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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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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来似乎就是为了包容眼前这个人的一切。
  他揽紧了季三昧,轻声道:“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
  季三昧听到沈伐石含着铁砂似的声音,却权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倒是身下早已经水流成河,一滴滴的腻滑着,叫他的双腿几个摩擦间,竟生出了唧唧的细微水声。
  抽完了一整袋烟后,他吮去了沈伐石隔裤吐露给他的清露,淫蛇一样腻在他身上,把沈伐石的滚热身躯同自己的绞在一起,越缠越紧,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在暧昧与疯狂交织的亲吻和撕扯中破碎了一地,季三昧的素白里衣和沈伐石的玄色僧衣纠纠缠缠,袖子在脚凳上,腰带在椅背上,他们的衣襟在两人手中彼此牵着。
  “沈兄,来啊。与我做些快活事情。”季三昧的声音勾兑着满满的撩人情谊,把一个个字咬得柔媚可喜,“……我与你唱首十八摸。”
  “听过了。你上一世同我唱过。”
  在这个类似的情境里,两世的季三昧都不依不饶地要给自己唱歌。
  季三昧愣了一愣,旋即乐了:“那岂不是更好。听得多了,沈兄就能唱给我听了。”赶在我没力气唱,记不起词儿前,能唱一遍是一遍。
  于是,是夜,佛寺的一角禅院里,整整响了大半夜淫词浪调的唱腔,唱腔偶尔还会停顿一下,夹杂着挠得人心痒痒的低吟和抽气声。
  原本守在外头、生怕沈伐石脑袋一热做出什么自尽化蝶的傻事的一干人等简直是目瞪口呆。
  卫源听了半晌,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们俩在干吗?”
  王传灯:“嗯。”春宵苦短,良辰难得,总督和总督夫人应该对这八个字感触颇深,一旦有了机会,合该珍惜。
  在这当口儿,只听里头传来了一声高亢的歌音:“和尚听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听见十八摸,睡到半夜无奈何——”、
  卫源我操了一声,随即无语凝噎。
  云槐半分也不懂他唱了些什么,只觉得歌调不对,唱得人脸红耳热,不觉羞红了一张脸,季六尘却坐在台阶上哭得喘不上气。
  季三昧唱得越开心,他越难过,终究是忍不住拂袖跑出了禅院。
  卫源急得跺脚:“六尘!”几步追了上去,很快两人便一前一后地没了踪影。
  而长安一气儿把腔子里的话都倒出来,现如今胸口空得很,半丝儿热气也聚不起来,只有靠着王传灯,心里才能踏实些,
  他搂准王传灯的腰,轻声说:“我若是当年能在临亭见到你,那便没有这许多的事情了。”
  王传灯心说,若是当初自己在临亭见了他,怕是自己再没有能抱到长安的那一天了。
  这个想法也只在他脑中转了一圈便烟消云散,人那点小小的私心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王传灯问:“那你可知错了?”
  长安裹着王传灯的衣服,乖乖点头。
  “我从小教你,犯了错,该如何做?”
  长安像小时候那样轻声说:“我以后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了,就在灯爷房里面壁思过。”
  一条藤蔓顺着王传灯的手腕缓缓蜿蜒着爬上,王传灯低头一看,藤蔓的一端连着自己的手腕,另一端缠在了长安的手腕上。
  小家伙羞怯得眼睛都不敢抬,把声音放到最柔最轻:“……灯爷,就这样把我关起来吧。”
  不远处的云槐悄悄地看着长安,他一双凤眸穿破长安的肉体,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烙印在他灵根深处的淡淡金印。
  ……他把目光投向了云如往,轻轻抿了唇。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几乎同云如往形影不离,尤其是自己刚刚化形的那几年,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让他根本不舍得离开云如往片刻,恨不得逛街都牵着他的衣襟,生怕眼前的人化作一阵风,飘飘荡荡地离了自己而去。
  所以他是从什么道士手里,买到化身为树种的卫汀的?
  前辈说过,那道士是个穿月白色衣裳的人,但云槐分明记得,前辈与自己初遇时,身上便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云如往早就注意到了身旁云槐的视线,但他佯作不知,直到云槐自己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对云如往道:“……前辈,我们出去吹吹风吧。”


第102章 解脱(四)
  云如往站起身来; 随云槐一道向寺外走去。
  云槐酝酿了一路该如何询问云如往; 可是问题千头万绪; 他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且越纠缠越芜杂,乱麻积聚; 条条若有似无的线索交织在一起,把云槐搅得心神不宁。
  最后,所有的线索和问题都被云槐浓缩成了短短的一句话:“……前辈; 你是凡人吗?”
  在云槐看来; 所有的问题都有一个源头,一旦解决了这个源头; 其他所有的疑问就都会迎刃而解。
  ——只要前辈当真是凡人,那么一切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了。
  云如往静静地看着云槐:“为什么这么问?”
  云槐绞着垂在腰间的剑穗:“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这些年; 云槐不止一次怀疑过云如往是凡人,因为不同于平常的修仙者; 云如往的容貌在一点一点地发生变化,从初遇他时的清雅俊朗,到现如今的成熟温柔; 他的变化太大了。
  相比之下; 云槐从未在沈伐石或是自己身上看到这样的变化。
  假如云如往的实力真的远远高于自己,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又是从何处拿到化身为种子的卫汀的?
  但假如他是凡人的话,岁月会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吗?
  云如往望向云槐,被他一手养大的小家伙殷切地看着自己; 但云如往自己却清楚,不管自己给出哪一个答案,都不会叫云槐满意。
  说自己是凡人,就仅仅需要撒一个谎而已。
  但承认自己并非凡人,就要撒一个连一个的谎,他要解释自己是怎么得到卫汀的,解释为何旁人看不到自己的灵根。
  最糟糕的是,云槐有可能会怀疑,自己是否就是那个司天道的神。
  而关于自己的姓名,在凡间仍留有典籍可供查考:云如往是云门派大弟子,云门派掌门,还是那场惊动天地的白银峡截杀的幸存者。
  若云槐起意要追根究底,他终有一天会查到一个叫做云槐的人。
  两相权衡后,云如往推翻了自己曾在云槐面前说过的实话:“我确实是凡人。”
  谎言出口,云如往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他终于骗过了全世界所有的人,现如今,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自己是谁了。
  云槐的表情仅仅松弛了一秒就又紧绷了起来,因为他立即想到了另一件事:“前辈,那你会死吗?”
  “凡人都会死。”云如往说。
  闻言,云槐猛地扑上来抱紧了云如往。
  他把脸埋在云如往怀里,喃喃道:“前辈,你不能死。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云如往笑笑,指尖缓缓梳理着他的头发,安慰道:“好,我不死。”
  云槐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凡人那仅有七十年的寿数,声音里已经含了哭腔:“前辈要修道。”
  “嗯,修。”
  “明天开始修。”
  “今天就开始。”
  云如往的话语对云槐来说有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他终于安静了,双臂用力地箍紧了云如往的腰:“……前辈,别丢下我。除了你我不认识别的人,我也不想去认识其他人。”
  “我也是。不想去认识其他人,有你就够了。”
  早已修了千年道行的云如往,如是这般地哄骗着他家伤心又粘人的小槐树,惟愿他永远记不起那段前尘往事。
  在二人静静相拥的时候,不远处的树丛叶片轻轻掀动了两下,仿佛有一阵风掠过,之后便恢复了静寂。
  何自足无声地拨开草丛,看着两个远远相拥的人,拉过向小园的手,在他手心里写:是哪个?
  这寺里他们唯二不熟悉的也就是这两个人了,所谓的神灵,必是他们二中之一。
  向小园拉过何自足的手,写道:注意他们谁先有动作。
  随即,他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咒阵,歘地一声咬破手指,往阵心摁去。
  察觉到周围浮动出异常的能量,云槐第一个出声:“谁?”
  但何自足却准确捕捉到了某个瞬间。
  ——在向小园绘制完毕阵法,并咬开手指,让血气释放出来的一刹那,二人中个子稍高,身量纤细的那个美人儿便微微朝他们的方向转了一下脖子。
  那个时机卡得太准,没法叫何自足不多想。
  在电光火石间,他附耳对向小园道:“是那个穿长衫的!”
  向小园扶住手杖,摇摇晃晃地从灌木丛里站起身来,双手难以掩饰地打着颤:“……你快去!拖住他身边的那个人。……越久越好!”
  何自足回过身去,一把抓住藏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妖物,语速飞快道:“给我看好夫人!若是擦破了块油皮,我要了你们两个的命!”
  话音未落,他便一个翻身自灌木丛中跃出,疾行几步,手中的“琴瑟”一拆为二,双剑带风沐露,直朝云槐面门斩去!
  云槐的昀霖随即出鞘,堪堪好挡住了这次攻击,可他却因此被迫从云如往身侧旋身离开了。
  云槐心里一慌,立刻收了攻势,疾步想赶回云如往身旁:“前辈!”
  何自足却一步迫近,将云槐硬生生用剑砍出了云如往三尺开外。
  在来之前,向小园便清楚地告诉他,他的任务是扫清围绕在神明四周的人,神明既然来到人间,必不欲身份为旁人所知,只有引开他周围的人,神明恐怕才愿意与他交易。
  当时的他还傻乎乎地问向小园,如果要交换的话,得用多贵重的东西。
  向小园的回答让何自足听不大懂。
  他说:“或许根本不需要太贵重的东西。有些低贱无聊的东西,神明说不定也会收下。”
  话是这么说,但何自足仍然怕会功亏一篑,毕竟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把季三昧的事情一口气解决,把这个瘟神送得远远的,他何自足简直是求之不得。
  他窸窸窣窣地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塞进了向小园手里:“媳妇,这是我父母当年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当年还是块普通的缺口玉珏,跟了我这么多年,至少也有连城之价了……”他肉痛地把东西塞进了向小园的手里,“本来打算再养几百年再送给你的,凑个六百六十六年,也算吉利……拿走吧,给那个神。算他捡了个大便宜了。”
  向小园不会告诉他,这东西对一个神来说廉价得像个玩具,可他还是收下了,并在离开洞府时,破天荒地给了何自足一记亲吻。
  ……或许也是最后一个吻了。
  何自足妖力绝非凡品,虽说被沈伐石吊着打是件毫无悬念的事儿,但对上云槐,却恰好是半斤八两,在胶着的战势中,云槐心慌地发现自己距离他不通法力的“凡人”前辈越来越远。
  他眼圈儿都急红了:“前辈!你快跑!快跑啊!”
  云如往现在在云槐心目里就是个孱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普通人,他也不想让云槐多担心,便打算像个正常人一样跑回觉迷寺。
  然而,两只他不用动手就能轻易碾死的妖物就这样横拦在了他的身前,而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拄着手杖,向他缓步走来。
  云如往回头,发现云槐且战且退,已经被逼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他才缓缓收敛了眸中的暖意,直呼其名:“向小园,是你要见我?”
  一瞬间,云如往周身澎湃起来了一圈金光,刺得他身后的两个妖邪立时双眼剧痛,不敢再看上他分毫。
  向小园却仍仰着头,睁着一双空洞的盲眼,恭敬下拜,道:“上神,恭请移位。”他说,“您总不会想让旁人知晓您的身份吧?”
  云如往微微皱眉。
  他莫名觉得心底寒凉,对“离开”这件事充满了反感,但这反感却并不是针对向小园的。
  向小园见云如往并不答允,又怕觉迷寺里的人感应到妖气追出来,语气不免着急了几分:“上神大人,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我愿意同你做交易。”
  在向小园身后的两个妖邪登时傻了眼,彼此交换了一下视线,又齐齐地将目光投向了何自足刚刚消失的地方。
  其中一个妖邪出声道:“……主上……”
  向小园一脚踹过去,把那发出声音的妖邪狠狠地踹了个人仰马翻:“上神大人,我求你。”
  算了,去去便回。
  云如往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两个妖邪眼前一花,视野再清明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抵达了他们新洞府的门口,一棵茵密的榆树栽在洞府前,他们几个正站在榆树之下,向小园一张嘴,就吸下了一口满满的榆钱香气。
  云如往负手看向了向小园,神情依旧温和:“你想同我做什么交易?”
  “救季三昧。”向小园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季三昧是不是同你做过交易?不管他给了你什么代价,我用同样的代价同你交换。”
  云如往笑笑:“买定离手,不换。”
  向小园没想到云如往竟会拒绝得这般干脆利落,但他同样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步步紧逼:“那你是不是能够满足一个人的心愿?我的心愿就是让季三昧好好活下去。”
  云如往上下打量了向小园一番,手指在袖内轻掐了几下,随即又笑开了:“可惜,你不值得这个价钱。”
  向小园冲口而出:“为什么?!”
  “天道需得极佳的命格才能填补。季三昧乃豳岐王族之后,卫汀也起码是世家血脉,又天生一颗佛心,是以我才乐得用一用他们。”云如往打量了他一圈,“一介凡人,杀父弑母,逆天而行,与奸佞妖邪日日为伍,放浪形骸。命格天生不佳,后天受损。你的命格,拿上九重云天,也是废物。”
  向小园眉眼间流露出了茫然的光。
  自从跟了何自足,没有人敢同他这样说话。
  在那两个妖邪生怕向小园气喘发作或是热血上头时,他们竟然听到向小园用近乎于哀求的低哑腔调呢喃:“……总归能有一些用处的吧。”
  向小园慢慢地去膝盖去找地面,他跪伏在地上,睫毛绝望地抖颤着,重复着确认:“……总归能有一些的吧?”
  他的命天生的烂,天生的贱,他把自己过得更烂,更贱,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保卫生命里最初的那一点温暖。
  在向小园磕磕巴巴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候,云如往却很纳罕地看着他,问道:“那只妖精陪了你几十年,难道还不如季三昧照料你的三四年光阴?”
  向小园不假思索道:“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向小园却说不出话来了。
  云如往静静地看着他,只等他想通,可几个瞬间之后,他突然心弦一动,眉头狠狠颦蹙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了云如往的心脏,刺得他浑身发冷。
  ……
  远在百里之外的觉迷寺山岩边,云槐的脸色苍白一片。
  他第一次没有恋战,好不容易从何自足的纠缠中脱身,他立时提着剑返回了觉迷寺门前。
  可寺门前哪里还有他的前辈?!
  他仓皇地大叫起来:“前辈!!前辈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撞出了空荡的回音,而妖气的碰撞,也终于吸引了身在寺内深处的王传灯和长安的注意。
  二人一前一后飞身掠至山寺前时,何自足早已经追了上来,再次同云槐纠缠在了一起。
  向小园交与他的任务,便是要缠紧了云槐,他把这一点做得尽职尽责。
  云槐被迫卷入战斗,心境却早已不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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