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鲤好逑-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再不出去,他要担心的。”
  ……这种时候还不忘自己是个宝宝的季三昧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充满爱的抱抱。
  而且; 师父看起来有点憋得慌,他作为徒弟; 现在的身体条件受限,暂时不能尽孝; 还是给师父一个纾解的空间为好。
  他拉开门,屋外天色墨染,而在漆黑夜色里; 坐着一个手握砍刀; 咬牙切齿的季六尘。
  季六尘凶狠地一眼瞪过来,发现开门的竟不是沈伐石后,他立即慌了神,把刀往身后一背,露出了小动物似的无辜表情:“……”
  看着雪亮的刀锋; 季三昧面不改色地用脚把门勾上,把沈伐石留在屋里,自己溜达到季六尘身边。
  季六尘乖巧地把脑袋压低了一些,季三昧伸手在揉了揉,在他身边坐下。
  他的屁股刚一挨到冰冷的阶面,眉头就是轻轻一拧。
  季六尘一直注意着自家兄长的表情变化,见他露出似是难受的神情,心里猛地一突:“兄长,疼不疼??”
  季三昧并不答话,闭眼回味。
  ——沈兄真是狂气,连带着那里都咬了个遍,柔软布料摩擦着略略肿起来的草莓,有种异样的快感。
  久久得不到季三昧的回应,季六尘的想象就直奔着下三路去了,他气得磨牙,眼珠子都要鼓出来:“我砍了他!”
  季三昧斜了他一眼,季六尘马上察觉自己失言,再次低头:“兄长,我错了。”
  季三昧长叹一声。
  季六尘被他叹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别生我的气,兄长,我只是说说而已。”
  季三昧瞄了一眼被他藏起来的砍刀,一点也感受不到这句话的诚意,但他倒是从不会欺负蠢弟弟,只作长者状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问季六尘:“六尘,你觉得师父爱我吗?”
  季六尘犹豫了一会儿。
  当年兄长有多爱沈伐石他都看在眼里,但至于沈伐石那个抢走兄长的辣鸡……
  季六尘选择装瞎。
  然而兄长既然都这么问了,季六尘也不舍得让兄长心疼难受:“应该是爱的。”
  季三昧痛心疾首:“胡说。既然爱我,就不要废话,让我好好爽个够啊。”
  季六尘:“……”
  季三昧委屈道:“我最近很喜欢一首诗。”
  季六尘:“……什么诗?”
  季三昧吟道:“丛菊两开他日泪,哭声直上干云霄。”
  季六尘:“???”
  ……他看出来了,兄长毕竟是个成年汉子,这辈子久没得到满足,憋得有点记忆紊乱了。
  瞬间心疼了兄长的季六尘伸手摸了摸季三昧的蓬松的乌发:“我看沈伐石也看出你的身份了,你为什么还要叫他师父呢?”
  季三昧托着下巴看向季六尘:“……不觉得有一种乱……”
  季六尘:“……好了兄长不要说……”
  季三昧:“……伦的快感吗。”
  季六尘:“……”他知道了!一定是沈伐石那个辣鸡把兄长憋成这样欲求不满的模样了!他以前的兄长可不是这样的!
  拼命地为兄长找了个借口,季六尘又能放心地仰慕兄长了,真开心。
  季三昧伸了个懒腰,觉得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晚风一吹,反倒更重了几分。他伸手托了托额角,终于结束了黄暴的话题:“这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一提这个,季六尘就想到了的确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告知兄长:“卫源大哥差点儿被杀了。”
  季三昧闲闲地往隔壁墙头扫了一眼:“就他的操行来说,不奇怪啊。……怎么回事?”
  时至今日,季六尘仍不知卫源为何和季三昧不对盘,他索性也不深问,先一五一十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季三昧。
  季三昧听完前因后果,沉思片刻,脸色陡然一变:“……那人关在哪里?”
  季六尘:“在卫源大哥那里……”
  季三昧腾地站起,正要迈步,却陡然一阵眩晕,身体往前倒去,他也不停留,踉跄两步跳下台阶,倒也站稳了脚跟:“六尘,你跟着我。”
  季六尘懵然不解,尾随着季三昧出了季宅,走到了卫宅大门口。
  季六尘正打算替季三昧敲门,就被季三昧阻开,他挽起裤腿,上脚就往卫宅大门上盖了个鞋印子。
  如果好好敲门通传,必然是那个哑娘迈着小脚来开门接客,太费时,不如直接叫卫源出来。
  踹了不到五下,门果然被卫源拉开了。
  卫源本来就被踹门声扰得心烦意乱,一开门又看到季三昧,双重冲击之下,他二话不说,当场爆炸:“季三昧,你疯了吧?”
  季三昧从半开的门挤了进去:“那个何自足呢?”
  卫源大怒,一把制住季三昧肩头:“我正在修习调息,这里不欢迎你!从我家滚出去!”
  季三昧扭头,震愕道:“你没有盯紧何自足?”
  卫源很想说,一只死弱鸡,我盯着他干什么,但季三昧的脸色让他把这句话吞咽了下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许是从小跟季三昧对呛到大的缘故,卫源要比常人更容易发现季三昧的异常。
  季三昧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他关在哪里?”
  季三昧夜半砸门,又质问何自足的去向,卫源就算再拎不清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引着季三昧一路来到了柴房。
  门栓紧闭,结界完好,可是在拉开门的时候,卫源震惊了。
  ——房内人去屋空,只有几条碎裂的锁仙链落在地面上,摆成了一个笑脸的形状。
  卫源转头看向季三昧:“怎么回事?!”
  他设下的结界与他的灵识相勾连,若是何自足想要强行脱走,自己也不可能全无察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何自足的灵力,要比他强上数倍有余。
  卫源眼前浮现出那双委屈的泪眼,心里膈应得要死。
  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卫源还是问季三昧道:“你怎么知道他跑了?”
  季三昧抱着胳膊,冷冷道:“……我问你,核桃补脑吗?”
  卫源:“……”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又着实想知道季三昧到底是怎么隔空猜到何自足有问题的,只好憋着一口气答,“……补。”
  季三昧:“那被门夹过的呢?”
  卫源:“……不能了吧。”
  季三昧:“那你还吃那么多。”
  卫源:“……”妈的他就知道季三昧嘴里吐不出象牙。
  季三昧开完嘲讽,才快步走到了那堆碎裂的铁链前,随手取了一根,在手里揉弄了一番,说:“……五通神是五妖合一,体内有五个妖物,共用一个身体。既然这具身体强悍到有本事容纳他们五妖,那这具身体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宝贝;没有身体,他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落脚之处。”
  卫源愣住了。
  季三昧回过头来,盯紧卫源:“他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其他四个妖物会放心单独留下他,让他来保护这具躯体吗?”
  季三昧的话让卫源心头一凉。
  而季三昧提着碎掉的锁仙链,正欲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虚软着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季三昧刚才揉过太阳穴,确定过自己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顶多是睡懵了,身体有点调整不过来。
  所以,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晕眩绝不正常。
  好在季三昧没有摔伤,在他倒下的瞬间,卫源眼疾手快,扑过来用胳膊替他垫了一下。
  躺在卫源怀里,季三昧听到季六尘带着哭腔唤兄长,在那之后,他就没有意识了。
  ……他想说的话,也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手里紧握着的锁仙链滑落下来,上面闪过一道诡异的碧光,转瞬即逝,卫源和季六尘谁都没能注意到。
  ……
  东城孙宅,孙无量正在灯下阅书,却心不在焉得很。
  孙斐的死令整个孙家人心惶惶,毕竟他死得蹊跷又可怖,身体由内而外地活活烧成了一道菜,内脏都被蒸熟,孙无量着实难以想象,此人得对孙斐抱持着多大的仇恨,才下得了这般狠手。
  就在此时,一阵风阴恻恻地剪开纱帘,钻入屋中,吹熄了蜡烛。
  孙无量并不多想,催动灵力,满屋熄灭的蜡烛就又摇曳起来。
  于火光熏熏中,走出一道人影来。
  孙无量抬头一看,表情便僵死在了脸上:“沈伐石?”
  “沈伐石”的笑容很是单纯可爱。
  他缓步走近,左手里提着一把法器,中部是柳木所制的木握手,两边各生着长约三尺的刀刃,刀刃薄得像是老葱的嫩皮儿,在烛光下折射出细腻的柔光。
  孙无量眸色一凛,伸手幻出法器来,正欲与之一搏,他持法器的右手就像是切苹果似的,喀吧一声,软踏踏落在了地面上,血犹豫了一瞬,才从整齐的断面处喷溅滚涌而出。
  孙无量太过震惊,以至于忘记了痛楚。
  巨大澎湃的妖气迎面扑来,把孙无量压制得分毫动弹不得。
  哪怕是这些年来修士修炼进程受阻,妖道横行,孙无量也从没见过这样实力几近妖神的妖。
  他只能睁大眼睛,面对着赤裸裸的死的气息的逼近,恐惧到胸中泛呕。
  “沈伐石”微微歪头,唇角勾起漂亮的浅笑,自言自语道:“……幸亏想方设法见了那位沈法师一面,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变成他的模样。”
  他把手里的法器提至眼前,从中间一折一旋,将刀刃拆成两半,双眼笑成月牙的形状。
  孙无量恐惧地后退:“沈……沈世侄,当年之事恐怕有误会……”
  “沈伐石”好奇:“什么误会?”
  孙无量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换了词,哀求道:“我妻多年无子,前几日好容易才为我产下嫡子,我不能死……”
  “沈伐石”掐着下巴想了半晌,恍然大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送你儿子陪你一起走?”
  孙无量睁大了眼睛:“沈世侄,算孙伯伯求你,几年之前季三昧当真是喝毒酒死的,是云羊妖道……”
  “不是的哦。”“沈伐石”微笑着说,“我家主上不是这么说的。”
  他又说:“我家主上说,季三昧不可能死在你们这群垃圾手上。……再说,倘若他真死在你们手上,你们才不会死德这么便宜呢。”
  孙无量终于后知后觉起来:“……你不是沈伐石,你是谁?”
  “沈伐石”看来很想回答孙无量这个问题,但是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就先住了口,干脆利落,一刀楔入了孙无量的胸口。
  趁着孙无量还有知觉,那把刀在他体内旋转了一圈,炸开了一朵硕大无朋的铁花,把他的肠子都挑了出来。
  他的躯壳被挂在了一棵硕大的铁树上,破碎成片,四分五裂。
  “当……当……当……”
  孙无量在痛苦中挣扎数度,终于无力地垂下手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子时的钟声。
  就着幽沉的钟声里,“沈伐石”抹了一把脸,露出了何自足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他拍拍胸口,感叹道:“幸亏赶上啦~”


第50章 五通神(八)
  何自足绕着尸体走了一圈; 就又换回了沈伐石的脸; 绕着尸体打转; 琢磨着要怎么从这团没了形状的血肉中取回自己的法器。
  过不多时,家仆端着洗漱用的铜盆敲门入内,看到自家迎风招展的老爷; 呆愣三秒,立时丢了盆,狂奔到院落中; 放声大喊:“是沈家的那个疯子!来人呐; 来人!”
  一帮子修士闻讯大惊,将院落封锁了起来; 结阵封印,把里外里围了个密不透风。
  领头的是孙无量的大弟子; 他从榻上被人叫起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了解前因后果之后; 他生生沁出了一身冷汗,浸在夜里的冷风中缓了许久也还是浑身粘腻难受。
  他对屋内喝道:“姓沈的,滚出屋来!”
  何自足很快露了面; 哆哆嗦嗦; 一张秀气的脸皱成一只包子,瞧他这副模样,外人丝毫看不出来他已经活了百年以上,是只不折不扣的老妖精。
  老妖精何自足眼泪汪汪地抱住自己:“你们不要过来。”
  在场诸人均出现了一点错觉,仿佛自己是一群逼良为娼的盗贼; 唯有眼前双手染血的凶手是一朵纯净无瑕的白莲花。
  好在错觉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大弟子也不与其多争辩,暗暗催动法力,镶嵌了金边的琉璃瓦受法力召唤,在空中变形融化,碎了如金雨一样簌簌落下,在他面前结成一柄旋转的短柄金剑,一生二,二生四,转眼间,金属声蜂鸣不绝,金光流动。
  何自足真情实感地出声控诉:“……你们欺负我。”
  大弟子显然是被他恶心到了,就连逼问的程序都省了,他与周围其他几位弟子交换了眼色,便一齐运转法力,将百余柄利刃朝着何自足激射而出!
  何自足慌乱地抬手,唤起一丈疾风来,转眼间,偌大的孙宅陷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
  一时间,只闻金铁让人牙酸的交错声,如雨打沙滩,密密麻麻的脆响和割裂皮肉声乱作一团,但在短暂的混乱后,声音竟然变得规律起来,叮叮当当咚咚,肉体撞上廊檐的闷声,仙器刺空的破响,锐锋碰上骨骼的脆音,就连呻吟声也被谐调入一曲盛大的音乐之中,宫商角徵羽,五音齐全,时疾时徐,推拉摇移,处处作响。
  远处,孙斐的灵堂边上,竹竿上高挑的白灯笼晃了两晃,内里的蜡烛倒下,将纸心灯笼点燃,火借风势,越燃越大,终于引着了灵幡。
  守灵的低阶弟子们慌慌张张地跑出,扑救火势,不祥的白色烈焰熊熊而起,让每一个孙家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一曲还未奏罢,就戛然而止了。
  一地都是流动的赤红,血流潺潺,仿佛是乐曲的余韵,绵绵长长,袅袅不绝。
  唯有何自足一人站立着,在尸山血海里穿行。
  为了完成一个漂亮的乐音,他甚至不惜卖出破绽,让一个修士割破了自己的胳膊,没想到这群人这么不经杀,还是没能让他奏完一首曲子。
  何自足好委屈,于是嘤嘤嘤地跑走了。
  在他跨出院门时,刚刚通风报信的家仆正缩在一侧的草丛里,注视着他的离开的身影,瑟瑟发抖,便溺齐流。
  待披着沈伐石皮的何自足离去,家仆才跌跌撞撞地想去院门内看看情况,谁想离门内还有三四步之遥,他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重铁锈腥气呛得弯腰剧烈呕吐起来。
  别说他,何自足也挺嫌弃自己这一身的血腥味儿,所以他借道去了沈家,去沈伐石空置多年的卧房里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爬出来后,又去沈东卓房里转了一圈,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烛阴城。
  一夜劳顿,他终于在天明前赶到了目的地。
  东方刚刚翻起鱼肚白,雾霭里藏着一只月亮形状的惺忪睡眼,似乎随时准备去梦一场周公,羲和的金车辘辘地转过天边,只来得及对未消的残月投以匆匆的一瞥。
  沂州城北郊,罗员外家。
  李环倒伏在地面上,浑身沐血,声息微弱,肩上的黑纱缝隙里都浸满藕断丝连的血。
  她忠心耿耿的小丫鬟已经死在了屋外的台阶上,死得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本来的形状。
  死到临头,李环只能呼叫着她生前习惯依靠的人:“龙、龙法师……救命……”
  她常用的绣榻上现在铺着一层厚实的锦裘,一名戴面具的男子坐于其上,赤脚踏在床凳边,皓白足腕上系一枚青铜黄铃,十趾皆白若水洗,足背弧线流畅,经过踝骨和小腿,直没入厚实的袍底,教人只想撩开他的袍服,瞧瞧那片被精心藏起来的风光旖旎。
  他身边服侍的六个女妖静静跪伏在他足边,对李环的呼救充耳不闻。
  面具男子闷声咳嗽了一会儿,才匀出说话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