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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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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季三昧循着他目光看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一亮,身体灵活地一挣一滑,就溜到了沈伐石身下,托着沈伐石的腰,把他推了开来。
  隔着一层裤子,沈伐石感受到了难耐的舔舐感,瞳孔骤然放大。
  那又温又热的小舌头正正好戳在了马眼上,沈伐石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懂,又敏感得很,一下子就泄了身。
  季三昧:“咦,烟枪好烫。”
  双腿间的粘腻让沈伐石连死的心都有了,手上也再不留情,将季三昧一把推倒:“季三昧!你再怎么上瘾也不该……不该……”
  季三昧迷茫地爬起身来,睁着一双眼睛,颇不服气道:“你为什么要我戒烟瘾?我迷恋沈兄,也成了瘾,沈兄怎么不要我戒掉你?”
  沈伐石:“……”
  陡然听了季三昧的暧昧言语,沈伐石的心活生生给搅成了一锅浆糊,他胡乱把藏起的烟枪翻了出来,燃起一袋,塞进了季三昧嘴里。
  小东西终于老实了,霸占了沈伐石的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徒留沈伐石在门外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坐了一夜。
  季三昧第二天醒过来,就完全忘了前一天的事,口称自己早早睡下了,怎么可能发疯,沈伐石又拉不下脸来问他上瘾不上瘾的事情,只好不甘地作罢。
  时间回到现在,沂水亭中,沈伐石将季三昧打横抱起,拥入怀里,迈步朝许宅走去。
  这次,沈伐石可不会允许季三昧像之前那样混闹。
  不是因为沈伐石不想,而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
  沈伐石抱着季三昧,走得步伐稳健一往无前,就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张躲在树后悄悄窥伺着的脸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法师:烟瘾再犯就让你吸这个。
  三妹:……唔~这个烟还好啊,就是有点烫嘴。


第26章 螽斯(十五)
  罗李氏; 也即罗家夫人李环; 盯着季三昧已有好几日光景了。
  他在那四个怪人中年纪最小; 也最爱独自行动,常孤身一人在沂水亭里剥莲蓬、赏山水,并试图把自己化入美景之中; 十足是个安静漂亮的孩子,他只会在面对那位沈姓法师时摆出一副爱娇腻人的样子,其他时候; 他仿佛和这个世界间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膜。
  这个年纪的孩子; 是最易料理和哄骗的。
  李环默默观察了他数日,终于选择在某个夕阳近黄昏的时分; 踏入了沂水亭内。
  季三昧临水而照,神色自若; 李环走近几步,才彻底看清季三昧样貌; 不由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那日她提桶怒泼“季三昧”时,血气沸腾,根本没注意到被她殃及的池鱼相貌几何。现在静下心来; 靠近细看; 李环发现他着实是个天资目美、恼人情思的小孩儿,让人禁不住去想他的父母该是怎样的一副长相。
  季三昧似乎察觉有人前来,扭头一望,即刻从地上爬起身来,恭敬地施下一礼:“夫人好。”
  小孩子乖巧懂事、一板一眼的情状总是格外惹人怜爱; 李环嫁与罗员外时,罗员外已是花甲之年,自然不可能再得一子半女,所以她看到季三昧这般守礼恭谨,心中就额外生了几分温柔:“荷香招虫,你要小心蚊虫叮咬。”
  季三昧笑笑,撸起了袖子,李环嗅到了一丝清爽的香气。
  季三昧眉眼弯弯地笑道:“师父亲手为我荼了防虫的药水,不妨事的。”
  李环为他天真的笑颜所感染,唇角也勾起了一点弧度:“那日我提水乱泼,是不是吓到你了?”
  季三昧摇了摇头,诚恳道:“若夫人真的对长安哥哥恨入骨髓,不会只拿水来泼,会直接拿刀来的。”
  李环笑了,这孩子倒是耿直有趣得很。
  “你那位长安哥哥……”她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前是做什么的,你晓得吗?”
  那天,李环先后遭遇了彬彬有礼耍流氓的王传灯和哭闹搅局的季三昧,把她给忽悠瘸了,自觉是认错了人,可她回了宅院,几番斟酌,觉得不可能认错,想隔日再去寻那位叫做“长安”的小哥问个究竟,鬼车却偏偏在夜间大闹了许家宅邸,她第二日再去拜访时,许员外告知她,长安法师和另一位法师去追寻鬼车的踪迹了,不知何时方归。
  无法,李环只好将视线停留在了季三昧身上。
  为防季三昧听不懂自己的问题,她又在言语中强调了一句:“……八年前。”
  季三昧大方地将自己剥好的莲子分给了李环一把,言笑晏晏:“八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呢。”
  不等李环失望,他就继续道:“但是长安师兄跟我讲过好多故事,我也不晓得您说的‘八年前’是哪一个故事呢。”
  李环刚刚产生了跌入深谷的绝望感,又接住了季三昧抛来的救命绳索,心里一阵激动,正欲把八年前的事端娓娓道来,季三昧却打断了他,口吻温和,眼神澄澈:“夫人为何不去问我师父呢?我师父或许知道更多呢。”
  李环咽喉轻滚几下,一张檀口里衔着无穷无尽的愤怒、无奈、悲痛,再度张口时,她把这些情绪统统强行吞咽进肚,但是语音里仍带着一丝不甘的怨气:“问他是没有用的。他与季三昧是一窝沆瀣的蛇鼠!”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季三昧果然如她所料,露出了受惊和疑惑的小表情,叼住了下唇,蓬松乌黑的额发垂落下来,将他的瞳仁衬托得愈加纯净:“夫人……”
  李环脾气本就泼辣,对季三昧的怨气又经年累月地被她闷在体内,像是一块豆腐,暗自发酵,生出一朵朵腐败的蘑菇状霉菌,现如今好容易寻到了一个宣泄口,即使知道是错,她又如何能收得住。
  八年前的沂州城还未具备城市的雏形,此地名唤沂水村,人杰地灵,却有些与世隔绝。
  在一个将水汽全部蒸烤殆尽的夏日正午,螽斯伏在发蔫的草丛间,斯文秀气地叫唤着,还未出嫁的李环和姐姐李柔采桑归来,准备用这一垛桑叶喂饱那些长势正好的肥胖夏蚕。
  就在此时,田埂那头奔来了一道身影,身影被烈日灼烤出层层暗色的重影,似乎在燃烧,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得虚幻起来:“救……救命!两位姑娘……救命!”
  李环和李柔面面相觑,姐姐见来人是个孤身男子,怕惹闲话,踟蹰不前,李环却没那么多顾忌,弃了筐就大步走去,行至田埂另一头,饶是她早就有所准备,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
  ——一个缥色衣裳的青年倒在埂边,双眼蒙着白布,两团猩红色从布内沁出,仿佛有两穹深渊埋伏其中。
  青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仰起了头来,牵出了一个笑容来:“……有烟吗?”
  李柔李环姐妹把青年带回了家中,给了他一把烟草,给了水擦洗净身,又找来了贴身的衣服,给了他饭和药。
  而在李环不知道的地方,李柔把自己的心也给了他。
  青年名为季三昧,还未摘下眼上白布时,露出的半张脸俊美无俦,已经叫人心头打鼓,等到一除下白布,擦去眼角的污血和积垢之后,姐妹两人都呆了。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那时,季三昧靠在软榻上笑问:“我好看吗?”
  此人的舌头利害至极,三言两语就融入了姐妹两人之间,但在她们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事情时,他的嘴就自动自发地上了一把锁,只会视情况释放出只言片语。
  李柔问他为何流落至此,他答:“我来寻人。”
  李柔问他所寻何人,他答:“他已经走了。”
  李柔问他为何不跟过去,他答:“没力气,跟不过去了。”
  李柔问他家在何方,要不要送一封信给他的家人,他答:“不必了。”
  李柔问他眼睛出了什么事,他答:“没办法,它自己瞎了。”
  李环觉得此人甚是没谱,怀疑他是在外头结了什么仇家。几个月前,临亭那边的战事才停,云羊正在四处围剿妖道,妖物四处流窜,横行无忌,谁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但李柔却坚持收留了他。
  季三昧在床上躺了两日,精神好了些,拜托李柔带他出去走走,李柔拗不过他,便带着他去沂水放舟摇橹,季三昧在船头坐乏了,摸到了李柔身边,说自己有些技痒,想摇一摇橹试试看。
  李柔依他所言,把船桨给他,本来不指望他一个盲眼人能将船划出去,没想到季三昧竟划得有模有样,但没摇两下,他就开始出虚汗,掌心也湿成了一团。
  李柔自然站起,准备接过他手里的船桨,季三昧却一个托举,将一只舟形摇橹举过了水面。
  ……桨头上静静卧着一朵荷花。
  季三昧闻香知雅意,顺势借花献佛,托来了一桨荷香,放在了李柔面前:“多谢姑娘照拂之恩。”
  那时候,李环看到李柔的脸,就意识到,姐姐完了。
  自从临亭之战后,沂水村四周就多有妖邪出没,惹得人心惶惶。就在季三昧来到此地三日后,一只狼妖趁着夜色摸进了沂水村。
  当外面的哭骂声和狼嗥声响成一片时,李环和李柔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抱着被褥躲到了季三昧的房间,季三昧却很平静,盖着被子,空洞的双眼看向满月悬挂的窗外:“不必忧心,它只要一沾血就会死。”
  李柔怕得不敢抬头,只把季三昧的话当安慰话听,可李环却亲眼看到,季三昧的脸颊上浮动起密密麻麻的朱砂色符箓,可符箓出现却只有一瞬之速,等李环再眨眼时,符箓已然彻底消失。
  是夜,狼妖抓了一个小孩,咬破了他的手指,随即倒地抽搐,一命呜呼。
  狼妖是靠吸血为生,沾了血竟然会横死当场,简直是闻所未闻。
  从狼妖死去那天起,李环对季三昧的戒心就更重了,可李柔并不这样想,她将季三昧的“言灵”之能广而告之,不消数日,季三昧便变成了村人们的护身符和救世主。
  世道太乱,天道混沌,能多出这样一个法力高强的修士护佑村落平安,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是季三昧的身体很衰弱,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来此地借住一月有余,前半个月还能勉强支撑着下地走走,后半个月低烧转高烧,高烧转低烧,醒醒睡睡,情况极不稳定。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前前后后出手了七次,将来侵扰沂水的妖邪一应咒杀。
  他没有什么花哨的本事和泼天的灵压,只需轻描淡写地动动嘴皮子,一切就能解决,沂村人不敢怠慢,集资为季三昧另辟了一处住所,伺候他抓药、用餐,将他奉若神明。
  然而,神明却欺骗了他们。
  原先在本地籍籍无名的法师龙飞安,有一女,名为龙英,和季三昧关系极好,时常来和季三昧玩闹。
  某日,龙英又去寻季三昧,却再也没有回来。
  龙飞安心急如焚,前去寻找,季三昧否认今日曾见过龙英,但龙英的发带却在季三昧枕下被发现。
  龙飞安逼问季三昧不得,归家之后,细细梳理了这些日子来的蹊跷古怪,发现季三昧竟正在实施生人活祭之法!
  生人活祭是上古逆天妖术,需童子纯阴之体、七枚妖核、再加上一个痴心之人的魂魄,这三样东西,足以使得一个修道之人法力大涨!
  龙飞安将此法告知村人,李环听说后,心中隐隐生出不安,迅速返家,发现家姐李柔躺卧在床上,脉息微弱,脸色煞白,无论怎么呼唤也无法醒来,竟已是魂魄尽失之相。
  村人们闯入季三昧家中翻找,找出了一只女童鞋履。
  这下证据确凿,季三昧不认也不可能了。
  众怒难犯,沂水村村民试图将季三昧绑起,想要问个究竟,季三昧却不肯就范:那些绳索统统缠上了来绑他的村民;本来要烧死他的火把漂浮在季三昧身周,亮起一片可怖的光圈。
  亏得龙飞安从后偷袭,一剑斩去季三昧右臂,季三昧受此重创,落荒而逃,沂水村也终于赶跑了这个妖邪。
  可龙英再也没有回来,李柔的魂魄现今也不知飘荡在何处。
  这故事听来着实动人曲折,李环作为当事之人,时隔多年,再次咀嚼起这个故事来,语气中仍带着穿心彻骨的剧痛:“我和家姐的确是愚蠢,竟不知当日救回来的是一条毒蛇!”
  季三昧很安静地听完了李环的故事,不问其他,只关心一个古怪的问题:“那天,你们第一次遇见季三昧时,发声向你们求助的人是谁?”
  提起此人,李环糟糕的面色竟稍稍缓和了一些:“卫汀。据说是季三昧的挚友。”
  ……卫汀?挚友?我的?
  ……卫汀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法师:我今天没有出场。
  三妹:你不是替我涂了驱虫水吗?
  法师:嗯。
  三妹:腰上和腿上也要涂~


第27章 螽斯(十六)
  对季三昧讲明往事; 李环自认为是交了一份投名状。
  这孩子不怯生; 却又足够乖巧; 如果能从他这里打听出季三昧的真正去向,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人……
  思及此,李环急急追问道:“你可曾听你师父……或是那个叫‘长安’的提及过此事吗?”
  季三昧并不急于回答; 先侧过身去,分开两页荷叶,露出一只在水面上漂浮的小木桶; 木桶里竟藏有数块凿松的碎冰。
  季三昧俯身下去; 打桶里取出一壶酒和两只杯子来:“夫人,饮酒吗?”
  李环诧异:“你是从何处……”
  季三昧顽皮一笑:“想弄就能弄到了。”
  不等李环说话; 他就自顾自倒了一杯儿递与李环,澄澈的酒液紧贴杯子内壁缓缓下流; 一线注入,轻无声息:“说了这么多话; 夫人定然渴了,饮杯酒润润喉罢。”
  李环端着酒杯,一时恍惚; 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小孩究竟是乖巧懂事; 还是真正的小人精。
  季三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与李环碰杯后,痛快地一饮而尽:“藏酒在荷叶之下,酒染荷香,荷濡酒味; 两者相融,的确是相得益彰。”
  李环一怔,眼前孩子说话的情状,竟与八年前的季三昧有几分相似。
  为了消弭掉心尖上一丝儿滋生的惶遽,李环端杯,学着季三昧的样子一饮而尽,可直到酒至深喉,李环才觉察到不对。
  一股尖锐的腥辣酒气活似一把匕首,直挺挺戳进了她的肺管,又挟裹着清冽的荷香,混入血液,嗡地一声反向撞入李环的脑袋中。
  这是上等的烈酒!
  然而木已成舟,李环已咽下了大半口烈酒,虽说呛出了小半口,却也无济于事,她眼泪直涌了出来,捂住嘴咳嗽不已,一只手趁势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后背,抚慰着她,口吻温柔得像是从梦境中传来。
  他问:“没事吧?”
  李环心下一阵悲凉和欢喜,昏头昏脑间,竟然以为是故人到来,不管不顾地回身擒住了那只拍抚她后背的手掌:“我没事。我……”
  她顿住了。
  眼前是季三昧,她的手心中合握着的是季三昧的小小手掌。
  李环大窘,想撤回手来,季三昧另一只手却紧紧扣了上来,将李环的指掌合在了自己手中。
  季三昧的嗓音平静又安宁,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纯善:“夫人说了个好故事。有头有尾,前后自洽。关于季三昧的去向,我或许还真能帮到夫人……”
  李环本因这孩子的莽撞失礼而心中不快,正欲抽手,但听他提起季三昧,她的神色骤然染上了一抹喜色,连抽手都要忘记了:“你……”
  季三昧静静发问:“但我有一问。您为何说我师父和季三昧沆瀣一气呢?”
  “季三昧一发烧难受,我便随姐姐去照料他。”李环信了季三昧的说辞,对他言无不尽,“他很少说话,但是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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