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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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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后的她能代替皇帝行事,身为低微差役的十八子,也能从豳州开始辅佐袁恕己,到进长安后至此,以自己之能进入户部。
区区九品官虽小,却因存在而珍贵异常。
——偏偏在这时候,更有一件事发生。
先前为了涂明之事,兵部跟户部联合派人前去冰湖重新查探,经过仔细搜寻,终于在冰湖之中发现了两具保存的极完好的尸首。
其中一人自是失踪的士兵涂明,另一个,虽是寻常打扮,但从种种体貌特征身上遗物等判断,却是高丽人。
尸首拉上来的时候,仍保持着当时身死的状态,涂明紧紧地勒着那高丽人的脖子,而那人的匕首斜插在涂明的腰间。
又从当时的战事情况等判断,——涂明值班那夜,高丽人的细作潜入,涂明发现,两人打斗起来,不甚掉入冰湖,高丽人想逃脱,涂明却宁死不肯撒手,竟是跟敌人同归于尽。
士兵的名誉终得捍卫,忠勇昭示天下,家人得到抚慰,世人纷纷赞叹。
而这一切之所以能真相大白,却正是因为十八子。
所以对武后而言,此时此刻出现在眼前的阿弦,正是一枚最适宜不过的“棋子”。
其实在崔晔告知阿弦是女儿身之前,武后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眼下正缺这样的一枚棋子,是女子,更是极有能为,让须眉男儿也闭嘴无言的女子——这是她的“棋子”,也是她的“化身”,一个虽然地位低微,却不可或缺至关重要的化身。
尤其阿弦一路从差役出身,到户部给事……她是正经地在朝中当差,为国为民。
如同武后在含元殿内正襟危坐,批阅山河。
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武后又怎么舍得亲手毁掉?
早在武后察觉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之前,崔晔就已经看的极为透彻。
虽说“五分胜算”,实则,“一击必中”。
虽然他的心因为这份算无差错而越发沉重。
默默思量中,便听阿弦问:“阿叔……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孩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书记:对啊,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_→
阿叔:我是谁,我在哪?我失忆了嘛…3…
第171章 勾魂夺魄
这个问题; 其实也是袁恕己想要问的。
上次在平康坊无意撞见阿弦向陈基表白; 袁恕己虽明白崔晔早就知晓阿弦女儿身之事,但却无法断定他是何时知道的。
本来他当即已经问了; 却被崔晔不动声色地“四两拨千斤”,将话题轻轻转开了去。
袁恕己看向崔晔; 不知这次他会如何回答。
不知是否是袁恕己的错觉,他发现崔晔无懈可击的神情有了细微松动。
有一抹类似尴尬的表情一闪即逝。
然后那张脸上; 又恢复了原先的泰然自若,喜怒不形于色。
崔晔低头:“还记得你把我救了回去,我一直昏迷未醒么?”
阿弦听他忽然提到在桐县发生的事,微睁的双眸里掠过一丝不安:“我当然记得。怎么啦。”
崔晔道:“那时候你跟朱伯伯都以为我无知无觉,殊不知,有时候我的神志是清醒的; 只是无法动弹而已。”
在旁边听到这里,袁恕己倒吸一口凉气。
有个声音在他心底歇斯底里: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这人居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阿弦自觉脑中一片混沌; 她艰难地试图理解:“你的意思是……”
崔晔道:“你同伯伯有时候会说起些有关你的事; 所以我……”长睫动了动,他轻声说道:“所以我从最开始就是知道的。”
袁恕己窒息。
而阿弦想倒退,却挪不动脚,只顾微微仰首呆看着面前的人。
她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是吃惊?恼怒?害羞?惧怕?失望?对他的感觉太过复杂,难以用一言半语清楚地定义跟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崔晔总有让她意识糊涂的本事。
所以她只是茫然地望着他。
袁恕己的反应直接多了,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崔晔:“你从最开始就知道?那你竟然一直滴水不漏……”本要质问; 可忽然想起来,这种情形下的他跟崔晔,岂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么?
崔晔扫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举手握住阿弦手腕,拉着她走开数步才停下。
“方才我在殿内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阿弦是男是女,对我而言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跟不同,”崔晔凝视着阿弦双眼,又道:“我知道你或许不愿把这真相公之于众,然而这一次事情紧急险要,周国公在旁虎视眈眈,我不能让他抢了先机。而且……”
“而且怎么样?”阿弦眼中的泪涌出来,又吸吸鼻子竭力忍回去。
崔晔道:“难道要一辈子扮男儿么?这一次虽是无可选择的法子,但你趁势恢复女儿装束,未尝不可……”
他还没有说完,阿弦已经叫道:“我不要!”
崔晔一怔:“阿弦……”
阿弦举手,将他当胸一推,转身便跑,崔晔喝道:“阿弦!”
这一次“定身咒”却失了效,阿弦头也不回地往前飞快跑去。
此时虽然离开了皇宫,但背后宫门处众人仍能极清楚地看见此处的情形,崔晔追前两步,却又停下。
袁恕己将满心震惊压住:“看样子,你这法子的确管用,小弦子却并不喜欢。”
崔晔道:“还不去追她回来?”
袁恕己道:“我去追有什么用,我要是有那种能耐,也不必白白地把她送到你身旁了。”
话虽如此,眼睛却盯着阿弦离开的方向,见她越跑越远,忍不住叫道:“小弦子!”
当即不再理会崔晔,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马行如飞,不多时便追上了阿弦。袁恕己打马拦在她身前:“无缘无故跑什么?”翻身下马,不由分说先捉住她的手。
阿弦挣扎了一下,因方才跑的太快,有些呼吸困难,自然更无力气。
袁恕己拉着她欲上马返回,阿弦叫道:“你带我去哪里?”
袁恕己道:“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你的好阿叔。”
“不要,我不回去。”
袁恕己诧异笑道:“你这性子我也是摸不透了,难道就因为他早就知晓你……所以就恼的这样?他也是为了救你,我还自恨我想不出这样的好法子来呢。”
“我宁可死了。”阿弦嘀咕。
“住口!”袁恕己色变,厉声喝道,“虽然我并不喜欢崔晔,但为了救你,他跟我皆是殚精竭虑,他那样冷静淡然的人,也肯为了你奔走,甚至不惜在皇后面前为你申辩,你怎么能这样说?”
阿弦赌气说了句,也有些后悔,又听袁恕己疾言厉色地骂了几句,后悔之外就多加了一份小小委屈。
——除了在桐县两人初相遇之时他流露睚眦性情外,再往后……细细想来,却都是似紧而实宽,对她也算是极好的了。
阿弦眼圈一红,两滴泪先掉了下来。
袁恕己见她哭了,即刻心软:“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骂你,只是……只是气你这样无端地咒自己,就像是把我们的心意都放在脚底下糟践呢。”
他叹了口气:“乖,跟我回去吧。现在那番僧还没着落呢。我可不想你有事。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
上次因朱伯之死,阿弦一心求死差点出事,想到此事,袁恕己心有余悸,忙转头四看,虽知道他必定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阿弦忽然道:“少卿,你说阿叔知不知道我、我的身世?”
一句话堵住了袁恕己:“我……我并没有对他说过,至于他知不知道,我也吃不准,但据我揣测,大概不知吧?”
虽然如此安抚阿弦,但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不由地也有些微冷。
当初崔晔提出要袒露阿弦女孩儿身份的时候,袁恕己不由分说立刻拒绝,除了阿弦“女扮男装”当差为官,本就有的极大风险外,他最重的心病自然是阿弦的身世。
袁恕己并没多想。
毕竟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崔晔是不知情的,所以崔晔才能坦然提出了这个法子。
可从他的角度,一旦知道阿弦跟武后的关系,猛然在武后面前承认阿弦是个女孩儿,凶险自然更添一层。
但是如果崔晔……
他蓦地又想起,在豳州的时候,崔晔也跟苏柄临接触过。
袁恕己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不要多想了,如果不放心,就直接去问问他,”袁恕己找到了两颗定心丸,“方才你问他,他本可以瞒天过海的,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可他却坦然承认了,可见他不会骗你。”
阿弦道:“我、我忽然有点害怕。”
“怕什么?”
阿弦低下头:“以后……会怎么样?”
袁恕己一笑道:“我还当你是怕崔晔呢,原来是怕以后如何,既然皇后并没有因此事而格外重罚,反放了你出来,可见将来也不会为难你,也许这是‘因祸得福’呢?”
“因祸得福?”
袁恕己道:“如果是最坏的打算,无非是不许你在户部当差了,那时候你也不用怕,有我在呢。”
他原本心里也有些惴惴之意,可说到这里,却又豁然开朗,——是啊,阿弦如果恢复女子身份,不必出外当差,那么,似乎他就有机会照顾她了。
正有瞬间的甜美徜徉,阿弦猛地摇头。袁恕己道:“又怎么了?”
阿弦道:“我如果不当差,去做什么?”
袁恕己笑道:“你这小笨蛋,当然是什么也不做,难道我还养不起你么?”却又发现这话有些露骨,便咳嗽道:“我是说,有我跟你的阿叔在,怕什么?正好儿我觉着你实在是太过劳碌,那种做牛做马的活儿不该是女孩子扛起来的,看看那些大家闺秀们,整天梳妆打扮,闲来游园赏花,何等清闲惬意,你本也该……”
袁恕己越说越是高兴,却没发现阿弦的脸色越来越白。
正在这时,耳畔听到有个声音道:“十八弟!”
袁恕己回头,却认得是禁军的桓彦范,人在马上,款款而来。
下马见礼,桓彦范道:“少卿也在?”
袁恕己正不知他如何跟阿弦认得,桓彦范看阿弦道:“你可无事了?我正要去打听呢,不过这会儿没金吾卫的人跟着,想必已经遇难成祥,我可恭喜啦。”
阿弦见他言笑晏晏,勉强笑了笑:“是呀,没事啦。”
桓彦范道:“先前见崔天官亲自前去接你,我就有所预感,既然是他出马,一定是无碍的,果然给我猜中了。对了,你是要去哪里?”
阿弦听见“崔天官”三字,略觉恍惚:“我……也不知……”
桓彦范笑道:“既然不知,不如我请你吃酒去,总算盼的你无事,正好儿大家庆祝庆祝如何?”
袁恕己见这少年同阿弦说个不停,颇有微词,又听喝酒,即刻拦阻道:“这就不必了,桓翊卫的好意心领,我正要带她回去呢。”
桓彦范道:“回去哪里?我常听人说袁少卿是个英雄豪杰,只是一向不曾得见,今日既有机缘,如何不大家一块儿去喝一杯?人多也自热闹些。”
袁恕己见这少年玲珑至此,不由笑道:“多谢盛情,只是……”
阿弦却插嘴道:“好,我们去。”
袁恕己一愣,阿弦转头:“少卿若是事忙,不必勉强,我同桓大人去就是了。”
袁恕己皱眉:“阿弦。不要任性。”
阿弦道:“我没任性。”说到这里,低头道:“只怕以后想如此‘任性’都不能了。”
袁恕己若有所思,他原本还觉着阿弦的反应有些古怪,直到此刻,才略明白阿弦的心情。
又见桓彦范仍笑吟吟地在旁边等候,袁恕己无奈苦笑:“好吧,那就‘舍命陪君子’。”
崇仁坊的天香阁,酒水跟歌舞都是一流。
桓彦范又是常客,这一桌上陪侍的便有三人,并一班歌舞。
值得一提的是,当舞的舞姬来自西域,高鼻深目,容貌艳丽,双眸勾魂,更加身段妖娆,舞姿动人。
她好像对英武的袁恕己情有独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间,时不时地向着袁恕己抛出媚眼,甚是撩人。
袁恕己原本最喜欢这种妖媚丰饶的女子,可此时那亲近之心却淡的很,只偶尔看两眼,却频频扫向旁边阿弦。
阿弦已经吃了一杯酒,正在慢吞吞地喝第二杯。
桓彦范在旁盘膝而坐,倾身问道:“既然已雨过天晴,怎么你还是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
阿弦双目空茫,摇头不答。
桓彦范道:“对了,如何不见崔天官,可是他替你求情?我也常听说皇后很恩信天官,可谓言听计从。”
阿弦忽然低头,竟把剩下的半杯酒都吃了。
背后小侍看见,忙又给斟满。
袁恕己看的分明,忙道:“小弦子,不要喝了,你留神醉了。”
桓彦范因发现阿弦的反常,正自思忖,闻言看向袁恕己。
谁知那舞姬抛了半天媚眼,见人并无反应,便踏着乐鼓舞步婀娜地来到袁恕己身前,裸露着的蛮腰微微抖动,双眼越发勾魂夺魄。
袁恕己毕竟青年血涌,忽见如此香艳情形,几乎一口酒喷出来,心头微微发热。
忽听桓彦范笑道:“袁少卿,看样子这美人儿很喜欢你,少卿艳福不浅呐。”
袁恕己忙咳嗽了声,重又正襟危坐。
那舞姬媚眼乱飞,扭腰送胯,身上挂着的银铃簌簌做响,令人骨酥筋麻、
桓彦范提醒道:“美人儿盛情相邀呢,袁少卿何不起身,同她共舞尽兴……”
因时下四夷八方都仰慕大唐盛世,长安城中集齐各方人种,“昆仑奴,新罗婢”自不必说,而在这两种之外,最为出色的,却是这西域的胡女舞娘。
通常达官显贵或者富豪士绅聚会,通常会有胡女助兴。
舞的兴起之时,便起身同舞,亦是一时风气。
袁恕己虽知道,却哪敢如此,推辞笑道:“很不必,我从不会这些。”
发现这英俊的青年不解风情,舞姬略觉失望,脚下旋转,便来至桓彦范身前。
桓彦范大大方方地欣赏着这曼妙销魂的舞姿,却冲着阿弦一仰首,对舞姬道:“你去陪一陪我那位十八弟,他今日才脱大难,想必有些惊魂未定,正需要温香软玉的慰藉。”
舞姬会意,轻快地转到阿弦身前,见阿弦虽看似年纪不大,面容稚嫩,但容貌清秀,双眸带愁,倒是极惹人怜爱。
又因得了桓彦范的指点,舞姬便使出浑身解数,犹如一只花蝴蝶翩翩起舞般围着阿弦转动。
袁恕己见状正苦笑,桓彦范已经鼓掌笑道:“好的很,十八弟有美人垂青了。”
阿弦抬头,见这舞姬果然艳丽动人之极,她又才吃了两杯酒,恍惚之余,又有些飘然之感。
正舞姬伸出手来,手腕波浪般扭动,向着阿弦招引,自是邀她同舞。
阿弦定睛看了半晌,握住桌上杯酒,猛然仰头饮尽,伸出手去。
舞姬见这少年如此赏脸,越发喜欢,笑意盈盈,握着阿弦的手,引着她转出桌子。
此时乐舞之声更是热烈,舞姬引着阿弦来到中间,放开她的手,便又绕着她开始舞蹈。
阿弦目眩神迷,又听那鼓声阵阵催促着自己,身体也似迅速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阿弦也学着那舞姬的模样,伸出双手,“舞蹈”起来。
袁恕己目瞪口呆,桓彦范却笑着拍手道:“好的很。”他也把桌上的酒喝光了,跳起身来。
桓彦范虽是这般年纪,却也久惯于此,甚至比袁恕己应酬见过的场面还多,因此对于西域的舞蹈并不陌生,他的身段又修长,跳起来居然有模有样,甚是赏心悦目。
阿弦酒力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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