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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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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你是知道的,”老夫人的眼中有着无奈,“你是不是,喜欢上阿弦了?”
  崔晔觉着手都在不明地簌簌然。
  然后他答道:“是,祖母。”
  一声回答,双足像是踏入云端,胸腔处也隐隐颤动。
  崔晔竭力按压浮云飞絮般的思绪:“我……倾心于阿弦。”
  眼眶微红,头一次将心在人面前敞开似的,些许不安,更多的是坚定。
  崔老夫人轻轻一笑:“从你为了她跑去括州,我就明白你动了真心了。但是……”
  笑容收敛,老人有些深的眼窝里浓浓地忧虑:“你难道不知道,你跟阿弦是没有结果的?”
  祖孙两人目光相对,崔晔眼神略微黯然:“祖母,您不答应么?”
  “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老夫人垂了眼皮,“我也很喜欢那个孩子,阿弦她,跟我先前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单纯的女孩儿了,她是——女官。”
  崔晔知道老夫人所说的这句话是何意思,又是何等沉重。
  武后的心思,崔晔明白,老夫人又何尝不明白。
  老夫人瞅着崔晔:“你既然倾心于她,以你的性情,为什么没有及早打算,是你亲手推她到现在的地步,晔儿,你不觉着太迟了吗?”
  崔晔心头一梗。
  但是,在他亲手把阿弦推到武后面前,揭穿她女孩儿身份的时候,他也想不到……有一日,自己会对那个孩子情根深种至此。
  ………
  离开老夫人房中,听说武三思已经去了,而阿弦也在夫人房中。
  正在思忖进宫事宜,沛王李贤来告辞,崔晔得知他要进宫,便问道:“殿下可想好该如何向娘娘禀明此事了?”
  李贤道:“自是如实禀告。”
  崔晔道:“梁侯已经先回宫去了,他在此吃了亏,以他的为人,一定会在娘娘面前竭力诋毁。”
  李贤在来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崔师傅,我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崔晔笑了笑:“对了,我还没有问殿下,殿下怎么忽然会来?”
  李贤迟疑了会儿,终于将敏之传信的内情说了出来。
  崔晔略觉意外,却并不惊疑:“阿弦昨日忽然昏迷之事,我一直封锁消息不叫外传,殿下可知道原因?”
  李贤摇头。
  崔晔道:“正因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借机大做文章。”
  李贤一下想起了之前阿弦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不错,我也听说了一些……”忙又打住。
  崔晔道:“再加上梁侯此番回去,娘娘势必会大怒,如今……”他微微倾身,于李贤耳畔低语数句。
  ………
  大明宫。
  之前那传旨太监将事情经过禀明之后,梁侯武三思也回到宫中,因着实受了惊吓,脸色很不好,手又被咬伤,且在进宫之前故意又自扯乱了头发衣衫,弄得更加狼狈凄惨。
  武后正觉诧异,武三思跪倒在地,哭道:“姑母为我做主,侄儿差一点儿就不能回来复命了。”
  武后虽从传旨太监口中得知逢生突然出现,几乎伤了武三思,但毕竟有惊无险,因此只是微愠,闻言道:“我已知道了,崔府的老虎管束不严,我会申饬崔卿的。”
  武三思抽泣道:“姑母,岂止是管束不严,简直是纵虎行凶,而且崔府的人不肯献花,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才导致侄儿遇险的。”
  传旨太监因不便公然得罪崔晔,因此奏事之时,关于崔升拦阻玄影出现等都没提及,只说了武三思折花,逢生忽然出现,牡丹不慎被毁而已。
  武后皱眉:“推三阻四?你是说崔府的人有抗命之意?这不能吧。”
  武三思道:“怎么不能?先是崔升,后来……连沛王也出现拦阻,沛王还说……”
  “沛王也在场?”武后越发诧异。
  武三思添油加醋,把李贤如何公然阻拦,唆使玄影咬人,逢生助纣为虐等都说了。
  武后怒极反笑:“这些人好能耐,联手起来抗旨了。”又问:“他们做这些的时候,崔晔呢?”
  武三思道:“并没见到人。只在最后侄儿差点给那老虎咬死的时候,他才出现。”
  武后眼中已全是盛怒之色,正要叫人去传崔晔跟沛王李贤,外间宦官道:“沛王殿下求见。”
  “他倒是自己来了,好的很。”武后看一眼武三思,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很是烦心:“你先退下,将这一身整理整理,成什么体统!”
  武三思退下之后,沛王李贤自外上前行礼,武后冷笑道:“我正要叫人去请,你来的倒是及时。”
  沛王李贤道:“儿臣是来请罪的。”
  武后道:“哦?你又有什么罪?”
  李贤道:“之前宫内派人去崔府,意欲带那牡丹入宫,是儿臣出面拦阻的,儿臣虽是有苦衷,却也的确是抗旨,是以请罪。”
  武后冷道:“你既然知道是抗旨,为什么还敢明知故犯,现在居然假惺惺地来请罪,是认定了我不会处置你么?你这是罪加一等!”
  李贤跪地:“母后,请容儿臣将话说完。”
  武后道:“你说就是了。”
  李贤道:“母后,俗话说事有反常必然为妖,这牡丹冬日盛开,儿臣觉着此事妖异,担心那牡丹会对母后有损,故而才大胆阻拦。”
  武后冷笑:“照你说来居然还是为了我着想了?花言巧语的几句,就能将抗旨大罪揭过了?人人都能看那牡丹,偏生我不成?”
  李贤恳切道:“儿臣的确是为了母后着想,不想母后像是、像是女官一样遭遇才如此的。”
  武后正怒不可遏,闻言诧异:“你说什么?”
  李贤叹道:“母后大概有所不知,女官昨日在崔府,因观赏牡丹而陷入昏迷。”
  “昏迷?”武后皱眉,怔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贤道:“之前儿臣离开崔府的时候,听说才醒了过来。”
  武后是个多疑心细之人:“为何我没听说女官昏迷之事。”
  李贤道:“母后若想知道真假,只问太平就知道,事发的时候,是太平陪着女官的。”
  武后蓦地想起昨日太平的反常举止,顿时沉默。
  正说到这里,外间宦官道:“崔天官求见。”
  武后定了定神:“传。”


第243章 守着她的笑
  崔府。
  阿弦陪着夫人前去老太太房中; 略坐说了会儿话。
  崔老太太虽仍慈和相待; 言谈如昔,阿弦却敏锐地察觉仿佛有什么不大对: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她是个很识趣又直白的性子,一旦嗅到不妥; 便再坐不住。
  随意找了个借口,起身先退了出来。
  剩下崔夫人跟老太太面面相觑,老太太看着崔夫人神采奕奕的模样,笑道:“受了一场惊恐,你怎么倒比先前更有精神了?”
  崔夫人道:“说来也怪,先前还头疼的不成; 看见阿弦的时候; 忽然就好的不得了,连那发晕的老毛病都像是没有了。”
  老太太叹道:“昨儿她忽然昏迷不醒的,还以为要坏事呢,没想到居然……”
  崔夫人喜滋滋道:“这孩子倒像是个福星,最会化难成祥的。”
  老太太皱了皱眉; 眼中有些怅然之色。
  ………
  且说一路往虎山方向而去探望玄影,谁知才出内宅; 就见崔升陪着袁恕己而来。
  阿弦忙快步赶过去:“二哥,少卿怎么也来了。”
  袁恕己不由分说在她头顶摸了摸:“终于好了?”
  阿弦道:“好了。”
  崔升忙道:“你那手重; 她又才恢复,轻着些。”
  “又不是面团,怕摁坏了么?”袁恕己收手; 打量阿弦活蹦乱跳的模样,眼底带笑,“真是叫人不省心,快说,这次又是怎么出了事的?”
  阿弦道:“是那棵牡丹有古怪。但究竟怎么样,还要另问一个人。”
  崔升即刻明白:“你说的是明先生?”
  袁恕己问道:“这又是什么人?”
  崔升道:“是大名鼎鼎的明崇俨明先生,这都不知道?”
  袁恕己微睁双眼,呆道:“是那个‘明崇俨’?你早说他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了,居然把他请了来?”
  阿弦喃喃道:“这个名字怎地听起来有些耳熟。”
  明崇俨出身官宦世家,却精通法术,相术,甚至医术也十分出色,先前高宗被风疾所苦,是明崇俨为高宗调治,令病症大有起色,且谈吐间很得高宗心意,连武后也格外青眼,是以虽年轻,但已大名在外,就连崔晔也会尊称一声“先生”。
  崔升叫了一名下人,询问明崇俨何在,那人道:“方才看着明先生拿着一根木棍,像是要出门去了。”
  三人闻听,忙豕突狼奔往外,在二门上追到了明崇俨。
  崔升拱手道:“照顾不周,先生如何这么快就要去了?”
  明崇俨扫了三个一眼,笑吟吟道:“贵府的事情已了,自然不便再耽留了,不必客气。”
  崔升道:“话虽如此,眼见正午将至,先生何不留饭?”
  明崇俨道:“多谢了,不必,我还有件事要回去料理。”忽见阿弦在旁眼睛乱转,明崇俨笑道:“你想说什么?”
  阿弦满心疑惑,忙道:“多谢明先生救命,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崔府里会无缘无故出现那一株牡丹?”
  明崇俨道:“这个我已同崔晔说明,恕我不能告知旁人。”
  袁恕己一挑眉。
  “不能说……”阿弦道:“那么、那么这个呢?”她指了指明崇俨手中的降龙木。
  明崇俨笑道:“这个么,这个是附送的。倒不是他所求,告诉你无妨。”
  崔升满头雾水,又见那树枝并不起眼,只上头裹着薄薄一层茧子似的:“这是何物?”
  明崇俨点了点那薄茧:“此物唤作‘牵丝’,若两人相牵,便能控制人的心神。”
  崔升呆怔:“哪里得来?”
  明崇俨笑而不答,只看着阿弦:“此物少见,若不是有这降龙木,连你我也看不见它显形,更遑论肉眼凡胎了。你可明白了?”
  阿弦呆了呆:“既然是要两人相牵,那不知道,那一头是牵的何人?”
  明崇俨道:“我在紫薇树上发现的时候,那一头已经断了。不过以你之能,若要查明应该也不是难事。”
  他转身欲去,阿弦忙又问道:“明先生,你说牵丝是附送的,那阿叔求的是什么?”
  明崇俨回头:“他求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当然是你的性命了。”
  既然捉拿牵丝是附送,那救命自不是附送了。
  阿弦忐忑不安:“为何先生会答应来?”
  “因为,得到了相应的东西呀。”明崇俨笑。
  “什么东西?”
  这人的笑越发神秘狡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
  阿弦纳闷,崔升跟袁恕己也面面相觑。
  明崇俨将走,回头道:“虽然不能告诉你这个,但,有另外一件说给你无妨。”
  阿弦忙侧耳倾听。
  明崇俨道:“你跟天官的体质各自特殊的很,你们两个能相遇,也算是天地奇缘了。你本是极寒的体质,很容易招灾见鬼,注定命不长久……”
  袁恕己脸色微变,明崇俨继续说道:“不过,只要有个合适的人替你挡就是了。只要他替你挡住,他自受了,你就好了。”
  阿弦似懂非懂:“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若病好,他就要替你病一场,你若死里逃生,他就替你死里逃生一场。”明崇俨意味深长一笑,“听起来是不是很不错?如果可以,我也想找这么一个人呢。”
  ………
  大明宫。
  武后看着面前之人,心情复杂。
  “崔卿,这般着急进宫,是为何事?”
  崔晔道:“正是为了先前臣府内牡丹之事。”
  武后脸上怒容早就荡然无存,淡笑说道:“我听说崔府有一株牡丹凌寒开放,甚是好奇,便命人去取来观赏,听说府中大有不肯之意?”
  崔晔道:“宫中之人到府内之时,臣并不在府中,详细如何是此后才听说的,想必其中有些误会。”
  “误会?”
  崔晔道:“是。府中是万不敢抗旨的,自然是有人误解了。”
  “哼……”武后顿了顿,“你方才说你不在府中,那你是去了哪里?”
  “臣去了曲池坊明府。”
  武后神情微变:“明府……你莫非是说,你去寻明崇俨了?”
  崔晔道:“正是去寻了明先生。”
  武后眉蹙,越发疑惑:“你找明崇俨做什么?”想起刚才李贤所说,“难道是为了女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晔不疾不徐道:“娘娘容禀。因牡丹生得反常奇异,臣本想铲除的,只因臣母生辰在即,恐不吉利,只想等寿诞过后再除去,谁知当日女官陪着殿下前往观赏,不知因何跌倒昏迷。大夫来看皆束手无策,因此臣才想到了明崇俨。”
  武后不禁倾身:“明崇俨去了?他怎么说?”
  崔晔道:“是,明先生说是牡丹作祟,这牡丹不知被何人下咒,若有人碰触,便会中其咒术,重则立即丧命,轻则昏迷数日后无故身亡。”
  武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虽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
  若是别人做此判断也就罢了,就算她怀疑崔晔是跟李贤一唱一和,但也不会怀疑到明崇俨的头上。
  “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武后定神,惊怒交织。
  在武后看来,倘若不是事出意外,阻住了太监跟武三思带牡丹回宫,那么那个被害之人……会不会变成她?
  一念至此,武后看向底下的沛王李贤,直到此刻,冷酷无情的双眼里才复现一抹柔软。
  崔晔道:“娘娘恕罪,臣也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居心叵测。”
  武后凝视着他,顷刻道:“既然如此,昨日女官是因昏迷才留宿府中的?为何……外间竟无一句消息?”
  崔晔道:“一来因此事透着诡异,臣不想过于张扬,二来听说之前就有些关于臣跟女官的流言蜚语,因此臣才命不许传播此事,免得又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揣测。”
  武后笑了笑:“原来你是如此用意,倒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她现在无碍了么?”
  “娘娘放心,已经好了。”
  武后缓缓松了口气:“谁能想到,一株牡丹,背后竟又引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来,但是到底是谁人暗中弄鬼,务必要查个明白,不可让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惑乱京城。”
  崔晔跟李贤双双称是,武后又嘉许了李贤两句,便放两人出宫。
  李贤跟崔晔才出殿,武后就叫人把太平叫了来,详细问起昨日的具体。
  太平听说已经传问了李贤崔晔,这才一五一十把昨日经过说了,又道:“当时我本是要去碰那牡丹的,是小弦子把我的手打开,她的手却不小心被划破,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虽然知道阿弦已经无事,太平仍是红了双眼,低低道:“母后,我觉着是小弦子帮我挡了这次的灾劫,毕竟若不是她拦着,碰那牡丹的是我,或许我就……”
  “胡说,太平身上有诸天神佛庇佑呢。”武后忙打断她的话,安抚道:“横竖如今她已经转危为安了,你也不许难过了。”
  太平点了点头,武后又问道:“对了,发生了这样大事,你昨日为何不来跟我说?”
  太平小声道:“我怕母后又骂我惹祸,以后再也不肯放我出宫玩耍了。”
  武后轻轻笑了两声:“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既然知道,以后行事可更谨慎些,惹祸倒是不打紧,别伤了自个儿才是正经的。”
  太平见她并不责怪,事情且明白了,才放松道:“母后,我先前来的时候,怎么听人说……你派人去取那牡丹花?”
  武后道:“不妨事,已经风平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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