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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表小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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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哪?”徐衡直接开口。
  “镇国公指的是慧明禅师?他在内室为丰则诊病。”陈青并无隐瞒。
  徐衡很是惊讶,没想到他竟会不计前嫌为徐家人诊病。
  毕氏已经闻声迎了出来; 也很惊讶徐衡竟会突然造访。
  “我是来见慧明禅师的。”徐衡道,目光一直在槅扇的方向,“弟妹放心,有他在,丰则不会有事。”
  仅仅是不会有事?
  这不是毕氏想要的结果!她期待的是儿子恢复如常; 不然这番折腾又是为了什么?
  “这位禅师究竟是什么来历?”毕氏问道。徐衡既然亲自来见他,想必知道一些□□。
  谁知徐衡只是摇头,“我若说了,教他知道,在金针上略施手脚; 丰则命在旦夕。”
  毕氏不由得攥紧了膝上的拳头,想不到这个禅师的背景竟如此之深,他们这回也许惹上了大麻烦。
  槅扇终于被推开,是陈青的一个小厮扶着慧明徐徐走出。
  明明是年近百岁的老人; 日常行走都是靠人用步辇抬着,如今竟亲自走了出来,在场的人不由得十分惊讶。
  再看他的步态,虽然缓慢,却不如想象中那样老迈。
  与其说是衰老所致,倒不如说像是旧伤,每一步都是痛苦而吃力的,一出门就重新坐上步辇。
  可一个连自己的伤病都不能医治的人,怎么可能是治好当今圣上的神医?又怎么能把徐丰则托付给他?
  “慧明禅师,犬子怎么样了?”毕氏急切的问。
  陈青的小厮道:“丰则公子一切安好,已经歇下了,禅师说以后每旬施针一次,两月之后就能痊愈。”
  怎么可能?
  毕氏和徐柔则面面相觑,母女俩虽然都很希望徐丰则能恢复健康,却绝不相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何况之前托北府请来太医周世济,周太医可是连连摇头,目为不治之症。
  徐衡就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可慧明禅师偏偏第一眼注意到他,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不是诧异,而是无奈。
  “烦请禅师移步,在下有事相商。”徐衡道。
  慧明禅师不语,略微抬抬手,示意抬步辇的小厮随之而去,来到徐衡命人停在南府门外的马车上,并特别留意,毕氏并没派人跟来。
  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徐丰则的病症上,倒是少了些麻烦。
  “禅师——”马车上,徐衡低声道,“我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吧……裴伯父,近来可安好?”
  对面的慧明禅师没有任何表示,如木雕泥塑一般坐在原处。
  “我知道,十九年前的事,你还没有原谅我们。”徐衡道。
  慧明禅师漠然开口,打断了徐衡的独白。
  “我下山,并不想见你,是为了报答那孩子外祖家的恩情。”他的声音沙哑难辨,只说短短几个字时尚不明显,话说长了,方能察觉出嗓音的怪异之处。
  他的嗓子,竟似被人故意用药损伤成这样的。
  徐衡道:“是陈青吗?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见风使舵,投机取巧,不值得相信。”
  慧明禅师道:“恩情就是恩情,没有条件。”
  一句话,竟让徐衡无话可说。
  恩情就是恩情,这是裴老将军信奉了一生,也用一生践行的诺言,所以纵使乾宁帝屠杀了裴家满门,他依然感怀太宗皇帝的知遇之恩,从没有对朝廷不利的想法,甚至亲自为乾宁帝诊病。
  而刘氏当初也是阴差阳错,在潭柘寺外自筑的精舍前遇到了重伤在身的裴老将军,救他一命,才有今日的果报。
  与之相比,他的行为的确令人不齿。
  “其实我从没怪过你们。”慧明禅师忽然道,“你们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家小,那时你们都已不是任意而为的少年了。”
  徐衡如蒙大赦,他本是一贯号令三军的镇国公,在前辈面前似乎还是当年那个无措的少年。
  良久,徐衡才道:“您不怪我吗,可您现在的身子……”
  慧明禅师笑了,笑容透出无奈后的释然。
  “这也是你们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若不是毁伤我的面容,摧折我的双腿,改变我的步态和身形,陛下早在十年前就识破我的身份,不是吗?”
  徐衡默然,原来他一直都明白。
  “可是……”他道,“您为何十年不下山。”
  慧明禅师道:“你还叫我一声将军,就应知道将军只应百战死,不应白首龌龊东篱之下,更何况我成了一个废人,冒充别人的身份,已是最大的折磨,选择苟活的唯一原因就是尚不知我那不肖子的下落,不能心安。”
  他顿了顿,又道:“若他真是投敌叛国,老夫还要手刃此无君无父的逆贼……若他是被冤枉的,恐怕我等不到替他昭雪的那一天了,一切还要托付给你。”
  徐衡定定道:“裴卓绝不是叛徒,他是被冤屈的。”
  慧明禅师道:“你就这么笃定吗?他是我的儿子,却连我都不敢在此事上完全信任他。”
  徐衡道:“因为我有证据,只要他在,就能证明裴卓的赤胆忠肝。”
  慧明禅师道:“听你的口气,所谓的证据竟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徐衡道:“是的,而且您也曾见过他。”
  慧明禅师沉吟半晌,道:“你说的是他?你的儿子徐夷则?”
  徐衡闭上眼,极痛苦地点头,道:“他……不仅是我的儿子——”
  话到一半,马车外的小厮上前禀报:“国公爷,太医院的周世济来了。”
  徐衡道:“他是来看丰则的吧。”
  慧明禅师道:“拦住他,不能让他进去。他若看了施针的痕迹,必然知道是我出山,秘密就保不住了,一旦破了例,我可无心应付纷至沓来的权贵,明明是旧交,却要伪装成陌路。”
  徐衡道:“快去,拦住他。”
  那厢,周世济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进府。
  他能来诊病,一是看着徐家的面子,二是出于医者的道义,既然接收了一个病人,便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病情严重与否,都要负责到底。
  难道是徐丰则撑不住了?
  怀着疑惑,他走到马车边,向徐衡见礼,却见马车上有一丑陋的老僧。
  昔日慧明禅师入宫为圣上诊病时,周世济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吏目,并不曾见过,可医者的天性让他感觉到这位僧人不寻常的地方。
  那双锐利的眼睛,看人不先看面目,而是在观察口唇、面色,这分明是医者的本能。
  徐衡道:“周太医不要多心,是那孩子今日不愿见人,你也知道他,独有些冷僻和执拗,一旦勉强,怕要生心病。”
  周世济自然知道,所谓的心病,不过是意愿被屈抑久了,心火转向自我攻伐的产物,也就应声离开了。
  走了很远,徐衡的小厮忽然追上来拦住他。
  “我带一句话,是那位老师父说的,请大人务必记住——‘医者仁心,不可将聪明用于邪道,否则必将自噬’。”
  小厮说完,似乎也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转头跑远了,独留下周世济一人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他竟然知道?
  周世济摸进了衣襟内,那里有一只小小的银葫芦,里面是他多年来潜心研制的番邦□□,名为啰酡,意为鲜血,可根据药量随意操纵中毒人的死期。
  周世济本为求得解药,如今却有人开了绝佳的条件。
  皇贵妃让他献上□□,至于用作什么,并未明说,可猜也能猜出来,无非是用来对付太子。
  他学医半世,也清贫了半世,如今诱惑在前,而他不必亲手杀人,只需献上小小一瓶□□,昔日无法企及的富贵功名就唾手可得。
  他无法抉择。
  可是那个老和尚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和徐衡在一起,理应是滕王殿下的人,也就是皇贵妃的人,又怎会阻拦献药?
  是徐衡有异心,转投了太子,还是皇贵妃设局,有心考验他?
  周世济握着药瓶,恍惚地走在街上。
  街角处,传信的小厮走到角落里,那里站着一个人,走进了才能辨认出徐夷则那异于他人的面孔。
  “少爷,我把话带到了。”小厮道。
  徐夷则点头,随即从角落里走出许多生面孔——那都是苏勒特勤的部下,他们将徐衡的小厮团团围住,捂住他的口鼻,令他不能做声也不敢挣扎。
  “安置好他。”徐夷则道,说完便独自离去。
  ···
  其实,冉念烟不想回到席上,回去就要面对柳如侬,以及柳如侬请来的“贵客”谢昀。
  不想见谢昀,一来是忌惮他抗旨悄悄出府,二来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处事决绝是一回事,斩断牵连又是另一回事。前者是刻意的麻木,后者才是真的放下。
  可为了不引起苏夫人的怀疑,她也只能随母亲回去。
  

  ☆、第一百章

  漱玉阁内; 众人已看了三折戏,正在休息用点心,只叫乐师远远地奏着丝竹。
  苏夫人对冉大夫人带来的南方糕点赞不绝口; “不愧是桂容斋的手笔,比我在金陵见过的还好。”
  冉大夫人笑道:“这还是我们葛家随圣驾北迁后; 才推陈出新的花样儿,虽是南方点心,却有北方风味,夫人是在京城长大的,自然更合您的口味。”
  苏夫人笑道:“怪不得; 我家五哥儿看着不怎么爱吃,他呀,就是从小被长辈惯坏了,很是挑嘴,可不像我。”
  柳如侬坐在母亲身边; 默默飞去一个白眼,心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必然是挑食长大的,除了面容清秀无人能及,其余哪点比得上她表哥?
  坏就坏在杀出个狼心狗肺的薛家,生生把好事搅黄了。
  正郁闷时; 见冉念烟回来了,正和她的堂姐打招呼,脸色却有些青白,眼神也有些闪避。
  柳如侬才管不了那么多; 走过去坐在二人中间,也打断了冉念卿的猜疑。
  “盈盈,你上次说要带我逛逛园子的。”柳如侬半是撒娇,半是耍赖地胡诌,还着重强调了一回,“就咱们两个人,你不是有悄悄话要和我说吗?”
  冉念卿不由得满脸尴尬,方才就隐约察觉堂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如今又被柳如侬排斥在外,看来近几年和堂妹的交往的确太浅了,故而生分了。
  时至现在,她还想着日后嫁进徐府,该如何和冉念烟交好,却不知她母亲暗中结交薛氏的骗局已经暴露。
  冉念烟无奈,不好当场驳冉念卿的面子,“好好好,我陪你去。”
  说着,就到徐太夫人面前问安请辞,得了首肯才离席。
  走出漱玉阁,总算能松一口气,堂姐讨好的眼神实在太有压迫感,不过转念一想,以冉念卿和软的性子,留在野心勃勃的徐夷则身边实在太危险,不如早早断了念想。
  “走吧,你把人藏在哪儿了?”她直截了当地问。
  柳如侬做了个鬼脸,道:“轻声些,哪里用藏,既然出来了,就要事先都确认安全,上次来你家,我可看好地方了。”
  冉念烟道:“你呀你,做这种事情时总是有很多鬼点子……等等,这条路不是……”
  柳如侬笑道:“是啊,你没看错,咱们就是往你大伯母的院子去。”
  在嘉德郡主的眼皮子底下见谢家人,也亏得柳如侬想得出这种看似铤而走险,实际却很安全的法子,毕竟没人能料到当今圣上的妹妹会窝藏钦犯。
  “郡主知情吗?”冉念烟问。
  柳如侬道:“再说下去,叫人听到,她就知情了。我一直很怕她的,整日阴沉沉的,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对你那位表哥也是出了名的恶毒,我才不敢靠近她呢,只是借她的宝地,行咱们的好事罢了。”
  冉念烟暗笑,你大喇喇说出这番高论,也不怕嘉德郡主听见。
  一进院门,便见此处也很热闹,院中摆了五张方桌,围坐着嘉德郡主自小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和女官,如今适人的适人,修道的修道,出家的出家,却偏挑了今天回来拜见旧主子,也请了人唱鼓词,加之在场的都是旧识,场面不比漱玉阁那边冷清,俨然有分庭抗礼的意思。
  其中几个是在徐家当过差的,认得冉念烟,便放下手头的事过来行礼。
  “小姐,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听说再有段日子就该出阁了。”
  “这位又是谁家的小姐,和咱们小姐站在一块,倒像亲姐妹似的。”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坐在正席的嘉德郡主笑了,道:“是啊,孩子们都大了,倒显得我们老了。”
  也有稳重些的女子一直坐在嘉德郡主身边,不为所动,都是僧道装扮。
  冉念烟听说过,凡是宫中有位份的女官,过了花信之年便可选择留用或是外放,在这一年之前能位列五品以上的,大半都留在宫内,品级较低的只能出宫,而其中不乏清高之辈,在宫禁生活多年,再也看不上世间的寻常男子,又不甘心给高官显贵做妾,只好用昔日在宫中积攒下的私房体己,买一张名刹古观的度牒,青灯古卷了此余生。
  嘉德郡主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大概也是物伤其类。
  其中一个女冠道:“郡主也别说这样的话,我近来常听观主说起,您又捐了十万香油钱,派人修了一座供养塔,这等功德,上苍自然记在福报簿子上,长命百岁也是有的,哪能舍得让您老呢?”
  嘉德郡主一边打趣,“敢情老天也想让我多活些日子,好多些供养”,一边把冉念烟叫道身边。
  “盈盈,这就是你常提起的柳家小姐?”
  冉念烟点头。
  嘉德郡主又道:“她也是有心的孩子,知道我一个人冷清,送了一箱子人偶戏的玩意儿来,一会儿就叫人耍来看看。”
  柳如侬甜甜一笑,“我最喜欢看人偶戏,故而送来孝敬郡主。箱子摆在哪儿了,我想先带盈盈妹妹看看,那些木偶可精巧了呢。”
  冉念烟点头道:“我想去。”
  只要冉念烟开口,嘉德郡主哪有不依的道理,当下派人陪他们去后进的跨院,走到一半,冉念烟说自己认路,把那人打发回去了。
  柳如侬见四下无人,才道:“真想不通,漱玉阁里明明那么热闹,郡主怎么不过去呢?”
  冉念烟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那庶子在场,谁敢让她过去,连老太太也捉摸不透她的脾气,万一又发火了呢?今日苏家夫人在场,恶名怕是要传回金陵老家去了。”
  柳如侬努嘴道:“让徐家大公子回避就好了,毕竟是女眷们聚会。”
  冉念烟道:“唉,他毕竟是徐家的长子,且有了官职,恐怕将来由他出面的机会还多着呢,郡主则是越来越没底气了,今天她找了这么多旧部过来,也不过是怕一旦冷清下来,熬不过去吧。”
  柳如侬道:“我看呐,就是徐家仗着自己是一家人,骨血相亲,欺负郡主是个外人罢了,她若生下一儿半女,徐家眼里哪还有什么大公子?”
  冉念烟无奈道:“你刚才还说讨厌她,这下又帮她说话。”
  柳如侬道:“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同情她的。”
  胡乱说着,转眼已到了跨院,却见柳家派来的偶戏师在院里忙着搭台,见柳如侬来了,为首一人指着房里道:“小姐又来看木偶了,在屋里呢,今天演《王十朋荆钗记》,别把那几个玩坏了就好,其他随便。”
  柳如侬应了声,飞快地领着冉念烟进屋。
  却见屋里只有四口箱子,空无一人,柳如侬敲敲这个,敲敲那个,终于从一口箱子里传出回应声,一打开,谢昀就坐了起来。
  “怎么样,我这主意如何,用箱子把人抬进来,这样也不怕你们家的门房看见了。”柳如侬得意地道。
  冉念烟无语,看着谢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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