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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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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服侍的六个女妖静静跪伏在他足边,对李环的呼救充耳不闻。
  面具男子闷声咳嗽了一会儿,才匀出说话的力气来:“……他幸亏已经死了,若是还留着一条命,我必定要把他的肉一条条旋下来。”
  李环心中生怖,喉头荷荷有声,竟挣了命要朝外扑去,面具男子也不阻拦她,任她奔向外头,目光像是看一只鼠的野猫。
  门外晨光漫溢,鸟鸣啁啾,李环朝着无限生机和大千世界直扑而去,身体落地时,却再次回到了原处。
  六名侍女,一个男人,都在冷眼旁观着她的疲于奔命。
  李环再也忍受不住,放声捶地大哭起来:“妖孽!狗贼!教你一世不得善终!”
  面具男也不恼,只冷漠道:“我连善始都没有,何来善终。”
  李环终究是怕死的,几句诅咒已经榨干了她的勇气,她失声痛哭了一会儿,又转了哀求,指天画地,许下无数心愿,只求对方能饶自己一命。
  在她连连求饶之时,面具男就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不发一语。
  她不知道这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她只晓得昨夜正梦酣之时,就被人凭空掀翻在地,几个女妖将她摁倒在地,将一颗棕黑色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又把她的脑袋划开了一个横平竖直的十字伤口。
  李环被来人要求,要她自己把一管水银亲手注入伤口之中。
  面对此无妄之灾,李环尖叫着把水银砸在地上,来人也不气恼,取出了另一管水银,砸完仍有第三管、第四管等着她。
  她的血越流越多,却因为被喂了药,怎样也死不去,晕不倒。
  于是她崩溃了。
  在数度哀求未果之下,李环总算安静了些许,她抬起被血模糊的眼睛,凄厉道:“我究竟是何处招惹了你,你要如此害我!”
  面具男子浅笑:“季三昧又是何处招惹了你,你要如此害他?”
  李环怔愣半晌,陡然发狂地扑上来要抓面具男子:“是他叫你来的是不是?!有本事你叫他自己来呀!叫他自己来杀我呀!”
  面具男子猝不及防,竟是被她仰面扑倒在榻上,他想挣扎,谁想李环自知死到临头,力气极大,铁爪似的指掌死死合住面具男子的颈部,死命掐去,六名女妖生怕她伤到主上,亦不敢多加拉扯,只在她身上肆意抓挠,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李环竟是不顾疼了,她也是农家女出身,自幼便在沂水上同姐姐撑船弄荷,此时发狂,是存了必死之志。
  面具男子喉头咕咯有声,想要挣扎开来,胳膊却虚软无力、气力不足,只能徒劳挣扎。
  李环面上浮出狂热的光彩。
  然而很快,这光彩就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李环死了,头盖骨被捏得粉粉碎,连下颌骨都化为齑粉,皮肉倒是丝毫不坏,整个脑袋就像是一堆融化了的蜡油,皮松垮垮地沿着垮塌的颧骨垂挂下来,甚是恶心。
  何自足自己也被恶心到了,飞快松开扳住她脑袋的手往旁边一丢,伸手揽住面具男子的腰,声声唤着:“小园?小园?”
  他伸手要揭开那人的面具,却被一双冒着冷汗的手摁住了:“你回来作甚?……事情办好了?”
  何自足心疼得直掉眼泪,抽抽着说:“都办好了。我留了卫源一条命,好让他把我带到沈伐石面前……呜~我借了沈伐石的脸,杀了孙无量……”
  面具男摸索着扯住何自足的前襟:“我三昧爹爹呢?”
  何自足有点伤心地低下头,小动物似的把脸埋在面具男怀中蹭一蹭:“我在锁仙链上下了你给我的咒毒,解咒术的咒语,我悄悄打在了沈东卓的心脏上……”
  世上咒术万千,但就像大多数情况下,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向小园所创的咒术,只有一个对应的解咒办法。
  若是想要解咒,要么找到下咒的向小园,要么就唯有破其心、取其咒一条路可走。
  而纵观整个烛阴,能奈何化神期的沈东卓的,唯有一个人。
  究竟是弑父,还是放弃自己昏睡的爱人,向小园很好奇沈伐石会如何选择。
  向小园好容易才缓过一口气,嘶哑着声音问:“你把解咒方法是沈东卓的线索留给沈伐石了吗?”
  何自足一愣,继而望天,干笑两声。
  向小园察觉到他的犹豫,气急败坏,一巴掌就要打上他的脑袋,却被何自足捉住了手腕。
  他用脸蹭上了那柔滑无茧的掌心,神情极尽满足。
  向小园:“事情没办完,你回来作甚?!”
  何自足很委屈地亲了亲身下人的眼睛:“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向小园还想说些什么,面上的面具却被何自足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双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
  何自足吻住他的唇,细细厮磨品尝。
  女妖们心领神会,齐齐退下,临走前又拖走了死成一滩的李环,替二人把门掩好。
  何自足熟练地用膝盖顶分开了向小园的双腿。
  向小园闭上双眼,避开了何自足那双孩童般天真无害的眼睛和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但很快,他就受不了了。
  何自足骑在他身上哭唧唧:“好疼!”
  不多时,他又带着哭腔喊:“主上你不要夹我……”
  向小园:“……”被艹的是我,智障。
  但他不想理会的何自足还是不断地絮絮叨叨:“主上,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向小园敷衍地睁开双眼,那双眸子里的光是黯淡的,找不到一个确实的焦点,空洞地浮在虚空里。
  他匆匆往何自足脸上扫了一眼,就又转开了脸。
  “小园……”
  “别叫我小园,我叫向瑟。”
  向瑟,或者是向小园,在提出要求后,沉吟片刻,又道:“……不,还是叫我小园吧。”
  何自足不说话了。
  他撩起向小园的头发,缠绵地亲吻起来。
  他说:“我好喜欢小园啊。小园呢?喜不喜欢我?”
  向小园扭开脸说:“还行。”
  很敷衍的回答,但却还是让何自足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连被夹得生疼的感觉都可以忍受了。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三妹:沈兄,我有毒唯了。
  法师【冷漠脸】:你还有儿子了。
  三妹:……我不是,我没有。
  【向小园跟三妹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个普通人w】


第51章 五通神(九)
  天明时分; 季宅静谧; 杳无人声; 唯有几只蝉尖滑着嗓子吊高音。
  天上笼着一层不明不晦的浅浅雾气,云翼有一层砖红色的镶边,未及日中; 就有一股怕人的暑气从地上发狂似的涌起。
  烛阴城内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字的世家都出了人,将季宅环绕得水泄不通。
  在场的修士,当然是蒙受重损的孙家弟子最多; 前来兴师问罪、想要查问小儿子丁世秀之死真相的丁家家主及弟子数量次之。其他都是些无甚名号、耳报却甚是灵通的小门小派; 为着在真正的世家面前崭露头角,趋之若鹜; 聚成人团,平白把季宅四周的温度都提高了不少。
  在围困中; 稠密的修士群突然向两侧分开了。
  沈家家主沈东卓带着数十名沈家修士,沿着让开的通道走到了最前头。
  修士群中发出一阵絮絮的议论; 切切察察,声如鼠议。
  沈东卓口唇青白,面上尽是难堪郁色; 周围每投过来一道视线; 他便疑心是在嘲讽自己教子无方,一股股冷热汗在他皮肤上流淌交织着,仿佛衣袍里钻进了只耗子,在他脊椎上下爬动,细小的鼠爪刺挠得他汗毛倒立。
  他扬声喊道:“沈伐石; 你这逆子,滚出来!”
  寂静被撕裂一个角后,就是一呼百应的山呼海啸。
  “滚出来!滚出来!”
  季宅之内,沈伐石坐在季三昧床榻边上,对外面的呼喊声充耳不闻。
  这种围困,对他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了些。
  他经历过几百次的临亭鏖战,战场上的喊杀声比这要更刺耳,他曾亲眼见过一道道法术的光焰在临亭上方交映,将天空从黎明拉回深夜,又从深夜扯回黎明,声若雷劫,直斩胸臆。
  这些养尊处优者的喊叫声,于沈伐石而言,和炸了窝的绵羊没有太大区别。
  季三昧卧于榻上、昏睡不醒,面上赤金色的符箓游移狂走,其间夹杂着一点黯淡的绿色光斑,沿着他的气脉游走不已。
  季六尘已经尝试过无数次要把那点诡异的绿色光斑逼出季三昧体内,可一碰触到它,季六尘就感觉自己要被卷进一个漩涡,若不是抽身及时,恐怕他也会被那奇异的东西侵入体内。
  唯有沈伐石能轻而易举地将神识没入季三昧体内,游走一圈后,再全身而退:“……那人在锁仙链中下了咒毒。”
  季六尘急得发抖:“那就赶快解呀。”
  沈伐石把唇抿成一条线,只觉额间突跳不已。
  这咒毒他之前从未见过,必是某蛊师自己亲手撰写编织的咒纹,独一无二,若找不到相应的锁匙,根本解不开那咒毒。
  密密如针刺的痛感在他脑内遍地开花,王传灯见状不妙,立即将一记纯净的灵波运于掌中,推入沈伐石体内,才将他即将崩溃的心神重新聚拢了来。
  长安站在离床边不远处的地方,目光快化在了季三昧身上,但看师父的脸色,他也不好受,只能低声安慰师父道:“小师弟只是睡着了……”
  卫源皱了皱眉。
  在长安眼里,季三昧看起来的确是睡得安然,但是大概也只有沈伐石、季六尘和自己,知晓季三昧现在捱受着什么样的苦楚。
  咒毒附着于气脉之中,顶动游走,本应是痛不可当的,但季三昧竟然强自忍住了,即使在昏睡中,他也硬生生把呼痛声吞进自己体内,把自己绷得浑似一张弯弓,身下都印出了一圈清晰的人形汗渍。
  在卫源看来,季三昧其人端的是浮夸无比,若是身上擦破了丁点儿油皮,都能演出一场西子捧心的大戏,好像能马上厥过去一样,但倘若是真疼,他反倒能忍着不发一语。
  当年他自废灵根时,卫源来探访他,他顶着一头虚汗,愣是没喊出一声疼来,还嘻嘻哈哈地跟自己套瓷:“源儿,以后我就是凡人了,可不兴欺负我了啊。”
  ……不得不说,不管是以上哪种模样的季三昧,卫源都讨厌得很。
  屋外的吵嚷声愈加惹人心烦,声声往耳朵里头钻。
  “沈伐石!滚出来!”
  “杀人凶手!道门渣滓!”
  “我烛阴怎么会出你这样一个败类!”
  沈伐石倒仍能安坐如山,卫源却受不住了:“妈的吵死了!”
  在世家集结、上门来兴师问罪前,卫源的几位朋友就听闻了风声,前来通知。
  孙家家主孙无量昨夜突然毙命,手下得力的数位弟子皆遭屠戮,有不止一名人证可以证明,此事乃沈家三郎沈伐石所为。
  卫源的第一观感是:……滚犊子吧。
  季三昧在卫宅晕倒,心智恢复正常的沈伐石闻讯,马上将他接回季宅中衣不解带地照顾,哪里来的工夫去孙宅杀他半门弟子?
  在义愤填膺的修士们刚开始包围季宅时,卫源走出了门去,试图将事情陈清,消解误会,谁料他们的耳朵跟塞了芦毛没区别,一个个直着嗓子嚷嚷着“杀人偿命”,“清理门户”,惹得卫源火大,险些忍不住撸起袖子来和他们干上一架。
  身份已经被彻底判定为“沈伐石同党”的卫源骂过一句之后,便窝火十足地对沈伐石道:“你不去和那些人解释清楚吗?”
  沈伐石垂下头,撩起了季三昧汗湿的发丝:“我说什么,他们会信吗?”
  卫源火气十足地指着外头:“你听听!他们说得多难听?你忍得住?”
  沈伐石笑笑:“听腻了。”
  ……无非是蛊女之后,身份不明;流落云羊,勾结妖道;叛道从佛,背弃父母,断袖乱性,淫乱不堪。
  卫源愣了一愣。
  他想起来,当年在烛阴城中别有用心的谣言四起时,有个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傻子拼了命的把自己投入洪流中,甚至不惜得罪以孙家为首的世族集团。
  ……满城皆有传,季三昧与沈伐石相好,二人苟合,行不轨之事,私相授受,里通外敌,随时准备致烛阴覆灭。
  于是谣言如刀,三人成虎。
  卫源也问过季三昧类似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外头是怎么说你的?”
  季三昧的回答竟也是这轻描淡写、无足轻重的三个字:“听腻了。”
  他笑嘻嘻的,又说:“……不管做什么,只要能和他绑在一起,我就高兴。”
  时隔八年,听到一模一样的话,卫源一时失神,竟难得没有对这对死断袖露出厌恶的神情,只好别开脸去,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沈伐石平静道:“我再陪他一会儿。等我把他的气脉稳固下来,我就替他出去找解咒毒的办法。”
  卫源惊讶:“你疯啦?外面那些人……”可是个个等着要你的命。
  沈伐石看也不看卫源,合住季三昧的掌心,神色平静:“……外面没有人。”
  卫源:“外头明明……”
  卫源仔细想了想,住了嘴。
  孙无量已死,整个烛阴城里,当真还有能拦住沈伐石的修士吗?
  虽说如此,卫源仍是眉心难解:“……你爹也在外头。”
  似乎是为了应景,高墙外头传来一声挟裹着汹涌灵气的呼喝:“逆子,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出来,给各家一个交代,别侮辱了我沈氏门楣!”
  沈伐石失笑不语,只握住季三昧的手,感觉内里运行的气脉稍顺,便打算起身,但他的僧袍袖子却被一只手扯住了。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季三昧醒了。
  但是季三昧的双眼仍是闭合着的,他的嘴唇翕动一番,终于哑声说出了他昏厥后的第一句梦话:“……我没事,沈兄……”
  沈伐石步子一滞。
  季三昧捏住他袖翼边缘,珍惜地在指尖搓一搓,就松开了,无力地落在了榻上。
  当着众人的面,沈伐石堂而皇之地俯下身去,轻轻将吻落在季三昧微微颤动的眼睫之上。
  见状,长安呆愣了一瞬。
  而沈伐石倒是面色如常地直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他怕自己若是再回头看上季三昧一眼,就真的舍不得离开他片刻了。
  目送着沈伐石踏出门去,王传灯、卫源和季六尘紧随其后,长安落在最后。
  他往后退了两步,缓缓来到了床侧。
  长安在榻边跪下,注视着季三昧。
  ——他的呼吸很急促,细小的汗珠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浮动着碎漫的光芒,双唇血色充盈,水汽满满,是气脉冲虚的结果。
  望着这张昏睡的小脸,长安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番。
  王传灯走出屋门几步,发觉长安没有跟上来,也没多想,折返了回去:“长……”
  他惊骇地看到,长安背对着自己,颤抖着俯身吻上了季三昧的眼睛。
  ……那是没有被沈伐石吻过的另一只眼睛。
  “……安。”
  他的姿势和沈伐石一模一样,但是要远比沈伐石小心谨慎万倍,似乎生怕把他的小师弟碰碎了去。长安薄软的唇噙住季三昧纤长的睫毛,细细地抿了一遍,样子倒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长安本来是乌发木钗地梳了个端端正正的四方髻,一吻之下,长安心绪大变,头发炸得像是一朵绚烂的小烟花,木钗被头发撑开,一头泛着绿光的小卷毛顺着肩膀披坠而下。
  他回味许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王传灯的存在,猛地一回头,恰好和王传灯视线相对。
  长安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羞成了绯粉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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