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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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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伐石嗯了一声,仍是不肯沾染分毫,内心却是叫苦不迭。
  ——当初沈伐石曾经把自己的一缕神识放入季三昧的金玉烟枪之中,而在二人魂魄交换的时候,沈伐石一时大意,竟忘了把这缕神识也一并带过来。
  换言之,只要季三昧碰一下烟枪,就能猜到他当年在烟枪里做了什么手脚了。
  ……若是让季三昧察觉,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好!
  这几日,沈伐石以“别用我的身体抽烟”为名,不让季三昧碰一下烟枪,就是怕他发现不对劲。
  在沈伐石的心虚和季三昧的哀求中,不过半日光景,四人便抵达了云羊主城。
  他们很快打听到了相关的情况:周伊人要在三日后在云羊的主城前公开处刑,手持离墟钥匙的几位长老将齐心协力打开离墟之门,送周伊人进去。
  ……而这些人其中就有那位楚长老。


第78章 局(六)
  如季三昧所言; 几人安分得不像话; 不劫狱; 不探访,不走关系,找了间沈伐石名下的房产住了进去; 晚上去“一川风”吃了顿好的。季三昧倒是一如既往的朴素,简单的乌米饭配一颗红梅,硬是被他吃出了饕餮大餐的滋味来。
  同坐一桌的丁妙觉捡了两筷子素菜就没了胃口。
  她说:“……我想去看看她。”
  “她现在肯定不像样。”季三昧擦了擦嘴; 直截了当道; “伊人那张嘴我知道,她绝对会被打得很惨。如果你是她; 你这副模样,希望被重要的人探访吗?——你是女人; 应该比我更明白。三日后再见罢。”
  丁妙觉一瞬不瞬地盯着季三昧,有点无奈地笑道:“你真讨厌。”
  “谢谢夸奖。”
  稍稍平稳过情绪; 丁妙觉又问:“为什么三日后又可以了?”
  “因为他们要脸。”季三昧说,“他们不想让百姓看到从他们监牢里走出来的人鼻青脸肿。到时候他们会给她喂止血疗伤的丹药,让她漂漂亮亮地出来。你不用担心。”
  这显然没有安慰到丁妙觉; 或许说季三昧就压根儿没打算安慰她。
  她果然如季三昧想象中通透; 既没有抄起水杯豁他一脸水,也没有气急地把一腔压抑和狼狈宣泄给别人看。她平静地放下了筷子,但姿势看上去像是放下了一个千斤的秤砣:“……谢谢你。我吃饱了,我回去安歇。”
  “我送你。”季三昧扫了一眼自己的碗,确定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没有米粒残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并在沈伐石有动作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和她一起去,你留下。……总得给向小园一个接近你的机会不是?”
  说着,他抬起手,略显暧昧地抚摸过沈伐石,也即自己的面颊:“你放心,用你的脸,我不会有事的。你这张脸是我最好的护身符。”
  正经了不到一瞬,季三昧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不仅是护身符,每天晚上对着镜子撸的时候,我都觉得沈兄的脸格外好看,看一辈子也不嫌多。”
  ……一旁的季六尘权当自己聋了,沉默地夹菜,把兄长的荤话也就势囫囵吞咽下去。
  沈伐石被他滚烫的目光燎得发起热来,漫漫的野草疯狂地在他心上生长起来,搔得他心尖直发痒:“……你别看我了,快走。”
  季三昧却不动,继续感叹:“也不知道沈兄这一去,要去上几天。我要多看几眼好记住。”
  沈伐石有点好笑:“谁说现在他们一定会动手?你先去,一会儿吃完饭,我跟六尘就回去了。”
  “不能放松啊。别说现在了……”季三昧凑近了沈伐石的耳朵,略带湿意的呼吸挠过沈伐石的耳垂:“……就连今晚我都不让你睡觉,给我乖乖等着。”
  尽管知道季三昧说的是不睡觉等着何自足来,可沈伐石的呼吸还是被他勾得紊乱不已,当真想把这个妖孽摁在床上连续七天七夜不给他觉睡。
  两个人侬侬地话别一会儿,季三昧就带着丁妙觉走了。
  季六尘这才从面红耳赤中缓过劲儿来,一边把塞进嘴里的菜往下咽一边问:“丁小姐干嘛要谢谢兄长?”
  “她是该道谢。”沈伐石说,“季三昧是想保护她。如果她现在去探访周伊人,跟她有任何接触,都会被那些修士记在心里。他们会怀疑周伊人对她说了什么。一旦她被那位楚长老惦记上,认定她是周伊人的同伙,她就彻底完了。”
  沈伐石说:“……她是凡人,可以死在任何一个妖修手上,你明白吗?”
  季六尘一怔,继而一股寒意,沿着他的脊椎蜂拥而上。
  他简直是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沈伐石言简意赅道:“天道变了。”
  说着,沈伐石顺手去摸了摸别在自己腰间的金玉烟枪,这一摸之下,他神色大骇,霍然起身,拔足就去追季三昧。
  他腰间别着的金玉烟枪,不知何时竟然没了踪影。
  ……原本挂着金玉烟枪的地方现在挂着一张小纸条:“沈兄,亲亲。”
  沈伐石:“……”
  被他这隔空的一口亲下去,沈伐石的尾巴骨都麻了。
  所以这家伙刚才趁机贴上自己的身说了那通甜言蜜语,是为了……
  沈伐石的腮帮子咬得格格响,把碗筷一推,撒腿就准备去追季三昧,可就在跨出“一川风”的一刹那,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力就将沈伐石整个人锁死。
  这种力量在沈伐石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可他硬是忍住了反击的冲动,被那股力量挟裹着卷走了。
  ……沈伐石有点郁闷地闭上眼睛。
  ……从现在这一瞬开始,他就是季三昧了。
  躲在街角悄悄擦火点烟的季三昧突然觉得后颈一寒,他四处转头,发现沈伐石没有追出来,才安下了心来。
  被安排替季三昧放风的丁妙觉回过头来,看着他拆开自己的袖口缝线,从里面掏出五根烟草、珍惜地点燃的样子,颇为纳罕:“为什么要这样?”
  季三昧先就着烟草燃起的一缕青烟吸了一口,义正辞严道:“我再不抽我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但是那一脸享受的模样显然把他出卖得很彻底。
  眼见着他把烟管送进嘴里,丁妙觉失笑:“你快点儿。万一一会儿被那些跟着你们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季三昧刚想说盯着他们的人只会关注“季三昧”有没有落单,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尾随“沈伐石”,就生生地呛了一口烟出来,鼻子和嘴一起咳着烟,场景殊为诡异。
  丁妙觉诧异:“你怎么了?”
  季三昧弯着腰,神情甚是诡异,他托起烟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喉咙里还时不时呛出两声未尽的轻咳。
  半晌后,他又小心地把烟管衔进了嘴里。
  在柔软的唇碰触到玉烟嘴的一刹那,他的大腿立刻古怪地朝里一别。
  季三昧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才忍住没在丁妙觉面前大笑出声。
  他把烟枪收了起来,谨慎地用怀中的绸布把枪头扎起来,揣回怀里,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让丁妙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若是让沈兄亲口来做就真真是再妙不过了。”
  丁妙觉:“……???”
  “亲口来做”是什么意思?
  但她没心思多想季三昧的事情,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想她时,心就够满了,别人的事情,她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季三昧当夜并没有等回他的沈兄,只等回了季六尘的口信,说沈伐石独身一人出了饭庄门后便一去不返。
  得知此情,季三昧毫无犹豫地抓来季六尘,再度施行了换魂术法。
  ——“沈伐石”若是得知“季三昧”被擒,按照他的性格必然是弃周伊人于不顾,去寻“季三昧”,而季三昧本人就是个软脚鸡,追不出二里地去,所以让六尘代替他去象征性地追一追,既给绑人的何自足面子,也好不让向小园起疑心。
  这也是季三昧留下卫源看家的用意。
  一来,六尘乖巧,没有卫源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屁事儿,说换就给换,二来,他家六尘的脸长得好。
  于是,重新披上季六尘画皮的季三昧,一边放肆地使用着蠢弟弟的身体吞云吐雾,一边陪丁妙觉在云羊城内等待着周伊人三日后的当众处刑。
  他相信他家沈兄,因此即使沈伐石三日来毫无音讯,他仍是该吃吃,该喝喝,相当惬意。
  很快,行刑的日子来了。
  执刑地点在云羊近郊的白芷山脚下,层峦点翠的青山像是一只倒伏的怪兽,在一群青衫白裰的修士后面沉默着。
  周伊人被架上台来时,形容倒是干净,身上并无半分伤痕,一身素衣衬得她身段愈发出挑,但四周围观的民众却因为这样的干净而愤怒起来。
  一个妖道奸细凭什么能这般体面!
  几个混在人群中装扮成平民的修士率先出手,抛出了几个烂果子上台,而民众们也开始运用各种各样的智慧,隔着数十米的光景,力所能及地把自己舍得抛弃的东西全都砸向周伊人。
  一颗石头砸在了周伊人的额角上,砸出了一条蜿蜒的血迹。
  血流到周伊人的唇边,也没能让她假以一点点的辞色。她只掀起眼皮,看了看这些被蒙蔽的人们,在视线与人群中的季三昧接触的瞬间顿了顿,随即又垂下了眼,佯作不识。
  在此期间,季三昧没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看着她。
  叫季三昧稍稍有些吃惊的是,丁妙觉竟也是一动不动,只立在原地,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同样也有血从她的唇角滴滴答答地溢下。
  她的唇被自己的牙齿生生咬裂了开来。
  忍,只有忍。
  上前制止一点用都没有,虽说是情理之中,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一点点的反弹都会引起他们更大的愤怒。
  ——群情激奋,所有人都必须随波逐流,否则就是叛徒,而徒劳的维护,也势必为周伊人招致更加可怖的围攻。
  周伊人轻蔑的神色已经让自尊心格外强烈的民众受到了刺激,在发现石头奏效后,他们纷纷从地上拾起石头,准备向周伊人投掷。
  那仙风道骨的楚长老走出了人群,满面春风地往下压一压手掌,示意诸人稍安勿躁:“此人合该由我云羊仙道判决,私刑决不可取,还请大家原谅楚某的一番妇人心肠。”
  周伊人看了他一眼,继续不语。
  若是他没有拿丁妙觉的性命来威胁她的话,除非割掉她的舌头,否则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会把这头猪狗的事情公之于众。
  她没有任何动作,季三昧没有任何动作。
  底下民众的情绪多多少少被这样一番夹杂着自嘲的训诫平息了下去,楚长老唇角微微一翘,号召各长老道:“吉时已到,是该将这女恶徒施以刑法,以慰天道了!”
  主礼之人闻言,持象笏出列,高声道:“离墟之门——开——”
  在此期间,季三昧仍没有任何动作,以至于他突然开口说话时,丁妙觉甚至没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在鼎沸的人声中,季三昧说:“伊人用她的灵识连接了我的。”
  ……季三昧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他并没有告诉丁妙觉,周伊人是在用她仅剩的那么一点点能力在传话。
  季三昧目视前方,道:“她说,她看到你了。”
  “她说,你今天真漂亮。”
  “她说,‘你们别管我了。从这么多人手里抢人,是在做梦,你们以后还要在云羊生活下去,别拖累你们’。”
  “她说,‘我有一颗祖传的丹药放在我弟弟周采微那里,能助凡人修出仙根。妙觉,你若是情愿等一等,就去拿了那颗丹药,等我出来,我怎样都会在离墟活下来,活成离墟之主,再出来找你。如果不喜欢,就别等了’。”
  言毕,周伊人转过了身去,离墟之门在她面前缓缓启动。
  所有的修士齐齐后退,生怕被那巨大的吸力卷入其中。
  一直没有动作的丁妙觉,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一矮身,钻过了普通修士们用身体拉起的封锁线,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步跳上临时搭建起来的审判台,扑入了周伊人怀里。
  她周身也被离墟之门开启时的光芒映亮,可她不仅不害怕,反倒搂紧了周伊人的颈项,对着周伊人的脸大声问道:“你说你能当离墟之主,是不是真的?”
  周伊人难得露出了慌张的神情,想要将她一掌推出去,但丁妙觉却抵死缠绵地吻了上来,将自己带血的唇和周伊人的唇瓣贴在一处。
  她低声说:“我不喜欢的,送我金山银山我不要;我喜欢的,就要追到天涯海角。”
  话音未落,两个人惊世骇俗的身影就随着离墟之门光芒的湮没,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楚长老一脸惊骇地和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陡然冒出来的疯子是谁。
  丁妙觉被光芒吞噬的时候,还是本能地往周伊人怀里躲去。
  旋即,周围的光芒消失,笼罩着二人的炫目光弧褪去了色彩。丁妙觉睁开眼来,却发现她们并没有身在那片充斥着恶盗和妖魔的废墟之中。
  ——她们竟然回到了觉迷寺。
  而季三昧就坐在她们不远处,一脸浪。荡地晃动着双腿,手持烟枪,眉眼间淡淡的骚。气呼之欲出:“欢迎回家。”


第79章 局(七)
  周伊人显然和丁妙觉一样; 对眼前场景的突转有些不能理解:“季三昧?”
  旋即; 她发现自己的额角处光洁如新; 被石头砸出的伤口竟已是痊愈了,而且半分痛意也无残留。
  坐在台阶上的季三昧面色苍白,抽烟的姿势比平时少了几分闲散适意; 多了几分饥饿的感觉,缭绕的烟雾不住从他口中冒出,反倒将那张欲色横流的脸衬出了一股飘飘欲仙的味道。
  卫源听到院子里有响动; 推门而出; 看到季六尘的背影时,眸中闪起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你回来了?”
  随后他才注意到周伊人跟丁妙觉也站在院子里; 不由得一怔。
  “……你们……”卫源问,“你们去劫狱了?”
  季三昧端着烟枪转过眼睛来; 用眼角余光暧昧地勾了一下卫源:“哟,源儿。”
  短暂的沉默后; 卫源破口大骂:“……我操!季三昧你他妈用他身体干什么?!”
  他萌生了把季六尘的躯壳塞进开水桶里用丝瓜篓子好好刷一通的冲动。
  季三昧摆了摆手,声音有点儿打飘:“源儿,你别叫唤; 我头疼。”
  按照季三昧一贯的尿性; 卫源当然以为他又是在矫情:“你说不让去劫狱,到头来不还是劫了?六……季六尘呢?沈伐石呢?他们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他们有事儿。”季三昧笑眯眯地吐出一口烟来,“源儿,我可没劫狱,我只是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进了离墟而已。”
  ——在众位长老凑齐钥匙、准备将离墟之门打开时; 季三昧催动了自己的灵力。
  在场总共三百七十一名平民,五十八名修士,均做了一场大梦,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做了“周伊人进了离墟”的见证人。
  ……实际上,那些长老连离墟的钥匙都没有掏出来。
  那扇所谓的“离墟之门”,不过是季三昧开辟出的通往觉迷寺小禅院的通道。
  季三昧持烟枪的手有点抖,他索性换了只手持烟枪,顺便用腾出来的手抹了抹唇畔:“……伊人,接下来的一百年,你想干什么都行了。杀了那个姓楚的,还是带着丁小姐去浪迹天涯,都随便你。”
  “三昧。”周伊人倒是很冷静地叫了他的名字,随即问道,“你的灵力又提升了?”
  “马马虎虎吧。”季三昧又擦了擦唇畔。
  这下就连丁妙觉都看清他虎口上沾染上的斑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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