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养成小富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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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馨一看就知道苏老爷子这是喘不过气来了，当下也是吓了一跳。灵泉水过渡到了杯子里，让苏老爷子喝下去，见他缓过来了这才放心一些。
　　“你都看到了？”
　　苏老爷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宁馨点了点头。
　　“老爷子这是您的收藏吗？太漂亮了呢，我当初在ZJ的那些木偶都没有这里的好呢。”
　　宁馨倒是不吝啬自己的赞赏，谁知道这话却是让苏老爷子一脸震惊
　　“ZJ省有这些东西？你能看得到？”
　　宁馨不解其意，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是去玩的时候，那里有个小镇木偶戏是出名的，不少人都去看了呢。”
　　“很多人都去看？不会被拉出去批斗吗？”
　　苏老爷子脸上依旧是难以置信，宁馨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些事情，又想到有人说苏老爷子是三十年前来这里的，当时身边就带了个五岁的儿子。又想到宁家村封闭，镇上更是少有那些玩乐的东西，心道不会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吧？


第六十一章　木偶一生1
　　宁馨这才听说了苏老爷子孤僻的真相，而这个真相真是让宁馨哭笑不得了。说起来不过是宁家村太过封闭造成的一切，可也是一种时代的悲哀。
　　苏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偶戏大拿，祖辈传承的手艺。老爷子自小就跟着父亲学了这一行，对这一行自然是爱的不行。等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结婚，家里人给相了一个妻子。可在老爷子眼里，妻子还不如一个木偶呢。
　　偶尔妻子不小心弄倒了木偶，他都要大发雷霆。要不是为了将木偶戏或者是傀儡戏传承下去，苏老爷子都不会有后代。之后时代变迁，那个年代到来了，像是苏老爷子这一行当的人，自然是被人人喊打的存在。
　　苏老爷子为了保住木偶，即使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将木偶放在那里告诉那些人。没有想到她的妻子却受不了这种苦，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她将木偶的存放之处告诉了那些人。在苏老爷子暴怒挣扎之中，那些木偶化为灰烬了，苏老爷子只能看着祖辈和自己毕生的心血消失于一堆火之中。
　　对妻子苏老爷子不能原谅，加上那些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是批斗他。他终于有一天狠下心肠来，带着五岁的儿子偷偷离开了那个地方。至于妻子，在苏老爷子眼中已经如同仇人一般的存在了，自然就不会再去理会。
　　却没有想到五岁的儿子心里惦记着母亲，并不愿这么离开，可到底人小力薄。直到十几年前，苏老爷子怕再遭遇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倒是不敢再将这一门手艺展示出来。不过是用了多年时间，一点点雕琢着新木偶，用着家传的法子保存着木偶。
　　当时让他遗憾的是，十八岁的儿子压根不想要传承这门手艺，一心想着离开村里去寻找母亲。苏老爷子彼时年纪还没有多大五十八岁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想着将来传给孙子也是好的。即使外头的人接纳不了这傀儡戏，他也要坚守住这些东西，一点点传承下去。
　　苏老爷子真的是傀儡戏很好的传人，为了傀儡戏，妻儿家人也不过是浮云。而如今更是这种心态只要有孙辈能够传承下去，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却不知道儿子早就对他不满，这么多年来只见他为了那些木偶连饭都可以不吃，对自己这个儿子更是在知道他不想传承傀儡戏之后，完全不关心。
　　苏老爷子的儿子终于在一天，老爷子提起他十八岁，应该找个媳妇生个能够传承他祖辈傀儡戏的孙子的时候爆发了。他带着自己存的不多的钱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村子。甚至在离开的时候，放了一把火，若不是老爷子夜半心慌惦记起了木偶恐怕这十几年的心血又将化为乌有。
　　老爷子彼时气怒儿子，更是觉得以后家族断了传承。让他出去找儿子，他倒是想，可人海茫茫他又能到哪里去找呢。再者他害怕遇上那些批斗者，那些疯子一般的人。当初若不是觉着这宁家村荒凉偏僻压根没有这回事儿这动乱的话，他都不敢再宁家村住下。说不定还真会找个没有人的深山老林，就为了保住他的心血。


第六十二章　木偶一生2
　　苏老爷子的儿子离开之后，就顺着幼时的记忆，去寻找母亲。终于在足足一年的长途跋涉之中，他看到了那个生养他的女人。已经被那场动乱折磨疯了的一个女人，卧着路边跟野狗抢食的女人。也了解到他们走之后所发生的的一切，这个女人真的因为苏老爷子的离开糟了大难。
　　原本因着她将木偶拿了出来，被称赞觉悟高，同儿子的生活好了一些的那些人。在发现苏老爷子带着儿子离开之后，他们认为都是这个女人做出来的假象，他们压根没有反省过，只是为了麻痹众人。于是对她的批斗比之前更狠，没有什么不能对她招呼的。
　　原本就因着儿子不见的，丈夫弃自己而去的女人，当下就崩溃了。即使在被批斗的时候都是疯疯癫癫的，让人看着觉得可怜。那些人最后自然是不会浪费力气去折腾一个疯女人，可一个疯女人又能靠什么谋生呢。那个年代大家都穷，又怕接济了这个女人给家里带来灾祸。
　　可这位母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还残存着想要见到儿子的执念，硬是活了下来。苏老爷子的儿子更是深恨苏老爷子，但是老爷子是可以带上这个女人的，可老爷子为了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木偶恨上了自己的母亲。
　　这是个孝子，他打工奉养起来了母亲。倒是感动了一户人家的女儿，之后两人一起奉养起了疯母亲。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了儿子，了却了心事早已病痛缠身的女人不过半年就去了。彼时那户人家的女儿已经有了身孕，前一日婆婆还说要要看着孙子出世，第二日就与世长辞了。
　　苏老爷子的儿子为了母亲自然是大办丧礼，可让人意外的是他的妻子因着这些日子的劳累，早产下了儿子大出血离开了人世。苏老爷子的儿子知道母亲是个守旧的女人，妻子又是因为儿子而亡，他心里到底是不想看到这个孩子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于是就回了苏家，他没有告诉苏老爷子外头的情况，只说母亲希望同苏老爷子同葬。而苏老爷子如果还记恨当年的事情，孙子他就带走。于是苏牧就成了苏老爷子的儿子，要挟苏老爷子的把柄。苏老爷子点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如今的儿子和嗷嗷待哺的孙子。以及已经成了骨灰的妻子，再多的恩怨，苏老爷子都感觉到后悔了。
　　自此苏老爷子带着还不满周岁的孙子，看着一去不回的儿子长叹一声，他并不知道外头的乱世已经平息，只依旧苟延残喘，带着孙子传承者傀儡戏。同时也怕旁人发现他还传承者傀儡戏的事情，于是让孙子远离人群，自己也离群索居起来。
　　若不是今日宁馨忽然说起在ZJ省看到过木偶戏，恐怕苏老爷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外头的动乱早已平息。更甚至都不能看到祖辈的手艺传承的时刻了，也不知道苏老爷子的儿子到底是有多怨念苏老爷子，这才将这名大的是瞒了下来。


第六十三章　傀儡戏扎根宁家村
　　可此时的苏老爷子早已玩却了儿子的欺瞒，心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以及高兴。他没有放弃祖辈的手艺，果然是对的。平静了许多的苏老爷子忽然就哭了出来，安安静静的哭泣，眼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下，宁馨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辛酸了起来。
　　这个老人或许倔强，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无疑的对待他的事业却是无人能敌的。文化的传承应当就是需要这样的人物，才能祖祖辈辈流传下去吧。不知怎么的宁馨忽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也是关于木偶戏的一个大拿。当时觉得那样的大拿值得敬佩，用毕生陪伴了木偶戏，只觉得这样的人人世少有。可如今她却再次遇到了这样的人了。“”
　　“老爷子您想没想过，就在宁家村将您的傀儡戏发扬光大？”
　　宁馨感动过后，同样想替老爷子做点什么。忽然就想到自己开始担心的宁家村人文文化不够的事情，这不是个现成的么。要知道ZJ省一个小镇，可都是靠着木偶戏发展起来的。更别说他们这个地方，除了木偶戏还有各种美味水果传统节目了。
　　“在宁家村发扬光大？”
　　老爷子心动，但同时有些犹豫，他并不明白具体的操作方法。
　　“是的，这也是替您和苏牧着想。您和苏牧一老一少的，您身体又不好，若是真回到家乡恐怕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吧。更何况那里适不适合发展木偶戏还不知道呢！可是在这里就不同了，直接就将院子改造一下，堂屋布置上就可以演出了呢。”
　　宁馨当然要留住老爷子，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的身体，另外一方面自然就是为了宁家村的事情着想。
　　“这会有人来看吗？”
　　苏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特别是自己之前还病了一场，带着个十来岁的小孙孙，真出了事情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在这个村子里住了这么些年，起码这次出事就知道人情并不冷漠，村子里还是会有帮忙的人的。
　　“当然了，不说您本事到底如何，就是那些精致的木偶，就摆着让人参观，估计来人都是络绎不绝了呢。”
　　宁馨到底是没有看见苏老爷子木偶戏到底如何，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奉承的话，可那些木偶真真是漂亮的移不开眼呢。
　　“丫头，你帮着我把着台子搭起来，如果真赚了钱我就能还你了。你可别小瞧了老头子我的本事，等小牧回来我们爷孙两给你露一手。”
　　苏老爷子还记得欠宁馨不少钱呢，人情债暂时是还不起了，可这钱苏老爷子还是惦记着的呢。
　　“成咧，小牧才多大也能表演了吗？”
　　宁馨眼里有着意外，才那么点大的孩子，平日里还要读书呢。
　　“你别瞧他年纪不大，还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呢。”
　　既然动乱已经过去了，那么苏老爷子就再也不担心这些事儿了，他如今可是满心满眼的想着重操旧业。至于说到苏牧，那自然是毫不避讳的夸赞了。他严格是一回事儿，苏牧自己出息有这份天赋也是又是一会儿。经历过儿子的事情，苏老爷子知道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第六十四章　绝佳技艺
　　当初他也犹豫过要不要传授技艺给苏牧，到底他想要传承人，可也怕耽误了孩子。可没有想到孩子打小就爱那些木偶跟什么似的，之后指定他会演傀儡戏，更是巴巴的要学。苏老爷子这才下定决心将这一行传给孙子。
　　等到晚饭，宁馨在家做完饭早早吃过，将准备好的饭菜要端过来的时候，忽然看了一眼陈导。之后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就问陈导想不想看看傀儡戏。陈导还好奇呢，这些日子他在村里也住了一些时日，那里来的什么傀儡戏啊？
　　宁馨笑而不语，陈导也是正好有空心下好奇就跟着宁馨离开了家里。等进门的时候，就见到一老一少在搭着简单的架子，当下就明白了，这傀儡戏恐怕是刚刚出的。陈导的到来让苏牧有些紧张，到底是个孩子呢。苏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然后冷声道
　　“别分神，待会儿可是要上台的！”
　　一碰到有关木偶戏方面的事情，苏老爷子就特别严肃，不管是上台前的准备，还是戏的过程都是个严厉的人。苏牧也是知道自家爷爷的性子，当下也不敢再分神，紧张什么的情绪也没有了。祖孙俩只是搭了一个简单的台子，倒是不难很快就完成了。
　　等赶到两人拿了傀儡戏出来之后，陈导的眼睛一亮。不管技艺如何，这些木偶是没的说的。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这祖孙俩技艺不行活不下去，这些木偶随便卖出去一个也能让老爷子安度晚年了。老爷子倒是不知道陈导的心理想法，如果知道了指定要同他拼命的，就是死了他也不会将自己的木偶卖出去的。
　　在苏老爷子看来，这些木偶都是他辛苦弄出来的，可是比儿子还精心的存在。就是孙子也未必比得上这些木偶，就是那些稍微粗糙的木偶，他都宝贝的不行呢。
　　苏老爷子倒没有演出木偶戏比较经典的一些曲目，而是同苏牧来了一出很普通的葫芦娃，同爷爷撒娇说话的戏。幕布一落，祖孙俩就瞧不见身影了，独独留下简单的戏台。上头一个老爷子似乎是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抬头看着还没有出生的七个颜色各异的葫芦娃。
　　宁馨和陈导都知道，幕布之后只有祖孙两人，可在戏一开场就能听到很多的乐器声音，接着爷爷的说话声和七个葫芦娃的声音纷纷响起。宁馨叹为观止，若不是早就知道幕布之后确实是只有两个人的话，她都要以为后头不仅有七个表演者，还有一个配乐的团队了。
　　七个葫芦娃的声音，每一个都不一样，没个都有自己的特点，葫芦摇动的顺序一点都不会出错。甚至真的能从哪些摇动的葫芦上头，看出每个葫芦的性格。一曲戏不长，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功夫，落幕的时候全场安静了下来。
　　陈导忽然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
　　“好！”
　　就如同古时哪些看客，被震惊过后不绝于耳的称赞。
　　“这才是表演，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陈导此时哪还有平日的模样，就是个狂热粉丝的样子。


第六十五章　陈导的提议
　　“老爷子，我刚刚瞧着您还有更为精致的木偶，不知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们来一出？”
　　陈导不点戏，不过是想多看看那些精致的木偶。显然这对祖孙的技艺不错，刚刚的那个葫芦娃和爷爷的木偶，显然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知道用了更好的木偶会带来何等效果，陈导倒是恭恭敬敬。这可是真正的老艺术家呢，要看人家一出戏可不得恭敬一些。
　　“成！”
　　幕布后头的苏老爷子应下了，然后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木偶。一出天宇布袋戏用木偶的方式演出，演出的是龙啸九烽一出，剧情紧凑，人物关系明显。不得不说不管是苏老爷子的老练还是苏牧的娴熟都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他们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团队，只要祖孙两人，就可以演出一幕庞大的喜剧。等结束之后，苏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只能歇息了。之后他让苏牧独自一人来了一出戏，倒没有之前的人物多，三五个人物，苏牧居然也能够驾驭得了。
　　“怎么样丫头，老头子的技艺不错吧。”
　　三幕剧分别讲述了不同的故事，炫技已经是足够了。苏老爷子看着宁馨，眼里都是自得。别的方面他不如人，可这一方面他可是当初无愧的老人了，自然是不会谦虚。宁馨立马点头道
　　“老爷子真是让我难以置信了呢，您刚刚那个莫不是口技吗？”
　　宁馨想到幼时学习的哪一篇文章，一人演出了一个失火剧，凭借声音让听戏的人都几乎信以为真。
　　“是，以往人手够的时候，倒是不需要如此，可如今人手不够，我同小牧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就将老祖宗的东西又捡起来了。说起口技，我如今倒是不如小牧呢，这孩子自己琢磨的都比我的强一些呢。”
　　而且年纪小声音的可塑性也强的很，倒是老爷子不管是体力还是声音方面到底是跟不上了。
　　“老爷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爷子能不能应了我？”
　　陈导见宁馨和苏老爷子说话，刚开始没有打扰，到后头是实在憋不住了。
　　“你这个后生，不先说事儿，哪有先让老头子我答应你的道理啊？！”
　　苏老爷子看了一眼陈导，倒是不怕陈导，如今只要外头不乱了那他就不怕自己的手艺没有饭吃。
　　“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我们如今在这附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