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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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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玄阴杀”是谁炼就的不难推测出来,和季三昧认识,又精通符咒邪术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向小园一个人了。
  ……所以那个姓向的咒师,还有那个叫做何自足的妖物,究竟想做些什么?
  ……
  百里之外。
  本来已经安睡了的向小园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惶急地摸向自己的胸口,确定那颗与“玄阴杀”连通的骷髅项链已经开裂成碎片后,便立即伸手去推何自足:“何自足,何自足!你醒醒!”
  何自足迷迷糊糊地伸手把向小园够在怀里,下巴温存地摩挲着他额顶的软发:“媳妇……”
  “你醒醒!”向小园很着急,“‘玄阴杀’有反应了!”
  何自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蓬乱着头发悻悻地埋怨:“又是季三昧的事儿……”他搂着向小园的肩,腻在他身上,口吻还是没睡醒的懵然,“说吧,媳妇,什么事儿……你别着急。”
  向小园很兴奋,兴奋到语无伦次:“他来了!……那个‘神’来了!”


第100章 解脱(二)
  何自足还没从迷梦中彻底苏醒过来; 大狗似的扒拉着向小园; 在他的颈间蹭痒:“什么神不神的?”
  向小园伸手粗暴地拍了拍他的脸:“给我醒醒!”
  何自足被扇得一个激灵; 眼睛清明了一瞬,即时变成委屈的狗狗眼,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脸; 要哭不哭的。
  反正向小园看不到他这副丧气脸,便自顾自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咱们从烛阴城附近抓来的那个老头儿吗?”向小园说,“就是骂了三昧爹爹的那个。”
  何自足想了一会儿:“嗯……是有那么个人; 骂季三昧是怪物是吧?当时不就把他抓回来; 扒了皮给你出气了吗?”
  那个时候,季三昧还没有和沈伐石捅破那层窗户纸; 向小园勤勤恳恳地派人盯着季三昧,并美其名曰为“保护”; 惹得何自足吃了不少干醋,每次听手下小妖回报时都要气鼓鼓地瞪人。
  不完成向小园的指示; 何自足要生气,完成了也要生气,小妖们受着这夹板气; 天天过得战战兢兢。
  在他们看来; 季三昧在烛阴城里待得好好的,逛花楼喝花酒,最大的危险活动不过是和几个狐朋狗友相约去打马球,需要保护个屁。
  谁想到,就在季三昧十八岁生辰当日; 小妖们当真逮到了一个意图对季三昧不利的人。
  那是个年纪不小的修士,在季三昧跟季六尘为父亲上坟的时候堵住了他们,口口声声地索要豳岐秘法,索要不成便破口大骂,言谈中,叱骂季三昧为“怪物”。
  ……我操,这还了得。
  负责监视的小妖立刻自作主张,把被季六尘揍了一顿、丢在山岗上的老头儿绑了回去,把前因后果跟向小园一禀报,看着向小园眉间集聚而起的怒气,他们就知道,得,这人死定了。
  这人确实是死定了,但他的死拖了好几年才来。
  向小园向来是个喜欢折磨人的性子,更何况在这件事之后,很快传来了季三昧跟沈伐石好事已成的消息,向小园急怒交加,吐了好几次血,在这之后,他不再派人去监视季三昧,却把满腔的怒火撒在了这个倒霉蛋身上。
  他唤来何自足,把这修士的皮扒了,又在他裸露的骨和肉上涂了一层药水,挂在山腰上,让他不至于死去,日日地受着山间秃鹫的啄食,在他将死之时,向小园又会遣人把他救回山洞,救活,再挂回去。
  那修士在他们过去的老巢宿阴山山间挂了好几年才气绝死去,临死前,他早已被晾成了暗红色的肉干。
  在他人生最后的几年间,烛阴云羊之间战争爆发,季三昧假死出走,随后不知所踪。
  他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他只求一个速死,为此,他骂过,哭过,诅咒过哀求过,最后,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向小园,只想换来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他说出的最大秘密便是豳岐秘法。
  向小园之前并未在意此事,直到从卫汀口中得知,季三昧的凄惨状况与沈伐石有关,他才怀疑起来,季三昧是否在死前动用了豳岐秘法。
  而几年前,他把转世为长安的卫汀抓回洞府,使用转心丹逼他回忆前世之事时,长安在痛苦中,将昔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是……是豳岐秘法,就是……”
  多年的猜想,终于在一朝内得以确认,向小园满心都是喜悦。
  他摸索着掐住长安的下巴:“告诉我,豳岐秘法是什么,是阵法?还是口诀?”
  长安痛苦地摇着头,四肢控制不住地抽搐痉。挛:“不记得!……我不记得了!”他大口大口地呕吐着酸水,被转心丹折磨得失却了人形,“我真的不记得……”
  向小园犹不死心,在又加大了一次剂量后,确认长安的确忘记了豳岐秘法的具体绘制方法后,他只能无奈地放弃已经被压榨干净利用价值的长安。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方法。
  向小园摸索着握住了何自足的手腕,把自己颈间挂着的、只剩下几片骨片附着着的项链挑给他看,“你看,今天才送到觉迷寺的‘玄阴杀’被人毁了。”
  何自足一怔:“能毁掉‘玄阴杀’?那……”
  向小园向来空洞的眼眸竟流光溢彩起来,他丝丝入扣地分析:“‘玄阴杀’是什么?在你们妖界,算得上是上品法器了!在他们修士当中,还有几人有能力一举毁掉它?换言之,毁掉它的人,能力一定非比寻常!”
  何自足:“……若是沈伐石动的手呢?”
  “沈伐石他要毁,早就在你将‘玄阴杀’送去时就毁了!他毕竟是在人世间长大,阅读和接触过的典籍有限,‘玄阴杀’又是三昧爹爹的护身符,凡是对三昧爹爹无害的,他根本不会多管。”
  向小园越说越兴奋:“自从把长安抓回来起,我就怀疑,那个神明就潜伏在三昧爹爹身边,否则,卫汀转世的长安怎么那么巧会被沈伐石养大?!怎么那么巧能重遇三昧爹爹?!我可不信这会是巧合。……三昧爹爹教过我,凡事若是太过巧合,那必然有诈!”
  听着向小园一口一个三昧爹爹,叫得亲切又热络,何自足气得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暗地里把季三昧里里外外痛骂了一遍,他才畅快了点儿:“那你要我做什么?”
  向小园说:“我送礼的时候,故意在箱子底部加了一层封印。就算那人当真是神,也只能在靠它很近的时候才能感应到它。换言之……”
  何自足瞠目结舌:“那个神不会在觉迷寺里吧?”
  向小园点了点头:“你去一趟觉迷寺。”
  何自足差点儿被噎死:“我?我不要!……万一真的是神,他把我收了怎么办?!”
  “说的也是。”向小园竟难得地认可了何自足的说法,蹭到床边就要下床,“……我去。”
  何自足一慌,伸手就把向小园抱回到床上,跟抱个孩子似的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双腿一盘,把他勾进怀里头,死活不叫他出来:“不行!”
  “我是人,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也不行!”何自足急道,“觉迷寺里有的是人想要你性命!我不许不许!不许你去冒险!”
  向小园被他的孩子气逗乐了:“那你说怎么办?”
  何自足咬了咬牙,发了狠:“我去就我去!”
  “我跟你一起。”怕何自足再闹,向小园用手指压在他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不靠近。”
  “我怎么认出他来?”
  向小园答:“你忘了,你给我念过的典籍上有记载,神明对这些邪物敏感得很,‘玄阴杀’会在神灵身上留下很明显的印记,你去看看谁身上有这些印记便是。”
  何自足不觉疑道:“你……你怎么确定那个神灵一定会中‘玄阴杀’?万一一送到就被沈伐石毁了呢?”
  “我不确定啊。”向小园说,“毁了便毁了。反正又不止失败过一次。”
  那个用百人的性命攒起来的血玉骷髅,在向小园看来,不过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试刀石。
  他说的话倒也实在,他这些年一直在暗自监视沈伐石,十几年前,当得知沈伐石带回了一个孩子,且百般疼惜,向小园就猜到了那是谁,激动得在洞府内又哭又笑。
  他引导着季三昧去沂州城,报复当年坑害了他的龙飞安和李环,又让何自足去杀了丁世秀、孙斐和孙无量,当着季三昧的面给他报仇,他自己则前往沂州城,杀了被季三昧饶过一命的李环。
  这两样任务都完成了,季三昧的仇怨也算是报尽了,可是向小园针对沈伐石的报复却屡屡受挫。
  ——他把“修罗鼎”的法门给沈伐石修炼,试图把丁世秀和孙家兄弟的死推在沈伐石头上,尝试着引天雷来劈沈伐石,但沈伐石一次次都避了过去。
  向小园痛恨沈伐石,不止是因为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求而不得的三昧爹爹,更因为他怀疑是他害死了季三昧。
  现在,有了更好的办法去救三昧爹爹,他当然不再把关注点放在沈伐石身上。
  向小园从来没有距离成功这样接近过,所以这一次,他决不能失败。
  “好!!”何自足几经踌躇,终于下定了决心,眼含热泪,壮士断腕道,“哪怕是神,你要我就给你捉来,豁出命去……”
  “……哎。”向小园瞪了他一下,“谁叫你去送死了,来的人八成是神使。哪个神明会亲自出来做交易的。”
  何自足咕哝:“……神使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啊。”
  向小园哭笑不得:“谁叫你去打了?我是要你请他过来。”
  “请?”
  “当然是请。你不是魔,神魔对立,妖则不同。你不必担心同他接触,他会伤到你。”向小园深吸一口气,说,“你告诉他,有个人想见他一面。”
  何自足呆呆地问:“你见他要做什么?”
  向小园推了他一把:“你问这么细做什么,去做就是了。”
  ……他能做什么呢?
  向小园从小在季三昧身边长大,季三昧不大会教孩子,教给他的,都是他自己那一套世界观,其中有一条,向小园印象最为深刻。
  你要求别人做任何事,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等价交换,乃世间真理。
  ……向小园想要做的,就是等价交换。
  用他自己这一身肮脏的骨血和命格,来实现这个等价交换。


第101章 解脱(三)
  觉迷寺卧房。
  煌煌的烛光中躺着季三昧和沈伐石; 纤细的影子叠在强壮的身影上头; 显得更加单薄可欺。
  季三昧撒娇:“沈兄; 我头痛。”
  他一双手臂玉似的冰冷,痴痴地缠在沈伐石身上,好汲取那一点点的温暖。
  沈伐石伸手温存地揉按着他的太阳穴; 动作轻得像是拂过脆弱的丝帛。
  两人默契又无声地厮磨在一起,良久后,季三昧开口叹了一声。
  “如果卫汀他没有碰上那群妖道的话; 你本该知道我的事的。”他摸索着拂上了沈伐石的脸颊; “……何必要修那种邪术,废了自己心智。”
  沈伐石捉住了他的手; 一双滚烫的唇烙在了他的指缝中:“……不,能在梦里再见你一面; 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刚刚得知季三昧身死的一段时间,沈伐石多么期望季三昧能到他梦里来看看他; 但他却一如既往地恶劣,怎么都不肯入他的梦。
  ……既然他不过来,我过去便是。
  得沈伐石一言; 季三昧满足地向后一躺; 一脸的心愿已了。
  身为亡国之人,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沈伐石,如今一看,他们竟真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疯子情人。
  他们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自从再次进门后; 沈伐石就静静地陪季三昧躺着,没有多余的问题和质询,甚至没有一句“为什么”。
  这让季三昧很愉悦,因为他的沈兄了解他的心意,他知道,在当年那样激烈紧迫的情况下,没有“为什么”,只有“应该的”。
  “应该的”三字,足矣概括他的心意。
  但沈伐石终究是意难平的,因为他很快又喃喃着问:“你不是很坏,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季三昧笑了,他想天下所有的悲剧,大抵都可以归为这一个问题。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沈兄你觉得我不坏了。”季三昧说。
  沈伐石说:“所以我才喜欢你。”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季三昧一边将热量从沈伐石躯体上引渡到自己身上,一边问:“沈兄,你没有想过要跟那个神灵再做交易吧?”
  沈伐石说:“没有。”
  “真的没有?”
  “你已经记不得那豳岐阵法是如何绘制的了,我何必强逼于你。再者说,我不需把自己搭进轮回里,我会永远守在这里,觉迷寺就是你的家。”
  沉默片刻之后,沈伐石轻声说:“下一世恢复记忆后,记得设法送一封信来,不管天高海远,我都要接你回来。……但是一定要早一些。”
  季三昧哎了一声,贴着沈伐石的耳廓,缓缓吐出一口气:“沈兄,给我点袋烟。”
  “别抽,对你身体不好。”
  “还能不好到哪里去?”季三昧的指端痴缠着沈伐石颈部的皮肤,上上下下地摩擦顶弄,“我想抽了。”
  沈伐石拗不过这家伙,撑着身体想起来为他点烟,却被季三昧的胳膊一勾,重又勾回了床上。
  他刚想问问怎么了,那只柔软异常的手指就换了个地方,燃着袅袅的欲。火,一路向下,点按在沈伐石那柄烟枪之上,顺势往上娆娆地一勾、一提,沈伐石的身子就热了。
  季三昧的眼角噙着一片媚红,一舔唇,唇上便亮晶晶地覆上了一层诱人欲吻的液体。
  他说:“沈兄,烟点着了,让我抽两口吧。”
  季三昧的眼中虽然空洞,却怀着烈烈的、不顾一切的、燃烧一切的炽爱,晃得沈伐石头晕。
  在这样的目光沐浴下,没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那人间烟火的引诱。
  他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软腰一下下摇摆着,平坦得不像话的腻滑小腹顺着沈伐石的身体摩擦而下,在肌肤相碰的每一处都燃起燎原的大火来。
  沈伐石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抓着季三昧的腕子,想要把他的身体格开:“你的身体……不行……嗯——”
  他的话被堵死在了喉咙里,因为季三昧唇已经合上了他的烟嘴,隔着一层柔软透气的布料,濡热潮湿的一片湿液晕染进去,使得沈伐石的神情愈发狂乱迷惑起来。
  他撑着那一丝被烧得摇摇欲坠的清明意识,哑声道:“三昧……”
  缓缓舔吮两下烟嘴后,季三昧发出了一声满足之至的喟叹。
  他说:“沈兄,第一世的记忆丢了,可我若再转世,我还记得第二世的你。你得给我留点儿什么,好让我再来找你。”
  他动作缠绵媚人地掐着沈伐石的前襟,唇畔若有似无地含弄着那甘甜饴美的烟嘴,品尝着此生抽得最满足的一袋烟,小舌头熟练地滑出口腔,像他千百次做过的那样,舌和唇一道亲昵地痴缠着:“沈兄,让我记住,让我刻骨铭心地记住。……我不要再忘了。每一世有二十年,我们有无数个二十年,我给你的,永远是最年轻,最好的……这难道不好吗?”
  沈伐石抓紧了身下的褥垫,一滴滴滚烫自他眼里坠落,烫得他浑身发抖。
  ……不好,并不好。
  但他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季三昧需要的答案,三昧还有两年的光阴,他该包容他的一切。
  他生来似乎就是为了包容眼前这个人的一切。
  他揽紧了季三昧,轻声道:“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
  季三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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