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鲤好逑-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锦鲤好逑》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文案:
  小奴隶季三昧被不愿透露姓名的某土豪居士买了下来。
  成年之后,就被居士开了光。
  从此,操之过急,日久生情,来日方长。
  本书又名《摸鱼的一百种方法》。
  食用指南
  ①主受,1V1,HE
  ②主cp伪禁欲强大忠犬土豪和尚攻x伪女王机智幸运浪荡受
  其余CP自取食用~多CP预警
  ③苏苏苏苏苏苏甜甜甜虐虐虐~
  ④双向暗恋,双向偶像,双向痴汉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伐石,季三昧 ┃ 配角:王传灯,长安,周伊人,向小园,何自足,云如往,云槐 ┃ 其它:
  ==================


第1章 牙行(一)
  豳岐第一鬼狐美人季三昧死了,享受了仙域之主级别的风光大葬。
  出殡那日,仙域中有数百人护送棺材,绕城而行,纸轿纸马延出十里开外,纸钱飘飞,鹅白如云,密密交织在烛阴城上空,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几个带傩舞面具的人且舞且歌,在前开路,他们肢节僵硬,手脚被香粉涂得雪白,口里吟诵着追魂的挽歌,咿咿呀呀,像是地狱里跳梁的鬼怪,引着棺椁一路向前。
  烛阴城向来是物登明堂,矞矞皇皇,今日却为着季三昧一人倾城铺白,实在是壮观不已。
  时年修仙之风盛行,烛阴城作为大陆的首都,齐聚了这片大陆上所有修仙世家的本家人士,有资格居于此地的人无不是世家子女。此时,这些世家子女无不着青黑色衣,在街旁肃立,为季三昧送葬。
  当季三昧的棺椁经过时,正值妙龄的仙家少女们无不掩面痛泣,从臂挎的花篮中抓起白菊花瓣抛洒向空中,花瓣和纸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在琉璃棺上,将棺中人的脸盖得完全看不到了。
  送葬队伍绵亘了百尺开外,绕城三周,在路旁祭棚里歇了几停,到达主城时,已经过了近半日光景。
  被众人推选出来主持葬礼的孙家家主孙无量站在主城城楼之上,低头看向主城底下一群目带哀戚之人,眼神中尽是哀伤悲戚。他解下斗篷,去掉帽冠,登城临风,清一清喉咙,扬声道:“季三昧!……”
  喊出此人名字时,他微微停顿了下来,环视四周,底下的嘈嘈切切随之而散,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无量身上。
  孙无量抖开手中竹简,抑扬顿挫地念了下去:“季三昧,年十九,乃豳岐之主长子,八岁接连丧母失怙。自从豳岐归顺我烛阴,便为我豳岐出谋划策,灭泷冈,平妖邪,智计无双,有国士之才。为大义,我烛阴讨伐云羊,季三昧为此沥尽心血,奔走呼号,写有《征云羊檄文》,文采洋溢,壮怀激烈!谁料云羊小人,嫉恨其才学风度,竟遣死士毒杀季君!季君横死,呜呼哀哉,信然耶?大梦耶?”
  诸世家女子在下哭成一团,有几个已经哭倒在地,被侍女搀着才没尽失了颜面。
  将祭文宣读完毕的孙无量亦是流了满脸热泪,无法言语,放下竹简,满面沉痛地走下了主城楼。
  他的二弟孙斐尾随在他身后,递了块手帕过去,行到无人处,才小声乐道:“瞧那些世家女的狼狈相吧,不过是死了个小白脸,哭得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孙无量耐心地用手帕印去脸上的泪痕,又平静地将手绢折叠起来:“这小白脸可不好对付得很。”
  孙斐嗤声一笑:“再不好对付也是个死人了。”
  “他弟弟呢?”
  孙无量面上再无刚才的悲戚之色,神色淡然得像在谈论一头圈养的家畜。
  孙斐满面讽色:“那个东西到现在也不肯相信他哥哥死了,今早还在闹腾呢,弟子们无计可施,只好把他用锁仙链锁起来。据说他竟险些把锁仙链给咬断了,真真是个属狗的。要是放他出来,搅乱了祭典,那可不妙。”
  孙无量垂眸细思片刻后,吩咐道:“……将季三昧的死讯一路传到前线上去。夸赞他的功绩,遍洒他的荣耀,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季三昧为我烛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后,这消息务必要传入临亭城内。”
  “临亭?”
  孙斐思量一番,有些不解:“沈伐石不是才从云羊手中夺回临亭城?修士们尚在那处修整……”
  孙无量淡淡道:“云羊大军很快会奇袭夺城,围困临亭,沈伐石毕竟年轻,法力不足,所部修士数量不多,顶不住多久的。”
  孙斐恍然:“……大哥好手段!”
  沈伐石对季三昧的心意,烛阴城中少有人知,但孙无量和孙斐却心知肚明。要是他知道季三昧的死讯,能守得住心神才是咄咄怪事。
  兵临城下,战机千变万化,将帅若乱了阵脚,那便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好走。
  孙无量犹嫌不足,补充道:“告诉传令的人,季三昧母亲出身西南,殡葬礼仪特殊,特准在烛阴城内执行树葬之礼,以示敬重。”
  孙斐站住脚步,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何谓树葬?
  在西南某些地区,树葬算得上至高尊礼,但是,在他们这些非西南籍的人士看来,树葬和暴尸荒野没有太大的区别。
  ……甚至还不如暴尸荒野。
  凡行树葬大礼,需得把人的尸身挂上树木,任其自然腐烂、风干,而在烛阴城内执行此礼,意图很明确,就是要让季三昧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尸骨。
  要知道,季三昧虽是男人,却生得极好,称得上鬼狐异色,纤秾合度,他喜欢持一支金玉烟枪,着一袭缥色青衣,游走在酒肆茶社之中,路过他身旁的人哪怕只得他一眼垂青,便容易自作多情,生出无尽遐想来。倘若他穿上一件白衣,那便能要了爱美之人的半条魂去。
  让这样一具尸身在日光和水露间被反复煎熬后化为尸骨,孙斐想一想那场景都忍不住齿冷。
  他强自压抑住恶心,讪笑着奉承:“兄长好算计。姓沈的听说了这个,不疯也得去半条命。他若是战场抗命,私自跑回来看季三昧,那便算他临阵脱逃,死罪难免。他若是留在临亭,心神不宁,也是个死。”
  孙无量叹息了一声,捻须感慨道:“沈家这位三公子和季三昧性情相异,却都是一样的难对付。他实在是志气太大,又不懂变通,性情固执。若要保得我孙家在烛阴的独尊之位,绝不能留他的性命。”
  孙斐连声附和:“兄长说的是。”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吹过,水蛭似的吸走了人身上的热量,让人的血管在空虚中瑟瑟发抖起来。
  虽是附和了兄长的话,孙斐的眼前却不时闪过季三昧树葬时的场景,心头一股沁凉寒意挥之不去,他忍不住问孙无量道:“季三昧生了一副九曲心肠,委实难测,万一一他有何谋略,或是……死而复生,潜藏在暗处,伺机报复,那又该当如何?”
  ……凭季三昧的本事,这种推测倒也不算无的放矢。
  孙无量好笑地看了孙斐一眼。
  被扫过这一眼后,孙斐一时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那杯毒酒可是他亲眼见季三昧喝下去的,做不得假。
  言语间,兄弟二人已经行到了主楼脚下,在众位烛阴世家的注视下,孙无量眼中重新浮现出哀戚的神色,他望向一个哀哀哭泣的世家少女,口吻中含有无尽悲悯伤怀之意:“……这可是国葬啊。”
  孙无量转过脸来,朝向孙斐,言语中浸满佛祖似的慈悲:“季三昧是我烛阴的英雄,可只有死了的人才称得上‘英雄’。”他顿了顿,“执行过国葬之礼的人,必须死。”
  孙斐深以为然,但一抹阴云仍停留在他脸上。
  天空阴沉得惊人,仿佛有一砚墨汁倒入云层,冲淡晕开,一块天狗状的浮云很快将午后的阳光一口口吞咬入口,红色的日轮在天际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孙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
  他还在畏惧那个灵根尽毁,却能像鬼狐一样玩弄人心的青年。
  就连死亡都没有能力带走这样的畏惧。
  孙斐的担心显然是无的放矢,季三昧从此后销声匿迹,风干过后的尸骨也被人收殓了去,烛阴的少女们悲伤了一阵后,也渐渐淡忘了这个名字,偶尔有人提起,也不过是好一顿唏嘘叹惋。
  时间转眼间过去了八年。
  这八年来,几个大陆的格局未曾大变,烛阴和云羊作为两片盛行修仙之风的大陆,实力算得上是分庭抗礼,偶有龃龉,也不过是小摩小擦,再没有出现过像八年前的临亭之战时那般惨烈的修罗景况。
  和一心修道的烛阴相比,云羊的文化更称得上是兼收并蓄,儒、释、道,三家均有发展,因此争鸣不断,饱学之士们四处游历,宣讲佛学、儒学和道经,各执一词,各抒己见,端的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不过,在阳光之下,阴影也更加容易存活。
  云羊主城的西城,坐落着一家其貌不扬的当铺。
  初夏时节,蝉鸣还没来得及大行其道,间或有一两只早蝉拖长声音叫唤上一两声,久久得不到应和,也就沉寂了下来。
  几个长工排成一行,将数个麻布包用木辕车运至当铺后院。打头的年轻人大声叫嚷着:“东西到啦!”
  后院的小屋里幽灵似的冒出了六七个扎白头巾的人,其中一个脸上长痦子的显然是这些白头巾们的头儿,他抱臂站在一旁,一个眼神递出去,其他的白头巾们就熟练地两两成对,分别捉住麻布包的头尾,将麻布包抛到地上。
  麻布包落在地上后,很明显地蠕动了一下,活像是被困在茧里即将分娩而出的蛾子。
  打头的年轻人一边用手巾把儿抽着鞋帮子,发出响脆的啪啪声,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推荐着自己的商品:“这批货个个漂亮得很,好出手,也查不出来路。”
  痦子男也不含糊,随便挑了一个麻袋扒开查看。
  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孩儿从麻袋里露了头出来,果然生得不错,唇红齿白,但看他的模样傻里傻气,活似一只晕头鸡。
  鉴定过货品的品质,痦子男满意地点头:“分成好商量。”
  运货的年轻人干脆地一弯腰:“谢了您了!”道过谢后,他猫下腰,把腾空了的板车调转过头,一群年轻人浩浩荡荡地开了出去,一双双健硕而曲线流畅的腿轰隆隆地拐过街拐角,很快没了影子。
  刚刚露出头来的晕头鸡被重新塞回了麻袋,白头巾们将一个个麻袋运入屋中。
  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间平凡的当铺,但是内行人一望便知,这还是一间私人牙行,专门做贩卖奴隶的灰色生意。
  进入后院,七拐八绕过几条回廊,就又是另一番洞天。不同于人们想象中的漆黑潮湿,这里坐落着一片庭院,小桥流水,颇为雅致,一只添水竹筒在院门关合的瞬间刚好落下,叩在另一只尖竹筒之上,溅起珠玉似的散碎银滴。
  庭院彰示着这家牙行与众不同的高贵身份,从这里卖出的奴隶大多不是用来做苦力的,而是专门出售给有钱有势的人,供其赏玩的。
  新来的五只晕头鸡被齐刷刷从袋子里剥出来,白头巾们一人拎一只,将他们带进浴房,准备洗刷干净,方便出售。
  人都带走了,空留下一地凌乱的绳索和空麻袋,颇为扎眼,痦子男皱一皱眉,朝着一间小屋呼喝一声:“季三昧!”
  一个身着素衣的孩子闻声迎光走出屋门,就像是从光里走来了一道象牙白,乌压压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他的肩上,模样慵懒得很。
  他只得七八岁的年纪,但竟有了俯仰之间皆绝色的风情。
  痦子男却对这样的美色丝毫不感兴趣:“把这些破烂都收拾了。”
  季三昧顺从地点头,尖尖的唇珠看上去秀气无比:“是。”
  下达吩咐后,痦子男走入浴房,一一检验那些送来的成品。
  赤条条的小孩子在热腾腾的蒸气中看上去分外可怜,细长似螳螂的双腿直打抖,痦子男满意地欣赏着他们的恐惧,咧开嘴笑得开怀。
  白头巾们正用刷子起劲地刷着货物们幼嫩的皮肤,恨不得把他们的皮和骨头一并挫断,其中一个白头巾一边干活,一边越过小窗,看向外头。
  ……季三昧正蹲在地上收拾破烂。
  他是新来的,所以对眼前的情景很是诧异。
  按理说,相貌越出挑的货物越能卖出好价钱来,万一磕着碰着伤着了,就算折了价,所以粗活累活和脏活,都该交给那些相貌普通、价格一般的货物去做。
  他闹不明白,为什么痦子男格外喜欢支使季三昧干活。
  他这样想着,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痦子男纳罕地瞅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他那般平平无奇的相貌,有何不能支使的?”
  白头巾诧异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瑟瑟发抖的、被老板称赞不已的“货物”,和正在外面低头干活的季三昧对比了一下。
  在日光下,季三昧的一缕发丝从耳后落在了脸颊边缘,有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美正在他身上缓缓流动着。
  宝珠和鱼眼的差别,也不过如此了。
  白头巾默默得出了一个结论,老板的审美,看起来有很严重的问题。


第2章 牙行(二)
  五只晕头鸡被洗刷干净后,白头巾各赏了他们一件中衣,让他们看上去就像是被滚了一层芡粉、准备推进油锅里生炸的春卷。
  白头巾把他们统统推进了一间小屋里。
  屋中挨挨挤挤的,蹲满了长相秀气的小孩儿。小孩儿们都穿着同样的中衣素衫,规规整整的一片白,放眼望去,活像是进了乌鸡圈。
  活泼泼挤成一团的白毛鸡们纷纷抬起多疑的眼睛,把新来的同伴从上到下品鉴一番,很快就丧失了兴趣,各自垂下头去,琢磨起自己的心事来。
  晕头鸡们渐渐清醒过来,总算开始正视起自己的处境了。
  有个年龄最小的放声哭了出来,成功调动起了一片悲伤的氛围,新来的小孩三三两两地为着他们未知的前景啜泣起来。
  其他的白毛鸡半点都不在乎,并默默地远离了那个哭得最起劲的家伙。
  很快,一个白头巾就听到了屋内悲悲切切的动静,他抄起一根大棒,推开虚掩的门,准确地把哭得最惨的小孩儿锁定为目标,狠狠用大棒杵起他的臀和腰来。
  这些地方都隐秘得很,就算受点伤,衣服一穿一盖,也不会影响卖相。
  况且,就算真的捣伤了货物的腰也没什么打紧的。
  这些小奴隶因为生了一张好脸,大多逃不了卖给达官贵人做童妾的命运,云羊不忌男风,一些长相精致的幼童也是不少兴趣别致的贵族们喜爱收集的玩意儿,伤了腰不影响他们侍奉左右,反倒会让他们凭空多出一股弱柳扶风的柔美之感,有些达官贵人专吃这一套。
  “号什么丧呐!”大棒舂谷似的往下捣去,伴随着粗野的吼骂:“谁再敢号一句就剌了他的舌头!”
  威胁和暴揍是立竿见影的,等白头巾收去大棒,大步流星走出屋中,再没一个敢发出多余响动的反抗者了,啜泣声被他们统统咽进了喉咙中,在他们细弱的喉腔里来回滚动。
  其他的孩子对此见怪不怪。
  这些漂亮的小孩儿,有集市上拍花子拐来的,也有被家境困顿的父母含泪卖掉的,谁都有苦楚,谁都在夜里饮泣过,等眼泪哭干了,没劲儿了,就会渐渐硬起心肠来,到那个时候,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但是,一个新来的九岁小孩却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冷静和漠然。
  他生得很不错,左眼下一滴漂亮的泪痣更是将这点“不错”扩展成了十分。他默不吭声地挪到了炕上的一处空地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