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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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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道:“相反?”
狄仁杰道:“方才你我说过,要让老道的朱妙手毫不怀疑地相信一个谎言,这人要怎么才能做到?那……如果说,这传播谎言的人,不是武昭仪的‘死对头’,而是武昭仪的‘亲信’呢?”
袁恕己又体验到脊背发寒的感觉:“你、你是说……当时是武皇后身边宠信的人,告诉了老朱头是武皇后杀死小公主?”
“嘘,”狄仁杰走到门口,看看门外无人,才回身对袁恕己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这个人跟朱妙手并不熟悉,也足以让朱妙手相信这件事了,毕竟,如果是武皇后的亲信,这亲信绝对不会陷害自家主子,也只有这样身份的人说出武皇后杀女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朱妙手才会毫不怀疑地相信!”
袁恕己简直不能呼吸,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嘴,那不敢说出的话却憋在心里,憋的他原地打了个转。
“说来说去……是武皇后身边的人搞鬼?那么……这杀死了安定公主的,岂不是也是皇后身边的人?”袁恕己的心跳激烈,隐隐牵扯的头也开始疼,他几乎盼望狄仁杰出声否认自己这种说法,但狄仁杰偏偏笃定地点了点头。
………
明崇俨的侍从及时地来报了信。
袁恕己的心还在方才的震惊里没有反应过来,闻言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子府?太子李贤对阿弦向来不错,又有何险?
狄仁杰从后过来道:“明崇俨向来有非常之能,他既然这样说,必定事出有因,少卿快去。”
袁恕己正要往外,狄仁杰又叮嘱道:“少卿……去东宫后斟酌行事,尽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好?”
袁恕己回头,两人目光相对,狄仁杰叹道:“太子毕竟是储君……至于明大夫、他可是皇后的人。”最后一句,狄仁杰压低了声音。
袁恕己向来不知道这位狄大人在朝堂上是何立场,狄仁杰也从来不曾表露过,但是从这一句里,他听出来了。
“好,我尽量。”
袁恕己答应,心里却多补充了一句:若太子并未伤及阿弦,自然万事好说,但如果……那可就顾不得什么储君、什么皇后了。
狄仁杰负手目送袁恕己离去,面上露出思忖之色,然后他重回到房中,望着桌上那一堆厚厚地卷宗,陷入沉思。
动手的人若是武后的亲信,那这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这倒是有点好办了,毕竟当初武后虽一怒杀了许多宫人,但对于身边重用的人,自然不会去动。
现在……只要查明从当年皇后还是武昭仪的时候就崇信的人到底都有谁,距离真相就更近一大步了。
………
袁恕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东宫。
才刚下马,就见前方街角也正有数匹马转了过来,他瞧了一眼,见都是宫内禁卫的服色,而当前一人,竟是陈基。
明崇俨派去的人并未告诉他说也通知了陈基,袁恕己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暗叫不好。
狄仁杰还指望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今陈基来了……这事只怕捂都捂不住。
两人照面,却彼此心照不宣地并未说话,只是各一点头,便上前让东宫门人禀报。
在等候的时候,袁恕己道:“先前阿弦进宫,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陈基道:“并没有大事。”
袁恕己知道他已经贵为武后亲信,等闲不会把宫中的事泄露给自己知道。于是哼了声,并未再问什么。
陈基淡淡一瞥,见跟随的禁军都在身后数步之遥,他便压低声音道:“不过是娘娘因张公公的口供动怒,多亏了阿弦前去说情才免了张公公的罪。”
袁恕己色变:“你说什么,娘娘知道了……”
正因张敏那供词牵扯武后,袁恕己跟狄仁杰才将其秘密存在大理寺,并未上报,袁恕己此刻震惊:不知道这种机密为何这么快就传给武后知情。
就在此刻,东宫门人来请,袁恕己只得敛了心神不宁,同陈基快步入内。
这次来接洽袁恕己跟陈基的,是东宫的秘书官韦承庆,他脸上有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却仍是带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袁少卿跟陈将军竟一同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袁恕己看一眼陈基,倒要看他如何说话,只听陈基不慌不忙道:“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因有一件事,要差遣女官去办,遍寻不着,听说她在东宫,便叫我来请。”
袁恕己心中不由对陈基刮目相看,这人原本就机智多变,这数年青云直上,越发老练了,这份泰然自若的应对连他都自叹不如。
韦承庆诧异道:“女官在东宫么?我如何不知道?待我问一问旁人……”
他又问袁恕己:“少卿此来何故?”
袁恕己道:“我?我是来找明大夫的,有件案子想求他帮忙,他应该在东宫吧?”
韦承庆笑道:“少卿来的真巧,我方才才听说明大夫今日也来拜会太子殿下了呢。请。”
韦承庆领着两人,先往太子书房而去,且走且叫了个内侍来,询问女官是否在府内,那内侍道:“奴婢并没有看见。”
韦承庆对陈基道:“只怕要让将军白跑一趟了。”
陈基尚未答话,眼见前头将到书房,韦承庆正要拾级而上,忽然袁恕己道:“小心!”把他用力向着旁边拉了过去。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被撞的断裂,从里头跌飞出一个人来。
袁恕己早看清那人是明崇俨,当即舍弃韦承庆,飞身跃了过去,横空将那人揽住。
与此同时陈基也大声道:“出了何事!快来人保护太子!”
毕竟这是东宫,就算陈基是宫里的人,此刻也只是孤身一个,身边并无其他禁卫,他这一叫嚷,把东宫府里其他的侍卫招来,众人都不知何事,脸色惊慌,手按刀柄。
韦承庆方才被袁恕己一拉,才避免了被撞飞的惨剧,此刻也顾不得相谢,大叫:“太子殿下!”踉踉跄跄地冲上台阶往书房里而去。
陈基也随着跳了上去,只有袁恕己还扶着明崇俨,明崇俨道:“快,扶我起来。”他的脸如金纸,嘴角沁着一丝血迹。
袁恕己胆战心惊:“大夫,出了何事?”又忙问道:“阿弦呢?”
“在、在里头……”明崇俨身子一震,忙噤声调息。
袁恕己忧心如焚,恨不得撇下他入内找阿弦,但是他这个模样,竟像是奄奄一息似的,倒是不好撒手不管。
就在这时,那原先冲到了房门口的韦承庆跟陈基,突然像是撞上了什么无形屏障一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后跌了回来,偏他们两个都闯的很急,跌的也越狠,幸而韦承庆身后有一大批侍卫跟随,当即做了肉垫,只是摔痛了些却并无性命之虞。
陈基处变不惊,顺势往后跃出,只在落地时候趔趄倒退差点跌倒,他抬头看向书房入口,诧异道:“这是什么?!”
明崇俨深深呼吸:“是咒术……结界,扶我!”
袁恕己见众人都进不去,料想自己也无能为力,忙把明崇俨扶了起来。
明崇俨身子微颤,在袁恕己的扶持下,勉强站住了双脚,他望着前方:“少卿,待会儿……我会尽全力打破这结界,也许不能,但至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该怎么做?”袁恕己会意,毫不犹豫地问。
明崇俨举手,他的手不知为何受了伤,鲜血滴滴答答,明崇俨道:“摊开手掌。”
袁恕己忙伸出手去,明崇俨颤巍巍地,在他掌心里画了一个符,道:“当我说‘破’的时候,你攥紧这个血符,同样竭尽全力打向那门扇。”
袁恕己点头,听明崇俨气息微弱,道:“先生,这里头到底怎么了,阿弦她……”
明崇俨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勉强道:“我送你进去,一切就看你的了。”
这会儿陈基也听见了,因道:“先生,我也愿意效力!”
明崇俨看他一眼:“将军煞气不足,请留在此处接应。”
………
就在明崇俨做法破咒之时,袁恕己按照他的吩咐,用尽全力挥拳击落,原先无懈可击的无形结界在瞬间果真被他打开,袁恕己一个趔趄,冲入其中。
而在他身后,韦承庆跟东宫侍卫们也纷纷地冲了过来,但仍是不得其法而入!眼睁睁地被隔离在外。
百忙中袁恕己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明崇俨“噗”地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往后倒仰,幸而陈基及时将他扶住。
袁恕己还未站住脚,就听阿弦的声音叫道:“少卿!”
袁恕己转身抬头,却看见了令他魂惊魄动、无法置信的一幕场景。
他看见了阿弦。
阿弦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匕首显然十分锋利,因为那个人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了,正在流血。
那被阿弦持刀逼住、命在旦夕的人,赫然正是太子李贤!
第363章 将完结
先前阿弦离开宫中, 本是要回崔府的, 岂料正走着, 突然明崇俨的鬼使出现。
阿弦听明崇俨说过,自从他被咒法所伤,御使鬼使的能力不足,所以他的那些鬼使们也不知星散何方了。
这会儿鬼使现身, 出乎阿弦意料,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 那鬼使急急地先说道:“太子殿下遇到危险了, 女官快去东宫。”
虽然李贤对她的态度跟先前迥然, 但毕竟是骨肉同胞, 阿弦听说李贤遇险,陡然心乱,忍惊问道:“太子怎么了?”
鬼使仿佛来不及回答般,只是匆忙催促道:“有人要对殿下不利, 事不宜迟, 再晚就来不及了!”
阿弦见他一派惶急,自己也惊惧起来,她今日想进宫同武后开解猜忌崔晔之事, 并没有带其他随从, 只得对那鬼使道:“你尽快去告诉明大夫。”
鬼使道:“我有同伴去寻找主人了,我给女官领路。”
阿弦因知道他是明崇俨所御,不疑有他,忙打马随着鬼使直奔东宫, 这鬼使却并未领阿弦从前门而入,绕着墙来到侧边一个小门,阿弦翻身下马,将门扇一推,果然应手而开。
有这鬼使领路,一路上果然并未见到闲杂人等,极为快速而顺利。
不多时,已经到了东宫的南书房,鬼使指着道:“就在里面!女官快入内。”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阿弦闪身进内,见里头并无人影,她迈步往里,小里间中,是李贤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阿弦叫道:“殿下!”
李贤抬头看她,面露诧异之色:“你来干什么?”
阿弦见他孤身独坐,神色也并无什么异常,正觉疑惑,闻言道:“有……人告诉我说太子殿下遇险。”
李贤道:“什么遇险,谁告诉你的?”
阿弦回头看那鬼使,那鬼使却后退一步,畏畏缩缩道:“对不住,女官,我也是身不由己。”才说了一句,虚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鞭子似的抽在那鬼使的身上。
鬼使惨叫了声,消失不见。
阿弦看着这一幕,虽然仍不知发生何事,却也明白大概是被人算计了。
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图谋是什么。
阿弦一愣之下,回身垂首:“既然殿下无事,我先告退了。”
“且慢,”李贤疑惑地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人告诉你的?”
阿弦道:“……并不是人。”
“不是人,那么……”李贤微微一震,继而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奇怪,这人会说谎,难道连鬼也会说谎吗?”
阿弦道:“虽然极少,但也并不是没有。”
李贤含笑道:“虽然不知道这只鬼为何说谎,不过既然来了,何必匆忙要走,不如且坐一坐。”
自从李贤对自己有了心结,阿弦也每每有回避之意,此时见他好生相请,倒是不便直接拒绝,何况那鬼使报信的事尚有疑点。
谨慎起见,阿弦心中转念:“那就打扰殿下了。”
李贤请她坐了,倒了一杯茶给她:“先前在宫内,我一时失言,你不要介意。”
阿弦道:“殿下多虑了。”
李贤笑了笑:“当初老师曾说过,将来我或许该叫你一声师娘的。于公于私,好像都不该对你那样无礼。”
阿弦见他突然恭谨有加,却并无欣慰之意,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何必说这些旧事。”
李贤道:“那好,且不说旧事,不如说……老师走了这些日子了,你不为他担心吗?”
阿弦勉强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贤道:“据我所知,虽然皇后看似宠信老师,实则也提防着他呢。”
阿弦微惊。
李贤却笑的十分微妙,这笑容……竟无端让阿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突然间阿弦心跳:自己怀贞坊府邸里,有武后安排的细作,那么、会不会眼前的这个人,也……
她不敢再想下去,武后那边还吉凶莫测,无法承受再多一个太子殿下做心头之患。
阿弦让自己竭力镇定,她越发小心问道:“殿下指的是什么?”
李贤道:“没什么,我不过是说,皇后猜疑心重,不管对谁都是存着防备之心的,不是吗?”
阿弦不置可否,低头望着面前那杯茶,有些恍神。
李贤道:“你怎么不喝,难道,是怕这茶水里有毒?”
阿弦道:“殿下说笑了。”
她握住杯子,慢慢地端起送到唇边,正要喝,无意中抬眸对上李贤的双眼,突然间心头意乱,眼前所见者,竟似不是李贤,而是另一个人。
阿弦身子一晃,手中的茶水也随着晃洒了出来,她不顾是否烫了手,绷紧身子,定睛又细看李贤,但面前的青年,容貌秀丽,气质高贵,不是李贤又是谁?方才所见,竟似是她产生了莫名的幻觉。
李贤见她失手洒了茶,忙起身过来,嘴里说道:“烫坏了不曾?”
他举手入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一边握住阿弦的右手,体贴地给她轻轻擦手。
阿弦道:“没什么,是我一时失礼了。”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
李贤却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只是望着阿弦道:“方才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失手似的。”
阿弦见他近在咫尺,双眼望着自己……竟是令她陌生的、前所未有的一种眼神。
阿弦道:“请殿下恕罪,我突然觉着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她正欲起身,李贤却适时地又握住了她的手,拉住她道:“是因为我而觉着不适吗?”
先前李贤也曾同她有过亲近之举,但都不似现在一样,让阿弦倍觉不安,被他的手握住,就像是被滑腻冰冷的蛇贴着身体擦过似的。
阿弦本能地跳起来:“殿下!”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李贤,总觉着哪里不对,却又到底想不通,也许……是因为李贤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让自己觉着格外抵触?阿弦这般想,越发想快点离开。
她正要后退,李贤却也动了,他先一步走到门口,将门掩起,缓缓转身问道:“怎么,你很讨厌我吗?”
阿弦自诩从不曾讨厌过李贤,就算李贤曾明显地表露出敌意,在阿弦看来,这也不过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罢了。
但是今天不同,她没有办法掩藏心中的厌恶跟不悦,似乎是本能而生的。
“我该走了,今日我本就不该来。”阿弦淡淡地说。
“是啊,你上了鬼的当嘛,”李贤一笑抬头:“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跟明崇俨那样亲厚,他向来看不惯我,他所用的鬼只怕也同样的懒惰,奸猾。”
阿弦心头一顿:“殿下说什么?”
李贤问:“怎么了?”
阿弦皱眉:“我并没有说向我报信的是明大夫的鬼使,且殿下也应该是看不到鬼使的,你怎么知道那鬼是明大夫所御者?”
李贤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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