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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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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三思道:“臣虽卑微,毕竟也是皇亲,仍要顾及皇家的体面,又怎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之事,此事乃是刁奴张四跟常远私下所为,他们自以为是府内家奴,高人一等,瞒着我横行霸道……这件事臣已经问明了。其中刁奴常远被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揭发被张四胁迫、将所有罪名推在臣身上的险恶用心。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再当面提审常远。”
  袁恕己脸色一变。
  这两名梁侯府的家奴,因是重要证人,袁恕己命亲信看押,锁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前几日武三思屡屡要见,都被拒之门外。
  难道……他已经终于找到空子,不知用何等威逼利诱的法子让常远跳反?
  高宗道:“难道……竟是如此?”
  魏国夫人趁机道:“陛下,难道您还不信自己的亲戚,却去信一个刁奴的话么?大理寺少卿年青气盛,又一心想建功立业,被这些刁奴欺瞒自是有的,陛下英明神武,目光如炬,一眼便能看破这些人的图谋。”
  袁恕己忍耐到极点,终于扬声道:“微臣虽然无知,毕竟此案全程严密侦查,现场勘查,找寻证据,缉拿人证,亲自审问,处处亲力亲为,微臣自信不会出什么纰漏差错,魏国夫人常居深宫,毫不知情,便能信誓旦旦空口白牙地认定梁侯无辜,试问夫人认定梁侯无辜的证据又何在?”
  魏国夫人没想到他会出言驳斥,恼羞成怒:“你、你大胆!”
  高宗把手中折子放下,示意魏国夫人稍安勿躁。
  但皇帝面对魏国夫人的饶舌,却仍是半点儿愠怒之色都无。
  高宗只温声道:“其实发现韩王侍卫的那日,正沛王也在场,朕曾问过沛王,沛王也说那人就是韩王的侍卫,朕是知情的。但是……”
  高宗和颜悦色地看着袁恕己,道:“魏国夫人的话其实未尝没有道理,倘若真的是刁奴自作主张,事发之后为求自保便将罪责推在梁侯身上呢?”
  袁恕己道:“陛下!”
  梁侯府内出现那样大的地牢,本就不正常,倘若是家奴瞒着武三思在地牢中刑囚无辜之人,如此明目张胆,除非武三思是个死人,或是天生心性粗愚才发现不了,高宗这话,竟似有意开脱。
  武三思狡猾,忙应声道:“但臣的确有罪,臣的确疏于自查,竟让刁奴们瞒天过海,做下恶事,臣虽未曾参与其中,却也难逃关系,求陛下责罚臣吧。”
  他又跪地,做匍匐之状。
  袁恕己在旁看着梁侯匍匐如一只河蟆,很想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出现了一个奇异的转折。
  袁恕己以为处置梁侯武三思一案最大的阻力,一定是来自于武后。
  谁知竟全错了。
  替梁侯竭力辩解的,居然是很受高宗恩宠的魏国夫人贺兰氏。
  但贺兰敏之明明跟武三思几乎水火不相容,为什么魏国夫人会一反常态地替武三思撑腰?
  把连日的遭遇跟阿弦说罢,袁恕己仍难开抒郁郁的心情。
  阿弦满眼不可思议:“既如此,梁侯就无罪了?”
  袁恕己道:“虽然说他疏于自查,防范不严……可也不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已。”
  阿弦想起素日敏之跟武三思一见就彼此摩拳擦掌之态,道:“周国公跟梁侯一见面儿就跟斗鸡一样,彼此想掐死对方呢,怎么周国公的妹子竟护着梁侯?”
  袁恕己冷笑道:“这两日我有些想明白了。早听说魏国夫人的心也不小,倘若她想在后宫里独领风骚,自然需要有人支持,兴许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故意拉拢梁侯。”
  阿弦道:“那梁侯会帮她么?他……不是皇后娘娘的人么?”
  袁恕己道:“之前听人说,皇后因为不知何事对梁侯大发雷霆,好似很不喜他,也许是梁侯察觉皇后这棵大树无法乘凉,于是另攀高枝。”
  匪夷所思,阿弦叹道:“长安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袁恕己冷笑道:“这还是刚开始呢,我在想假如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会作何反应。”
  以武后之能,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武三思跟魏国夫人“沆瀣一气”之举。而以她的心性,只怕不会“坐以待毙”。
  可是,没有人可以妄自揣测武后的心意。
  但正因为无法琢磨,反而更叫人期待。
  次日,阿弦来至户部报道。
  许圉师早有交代,便有一名差官领着阿弦,先熟悉了一下地方,又介绍了几名同事之人。
  先前阿弦跟虞娘子戏言,说叫自己来户部是当跟班儿的,自非如此,许圉师早有安排。
  户部源于周礼之中的地官,顾名思义,掌管的乃是天下土地,百姓,钱粮赋税等。
  整个班部又分为四个司,分别是户部,度支,金部跟仓部。四司各有其职位。
  户部是人口调动、核算入簿等;度支则是国之财赋的统计跟支调;金部是国中田产赋税、薪俸的收储,仓部负责管理国中仓储出纳政令。
  因长安为天下四方五夷朝拜之所,人口复杂,流动性强,几乎日新月异,几乎半年便能大变一次,是以户部的人手竟有些不够用。
  许圉师身为侍郎,不仅要负责赋税实征,版籍核审,更有垦荒抚民等差,同时监察各地田产归属,抑制豪强兼并伤农,又如哪里出现天灾,还要负责赋税减免流民安置等等,各项杂事数不胜数。
  许圉师底下各部的巡官、主事等也都分身乏术,听说来了人,都想往自己身边儿拉拢。
  阿弦便留在四司之中的户部,在户部主事底下,做一名小小地给事官。
  在六部之中,户部看来是最不起眼儿的,实则户部所主管的核心,正是一个“人”字,而不管是长安城还是天下,撑起所有的正是“人”,故户部的差事虽看着繁琐,却绝不容小觑。
  因阿弦初来乍到,不太熟悉,便拨了一名前辈给事教导她,第一日便是将库房里的旧人口册子整理归档,——这工作极好上手。
  阿弦在户部两日,已渐渐适应了这种看似平缓实则忙碌的差使。
  这日,阿弦正将剩下的档册归类,无意中掀起了些灰尘,引得她不由自主打了个两个喷嚏。
  正在揉眼,书架后有一道影子若隐若现。
  阿弦瞥见,却装作看不见的,只仍若无其事地搬运书册,那影子见引不起她的注意,忽然凑近过来,呼地吹出一口气。
  猝不及防,冷气带着灰尘扑面而来,阿弦举手捂嘴,把手中册子往书架上一敲:“别胡闹!”
  那影子这才从书架后飘了出来,幽幽然道:“十八子,你这样好生无趣。”
  阿弦道:“什么叫有趣,被你吓的吱哇乱叫抱头鼠窜?”
  之前阿弦第一次来,没什么防备,被这只突然出现的鬼吓了一跳,后来见他样子虽有些可怕,其实并非能害人的厉鬼,就也罢了。
  原来这只鬼是昔日在此当差的一名书吏,姓黄。他游荡此地数年,忽然发现阿弦能看见自己,喜不自禁,每天不停地跟她聒噪。
  幸而这黄书吏有个优点,因是个老当差之人,最熟悉各种档册的归类地方,有好几次阿弦找不到所需的档册,多亏他指点才未曾耽误。
  是以阿弦能跟他“和平相处”。
  黄书吏嘿嘿笑了两声,还要再说,忽然不知为何,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阿弦只当他又是要恶作剧,也不以为意,翻着手上册子随口道:“我可警告你,你若再敢吓我,我就念《金刚经》《大悲咒》《存神炼气铭》啦,让魂飞魄散……”
  这自是说笑恫吓之语,若真有这种效能,她也不至于被厉鬼上身折腾的极惨。
  黄书吏并不回答。
  阿弦一笑摇头,转身将书册归档,却瞥见书架后果然静静地立着一道影子。
  阿弦以为他死性不改,才要呵斥,忽然心生一计。
  当即便假装看书找书,不经意脚下转动,悄然地来到书架前。
  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旋转现身,张手道:“人吓鬼,怎么样?”
  阿弦乐不可支地想看黄书吏受惊的模样,却惊地发现眼前之人是谁。
  “你、你……”她瞠目结舌。
  原来此时在她面前的,哪里是什么黄书吏什么鬼,居然正是崔晔。
  敛神静气,那双亘古无波似的双眸望着她。
  阿弦见自己双臂仍张开,忙垂下,心中着实懊恼,竟无法面对,忙低头灰溜溜地转开。
  身后崔晔道:“阿弦。”
  阿弦却又想起送别卢照邻之时,城郊外他那样冷言冷脸冷心的模样,她也不回头,匆匆地加快步子,急忙出了库中。
  站在门口左顾右盼,阿弦不知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要退避,却不知要往哪一处去,正在彷徨,身后崔晔已踱步而出。
  阿弦想也不想,忙跳下台阶。
  “阿弦,”崔晔唤了声,徐徐下阶,开口道:“我有话说!”
  阿弦止步,背对着他嘟起嘴来。
  有些难以启齿,崔晔缓缓道:“上回,原本是我太急躁了……”
  阿弦诧异,这才慢慢回身:“你说什么?”
  崔晔有些不大自在:“上回,我不该对你冷言冷语。你……别怪我。”
  阿弦嘴角一动,想笑,偏又忍着。冷冷哼了声,转头看天。
  崔晔望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神色缓和许多:“你的伤好些了?怎么不多在家里休息几日?”
  阿弦道:“我都好啦。”挠了挠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未回答,阿弦却察觉他身上的气息似跟之前不同了,阿弦顾不得制气:“夫人可好?”
  崔晔脸色一变,闭口不言。
  阿弦关心情切,脱口而出,看着崔晔的反应,心里已经后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她迈步要走,崔晔却举手一拦。
  阿弦想也不想,脚步转动身形旋开,瞬间手在栏杆上拍落,纵身跃起,人已经翻到廊下去了。
  整个动作竟一气呵成,利落潇洒。
  对崔晔而言,若想强拦住她的话并不是难事,然而阿弦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崔晔啼笑皆非:“我难道会吃了……”
  这句话还未说出,已觉着不妥,便道:“你就这般着急走开。”
  隔着栏杆,阿弦道:“我当然着急啦,我怕我会忍不住,又多嘴管别人的家事。”
  崔晔道:“谁是别人?”
  阿弦瞥他一眼,双手背在腰后:“不知道,我走了。”
  崔晔无声一叹,那句“其实被你说中了”,赧于出口。
  看阿弦自廊下消失,崔晔回身也要离开,不料才转过身,就见许圉师站在对面儿台阶上,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崔晔一笑,两个人各自往前,在中庭碰面,许圉师道:“听说你来部里,还以为是找我有事,慌得我急急出来,不料竟不是找我,怎么,跟小十八说些什么?”
  崔晔道:“有件私事。”
  许圉师道:“我瞧你好像惹到了那孩子了。”
  崔晔道:“阿弦是小孩儿心性,面上虽然赌气,心里实则没什么。”
  许圉师笑道:“到底是你懂他。”又道:“我还要多谢你帮着我在天后跟前说话,不然要从周国公手里要人,可不是件儿容易的事。”
  崔晔道:“侍郎不必如此,毕竟我也有私心,周国公名声在外,我也不想阿弦留在他的身边,他若能在户部有所作为,正是两全齐美。”
  许圉师连连点头:“说的是,我也觉着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埋没了实在可惜。”他举手往内一请,“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偷得浮生半日如何?”
  就在两人并肩而去之时,走廊月门处,探出一个头来。
  阿弦瞪圆双眼盯着两人背影,喃喃道:“果然给大哥说中了,真的是阿叔帮我说话?”
  忽然又想:“到底夫人怎么样?不过以阿叔的聪敏,一定会明白,一定会做些什么才是……啊不想了,我为什么又管别人的家事!”她举手在自己的头上胡乱揉搓过,懊恼交加地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暗中观察小弦子:人吓鬼,噹噹!
  某叔:每天都看到这孩子在犯蠢……
  书记:胆肥啊致敬
  某叔:好吧是蠢萌


第134章 入宫
  这日; 一辆华贵气派的楠木马车自朱雀大街拐过; 缓缓停在周国公府门前。
  众侍女上前,小心扶着车上之人下车; 却见美人身姿窈窕,顾盼生辉; 正是魏国夫人贺兰氏。
  贺兰氏轻摇团扇往内而行,一直走到里间堂下也不见贺兰敏之露面儿。
  贺兰氏左右看看; 随口问那些侍女们道:“殿下呢?”
  侍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躬身垂头,有些吞吞吐吐道:“殿下、殿下正在午睡。”
  “什么时候了还午睡?”这会儿日过正午,已到申时,贺兰氏笑道:“怎么成亲了反而更懒了。”
  侍女们无言以对。
  贺兰氏却熟门熟路地往内而去。
  国公府这些人想拦着却又不敢,面面相觑; 悄然跟上。
  贺兰氏行过廊间,还未到敏之卧房; 就听见一声笑遥遥传来。
  依稀是敏之的声音; 道:“我就爱你这假正经实则……的样儿……”
  贺兰氏心头一震,陡然止步。
  团扇在脸上轻轻一遮,魏国夫人笑着摇头:“我当怎么有闲心睡觉呢,哼。”
  此时那边儿门扇开启; 云绫带人入内伺候去了。
  贺兰氏对国公府底下侍女道:“去告诉周国公,我来了,在前头等他。”自己转身离开。
  魏国夫人回到堂下,桌边坐了。
  有侍女起了冰鉴; 取了冰出来,捣碎泡在甜酒之中奉上,又有两个侍女在背后为她打扇。
  贺兰氏喝了两口冰酒,兀自连声叫热,又催问贺兰敏之如何还不出来。
  等了足两刻钟,贺兰敏之才姗姗露面儿,像是新沐浴过,发丝还是湿的,脸上却依旧淡红未退,越发显得艳若桃花。
  魏国夫人斜睨一眼,哼了声,也不说话。敏之在她对面儿坐了,一撩垂着的头发道:“大热的天儿,你不安分纳凉,往外头跑什么?”
  魏国夫人才道:“怎么,打扰了你的好事么?”
  敏之笑而不语,自己也拿了盏冰酒,仰头一饮而尽,才满意地长吁了一口气:“爽快。”
  贺兰氏见他淡淡地,皱眉叫道:“哥哥!”
  敏之才笑看她道:“好了,你特来找我必是有事,到底怎么样,快说就是了。”
  贺兰氏皱眉,挥手示意身侧的侍女退后。
  待堂下再无他人之时,贺兰氏挪到敏之身旁,握着他的手臂道:“哥哥,你可要帮我!”
  敏之道:“做什么?”
  贺兰氏微微迟疑,又摇了摇他的手臂:“又没有外人你装个什么!帮我坐上那个位子呀。”
  敏之不语。
  贺兰氏撒娇道:“哥哥!”
  敏之转头看着她,沉声道:“我劝过你多少次,你总是不死心,你想要在后宫里安生度日,那倒无妨,只是别去觊觎那个位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姑母是何等心性……”
  贺兰氏一急,不由提高了声音:“哥哥,你怎么不帮着我,反总说这些丧气话。”
  敏之道:“我说的不过是实话。”
  他望着面前娇艳如花的美人,忽然叹道:“阿月,不是我不帮你,你这样无异于玩火,你看看后宫里除了她跟你外,还有哪个妃嫔得宠过?难道后宫里没有比你更美貌的女子?”
  贺兰氏微怔,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敏之道:“我的意思是,纵然你年轻貌美,但后宫之中,有的是比你更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她们却都碰不到陛下的身,你以为是什么缘故?是她们不够美貌聪明?当然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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