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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作羹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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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俊和孟红芙走后,婢女便带着殷佑微去了客房。
  客房不大,布置得清简,但看着却很舒服。殷佑微道:“行了,你下去吧,我睡会儿。”
  “那奴婢在门口守着。”
  “不用不用。”殷佑微摆了摆手,“我不喜欢有人在门口看着,感觉怪怪的。你回你屋里待着吧,大家都歇歇,左右我这会儿也没别的事。”
  “哎。”那婢女笑了,“那奴婢先走了。奴婢住的不远,殷小姐有吩咐喊一声,奴婢一定能听见的。”
  看着那婢女离开,殷佑微呼了口气,关上了门。
  然后再去关窗。
  外头还有人在走动,殷佑微心想不如先休息一会儿,等大家都去午休了再出去。
  结果她往桌上一趴,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她梦见在被什么东西追着,自己就一路狂奔,结果跌进了一个坑中。
  她脚一蹬,就惊醒了过来。
  殷佑微撑着桌子,对着透过窗户纸照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
  她悄悄打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关好门轻手轻脚地从走廊中穿梭而过。
  正是一天中最闷热的时候,没人愿意待在外面受罪,所以殷佑微这一路上倒是好运气地没碰见人。
  昨天晚上已经把孟府逛了一圈,她记得厨房的方位。
  一路摸进去,厨房里竟也是一个人没有。篮筐中放着新鲜的蔬菜瓜果,砧板和刀都整齐地码在一边。
  殷佑微暗叹了口气。
  自己是魔怔了不成,难道还指望在这里看见不爱宝剑爱菜刀的沈少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百里透着红和不许的营养液~


☆、红芙

  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句人声。
  殷佑微从窗户里一看,有两个小厮正说着话往厨房这里走。
  这就很尴尬了,如果在厨房碰上他们两个,难道要笑盈盈地说:“咦,你们也来厨房看有没有点心吃吗?”
  可如果原路返回,势必也会撞见。
  正慌乱间,她就发现这厨房原来还有个后门,只是之前虚掩着,所以她一直没有看到。眼看那两个小厮越走越近,她一个闪身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赶紧离开这里。她心想。
  厨房后头是她没有来过的地方,她一阵瞎摸索,顺着弯弯绕绕的小路走,再一抬头,不知怎么竟然到了一脉香附近。
  她怔怔地看着一脉香三个字,明明是石雕而成,却不知为何有了斑驳的意味。
  她慢慢地走近,鬼使神差往里面一瞧——
  殷佑微惊住了。
  一脉香那破落的小庭院中,此时竟然多了一个女子。
  她坐在一把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扒拉着面前的土块,像是在埋着什么东西。
  那女子似有所察,转过身子,一身白衣在午后的阳光下白得刺眼,而那张脸比衣裳还要白。
  殷佑微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人。不是那种肤如白玉的白,而更像是久不见天日的那种虚浮的、惨淡的白。她一整张脸都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极淡的粉色,这样一来,那双乌黑的瞳仁便显得有点可怕。
  若非这是在大太阳底下,殷佑微就要叫了。不过现在她和那女子目光相撞,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倘若她的气色好上那么几分,一定也是个清秀美人。
  两人对视片刻,女子率先露出了惊惶的神色,丢下木棍便转着轮椅往厢房门口而去。她打开门,忽而又转身,看着殷佑微,露出了恳求的神色:“求求你,就当作没有来过。不要说你见过我。”声音沙哑又柔软。
  厢房的门没有门槛,她滑着轮椅进去,啪地关上了门。
  殷佑微最后只看见她一双哀伤的眼。
  殷佑微站在原地呆了片刻,拔腿就走,越走越快。
  太……太诡异了。
  她一路慌慌张张地回客房,迎面撞上了中午那个婢女:“咦,殷小姐,您怎么出来啦?有什么吩咐吗?”
  殷佑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没什么,屋子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啊呀,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搬个冰盆去屋子里。”
  殷佑微点点头,呼了口气,进了房中。
  过了一会儿,婢女端着冰盆进来了。
  殷佑微一边摇着团扇一边试探道:“你们家小姐一个人住在这府里,也没个姐妹兄弟陪着,不寂寞吗?”
  婢女笑嘻嘻道:“所以这不是要和殷公子定亲了吗?殷公子人多好呀,有才学,又健谈,以后肯定能和我家小姐过得好的!”
  殷佑微抿了抿唇:“那你们家小姐时常在外头忙,府上也没个人打理?”
  “本来也就是宅子大,养了些护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倒也没有很多。小姐对我们挺好的,工钱也高,没谁想着惹事。”
  殷佑微点了点头:“这府上除了你家小姐和一些护院仆从,就没别人了?”
  “没了呀。殷小姐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在京城的时候,府上时常会接待一些远房亲戚,倒也热闹。”殷佑微随口胡扯道,其实他们家根本没什么亲戚。
  婢女说:“小姐一般都和人在外头谈事情的。”顿了顿,又道,“当然啦,殷公子和您不是外人。”
  殷佑微笑了笑:“好了,你下去吧。”
  婢女走后,殷佑微一个人对着茶杯发愣。
  一脉香里那个女人身体羸弱,面无血色,显然是常年呆在房间里。既然这样,她就不可能是府上的下人,而看她住的那破败环境,也不像是客人。
  那会是谁呢?
  想起先前那个话多的婢女引着她离开一脉香,这回的婢女更是问不出什么,殷佑微不由背后有点发凉。
  ——她未来的嫂嫂,分明是有事在瞒着殷家。
  而那个白衣女人惊慌柔弱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显然白衣女人也清楚,自己是不能被人看见的。
  殷佑微喝了口茶,告诉自己要冷静。
  …
  下午殷俊和孟红芙回来,殷佑微找了个借口,拉着殷俊跟孟红芙告辞了。
  殷俊坐在马车上和殷佑微念叨:“三妹啊,要不是日头热我怕你路上中暑,我都想带着你去了。这批玉器成色特别好,工艺也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殷佑微抬眼道:“二哥,我回去有话和你说。”
  “什么?”
  “有关嫂嫂的事。”
  “她怎么了?”
  殷佑微只摇了摇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时候回屋说。”
  殷俊狐疑地看着殷佑微,好不容易憋回了房间,急忙道:“你要说什么呀?”
  殷佑微幽幽道:“嫂嫂家里养了个奇怪的女人。”
  “啊?”
  “我是今天无意中发现的。二哥,那女人真的很奇怪,住在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里,坐着轮椅,仿佛是有腿疾,看见我显得非常害怕和慌乱,还让我不要和别人说我见过她。而我昨天路过那院子,不过看了两眼,就被带路的婢女给引开了。今天我又去套另一个的话,她说这府上除了孟小姐和一些护院仆从,是没有住别人的。”
  殷俊哑然半晌,道:“你没有看错?”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看错?何况她还和我说话了。”殷佑微皱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嫂嫂却从来没和我们说过。”
  殷俊道:“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都快要定亲了,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铺开来说的?孟家知道殷老爷殷夫人今年多少岁,家里有几个子女,在京城有多少产业,在江州又有哪些铺子,可我们却不知道孟家为什么莫名其妙养了个人还不让外人看见。”殷佑微按了按太阳穴,“这万一涉及了什么江湖恩怨、朝政关系,到时候出了问题不是要连着我们殷家一起栽了吗?”
  殷俊拧眉沉思半晌:“你说得对。还好定亲之事尚未提上日程,一切还可转圜。但,这件事要如何去查?”
  殷佑微叹道:“先暗地里找人打听打听吧。”
  天边忽然响起雷声,方才还亮堂堂的天顷刻间就暗了下来,乌沉沉的云压在城上,让人透不过气。
  这夏天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殷佑微起身关窗:“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去外地,明天暂停一天攒存稿,后天恢复更新,望谅解,鞠躬~


☆、姐妹

  送走了殷家兄妹,孟红芙对身边人道:“去,给我端碗凉茶来。”
  她坐到竹椅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一个婢女神情纠结,走到孟红芙面前:“小姐,殷小姐下午问了奴婢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孟红芙接过递来的凉茶,尝了一口。
  “一些……小姐您没有兄弟姐妹寂不寂寞,这宅子里有没有住别人之类的问题。”
  孟红芙搁下茶盏,发出“嗒”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下午显得格外清晰。
  “她去了哪里。”
  “奴、奴婢不知道,殷小姐说要睡觉,不喜欢有人守门,奴婢就回屋了……”她怯怯抬头,撞上孟红芙冷冷的目光,慌忙跪下,“奴婢知错了!”
  孟红芙拂袖起身,声音让人想起冬日结在屋檐下的冰棱:“自去领罚。”
  一脉香的厢房被人踢开。
  白衣女子本坐在桌前吃着软腻的糕饼,看到破门而入的孟红芙,不由瑟缩了一下身子。
  孟红芙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眼中像飘着腊月的雪。
  她高高举起盛着糕饼的碟子,然后松了手。
  啪。
  碟子四分五裂。
  糕饼散落一地。
  白衣女子露出恐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将轮椅往后挪了挪。
  孟红芙静静地看着她后退,她退多少,自己就进多少,直到把她逼到角落里,再退无可退。
  孟红芙俯下身子,妆容精致的眉梢唇角此刻尽化作锋利的刃。她捏住白衣女子的下巴,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孟、绿、枝。”
  下一瞬她就抖出了袖中的短鞭,又快又狠地抽了下去:“谁允许你出去的!”
  白衣女子坐在轮椅上,用手臂挡着脑袋,悄无声息地淌着泪水。
  又是一鞭。
  “你今天见到谁了?嗯?”
  孟绿枝颤抖着说道:“我谁也没见,我一直待在这里。”
  “是吗?”孟红芙停了鞭子,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指甲都深深地印了进去,“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府里来了人,总之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许你再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孟绿枝仍是坚持:“我谁也没见!”
  “真的吗,那再好不过。”孟红芙冷笑道,手下的鞭子分毫也没有留情,“那你便给我牢牢记住了,有些东西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否则我不保证你是否还会失去些别的。”
  孟绿枝捂着伤口瑟瑟发抖,鲜血从指缝间渗透出来。
  “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我还留着你一条命。”她口气轻蔑。
  孟绿枝咬了咬牙,直直看向她,身体却在发抖:“你、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不。我不会杀人的,杀了人处理起来太麻烦了,一不小心还会惹上官司。”她的手抚上面前人苍白的脸颊,“你和你母亲一样柔弱,看着就让人有保护欲,我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你。我当然是要把你养着,养在这座宅子里,让他们看看我是如何照顾你的。”
  孟绿枝挣扎道:“你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哈!”孟红芙不由笑出了声,“报应便报应,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谁的报应来得更早,下场更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绿枝瞪着她,眼中有恨。
  “你一定很不甘心。”孟红芙随手拿了条帕子把鞭子上的血迹擦干净,“不甘心有什么用,你的人生,早就坏了。”她把帕子一扔,帕子便轻飘飘落在了孟绿枝那双废腿上。
  孟红芙微笑道:“现在我是孟家的家主。淮州城里哪个不晓得我孟大小姐,哪个不敢给我三分脸面?而你,你又是谁呢?”
  “你休想再毁掉我的生活。”孟红芙凑到她面前,欣赏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有滚雷炸响在耳畔,天阴沉下去,风雨欲来。
  孟红芙直起身来,瞧了一眼外头的天:“喔,看起来要下大雨了。”她唇畔含笑,话里却淬着毒,“所以我叫你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乱跑。你看,这样糟糕的天气,万一一不小心掉进湖里,可就太倒霉了。”
  “孟红芙——”她尖叫一声,朝她扑过去。
  孟红芙轻巧后退,看着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孟绿枝道:“你看,你又乱动了。”
  她转身离开,打开房门,有远远候在一脉香大门口的婢女撑着伞快步走来。
  她关上门,留下最后一句话;“安分些吧,我的,好、妹、妹。”
  …
  次日,殷俊收到了孟红芙让人送来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叫他们去府上用午饭。
  兄妹俩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中午,殷俊和殷佑微进入孟府。
  孟红芙笑着招呼他们:“来啦,先吃点水果吧,刚从井里头捞出来的,吃了凉快。”
  殷佑微坐下看着她,举止洒脱大气,没有半分寻常女儿家的拘束感,显然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久了才会有的气度。
  这种人一旦察觉别人有弯弯绕绕的心思,或许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底下也会动手。
  好歹也是有过口头姻亲的人家,不能轻举妄动,万一真的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殷俊剥了颗荔枝,放到殷佑微面前的碟子里,口中道:“红芙啊,我这几日在街上听到了一些传言……我听说,你曾经有个妹妹?”
  殷家的小厮办事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打听出来了。
  孟红芙看起来并不惊讶:“是有一个。”
  “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
  孟红芙拿了绢子揩了揩手指,端起茶杯:“并非我亲妹妹。”染着红蔻丹的白皙指尖轻轻敲在杯身上,“我父亲曾养过一个外室,后来搬到家里来了。”
  看她那淡漠疏离的神色,就知道姐妹俩关系必然不好。
  想想也是,孟红芙是正经夫人生下来的大小姐,娇生惯养地长大,又怎么能忍受一个中途搬进来的姨娘和她的女儿。
  殷俊道:“我从未见过你家还有这么一个人,听人说……她好像也已经去世多年?”
  孟红芙啜了口茶。
  殷佑微道:“孟姐姐一个人把家业撑起来,委实不容易的。”
  孟红芙放下茶杯,淡淡一笑:“其实她并没有死。”
  殷佑微心下一惊。
  殷俊接话:“没死?那……”
  孟红芙看了两人一眼,勾唇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何况我孟家与殷家将来是要结为秦晋的。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先前因为私心瞒着你们,我先道个歉。”
  殷佑微暗想,能独当一面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凡物。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慢慢和你们讲。”
  说到这个份上,殷俊也只好点头。
  孟红芙对着外头道:“传菜吧。”
  片刻后,两个婢女端着托盘走进来,将几碟菜放到桌上便退下了。
  孟红芙皱了皱眉:“今天没有汤吗?”
  “回小姐,有的,只是还在煲着,厨房那边很快就端上来。”
  “嗯,下去吧。”
  一张桌上的三个人安静地吃着饭,却各怀心思,没有交流。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门口闪出一个人影:“小姐,汤来了。”
  殷佑微手一抖,筷子就掉在了桌上。
  她怔怔抬头,门口端汤的那人已经跨过门槛进了厅中,一身朴素小厮装扮,低眉顺眼。
  他搁下汤锅,正要退下,就被孟红芙叫住:“怎么你自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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