翻了个遍了吧?现在还有的机会微乎其微……
总之是很好辨认的一个百年的名镇。
最后再向南走,过了最后一个关口,便是中原,不久就能到杭州。
一路上还算是顺利,过了那个小村子,眼看着就要到暨迋尔琅了,慕容北天也是这几天难得的好心情。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好——沿途荒漠的土地,只是稀稀疏疏地会有一些短小的植物,但是走着却看见在忽然密集的一些植物之中开着一种颇大而且是妖艳的红色的花。
叶子还是那种生长在沙土中的那种小且难看的叶子,反而更凸显了花的怪异。
慕容北天皱眉——没见过,亦没听说过。
不过无所谓,自然的产物有许多是渺小的人所参不透的,而且是什么花又与他何干?
浓烈的花香是一种从未见过又说不清楚的味道,不像花香反而像是某种果子的香,有些甜腻。真是美好啊,可惜不能把那些花嚼碎了当饭吃……是的,慕容北天饿了,而且是很饿很饿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极端情况下的人,都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慕容北天分明感觉自己走得很快,不出一个时辰已经走出了百里开外。但是……感觉二、三个时辰都过了,慕容北天还没见到那个劳什子镇……
终于啊,在目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出现了几个房屋,再近了些,就能看见酒肆的旗幡随着风沙飞舞。
慕容北天从没这么喜欢过这风沙,因为有酒肆就意味着有饭吃了!
再近些,一个算不上破烂但绝对好不到哪去的酒肆赫然呈现在眼前,慕容北天也来不及管其他的什么,一头便扎了进去。
不大的房子只有一个人,躬身驼背,似乎也颇上年纪了。正扫着地,满地的沙子,就是扫个一年半载也扫不完啊,而且门窗没一个完整的,不断地有黄沙涌进来,而那老者也是执著地又扫出去。
慕容北天看不下去这无限循环的场景,假咳数声,吸引来老者的注意。
“哦,小兄弟是来吃饭的吧?”
“怎么说?”慕容北天警惕惯了,闻言不由一阵机警。
“哦?哈哈。我们这儿不住店的,没地儿住,哈哈。”老者哈哈一笑,北方人都有的洒脱,和着一点点暖暖的气息,卸下慕容北天过度敏感的神经,也让他更清晰地感觉道自己已经饿到麻木的肚子,再也不能让他有精力继续瞎扯下去了。
“那个,有吃的吗?”
“有!有!当然有……不过小兄弟,你是中原人吧?”老者回头。
“是……怎么了?”单从说话的语调都能看出来,慕容北天不怎么熟悉漠北的话,会说的也只有那么几句,恐怕说得也不标准吧?很容易就能知道。
“你小子有福啊,本店高到了一批好东西哦!”
“什么?”
“漠北就只有牛羊肉,运气好顶多能吃上包子馒头,很久没吃过白米饭了吧?馋不?”
“有饭?!”说不惊喜那是假的,“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不过还是要维持自己的君子形象的。
“别高兴太早,”老者佯怒地瞪他一眼,算上路费可不便宜,备好银子咯。
莫约个把时辰之后,酒饱饭足,慕容北天也颇愉快地跟老者聊了几句。
一问才知,这酒馆里,他是小二,是帐房,也是橱子。在慕容北天声声不相信的惊呼中,他道:“这镇子也就我一个人啊哈哈,怎么你还真不信,出去看看啊。”
老者笑如洪钟,慕容北天跑出了酒馆,来到街上,刚来还真没看清楚,这儿根本不能称之为街,更不能称之为“镇”!只有散散的不到十座房屋,还有一个医馆,除了几把椅子外其余的物件家什都落了厚厚的灰尘。
走了进去,慕容北天发现,就算是落下了灰尘,但还是有不久前人来过的痕迹。心下狐疑,打开医馆放药的柜子里的抽屉,发现里面还真的有药。
“三天前有一个商队来过。其中有一个人腿受伤了,我给他抓了点药。”老者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答道。
“你会抓药?”
“是啊,我还是我们镇的‘名医’哦!”老者还是笑,秋风乍起,明明是那么热的天,还是吹得慕容北天冷汗涔涔。
“不……不是吧?我听说的暨迋尔琅镇,不是这样的啊……”真有点招架不住老者那无比善良又纯洁的微笑。
“啊!?”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差点没把慕容北天的耳朵震聋,“你要去暨迋尔琅啊?那要向西走上……嗯,我看看哦,要走上一两百里路啊,不好走哦……”
什么?!向西不是自己来的路吗?那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走过了?而且还过得很远!但是在路上明明就没有看到还有其他镇子啊。
“那请问前辈,这是什么镇啊?”
“大丰镇!”老者颇为自豪地道,“我起的名字哦。”
“那是为什么,那个镇子人烟惨淡呢?”慕容北天隐约觉得这其中一定要什么值得发觉的问题。
“唉——很久了。”老者转身看着远方黄色的土;连着黄色的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久远的往事,“这个镇子其实在十几年前并不存在,但是这个地方一直有人住,但只是那么十来个人,来自同一个家族,也许是为了什么使命吧?
“但是一辈一辈的人,离那个使命的年代遥远了,也就淡薄了那个使命的意识,慢慢的,能走的、该走的,都走了。只有我这个倔老头啊,顽固不化!不肯走啊……
“说了那么多,小兄弟,你能明白吗?”老者回头看着慕容北天一脸的困惑,忍俊不禁。
慕容北天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唉——不怨你啊,纵使告诉全天下的人,这天地间又有几个能懂啊?”轻叹一声,老者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暨迋尔琅了……你去那儿是有要事吗?”
“为什么不能去?”慕容北天问道。
“人生在江湖,就是把命随时拿来玩儿的啊!险象随时都会发生,别问为什么,听得一点劝,总比冒险好。”老者敛去笑容,神色正经。
“这……?莫非还跟在下的性命攸关?到底是何原因啊?”
“不便告知,小兄弟也莫要问了。”老者态度坚决,慕容北天只好作罢。
“我不是要去那儿,只是在下路经漠北,也只认得这么一个镇子,以为遇到了,所以便问问。在下要去中原,前辈指一条路吧。”
“哦,这样我便放心了。小兄弟真是福星高照啊,哈哈,从此地向南走莫约百里就是河洲,就是中原境内啊,再向南到京城咯,直直地走,也不用拐弯,路好认哟!”
“那好,在下也不多叨扰了,就此别过吧。”抱拳一揖,是对长辈的那种。
“等等,小兄弟,”正当慕容北天要走,那老者忽然又叫住了他,“这里的路不怎么好走呢,我有一只骆驼,栓在客栈后面的,借你用一用吧。”
三十六章
“借……?”
“是啊,我看我们挺有缘的,就出手相帮一把吧——你信不信,我养的骆驼他会自己回家?”
“哦?”慕容北天明白了,跟他一起去后院牵骆驼,“前辈就不怕,我拐走了前辈的骆驼吗?”
“在我这儿吃饭可不便宜,当然收费也是因人而异的,既然你出得起那些钱,也不缺着这一点半点吧?就算真遇到什么临时之难,大可拿我骆驼去卖,人在江湖,当要互相帮护些。”
“前辈果然好气度!不过我还真有点担心呢,前辈的骆驼认得回来的路,要是它把我驮到半路,又把我驮回来了怎么办?”
“额……这个,小兄弟你在路上别惹它生气,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这样,我就放心了。”牵过骆驼,不知是不是眼花了,慕容北天分明看见了那只骆驼十分嚣张地用鼻孔冲他,咧了咧嘴,像是笑一般,摆明了警告他“要对自己客气点”。
慕容北天差点摔倒。
整理停当正要继续出发,还没打开门,门就自动开了。
一阵狂风驰来,卷起满地的黄沙,迷得人无法睁开眼睛,风劲十分的霸道,不大的石子照样轻轻巧巧地搬起再砸出去。
风沙打着旋儿飞升,摇晃着不胜结实的客栈,木质的门窗嘶哑的呻吟着尖叫着,和着间杂的怒号声,煞是恐怖。
“呀,走不了了呢……小兄弟,没事,大漠常常这样。”老者安慰性地笑笑,赶忙上前关紧了门窗,上了锁扣,还不放心地从里面往外推了推。勉强阻隔了风势,但却一点也不隔音,呼呼的风声,毫无保留地灌入耳朵,让头有些难受地发昏。
“前辈,这风什么时候能停啊?”慕容北天有些遗憾。
“这就不好说咯,长地话两三天都不止呢!短的话也就半炷香。”
事实证明,这阵风不属于短的那类,持续了两三个时辰还在呼啸着。
端着晚饭出来的老者,再叹一句:“你小子真是运好!要是你早走了一些,要是不能尽快赶回来,你的小命都有危险啊。”
“也是……”慕容北天接过饭,“可是我要住哪儿呢?你不是说这家客栈不让住店吗?”慕容北天涩涩的声音伪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唉……那只好破例一次了……不过,你自己打扫房间哦,二楼有几间房,喜欢那个就住哪个吧……”
“我懂了,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让人家住店了……”慕容北天不断点着头,站在房间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看着满屋的灰尘,蜘蛛网,乱七八糟的东西欲哭无泪。
“额……那个咳咳……”老者似乎是面子有点挂不住,但还是硬撑着,硬着脖子,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就只有这样的了,爱住不住!嫌脏了就自己出去找个好点的啊!”
说完就匆匆走了,慕容北天叹一句自己刚才还觉得这人有气度……唉——端来水盆和抹布——干活吧!
夜深了,慕容北天才去睡觉。筋疲力尽的感觉很难受,让他虽然很累,但是却迟迟睡不着。
也许是因为奔波这许久的日子,加上打扫的缘故这么累吧?慕容北天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是练武之人,平时也做过家活,也没有这么累……
这不寻常的劳累……却是给他忽略了。
次日,风停,天气尚好。
老人家还没起床,房门就被一脚踢开,脆弱地在风中颤抖。
被惊醒的老者柔柔眼睛,一脸茫然:“天还没亮呢,找我什么事,这门……”
话还没说完,里衣的衣领被来人一把揪起,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拎了起来,阴霾的声音张示着来着的愤怒:“你是什么人,给我下毒,为了什么?”
“毒……什么毒?”老者似乎意识到事件的重大。
“还装无辜吗?我在这里吃你的,用你的,而且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你下的毒,那不成是我自己想不开?”
老者眉头一皱,卸下一惯的微笑,抚上慕容北天的手腕当即为他把脉——愈到后愈是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你去过暨迋尔琅?可是就是一晚的时间,屋外又有风沙,你怎么去的?”
“我没有去啊,一直都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那里?”今天早上就感觉不对了,走路好像大病初愈一般的轻浮,一运气才发现丹田里空无一物,式了几次都是如此……就好像被人废了武功一样……
被放下的老者,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从这里去暨迋尔琅的路上有一种花,那个花会让人中毒,中毒后的特征就是内力全无……”
看见慕容北天忽而抬起的头,和满眼的讶异,老者笑了一下:“你就是这样对吧?我为你号脉也看出了这个特征。毒是很好解的,而且解了之后就不会再中这个毒,只是首先要确认是不是中了这个毒。你说你没去过暨迋尔琅你怎么中的毒?”
“我是从漠北回中原,经人指点,本是先到暨迋尔琅的,没想到走过了,途经了那片花丛,来到这儿。”
“这就好办了,走吧,去解毒!”老者又是一派轻松的样子,看得慕容北天有些许安心。
“走?去哪儿?”
“去找那个花呀!”
漠北的黄沙,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的舞蹈,裸露的肤色褐黄,烈日汹涌,不同于娇生惯养的那些富贵人家的的气质,漠北,更像是武士。
再见那片花丛,依旧是浓郁的芬芳,看着却没有半分好欣赏是心性了。不过这花还真是大胆,也须娇妍美丽的外表下一个武士般的心吧。
“这花的解法有很多,有一个最简单的,那就是直接吃了,毒便可解。”
“好吧,我纵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也给我一个好让人相信的理由吧?关于这是什么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花,我还真是不知道,我也不是什么人,漠北不缺好汉,我是其中之一。”
“你说你在这儿几十年了,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花?而且你说你不是什么人,你说谎!”慕容北天从没有那么笃定,但是他从老者眼里看到的隐忍和决绝,以及那些自信与坚守,绝不是平民百姓所能有的,就算自己早上怎么对他,也没见他有丝毫的恐惧,但是自己曾多次有意无意地试探过他,只能说明他不会武功或者是说他已经高出慕容北天太多,隐藏地太好……
有高超的功夫不可怕,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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