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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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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勱点头。
  林侍郎这才说道:“我当然是要她死,而且……是让她死的轰轰烈烈,理所当然,这才解我心头之恨,也是朝中同属们的心愿,更是为皇帝陛下争回了一丝颜面。”
  张勱忍不住击掌:“说得好。”
  三人一拍即合,林侍郎便告知了之前的藏身地义庄。张勱忙派兵丁前去。
  私底下,张勱拉住陶先生,道:“这十八子是皇后看中的人,我们杀了她的话,可使得?”
  陶先生道:“杀一万个也使得。她虽是皇后的人,奈何跟我们并不一条心,甚至是个棘手的角色,这种人自然除掉了干净。”
  张勱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而且如今更有林夏做挡箭牌,以后若是朝廷追究下来,便把林夏推出去,说是他首告主持的。”
  陶先生笑道:“我早听说这老头有些食古不化,没想到倒成了我们的好棋子……不过,到底他是真是假,还要等义庄的兵马探了回来才知。”
  ………
  事实正如林侍郎所说,士兵前往义庄,桓彦范正在看护着重伤的阿弦,后者脸色苍白,奄奄一息之态。
  桓彦范见势不妙,扔下阿弦逃之夭夭。因兵士早受张勱所命,领头之人并未为难,叫人备了担架把阿弦抬了回去。
  先锋早回府报信,张勱得知真切,心头一颗大石落地,再看林侍郎,便俨然是“知己”的眼神了,当即命手下安排酒宴,招待林侍郎。
  席上,林侍郎道:“陶先生呢?”
  张勱道:“他说有话要去问十八子。”
  林侍郎道:“可会动刑?”
  张勱道:“毕竟是钦差,怎敢。”
  林侍郎道:“千万休要动刑,反要派人为她调治,若公开处刑之前就死了,让人捉我们的小辫子,说我们私刑害死人命,有理也成了没理。”
  张勱惊奇:“公开处刑?”
  林侍郎满面得意之色,道:“你若悄悄地杀了这个人,反显得极为理亏,只有让她罪有应得,以朝廷的律法公开处置,让满城百姓们都耳闻目睹,以后在二圣跟前也才能理直气壮地说明,另外,公开行刑,对使君还有一个极大利好。”
  张勱精神一振,忙请教。
  林侍郎道:“我一路走来,凡有百姓的地方,无不在怨念皇后牝鸡司晨之举,简直是民怨沸腾,我想着括州城内受灾最重,自然更厉害些?”
  “可不是么!”这个张勱却是最清楚的。
  林侍郎呵呵笑道:“这十八子便是皇后的代表,只要当着百姓的面儿把她的脑袋砍了,百姓的怨气自然也得到释放,必不会如先前般不好掌控,这是不是对使君的极大利好?”
  张勱心想:“这老儿是有些被气糊涂了,竟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报复,不过正合我意,在这里顺势把十八子杀死,朝廷问罪,横竖是他的主意,他又是黜陟使,我只从命而已,再者说,倘若真如他所说,陛下也有此意,我岂不是左右不亏?”
  当即抚掌大赞:“林大人高见。”忙传一人前去提醒陶先生。
  两人吃了半晌,林侍郎似有些醉意,道:“长安何等繁华昌盛,反派我来这受灾的地方捱苦,地方上自有使君这样的官员料理,何必多此一举又再派人?”
  张勱很是赞同:“可不正是这个道理?”
  林侍郎道:“居然还让我到各处看看桥梁瓦舍等是否修缮妥当,还要协助那十八子翻验所耗用资财账簿,唉,我一把年纪了,莫非是要搏命么?只想快些交差而已!”
  张勱兴致大发:“林公说的对,我们当官儿的,战战兢兢,唯恐哪里做的不对,惹得龙颜大怒降下罪来,偏偏薪俸又短,花销又大,一并还要上下左右地打点疏通,除非自己是三头六臂,不然如何厮混得开。总如此,还要当我们是牛马一样的使唤,譬如我这里的灾情,天灾如此严重,朝廷放的补给又少,巧妇难为无米炊,难道要我自己拉出些来不成?嘿嘿……我索性……”
  林侍郎瞥着他,张勱勉强勒住话头:“总之,你不仁,我不义,乐得快活自在呢。”
  林侍郎笑道:“谁说不是呢?我这般大年纪了,如此品级,还要被那两个品级低微的毛头小子……一个还是个小小女孩儿,被他们两个牵扯着欺负呼喝,这种话说出去,都要笑掉人的牙齿了,我在朝中如何立足,倒不如做个如张使君般的地方官,却也清闲自在。”
  张勱道:“我也是勉强好些而已,实则心里苦,虽不在京中,但也有千丝万缕的牵连……身不由己……”
  林侍郎道:“朝中有人好办事,若使君当真自有路子,以后怕是要出将入相,造化更在老夫之上了。”
  “不敢不敢!”张勱笑道:“也并没什么路子,只不过是……”
  正说到这里,外头有人咳嗽了声,是那陶先生去而复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奥斯卡颁发给——
  小桓:难道是我?
  陶先生:我似乎也有点机会
  张勱:咱的戏份少,给个鼓励奖吧
  林侍郎:老夫背台词背到凌晨两点,这份敬业值得一个奥斯卡TwT
  八导:我宣布,本章的最佳男主角是:玄影
  玄影:汪躺着也能获奖…3…
  看内容提要,其实这张的演技炸裂奖当然非老林莫属啦(掌声)
  

第199章 好东西
  且说陶先生入内落座; 张勱将两人方才所说同他细述一遍。
  张勱问道:“先生方才去询问那十八子,可问出什么来了?”
  陶先生看一眼林侍郎,道:“大概是伤重的原因; 看着不大好; 只勉强答了两句,没什么大用。”
  张勱道:“答什么了?”又忙问:“总不会就死了吧?”
  陶先生道:“一时倒也死不了。我只问她那桓彦范去了何处,她摇头说不知,然后……”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 陶先生似笑非笑道:“她还问是不是林侍郎告密呢。”
  林侍郎皱眉; 哼道:“告密?这叫做揭发。”
  张勱很钦佩他的机敏; 不由笑道:“说的不错; 此乃正义之举。”
  陶先生也笑:“是了,方才听使君说起来; 林大人主张将十八子公开处刑?照我看,这样好似有些不妥。”
  林侍郎问道:“有何不妥?”
  陶先生道:“她好歹也是朝廷的钦使,在这里大张旗鼓地给杀了; 只怕会引发朝野哗然; 二圣震怒。”
  张勱转头看向林侍郎; 林侍郎道:“朝野哗然大概是有的; 但也绝不会说杀的有错; 至于二圣震怒未必,最多只有皇后不满罢了。但就算皇后不满又如何,且看十八子做的这些,挟持本官; 肆意折辱,又且隐藏身份不肯上报朝廷,竟不知她意欲何为,且照我看,她既然如此行事,就已经抛了自己的钦使身份,又何足忌惮?”
  张勱低低对陶先生道:“林大人的意思,是说朝中皆都不满这女官的存在,就连皇上也……所以索性顺势除去。”
  对于陶先生而言,阿弦自然也是一枚眼中钉,如果借他们的手除去,其实未尝不可。但他心里仍有一点疑虑。
  陶先生忖度道:“那悄悄地除掉她如何?”
  张勱牢记之前林侍郎所说,接口道:“若悄悄杀死,反显得我等行径鬼祟,不够理直气壮,不如罗列罪名,杀之以震天下。”
  林侍郎捋着胡须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如今朝野都在传说,本朝阴盛而阳衰,实在是大不成个体统。如今只将十八子的罪名昭告天下,必然人人唾骂女子不能当官,从此也绝了圣后还想再用女官之心,也算是我等为了振作朝纲所尽的心意了。”
  陶先生点头道:“原来如此。”
  ………
  酒过三巡,林侍郎问起将阿弦关在何处。
  张勱道:“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林侍郎道:“我想去看看她,先前一路上被个丫头片子欺压的极苦,如今总算是风水轮流转,我自然要去瞧一眼了。”
  张勱笑看陶先生。
  陶先生眼珠转动:“我带侍郎前往。”
  林侍郎对上他闪烁的眼神,点头道:“如此就劳烦了。”
  当即陶先生起身,领着林侍郎出门,在府衙之中左转右拐,一刻钟左右才到地方。
  陶先生支开看守,自己站在旁边。
  林侍郎早看见牢房中的阿弦,静静地躺在木板床上,也无被褥保暖,脸是青白之色,难看的吓人。
  “这……”林侍郎一惊,才要说话,转头却见身侧的陶先生正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
  见林侍郎面露惊异之色,陶先生道:“怎么了林大人?”
  林侍郎生生地将舌头打了个弯:“她怎么竟是这幅模样了,可还活着么?”
  陶先生一笑道:“应是死不了的。”
  林侍郎皱眉:“好不容易把人拿住了,可千万不要让她就白白地死了,还得用她来公告天下呢,这大冷天的连床被子都没有,是要冻死她么?”
  陶先生道:“林大人好似十分关心这十八子,先前不是对她恨之入骨么,我还以为你看到她多受些折磨会高兴呢。”
  林侍郎还未说话,里头阿弦轻轻咳嗽了声。
  两人顿时停口,都看向牢房之内。却见阿弦的手动了动,然后极费力地撑着起身:“可是林大人来了吗?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陶先生莫测高深地看向林侍郎。
  林侍郎听见召唤,则身不由己走前一步,眼神变化,终于道:“不错,是我!你想怎么?”
  阿弦举手在胸前轻轻地捂住:“林大人,你为何要逃走?”
  林侍郎听见自己咬牙的轻微声响:“……我、我不逃走,难道要坐着等死吗?你看见我在这里,是不是、是不是觉着很意外?”
  阿弦笑了笑:“林大人,我就知道你是误会我了,我其实、并没有恶意……”
  她垂着头,忍着咳嗽了几声,身子有些发抖:“林大人,你现在所做的才是错的,你不该跟张勱他们、同流合污……”
  林侍郎面上神情极为复杂,胡须也跟着颤抖,然后他厉声叫道:“你闭嘴,我不听你这妖女的妖言惑众,我已经把你的种种恶行都告诉了张使君,他也答应不日便会把你公开处刑,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有今天!”
  陶先生在旁细听两人对话,暗中察言观色,直到现在,脸色才略转了几分。
  却听阿弦又咳嗽连连:“我是朝廷、命官……林大人,你这样做,是要……后悔的……”她有些说不下去,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
  “这是我所做最英明神武之事,怎么会后……”
  林侍郎似还要骂,见状忙转头对陶先生道:“快叫人给她看看,可不能让她在这时候出事,我要她活着到行刑那日,才解我心头之恨呢。”
  陶先生道:“林大人放心就是了。”回头叫了两个狱卒过来,吩咐道:“请大夫,另外,给她加一床被褥,并炭火,好好看着,别让人死了。”
  狱卒领命而去,陶先生又对林侍郎道:“林大人,这种地方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吧。”
  林侍郎答应了声,回头又看一眼阿弦,在背对陶先生的一瞬间,眼中透出些悲伤难禁之色。
  ………
  是夜,林侍郎便在刺史府上安歇。
  客厅之中,张勱同陶先生对坐,张勱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陶先生道:“看样子,这姓林的的确是跟十八子他们不是一路,倒是可以按照他说的做,横竖以后将所有都推在他头上就是了。但是如今桓彦范仍在逃……给这人走了的话,以后怕有麻烦。那夜他毕竟同十八子一起救走了那些孩童,只怕此时已经知道了内情。”
  张勱道:“只要他还在城中,迟早就会找到。”
  陶先生又道:“除了他之外,还有那个神秘的高手,不知是什么来历……可恨的是十八子不肯招认,她的伤势颇重,又不能刑讯。”
  张勱忙道:“还是先别用刑,就随林侍郎的意见,不要节外生枝。横竖如今林侍郎站在我们一边儿,又拿下了十八子,只剩下一个桓彦范……少年人,好对付。”
  陶先生点了点头,道:“明日可以让林侍郎跟他的同僚们见一见,叙叙旧了。”
  之前户部所派官员,尚有两位还在城中,除此之外,这一次宛州大火后,朝廷又另在户部跟工部中另外选派了两位,都给用各色手段笼络安抚在城中。
  ………
  是夜,刺史府大牢。
  牢房里多加了两床被褥,并生了炭火,只不过牢房毕竟是牢房,又能好到哪里去。
  但对阿弦而言,最难熬的是胸口阵阵疼痛,就好像伤口处的血肉都变成了活物似的,一扭一跳地在窜动,疼得人无法安静。
  阿弦咬牙,汗把贴身的衣裳都打湿了。
  这种痛楚如此强烈,以至于她无心再去理会别的事,就连塞满牢房的鬼魂们,也都统统视而不见。
  只在那无可忍受之时,阿弦举手入怀中,将那油纸包取出,却惊见一角竟被划破,血从缺口渗透进去。
  阿弦一惊之下,几乎忘了疼痛,慌忙将油纸包打开,果然见里头的那卷《存神炼气铭》已经染了血,上头几个字都给浸湿透了,但不幸中的大幸是并未残破。
  而身边群鬼本甚是好奇,一是对她,二是对这幅东西,因此都悄悄地围过来打量。
  但在阿弦展开看的时候,悄然无声,群鬼默契地后退三尺开外。
  阿弦本想问他们为何竟如此恐惧,伤痛蔓延全身,就算每一丝动作都会让这股痛扩大数倍,因此并未出声。
  她只是静静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字,目光落在那空缺的“神安气海”四字上,眼前蓦地出现那夜在黄泉路上,浮动而起缠住勾魂锁链的金光。
  “阿叔……”
  伤处又疼了起来,几乎难以忍受。
  阿弦并不是个擅长忍痛的人,偏偏总是受伤,这也是命运如此。
  疼到极时,泪盈于睫,眼前的字迹在泪光中也都随之舞动起来,阿弦怕眼泪打湿了崔晔的手书,忙又收藏起来,仍妥帖地包回油纸里,妥帖放在胸口。
  咬牙强忍,阿弦艰难地挪动躺倒,却又因为那股火烧般的剧痛,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
  朦朦胧胧中,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虽然将来还会吃更多苦楚,可毕竟也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是在黄泉河畔,老朱头对她所说。
  阿弦吸了吸鼻子:“伯伯……”深吸一口气,阿弦喃喃道:“我没事,我不疼……很快就会苦尽甘来,很快……”
  不知不觉中,阿弦终于睡了过去。
  她模模糊糊做了一个梦,像是又回到了桐县的小院里,她从县衙回家,嗅到满院奇香。
  阿弦掀动鼻子,笑问:“伯伯,你又做什么好吃的。”
  门内老朱头笑道:“这个可是好东西,比双全汤还要好的呢。”
  阿弦大喜,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双全汤已经最好喝了,比那个还好,还不是要美到天上去?”
  老朱头笑道:“什么天上地下,那可不成,你还是就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阿弦已经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老朱头笑眯眯地将一碗汤端了出来:“快,一口气喝了它。”
  阿弦道:“我得细细品尝。”
  老朱头笑道:“听话,一口气喝了才管用。”
  阿弦嘟囔了声,却果然也听他的话,举起汤来吹了吹,果然异香扑鼻,阿弦情难自禁:“那我可不客气啦。”将汤碗举起,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一碗汤喝下肚子,腹内好似有一股热气在迅速凝聚,升腾,那热气循转全身,说不出的舒泰。
  甚至连胸口的伤痛都一寸一寸减退。
  阿弦只觉不可思议,举着碗道:“伯伯,好喝是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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