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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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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众人分头行事,狄仁杰自去审讯。阿弦则同李贤前往城郊卧龙镇。
  两人都是骑马,由王府侍卫一路护送,出城后行了六里地,便到了卧龙镇,还未进镇子,阿弦抬头看去,不由一怔。
  前方的卧龙镇,地势较低,这会儿他们身处的路口处,正好可以俯视过去,果然镇如其名,镇形略长,周围被山势环绕,看着就像是龙腹曾贴卧过一样。
  阿弦道:“怪不得起这个名字,难道真的有龙停过么?”
  李贤笑道:“听一些积古的老人说过,数百年前曾有青龙从此过,才得了这个镇名呢,据说有风水先生也说过此地甚好,有什么什么……衔珠之类的说法,记不清了。”
  两人闲谈数句,纵马入了小城,本地的县衙早得了报信,县官跟捕头等都在城头迎接。
  阿弦跟李贤并不进衙门,只叫带着往案发之地去,县官马不停蹄,领着两人穿街走巷,不多时来到一处院落外,只见院门紧闭,捕快上前拍门,半晌才有人来应。
  此处乃是被害者的居所,其妻已带至雍州刺史府等候审讯,留守的家人等见是官府之人来到,不由分说跪地嚎啕大哭,恳求严惩真凶。
  幸而有那县令命人制止了众人,只叫一名家丁带着往内查看现场。
  阿弦却不等人领路,已经往内走去,因为被害之人死状极凄惨,不便搬运,如今暂时用了一口薄木棺材,停在堂中,只叫县衙的捕快在旁看守。
  阿弦迈步进门,却并不是看着棺木中的死者,而是看着旁边。
  在她梦中所见的那厉鬼,赫然竟在棺材之旁,望着里头的人,桀桀狞笑,嘴边的血顺着滴落下来,仿佛极为满足。
  忽然它抬起头来,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盯着阿弦,就如同之前在驿馆内所见一样。
  阿弦几乎倒退出去,竭力止步。
  那厉鬼却迈着步子,无声而缓慢地靠近她。
  阿弦紧张地攥紧双拳,知道此刻随从跟捕快都在门外,便低声道:“是你教唆他们杀人的?”
  厉鬼低笑道:“十八子真是名不虚传,见了我居然一点都不怕。”
  它围绕着阿弦,边转圈边仔细打量,仿佛在看着什么可口的食物。
  阿弦虽然不动,但浑身的汗毛却已根根倒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鬼轻描淡写般道:“他们死有余辜,十八子不是什么都能看见吗,怎么这个却不知道。”
  它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来,尖锐的指甲几乎扣到阿弦的脸上,指尖还带着血珠。
  阿弦屏息,这一刻无比想念崔晔在身边的好,然而面上却丝毫怯意都不能露出来:“我也并非全知。”
  正在此刻,眼前光影一暗,是李贤走了进来。
  厉鬼一看,顿时撇下阿弦,闪到李贤身旁。
  阿弦忙转身,李贤瞥了一眼棺木中的死者,虽然死者身上象征性地被白布遮住,但那渗出的血渍跟浓烈的血腥气,仍是让李贤大为不适。
  但比起自己的不适,他更关心阿弦,不知她为什么竟能在如此可怕的地方逗留这么长时间,李贤低声道:“你看完了么?还是出去再说。”
  厉鬼则打量着他,忽然凑近李贤身旁,在他耳畔低低说了句话。
  李贤脸色大变,忙转头,却当然看不见身旁有任何“东西”。
  阿弦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李贤的反应,根本就是听见了“声音”才有的!
  此刻对阿弦而言,已经非一个“毛骨悚然”可以形容,她疾步上前,一把将李贤拉到身后。


第312章 魂言而鬼语
  按理说; 鬼魂之语,寻常之人自然是无法听见。
  所以阿弦看清李贤的反应,才惊讶不敢相信。
  她将沛王挡在身后,警惕之外更多了几分惊怒; 瞪着面前的厉鬼。
  厉鬼则大笑起来; 笑声尖利,像是用勺子在铁锅上用力划过; 让人心中不适。
  两人对峙之时; 身后李贤惊魂未定道:“是谁……在跟我说话?”
  阿弦越发惊心动魄,凝视着面前的厉鬼问道:“你干了什么?你、为什么能够……”
  厉鬼笑道:“我不过是跟沛王殿下说了句知心的话而已。”
  阿弦按捺心中不安:“你对他说了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厉鬼毫无惧意,鲜红而长的舌头舔了舔尖锐的指甲; 似意犹未尽地看着李贤; 那种贪婪的眼神像是看见了极好的猎物。
  阿弦浑身战栗,此刻再也不觉着可怖; 取而代之的是无穷尽的愤怒; 她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不许你靠近他; 更加不许你伤害他……”
  “但是……这看起来像很有趣……”
  不等它说完; 阿弦抬手; 一拳击向厉鬼的森然獠牙:“给我滚!”
  一阵青烟缭绕,那鬼终于消失不见。
  ………
  此时外间的县令以及李贤的侍卫们听了动静,纷纷前来查看,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只瞧着阿弦拳碎虚空; 不知何故。
  身后; 李贤的声音忽然响起:“无事,你们都退下。”
  众人这才迟疑地又退回了堂外。
  “阿弦……你还好吗?”李贤轻声又问。
  阿弦正因愤怒而胸口起伏,此刻又警觉地打量屋内,终于不见那厉鬼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目光转动,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居然还死死地握着李贤的手腕,当即忙松开。
  李贤看看自己的腕子,又望向她的右手,叫道:“你的手……”
  阿弦一愣,蓦地发现自己右手上多了几道伤痕,鲜血渗出,已经滑到了指尖处。
  她抬起来看了会儿,想到大概是方才自己打向那厉鬼后,被那獠牙所伤,才在手上留下伤痕。
  阿弦却顾不得理会这个,只回头细看李贤。
  却见他神情倒也安泰,阿弦微微犹豫,才问道:“殿下,方才你……听见了什么?”
  李贤正小心握住她的右手腕,从怀中掏出帕子为她裹住手上的伤。
  闻言动作停了停,继而道:“我好像听见……有个声音在叫我……”
  “只是这样?”阿弦狐疑。
  “是啊,”李贤恍若无事而笑:“总不会……是‘那个’吧?”
  阿弦不答。
  李贤则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方才拦住我,还说、说了那些话,是因为‘那个’对吗?它……想对我不利?”
  阿弦仍是不言语。李贤却从这双明澈的双眼里看出了藏不住的担忧之色,他小心地握着阿弦的手,笑笑道:“别担心,我是不怕的,何况还有你在呢。”
  ………
  回程路上,阿弦极少说话。李贤反而似兴致不错,时而跟她指点解说路上所见风光。
  等进了刺史府,同狄仁杰相见,不免问起他们前去卧龙镇的所得。
  阿弦并不急着说,只对李贤道:“殿下,你先歇息。我跟狄大人说两句话。”
  李贤知道她有话要避着自己,道:“好,你们自便。”
  阿弦拉着狄仁杰出到外间,同他详细说了跟那厉鬼照面的情形。狄仁杰受惊匪浅:“你说,那鬼在殿下耳畔说话,殿下还能听见?”
  阿弦道:“狄大人,我很是后悔,先前不该让殿下陪着我去。”
  狄仁杰皱眉,沉思片刻道:“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何况就算你不带殿下去,也未必不保没有其他意外。你不是说已去卢屏寺请高僧前来么?不必先过于担心。”
  阿弦道:“现在也只能如此。对了,你可问出什么来了?”
  狄仁杰便把审讯所得也跟阿弦说了。原来这犯人王叁,原先系卧龙镇人,六年前搬离此地,近来回归,才发现田地房舍都给人占了,强占之人就是那死者王明。
  狄仁杰道:“原先这王叁也曾上告,只因为时隔太久,当时的地契又丢失了,竟无对证,往日知道此事的人也或死或迁,两个能作证的,偏偏站在王明一边,所以他屡次上告,却都没有结果。”
  阿弦道:“这种情形别说是雍州,其他地方也有不少,胡浩然案子里涉及的却是一个特例了。我这次出来,也正是为了找到合适的解决法子,最好能找出一个各个州都能参考行事的法子。”
  狄仁杰道:“这可是个难题。比判决人命案子要复杂的多了。”
  阿弦叹了口气:“偏偏雪上加霜,这厉鬼不知是什么来头,出来搅局似的,让这潭水更浑了。”
  她本是无心的叹息,但狄仁杰听到“搅局”“浑水”等字,眉头一动。
  想了想,却也未曾说什么。
  两人商议了会儿,外头来人,竟是报说前往卢屏寺请那高僧的马车在回来的路上翻到了路边沟底,负责护送的陈基受了伤,那僧人更是昏迷不醒,已运回了寺庙抢救。
  阿弦跟狄仁杰双双震惊,两人忙进内见沛王李贤。
  才进门,就见李贤转头对着里侧,怔怔然竟像是个侧耳倾听的模样。
  ………
  长安,大理寺。
  袁恕己将一份诬告案的卷宗扔在桌上,就听门外道:“大人,上次那个毒杀亲兄案的仵作验表拿来了。”
  书吏上前将那档册递上,袁恕己翻开看了会儿,见写得很是详尽,清楚明白毫无纰漏,不禁点头道:“验房比先前大有进步。”
  那书吏闻听笑道:“近来不是多了个验官么?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像是个有经验的老手,做的甚好。”
  袁恕己随口道:“是不是那个尚书都事周兴的什么义子?”
  书吏道:“少卿好记性,正是此人,名唤周利贞。也正因为是周都事推介来的,原本大家伙儿还有些瞧不起他,不料竟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袁恕己淡淡道:“能做事就成了,其他倒是其次。我们大理寺就欠缺一个能干的仵作,若他能顶这个差,管他是利真利假,周都事的义子还是亲生儿子。”
  眼见一日将近,日影转暗,袁恕己起身出外。
  经过庭间之时,却见廊下有道人影郁郁而过,身形偏瘦却高,瞧着眼生。
  大理寺的上下人等袁恕己基本都见过,也都认得,不认得的自然是新进了。
  袁恕己正猜测是不是就是那周兴的义子周利贞,迎面一名同僚走来,笑道:“少卿怎么还在此耽搁,外间有人等你呢。”
  袁恕己闻听,便不再去留意那人,只迈步往外而去。
  在他身影消失门口之际,那道瘦高的人影却转过头来,一双有些细长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凛凛的光,他向着袁恕己离开的方向笑了一笑。
  这种毫无温度的笑容加上两只精光闪烁的眼睛,让人想到藏在草丛中,狺狺吐信的冷血爬虫。
  ………
  袁恕己当然并不知道,自己身后那个叫人毛骨悚然的笑脸。
  他出了大理寺,却见门口站着两人,一个是崔升,另一个竟是桓彦范。
  桓彦范前几日被派了外差,是昨儿才回来的,袁恕己当然知道。
  三个人见了,彼此行礼,桓彦范照例笑说:“少卿别来无恙,这些日子如此苦干,是不是想青云直上,不理我辈了?”
  袁恕己不理他:“你到底是出什么外差,把一张嘴磨的越发油滑了。”
  崔升笑道:“咱们别站在这里说话,少卿是不是休班了?正好去飞雪楼上吃酒,也算是为小桓子接风洗尘,如何?”
  袁恕己道:“崔二哥不怕家中兄长责骂了?”
  崔升脸上一红:“我又不是去喝花酒。”
  桓彦范道:“少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二哥最怕他家长兄么?莫说是他,这长安城里一半儿的人也是敬畏有加的。”
  袁恕己却哼了声。桓彦范笑道:“好好好,这里头当然不包括少卿,别平白玷辱了你的威名。”
  三人说笑了会儿,便往平康坊而来。
  点了菜,斟了酒,说起近来的闲话。
  桓彦范道:“先前小弦子去雍州的时候我不在长安,后来听说天官向陛下举荐了少卿,怎么反而让狄少丞去了呢?”
  袁恕己道:“我的性子急,自然不如少丞沉稳。”
  “天官都说了,还有谁嫌你不成?”
  “嫌我的人多着呢。”袁恕己吃了一杯酒,淡淡地说。
  桓彦范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二哥,小弦子……却是绝不会嫌你的。”
  袁恕己横他一眼,夹了一筷子肘肉放在他面前:“难为你巧舌如簧,这嘴皮子都磨得薄了,快吃些补一补,这叫做以形补形。”
  崔升大笑:“以形补形的话,该吃的不是肘子肉吧。”
  桓彦范捶他一记,自咬肉吃,又喝了口酒:“对了二哥,听说你的好事也将近了?”
  崔升正高兴,闻言略有些不好意思:“你可真是个‘千里眼,顺风耳’,才回来,怎么就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
  桓彦范道:“你不用管我哪里知道的,只说是不是真?”
  崔升心里喜欢,这两个又是知己,因此也不瞒着,便脸红红说道:“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是荥阳郑氏家的,从小儿认得,我本以为时隔多年她许是嫁了,谁知并没有,之前家里头……请了媒人上门,他们家里竟也是乐意的,所以……”
  崔升期期艾艾说着,桓彦范大笑:“果然是真的了,恭喜恭喜!今日定要多吃几杯了。”
  袁恕己也笑道:“原来还是青梅竹马,真是几世修来的好缘分,果然要多吃几杯。”
  崔升听了袁恕己这话,笑叹了声:“你们不知道,这姻缘也不是天掉下来的,差点儿我就错过了。”
  两人见他话里有话,忙又询问。
  崔升却谨记崔晔的话,不敢把详细情形告诉两人,只说道:“你们知道我哥哥的脾气,我原本是不指望的,更不敢说出口,谁知……谁知哥哥竟记得阿霏的事,也是他跟母亲说明,让去求亲的。”
  说到这里,崔升眼圈一红:“我还当哥哥会骂我呢,谁知他那么有心,我却是因祸得福了。”
  桓彦范点头道:“别看天官平日里看着冷冷的,却是个外冷内热极有心的人。”
  袁恕己不敢苟同:“他是有心,只是太深不可测了些。”
  桓彦范大声咳嗽,崔升笑道:“我知道少卿跟哥哥的交情非同一般,所以不会介意这些话的。”
  三人又吃了会儿酒,不免又说起阿弦,猜测她在雍州的事是否顺利。
  袁恕己虽看着淡淡地漠不关心,眼中却也浮出忧虑之色,只是仍一字不提。
  说话间,桓彦范道:“说来,怎么让陈郎官陪着去了呢?”
  崔升道:“陈郎官怎么?”
  桓彦范笑扫他一眼:“可见天官从不跟你说这些,你才一无所知。”
  袁恕己则道:“陈基去也无妨,只是多一次求而不得罢了,没什么好的。”
  桓彦范道:“这话里的酸味冲天。”说着大笑,又道:“不过,近来长安城里不少豳州来的人。”
  袁恕己因他一直提阿弦,心里也七上八下,闻言也想转开注意力,便问:“哪里有那么多了?”
  “别的不说,你眼皮子底下岂不是就有一个?”桓彦范举手倒酒,说道:“你们大理寺验房里的那个小仵作,周都事的义子,听说之前也是豳州人,认了干爹后才改了名姓。”
  

第313章 狭路偏相逢
  酒楼之中,袁恕己听桓彦范这样说; 很觉意外; 便问那人原本叫什么。
  桓彦范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隐约听人提了一句是豳州人士而已。”
  崔升道:“知道了名姓又能如何; 豳州那样大; 总不会当真是少卿认识的人吧?”
  桓彦范笑道:“倘若真那样有缘是认识的人,那也只盼不是仇人。”
  崔升问道:“仇人?”
  桓彦范道:“那周兴虽然如今只是区区尚书都事; 但见他为人精干的很,且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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