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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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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传灯救下一命的卫源见状,心中生急,想要扑上去把这个疯子给拖回来,孰料周伊人从后面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虽然也看不懂王传灯为何要这样做,但周伊人有种本能的预感。
  ——尽管王传灯是条不折不扣的疯狗,但他做事是有极强目的性的,从不会毫无价值地浪费自己的命。
  散乱的前额头发盖住了王传灯的眼睛,与他面对面的长安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当然,他也不想看。
  长安将操纵的藤蔓向回一收,被藤蔓倒钩楔入手掌的王传灯便朝他直飞而来。
  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藤蔓朝王传灯扑去,就像是千万只翠绿的鬼手,打算把王传灯彻底撕碎!
  藤蔓如箭,箭落如雨,绿色的带毒藤蔓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长安只来得及露出一个阴毒的微笑。
  而一个刹那的工夫,那面绿色的死亡之盾就被从中撕裂了开来,一道流火舞出了一个完满的圆,将诡异的翠绿灼烧成一片死的漆黑。
  王传灯从围困的绿藤中撞出身来,单臂持拿的丈八火镰在他左手心里转了两圈,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四溅的火星轨道来后,直贴着长安的颈部擦了过去!
  在长安转身欲逃之际,王传灯腾起身来,掌心运力,一把锁住了长安的喉咙,丝毫不费力地把人抓起来,摔到了二人曾共居的小屋墙壁上,竟把半面墙都轰塌了下去!
  连续的几个进攻动作耗尽了王传灯所有的力气。
  他是硬生生摔落在地的,但他很快倚着自己的镰刀站了起来,额上的虚汗像是浸了水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滚去。
  看着躺在一堆瓦砾间动弹不得的长安,王传灯竟然有心思露出了一个笑容:“……敢对你灯爷龇牙咧嘴,小混…蛋。”
  说着,他一摇一晃地朝长安的方向走去。
  毒素在他体内肆意扩散着,王传灯的灵力跟沈伐石不能同日而语,长安咬沈伐石的那一口,对沈伐石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对王传灯来说,就是真正的麻痹剧毒了。
  ……但是……还不够……
  ……他还要更多。
  拖曳在地上的火镰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而这刮擦声一路蔓延到了长安身边。
  摔得迷迷糊糊的长安感觉到一只发抖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脸颊侧面,很是亲昵地蹭了蹭。
  “忘了你的体修是谁教的了?”王传灯笑了,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光,“长安,你还太小了点。”
  这个“小”字刺激到了长安,他正打算挣扎起来,跟王传灯决一死战,就听那道同样温柔的声音说道:“……所以我得好好护着你才是。”
  在长安反应过来前,一抹温热就贴上了他的唇。
  一股有些陌生却又刻骨铭心的熟悉感侵袭了长安那颗蒙昧的心,他眨了眨眼睛,想要起来,却奇异地软了身体,任凭王传灯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一下下舔舐着他坚硬的上颚,像是在品尝一道菜肴。
  长安的眼睛一会儿清明,一会儿又混沌,原本还潜伏在他身侧蠢蠢欲动的藤蔓们也随着主人一起瘫软下去,像是一群安安分分的小蚯蚓,在地上扭动不已。
  但是,他并不是靠着自己的意志清醒的。
  在唇齿的水液交换间,王传灯将仅剩的一点灵力探入了他的体内,贴近了他的内丹,将里面的转心丹毒一点点引出,引入他自己的身体。
  察觉到王传灯要做什么之后,周伊人和卫源俱是神色一变。
  的确,转心丹要解,化丹销骨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还存在着一种更加简单粗暴的办法:
  ——将转心毒引入自己体内。
  最初的中毒人,随着体内的转心丹毒数量的减少,将逐渐清醒过来,不至于落到化丹销骨的境地。但此举对引毒人来说无异于自杀,对人的灵力是极大的毁伤,而且一旦引入过度,同样也会陷入癫狂之中,就算是沈伐石来做,也抵抗不了转心丹带来的狂性大发和剧烈痛楚。
  见状,周伊人咬紧了牙关:“王传灯!”
  王传灯松开了长安的唇,一双眼睛温柔地锁定在长安的脸颊上,头也不回道:“……不过就是痛一点。大惊小怪什么。”
  王传灯的尺度把握得很好,他分担了长安体内一半的转心毒素。
  转心丹毒一经入体,就是撕心裂肺之痛,王传灯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原本用来捏住长安下巴的手颤抖着挪下来,撑在他的头侧。
  在剧痛中,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片色彩斑斓的色块,画面一片模糊,声音倒是清晰,有着卫汀的声音,也有长安的声音,两个人都在对他说话,一个冷淡,一个热切。
  这两个声音交织着,最终汇入了同一条河流。
  王传灯的声音在发抖,这是因为强忍剧痛所致,但他的语调里仍带着一丝抹不去的柔和与温暖:“……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卫汀的时候,我有多高兴。”他将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落在了长安的睫毛处,“我以前想了很久,如果我比总督夫人先遇见你,你是不是会喜欢我。”
  ……好在,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喜欢上了。
  王传灯满足地把虚弱的身体贴在了长安身体内:“你没有让我白等,我很高兴。”
  长安难受地在地上扭动起来,四肢痉挛得厉害,而分担了他身上一半转心毒的王传灯完全不能动弹分毫,只能将自己残缺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
  王传灯继续自言自语:“化丹销骨……若是当真化丹销骨,你只能回到树形,等再醒过来,你不就不认得我了吗?”
  “我不敢再赌了。”王传灯说,“若是再来一次,你要是再喜欢上总督夫人,我可是要发疯的。”
  说完这话,王传灯埋下头,蜷起身子咬牙忍疼。
  随着体内毒素的流失,长安的眸光像是被洗过一样,从阴霾逐渐变得明澈起来,他茫然地环顾周遭,目光迟钝了半晌,才集中在距离自己咫尺之遥的人身上。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灯爷?”
  王传灯柔声道:“乖。”
  长安唇角微微发着抖:“灯爷,有人在我脑袋里说话……他让我杀了你……”
  王传灯用单手搂紧了他的肩膀:“看着我,不要去想那个人。……长安!你看着我!”
  长安张了张口,刚想说话,目光就落在了王传灯不甚协调的肢体上。
  他望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了惊讶和痛极的表情:“灯爷,你,你的手——”
  王传灯嘘了一声,被疼痛折磨得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点微颤的轻笑:“打输了而已,不要紧的。”
  长安还想说话,却被王传灯直接用唇堵住了嘴。
  他喑哑地哼哼了半天,才从那个绵长悠远的吻中脱了身,晕头昏脑地低吟:“灯爷,那个人还在我脑袋里……我头疼……”
  王传灯的手指覆盖上长安的额头,在那滚烫的地方轻扫了扫,才张口唤道:“……周伊人。”
  “把他所有的意识……封印,然后留下一道清心符,把他脑内的符咒清……清除。”王传灯死死咬着牙关,“……我不行了。”
  转心丹的毒素疯狂在他的脏腑间流窜,像是一只虫窝在他体内炸裂了开来。
  周伊人抿了抿唇,快步上前,把王传灯一把提起,推到了一边去,自己则俯下身去,指尖凝起一点光芒,点在了长安的额头上。
  ——要清除入体的符咒,要么找到下咒之人,要么将人的意识彻底断绝,并用清心符与入体的符咒对抗,直至将符咒清理完毕。
  这个清洁的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许数月一年,或许三年五载。
  在这期间,中咒之人将意识全失。
  长安对周伊人的灵力本能地产生了一点抗拒,但是王传灯开了口,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不喜欢你脑袋里住着别人。所以,你可能要多睡一会儿,把那个姓向的忘记,才准你醒过来。”
  长安抗拒的动作停住了,半晌后,他伸手抓住了王传灯空荡荡的右臂袖子。
  王传灯立即翻了个身,让他去握自己尚全的左手。
  清心符注入了他的体内,长安甚至没来得及再叫一声灯爷,就陷入了深长的昏迷之中。
  他的躯体渐渐缩小,回归了本体。
  一颗泛着油亮棕色的梧桐种子,静静地卧在了泥土之中。


第83章 再生(四)
  王传灯被疼痛磨得失了力气; 而将种子抓起来捏在手心的动作; 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在昏迷过去前; 他轻声喊道:“长安。”
  随即,他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王传灯睡在书房里的金丝竹床上; 做了一半的噩梦被窗外投来的一线晨光绞得支离破碎。
  他第一时间去摸梧桐种子在哪里。
  确定种子好端端地揣在自己的怀里,王传灯才松了一口气。
  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在余毒已经被克制住了; 那种万虫噬心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该又是总督的手笔。
  他扭一扭自己的脖子,关节连接处发出了清脆的喀嚓喀嚓的响声。
  随即; 透过半开的窗户,王传灯清楚地看到他曾经的住处已经全塌了; 空余一片断壁残垣。
  ——在他最后的记忆里,长安已经被制服了; 因而这剩下的半间房子是谁砸塌的,显而易见。
  他抬起仅剩的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恰在此时; 沈伐石推门而入; 注意到王传灯睁开了眼睛,原本紧绷的面部弧线总算稍稍放松下来了一些:“醒了?”
  “总督。”王传灯深呼吸两口,“等我好了,我就去把房子修好。”
  沈伐石在床头坐下:“三昧已经在和木工谈了。”
  见王传灯想起身,沈伐石扶住了他的肩膀:“别动。”
  他的右肩打臂根起齐齐断裂; 因此沈伐石只是虚扶了一下他,王传灯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嗬。”
  发出一声呻吟后,王传灯觉得挺好笑的,往枕头上一靠:“老了,这点疼都忍不住。”
  沈伐石说:“传灯,你的手我会给你想办法。”
  “总督,咱们俩还用说这个。”王传灯习惯性地想抱起手臂,却发现抱无可抱,只好把左臂担在胸前,“我挺高兴的,真的。我知道他是卫汀,知道他在哪里,就够了。不过之前我一直觉得没办法接受他们俩是一个人,脑子里混沌得很,这段时间我正好想一想,等我想清楚了,他说不定也醒了。”
  沈伐石提醒道:“他记起来他还是卫汀时候的事情了。”
  出乎他意料的,王传灯的反应很平静:“总督,我跟你讲实话吧。我更愿意把他当做长安,不是卫汀。”
  卫汀是他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长安则是被他一边敲打一边抚养长大的小孩儿,一个远在天边,一个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的心现在是满的,而且有盼头。
  这对从小就对家庭生活有向往的王传灯是件太幸福的事情。
  沈伐石望着王传灯,不语。
  两人仍是青年长相,但他们彼此都清楚两个人为了等待自己心里的那个人耗费了多长的时间。
  但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甘之如饴。
  短暂的两相沉默后,沈伐石主动岔开了话题。
  沈伐石说:“你该等等我的。”
  他指的是长安发狂的事情。那时候,他怀里正搂着个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季三昧,就来晚了一步。
  “总督,那时候事不宜迟。”王传灯把单手垫到脑后,“再说,你来了,无非是制服长安,再然后,要么是化丹销骨,要么是引毒。要是你来引毒的话,恐怕等我醒过来,整个飞熊山都被你砸没了。”
  沈伐石失笑。
  王传灯看向沈伐石,道:“……总督,咱们俩是一样的人。……都是疯子。人都在不断寻找同类,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们能遇上的原因。”
  沈伐石不说话,心里却很是赞同。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所以不管是季三昧、卫源、季六尘,还是卫汀、周伊人,都各有各的执着,就连季三昧都能吸引到向小园这样的痴心狂人。
  一想到向小园,沈伐石的眸色黯了一黯。
  沈伐石和王传灯向来是除了媳妇能分享一切的关系,因此他把向小园告诉过他的话向王传灯复述了一遍。
  ……包括季三昧是他害死的这件事。
  然而,王传灯看样子却并不感兴趣,听到一半就开始漫不经心地掏耳朵,直到沈伐石说完,他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总督,向小园是个疯子,只要他相信一件事会发生,不管那件事多么不可能,他也会把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因为他真的相信。”
  沈伐石面色仍是阴沉:“……但是他说是卫汀说的,他还说,之前他只是有怀疑,现在他从卫汀口里证实了。”
  听到这儿,王传灯才总算有了点像样的反应:“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显然,他和沈伐石一样,都想到了数月前的灯节上季三昧被向小园掳走的那一次。
  向小园若是要挑拨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这也是沈伐石所担心的:季三昧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佯装不知。
  王传灯试探着问:“总督夫人问过您吗?”
  沈伐石摇头:“没有。可我怕他憋在心里。”
  听沈伐石这么说,王传灯蛮纳罕地打量了沈伐石一圈,嘴角勾起了一个暧昧的浅笑:“……总督,你不是吧?你‘怕’?”
  沈伐石顶着一张无甚波澜的冷脸纠结着:“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王传灯一挑眉:“总督,这几天想这事儿,快憋疯了吧。”
  沈伐石不咸不淡地瞪了王传灯一眼。
  王传灯:“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总督夫人不得了。”
  于是,在跟王传灯又聊了一会儿、又给他重新洗了一遍灵脉、安置着他躺下后,沈伐石出了书房。
  季三昧的精神倒是养得很快,几日的工夫,就又能下地浪了。
  他捧着一张纸,叼着烟枪,含含糊糊地跟那新找来的木工商量着些什么,注意到沈伐石出了门来,他取出烟枪,烟熏火燎道:“沈兄,过来。”
  待沈伐石走过来后,季三昧将那张图摊在了沈伐石面前,少年修长的指端在纸面上敲打了两下:“沈兄,你瞧,灯爷他们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要重装,我画了张图,你觉得照着这样装,怎么样?”
  沈伐石的目光却始终放在季三昧的脸上:“很好。”
  季三昧一偏头,就将未呼完的半口烟送到了沈伐石脸上,眯着眼睛反问:“我就只有‘很好’而已?”
  那股烟迷了沈伐石的眼睛,也将他原本想说的话给掩盖在了重重雾气之下。
  他发现,季三昧看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杂质,满满的是笑和单纯的恋慕。
  沈伐石懒得回答他无聊的问题,把烟枪从他嘴里拔出来,将人直接扛在了自己肩上:“回房去。”
  ……他突然不想问那个问题了,因为这个问题跟季三昧的问题一样无聊。
  季三昧没问自己,而且待自己一如往常,这难道还不算答案吗?
  ……而且,自从季三昧再次开始吸烟后,他舔舐烟管的口法就愈加……叫沈伐石受不住,往往在外面多呆片刻就觉得下面涨得厉害。
  被收缴了作案工具的季三昧头朝下不停捶他的肩膀:“哎呀,死鬼,我就是在外面跟人家说了两句话,哪里有给你戴绿帽子。”
  沈伐石早就习惯了他突然发作的戏瘾,配合着他演戏:“少废话。我说过,你不准跟除我之外的人讲话。”
  旋即他扭头对木工说道:“……就照他绘的图做。”
  不明真相的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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