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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后嫁阁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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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阶又淡淡的道,“多谢殿下。”他这才起身坐到唐澈旁边的太师椅上。
  李崇庸既叫了孟阶过来,定是要话要问,她们在场反倒有些拘束了。唐老夫人和林老夫人相视一笑,起身道,“既然你们年轻人说话,那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她们二人起身,李崇庸又送了一番,方又回到花厅。
  李崇庸拿起高几上的茶水又喝了一口,才说话,“孟兄不认得小王了?”


第九十章 
  李崇庸又笑了笑说; “小王还记得; 幼时咱们在卫所一起习武。你虽比我们晚来半年; 却进步极快。那一场比试,是你赢了本王。”
  永隆九年; ‘大礼议’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孟阶来英国公府小住; 唐照便带他去了卫所。那时,李崇庸和众位皇子也在。
  比试时,孟阶将李崇庸摔到了台子下; 但他也没有好到哪里,衣袖被李崇庸扯掉; 臂膀上有一排带血的牙印。所有的人都跑去看李崇庸伤到了哪里,他却淡定的拍了拍衣袖扬长而去。
  李崇庸划伤了手背; 身上也是一片青一片紫。唐照连忙请了太医过来; 包扎好伤口后,众人才发现始作俑者不见了。
  唐照是在书房找到孟阶的,见他坐在书案前练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是那时,唐照才发现孟阶的与众不同。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孩子总是很镇定; 身上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坦然。虽说比试前是说好不计较后果的; 但李崇庸皇子的身份是摆在那里的。唐照为了给永隆帝一个交代,让人打了孟阶二十大板。
  那板子可是按着军队里的规矩来的,足足半个月后,孟阶才能下地走路。
  孟阶闻言淡淡一笑; “说起来当时都是子升过于鲁莽。殿下虽伤的很重,却还给子升求情。这份恩情,子升永世难忘。”
  李崇庸笑着摆了摆手道,“都是他们大人大惊小怪,不就摔了一下子,哪里能伤多重呢。再说比试之前,咱们也是立下誓的,说起来还是我犯规了。”
  孟阶抬头看了一眼李崇庸,眼眸又微微敛了敛。
  前世,宋家不过是京城小小的一户人家。宋琬也是头一次到那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怎会嫁给李崇庸?孟阶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通这件事情。
  就是永隆帝和太后给李崇庸赐婚,那也不应该是宋琬。从民间选出来的女子贤良貌美的无数,哪一个不能做皇后,为何偏偏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自打宁朝开国以来,宁高祖为了防范朝中权臣和后宫勾结,嫔妃多是从民间选上来的。宁高祖之后,世宗更是颁布了选妃的敕令。
  规定凡是天子、亲王的后妃和宫嫔,都要从良家女中选出。而且历朝皇后,都是偏重于选择清贫之家的女子,来辅佐皇帝节俭勤政。
  宋渊那时已是朝廷重臣,选他的女儿进宫,便是拂了世宗的旨意。若不是朝中有人操纵,宋琬怕是进不了皇宫。
  李崇庸看上去很是儒雅,比那些熟读诗书的翰林学士还要更甚些。但他却将宋琬打入冷宫,三十七年不管不顾。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宋琬可是本本分分做了三年的皇后。替他协理六宫,到头来却只落得这样的下场。可见李崇庸骨子里的冷血与狠辣。
  孟阶听宋琬说过,他是等着李崇庸驾崩之后,才救了她出冷宫。他当年想捧到心尖上的人,却被人家踩到脚底下一文不值。孟阶现在想想都觉着喘不过来气。
  李崇庸见孟阶许久不说话,又道,“阶兄,我听说你今年中了解元。还拜了夏次辅为师,可是真的?”
  李崇庸连他来英国公府的事都知道,那拜夏冕为师的事情更不是秘密了。孟阶沉默了一下,才应了一声‘是’。
  “小王当时还觉着你长大了能成为一个将军。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读书读得这么好。能文能武,咱们大宁朝可是极少有你这般的人才。”李崇庸笑了一声,又和孟阶道,“你这些年里,可还曾练过武艺?”
  孟阶闻言摇了摇头,“只是清晨的时候练功健体,武艺却是谈不上了。”
  自从孟昶出事后,孟阶就没有再来过英国公府。李崇庸是知道的。就算孟阶天赋异禀,若是没有人教他武功的路数,也是白负了这般的身手。
  屋子里一时静默了下来。李崇庸摩挲着手里的茶钟,笑道,“想起来小王也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卫所了。既然有缘在这里遇到阶兄,不如咱们一起去卫所看看如何?”
  李崇庸提议的话,众人自然不敢反驳。唐湛点了点头,吩咐管事余二去牵马来。
  孟阶也是要跟着去的,他蹙了蹙眉,低声和一个小厮道,“去给夫人说一声,我去了卫所,可能晚些才能回来,晚饭就不必让她等我了。”
  李崇庸走在前面,听得虽不清楚,但也知道大概的意思。他挑了挑眉,问孟阶,“阶兄何时娶得亲?怎么也不带令夫人一起过来?”
  李崇庸比孟阶小一岁。
  孟阶嘴角微扯,“殿下已然见过她了。”
  几人已经到了垂花门前,李崇庸闻言驻足,“小王怎么不知——”他说到这里一愣,脑海里浮现刚刚看着很是熟悉的陌生女子。他微微一顿,又道,“原来是她。”
  李崇庸笑了笑,说,“你们二人倒真是一对璧人。”
  宋琬回到‘蓼水轩’,便让小丫鬟去‘倚梅苑’后面折了几支梅花过来。正堂里有个青花地白缠枝莲纹的花插,宋琬将红梅插在里面,拿着银剪子剪去多余的枝杈。
  直到转了一圈都满意了,宋琬才将银剪子放在了笸筐里。她将修剪好的红梅花插摆在拔布床里的高几上,踱着步子看了一番,才又坐到了临床大炕上。
  小厮没过多久便来给宋琬报信,“夫人,爷说他跟着太子殿下去了卫所,可能很晚才回来。让你不用等他。”
  宋琬点了点头,有些出神。
  她曾经以为她是恨李崇庸的,可今日才发现。她连李崇庸长什么模样都几乎忘记了,只觉着分外的面生。
  若不是她提前知道了李崇庸过来,可能都认不出来是他。
  宋琬微微叹了一口气,让明月搬了账簿过来。她手底下的铺子和庄子,还有孟阶手里的,如今都是她在管着。有些杂乱,她得好好的看一遍才行。
  傍晚的时候,厨房里送来了食盒。宋琬没有让明月打开,她继续趴在小炕几上看账本。
  下雪的时候,外面总是极其安静。宋琬看着闪烁着光芒的烛台,打了一个哈欠。她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和明月说,“我打个盹,一会把我叫醒。”
  看账簿太久,眼睛酸涩的厉害。宋琬没一会就睡着了。孟阶打着帘笼进来,就听到宋琬睡梦中的嘀咕声,“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非要把我打入冷宫才行?!”
  他蹙着眉过去,伸手摸了摸宋琬汗湿的额头,“琬琬。”
  宋琬的身形猛然一抖,接着便睁开了眼。她眼里还含着些许晶莹,抬头看到是孟阶,她慌忙拽住了他的手,“孟阶——”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孟阶俯身坐到她一旁,拿着锦帕轻柔的将宋琬额头上的汗水擦去,才皱着眉道,“做噩梦了?”
  宋琬点了点头,红着眼睛钻到他怀里,看上去像是受伤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
  孟阶叹了一口气,揽着她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仿佛压倒了宋琬心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突然抑制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又梦到了前世被废的那一日。她跪伏在地上,拉着李崇庸绣着金龙的明黄色的衣摆,苦苦询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李崇庸却是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就连最后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她,只冷冷的道,“宋琬,你就别再给朕装糊涂了。你的错,就到冷宫里好好反思去吧。”
  宋琬哭了好大一会,才冷静了下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到孟阶前襟上沾满了鼻涕和泪水,又是笑又是哭,可怜兮兮的道“我弄脏你衣服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宋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孟阶忍不住轻笑,“饿了?”
  宋琬乖巧的点了点头。
  孟阶扭头看了一眼食桌,见上面摆着的食盒还没有开封。他蹙了蹙眉,又道,“我不是给你传话了,晚饭不必等我。”
  没等宋琬回话,他就拿了食盒过来,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在小炕几上。
  宋琬连忙下炕洗了洗手,拿着筷子道,“我刚刚也不饿的,就想着等你一块回来吃饭。谁知道肚子不争气,又叫起来。”
  孟阶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快吃吧。”
  宋琬点点头,一口气喝了半碗红糖莲子燕窝粥。她见孟阶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吃,并不提今日遇到李崇庸的事。她心里好奇,欲言又止几次,才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他——”
  孟阶抬了抬眼皮,“怎么了?”
  宋琬冲他笑了笑,说道,“没怎么,就是奇怪他今日怎么来了这里?”
  总感觉是蓄意而来。


第九十一章 
  孟阶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宋琬的碗里; 说道; “快吃饭。”
  宋琬见孟阶不想多说; 笑着点了点头。她又喝了两口酸笋鸡皮汤,忽然想起账簿的事情; 放下碗筷和孟阶道; “我今天看了账簿,田庄和铺子的收益都挺不错的,比上个月还要好些。只是——”
  孟阶见她欲言又止; 便道,“想说什么就直说。”
  “我想把我手底下的铺子和庄子都卖掉。”宋琬这才欣然开口。
  孟阶并没有异议; “好。”
  他手底下的铺子和庄子本就许多了,宋琬既要管着这个; 还要操心她手下的铺子和庄子; 实在是费心神。
  宋琬见孟阶答应的爽快,又道,“那我还想用卖掉的银两再置两份田产,就在宛平。”
  孟阶在宛平有一块二百亩的田庄,都是种的果树。前儿尤信来信说; 那块田庄的旁边有一块四百亩的庄子; 那庄主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债务。庄主实在凑不够银两; 便想把这个庄子转卖掉。
  若是买下来的话,就是六百亩的田庄,以后都种成果树。那请人来打理,也更方便了。更何况不用租给佃户们用; 若是收成好的话,一年就能有上万两银子的收入。可是比她那些小块的庄子铺子赚的多了。
  孟阶沉思了一会,又道,“可以买下来那块地,但不能种果树。”他顿了一顿,又道,“那块地地势较低,雨水大都往那里流。若是碰到多雨的季节,果树极易烂根。可以种花卉。”
  尤信倒没在信里提这回事。宋琬闻言不停的点头,笑道,“我记下了,那明儿就让尤信把这件事办了。”
  用过晚膳,宋琬便让明月和喜儿把小炕几上的摆盘撤了,又放上了茶果盘。孟阶拿了衣服去净室洗澡,宋琬就坐在炕上看有关于花卉种植的书。
  过了一会,孟阶从净室出来,看到宋琬还在小炕几上趴着。便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明儿再看。”
  宋琬正看得兴趣勃勃,摇了摇头,“你先睡,我看完再睡。”
  孟阶没有说话,却是把书抽走了。宋琬忙去夺,孟阶却将书放在了一旁的雕漆花梨木衣柜上面,笑着道,“你要是能够着,我便允你看。”
  平时拿衣服的时候,都要踩着梯子才能够到。宋琬伸长了手臂,也只能够到从上往下数的第三个小格。她蹙了蹙眉,说道,“我去拿梯子——”
  没等她说完,孟阶便拦腰将她扛在了肩上。一下子腾空起来,把宋琬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才捶着孟阶的背道,“孟阶你放我下来。”
  孟阶将宋琬扛到床上,才轻轻把她放了下来。他欺身上来,将宋琬压在了下面。宋琬的小脸微红,她推着孟阶道,“这儿可是英国公府。”
  “那又怎样?难道英国公府就不讲道理了。”孟阶微微挑眉,咬着宋琬的耳垂道。
  宋琬缩着脖子直躲,还不忘说,“我还没洗澡呢。”
  孟阶闻言笑了笑,亲着她的眉心道,“我又不嫌你脏。”
  “那我也要洗。”
  “好。”孟阶妥协,起身从床上下来。宋琬没了束缚,迅速的跳下床。正要逃跑,却被孟阶伸手拉住,“别打坏主意,反正你今天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宋琬只好乖乖地拿了衣服去净室洗澡。她慢吞吞的,竟洗了半个时辰。宋琬还以为这么长时间,孟阶已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的出来,探着头看向拔布床里面。床上却是没有人,她正疑惑,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洗好了?”
  宋琬扭头看过去,只见孟阶正坐在临窗大炕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宋琬冲他笑了一笑,“洗好了。”
  孟阶将手中的书合上,才慢悠悠的从炕上下来。他拿着银剪子将烛台一一灭掉,偌大的内室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宋琬只觉着一只手摸到了她腰上,下一刻整个人就腾空了。她下意识的抱住孟阶的脖子,伸出一个手指头道,“就一次好不好?”
  孟阶却是没有说话。他将宋琬抱到床上,摸索着放下帐帘,才伸手去解宋琬的衣带,“琬琬,我一直以为我不在意你的过去的。但是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一想到别人占有过你,我就嫉妒的发狂。”
  孟阶的声音很低,宋琬却听得很清楚。她怔忪了一会子,主动的搂住孟阶的脖子。两人的肌肤贴在一起,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颤抖。
  宋琬只觉着嘴里有些苦涩,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孟阶,我——”
  一语未了,孟阶炙热的唇就堵住了宋琬的唇。他轻而易举的就溜了进去,宋琬搂着他,尝试回应。她实在笨拙,小舌刚刚伸出去,就被纠缠住。
  孟阶能感受到宋琬的回应,他体内的欲火几欲燃烧掉他的理智。宋琬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这一次却没有推开孟阶。她实在憋得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忍不住呜咽了两声。
  孟阶才放轻松了刚才如山雨欲来一般的猛烈掠夺,宋琬微微喘了两口气,瘫软在孟阶的怀里。
  孟阶摸索着去解宋琬身上的中衣,炙热的吻从唇上渐渐地往下移。所到之处,便燃起一阵热腾的火焰。宋琬觉着极烫,每一下都能让她全身颤栗。
  屋里的笼火烧的很是旺盛,宋琬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她紧紧地抓着孟阶的胳膊,刚刚留长的葱绫般的手指甲就要陷进肉里面。她的脚趾微微立着,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宋琬的气息早已紊乱起来,孟阶解开她身上的肚兜,两人的肌肤才算完整的贴合在了一起。两床锦褥都被蹬到了墙角里,只听喘气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宋琬只觉着晕乎乎的,娇小的身子一下一下的动起来,先是很慢,接下来一次比一次快。她有些按不住孟阶的臂膀,垂下来又紧紧的攥住了床单和帐帘。
  孟阶却又放缓慢下来,拉着她的手将她紧紧环住。宋琬一阵天上一阵地下,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咬着孟阶的肩膀呜咽。
  “不要了——”宋琬已然受不住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孟阶温柔的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低声安慰,“乖,一会就好了。”他说完又动了起来。
  宋琬全身瘫软,就连胳膊都累的难以抬起来,她使劲的推孟阶,力道却是软绵绵的,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让身上的人动的更快了。
  到最后只剩下呜咽声,孟阶才放过了她。宋琬此时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任由着孟阶抱着她进了净室。
  宋琬整个人就软绵绵的贴在孟阶的身上,直到洗好,她都没有动一下。孟阶将她放在床侧,低声道,“乖,等一会再睡。我换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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