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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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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忱之说:“当然没有,这不是谈判失败了么?”
  “深不可测啊!”孙江东问,“能否借我二百万赎身呢?”
  吴越插嘴:“江东,别口是心非了,如果你真想离开欧阳,干嘛现在又不眠不休地守着他?”
  孙江东大怒:“我这是医者仁心,就算你小赤佬躺在那里,我也会守着的!”
  吴越见欧阳眼睛睁开一丝,连忙指着说:“别对我发火了,他有话说。”
  “他回光返照。”孙江东尤为不耐烦,“颠三倒四交代过好几次遗言了,每次都是梦话,什么足球游戏谁打前锋,什么坚决反对某某明星和某某明星谈恋爱,到现在也没把账户密码报出来。”
  欧阳说:“江东……快……我的……”
  “他要报卡密码了。”吴越说。
  “我的大姨和大姨夫是表兄妹。”欧阳说完,长舒一口气,面上隐隐带着笑意,像是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移除了心中块垒。
  “……”孙江东扭头向赵忱之,“赵总,你们走吧,我要给他插管了。”
  赵忱之问:“为什么?他有自主呼吸啊。”
  孙江东说:“插了就没有了,而且再也不能说话。”
  “祝你成功。”赵忱之与他握手道别。
  回到暂住的酒店,吴越想回房间洗澡,赵忱之不依不饶地跟着。
  吴越说:“您的房间在那边。”
  赵忱之说:“东西太多,堆得满了,看着心烦。”
  “我房里也堆着您的杂物。”
  “那我就看着你。”赵忱之说着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吴越警告:“酒店的房间隔音不好,你别想乱来啊,免得我叫唤。”
  “叫吧,”赵忱之懒懒地往床上一躺,“这当口我连吃饭都没心情,你叫两声正好替我解解闷。”
  吴越去扒他的身子:“真的?”
  赵忱之闭着眼睛说:“真的,我愁着呢。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半年多前我开始当总经理时,怎么就没想到这句话呢?早知道业主方已经千疮百孔,我就……”
  “你就应该继续留在迪拜吃香喝辣?”吴越接口。
  “手表呢?”赵忱之突然问。
  吴越说:“你放心吧,一百多万的表,我就算把命丢了也会守着的!”
  赵忱之微微一笑:“谁问你这个,我是说既然手表在,戒指在,咱们俩趁着这几天空闲,出国结个婚吧。”
  “你还没放弃?”吴越瞪大眼睛,“一边说自己茶饭不思,一边对结婚倒来劲,外头大龄适婚的多了,没见过你这么积极的!”
  赵忱之说:“我天生有全局观,执行力强,否则怎么会成为集团里最年轻的外派总经理?”
  “不结!”吴越说,“还没问过我妈呢!”
  赵忱之说:“令堂殁了。”
  “死了也要问啊!”吴越说,“你也回去问问你爸你妈。”
  “我说过,家慈家严也不在了。”赵忱之说。
  “咦?”
  “五年前两人乘着游艇环游世界,在公海里遇到风暴淹死的。不用太难过,他们都快七十岁了,也算是为了兴趣爱好献身,死得其所。”
  见吴越发愣,赵忱之又说:“不然你以为顾先生是谁?我父母给我留下了一支信托基金,我工作忙懒得打理,他帮我管理着。”
  吴越呼啦一下站起来:“那你先前说跟顾裁缝借了钱……”
  “对啊,是从他手里借啊,”赵忱之说,“虽然那钱名义上是我的。”
  吴越揪住他的衣领子:“你……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特别富裕?!”
  赵忱之想了想,笑着说:“也不算吧,一般人家。”
  “你他妈富得都能接三四次康熙爷的驾了!”吴越真是无名怒火直冲脑门,“这么有钱为毛还要当个操心劳力的扭亏总经理?什么三个月休息一天?嗯?为毛不天天闲在家里喝茶养狗打游戏?!”
  “我工作能力强。”赵忱之显得理所当然。
  吴越松开,冷漠道:“我恨你。”
  赵忱之温柔地说:“老公,出去结婚啊?”
  “我还恨你他妈的一点儿也不了解国情!”吴越咆哮,“我没有护照,办护照要十个工作日!有了护照还得有签证,办签证加急也要十来天!什么说走就走的旅行,坑的就是你们这群言情剧看多了的黄花大小伙子!等我们俩能够出国结婚,司法拍卖都快开始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和法院打交道?”
  “你生气起来很好看。”赵忱之托腮说。
  吴越啐了一口。
  “我有钱让你不高兴了?”赵忱之问。
  “没错,因为我穷。”吴越抄着手,很郁闷。
  “我们均贫富啊。”赵忱之说。
  “你先让顾裁缝也借我钱,我去挥霍一番。”
  赵忱之笑道:“这可比办护照签证难多了。顾先生不同意我买酒店,觉得那是不良资产中的不良资产,我软磨硬泡他才肯拿出一点点。现在债主方不卖,让他舒了好大一口气,赶紧把钱包都扎牢了,再想掏出一分钱来真就难喽。”
  “那我也恨顾裁缝!”吴越怒。
  话音刚落,顾裁缝就来电了。
  赵忱之接了电话,裁缝劈头就说:“法院不同意啊。”
  “什么意思?”
  “法院说,见过一块地皮卖两家的,见过一栋楼按楼层卖的,更见过住宅楼分户卖的,从没见过把一张房产证上的面积切块卖的,问是不是闲得慌调戏政法系统?”
  “这件事债主们有发言权。”赵忱之言简意赅。
  “发言权也很有限,但总有办法。”顾裁缝说,“所以债主们明天带了人砌墙去了,一张房产证怎么了?照样分割!忱之我提醒你啊,以后经营酒店,一个部门领一张房产证,客房部领一张,中餐厅领一张,西餐厅领一张,宴会部领一张,中西厨房各领一张,什么西饼房日餐厅行李房备餐间泳池健身房美容美发奢侈品卖场员工食堂设备间锅炉房仓库营销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维修部……都不要放过,万一出事了,好卖!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我再去打听!”
  他连珠炮一般说完,紧赶着挂了电话。
  赵忱之哼了一声:“你看,不用从他兜里掏钱,他就积极得很,这都快半夜了他还四处打听。”
  吴越问:“你现在该怎么做?”
  “我?”赵忱之笑道,“我继续谈恋爱啊,套路如此。”
  吴越一脚把他踹下床:“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回房间玩去。”
  赵忱之就势躺在地毯上不动,吴越等了一会儿,没办法只能再去扒拉他:“你到底想干嘛呀?”
  赵忱之闭着眼睛说,“无家可归,无业游民,亲友零落,孑然一身,我愁。”
  吴越踩着他爬上了床,又踩着他下去洗澡,让他愁个尽兴。
  洗澡出来,见赵忱之依旧躺在原地,身边多了一张纸。
  吴越捡起来,见上边写的是法文之类的,龙飞凤舞,反正不懂,便问:“写的什么?”
  赵忱之懒洋洋说:“总经理手谕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
  吴越骑在他身上说:“因为我是个卖奶茶的。”
  赵忱之睁开眼睛:“写的是让皮埃尔的诗。”
  吴越连忙嫌恶地把纸丢了。
  赵忱之突然抬起半个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他掀下,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吴越追问:“到底写了啥啊?”
  “你猜。”赵忱之带上门,回房睡觉去了。
  吴越将纸条拍了照,给老让发消息,问什么意思。
  老让说:“是流氓话!”
  “什么流氓话?”
  “流氓得一比,我说不出口,”老让说。
  “连你也说不出口,可见真的很黄了。”吴越说。
  就听那边哗啦啦一阵响动,大概是郝江南从老让手里把电话抢去了。
  郝江南紧贴着话筒:“快!让、让赵总多写点儿!”
  吴越问:“你喘什么?”
  郝江南说:“我激动!”
  “激动什么?”
  “赵总有天赋!”
  “什么天赋?”
  “开车!”
  “开车?”吴越说,“开车谁不会啊?有驾照的都会开车。”
  “你懂个屁!”郝江南叱责。
  吴越苦笑,脾气很好地问:“妹妹,你在干嘛?”
  郝江南说:“开车!”
  “开车别打手机啊。”
  “毬!”郝江南把电话挂了。
 

第三十六章 转折
  吴越望着手机挠头,心说这丫头什么时候考了驾照?也没见她去学车啊。
  郝江南挂了电话后继续笔耕不辍,老让在一边捧茶倒水,问她到底在写啥。
  当天无事。第二天吴越上午等到九、十点钟也不见赵忱之出来,只好跑去敲门。赵忱之放他进去,自己继续往床上躺着,显然还在愁。
  吴越觉着没趣,出来找郝江北,结果那厮正在帮家里装修,抓住吴越不放,逼着他刷了大半个房间的涂料。
  吴越一脸晦气地去找马克,结果马克正跟着老让考察网红甜品店。老让特别较真,一点儿烤串或者鸭脖也不许吃,逼着他们一直吃甜的,马克满面泪痕,在风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吴越逃出来,觉得孙江东和欧阳那边不能去,想了想又去找鸠山。
  鸠山先生打着把伞,抱着一块砧板,守在酒店外面,看债主方请来的施工人员砌墙,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任谁也拖不走。
  吴越蹲下问他:“您老喜欢这位瓦工?”
  鸠山听不懂,冲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依旧慈爱又痛惜地盯着他的日餐厅,看亲生儿子也未必如此。
  瓦工问:“这日本老头怎么了?”
  吴越驳斥:“什么日本老头?这是日本国宝级匠人。”
  瓦工说:“哦,那块刀砧板也是日本国宝级?”
  “红木的!”吴越强调。
  他转了一圈,最后回到赵忱之身边。此时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天色漆黑,秋雨连绵,分外阴冷。
  酒店里维持着二十多度,赵忱之穿着睡袍,躺着感慨:“又是一天过去了。”
  吴越问:“你愁出什么结论来了?”
  “没有。”赵忱之说,“但是明天我要主动出击了。”
  “怎么出击?”
  “陪鸠山先生啊。”
  吴越说:“鸠山先生什么都没做,就是看人家施工。”
  “那我也看人施工。”赵忱之说,“总比躺着好,你又不陪我睡。”
  吴越脸一红,说:“我忙着呢。”
  赵忱之说:“算了,我去找顾先生谈谈。”
  他刚准备出门,顾裁缝却自己跑来了,还带来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越野车,说是给赵忱之应急用。接着又强调事情麻烦,应该及早抽身回去,别在这儿瞎掺和,鸠山老头儿也应当壮士断腕,找别的地方重建日餐厅。
  他说:“你们那酒店的债务关系复杂极了,公家都整理得头痛,层层剖析花了好几个月才弄清楚——顺便说公家在该集团布控足有半年多了,老早就想下手抓了——现在呢,案情是基本清楚的,业主方那位董事长伙同几位副总,通过伪造财务报表、项目合同、审计报告,虚构供货合同、捏造资金用途等等,分了几十次,骗了十家银行四十多亿的贷款、承兑汇票和信用证,所得的钱用来还贷款、货款、缴税也就罢了,他还用来开发和购置高端房产、赌博、个人挥霍和放高利贷。”
  “但银行那边还不是最糟糕的,贵董事长还涉嫌非法集资,允诺月息1分到1。5分吸纳资金,截止案发,已经向百来个单位和个人吸收了一共三十多亿,这也是我今天才打听到的。”
  吴越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是七十亿?”
  “八十亿。”顾裁缝比划了一下手势,“而酒店资产再加上周边的一点儿商铺、物业,拍卖估值绝不超过二十亿,况且还会流拍。”
  赵忱之沉默不语。
  顾裁缝说:“如果是八亿,我抽屉里扫扫,床底下翻翻,存钱罐子里倒倒,四处凑合还可能填补上,八十亿,简直想都别想!”
  他喝了口水:“所以法院干嘛要突然贴封条呢?事情太严重了啊,本案不是单纯的经济案件,也不是普通官商勾结案件,还涉及到维@稳的层面。别的酒店产权更迭时还能正常经营,你们连开门接客的资格都不能有。但他们现在也后悔,封门这事儿等于昭告天下酒店出大问题了,收不回来借款银行不会跳出来闹,单位也能克制,那些个人可就不一定了,影响社会和谐发展。”
  赵忱之问:“开始闹了么?”
  “你去酒店门口看看,横幅都拉上了,上面写着‘还钱!还钱!还钱!’”
  吴越说:“我下午去过酒店,没看见横幅啊。”
  “那就是你走了以后拉的。”顾裁缝说,“所以你得劝劝鸠山先生,千万别接这盘,明天开始也别去酒店外头守着了,你一个外国老年人瞎掺和什么呀?那些民间集资的债主眼里是不分什么业主方、管理方的,也不理会他是否把日餐厅单独买下了,他们是逮到个活人就逼债,发现逮到的是个日本人,债主们国仇家恨一起清算,一刀杀了也说不定!”
  赵忱之低着头,额发垂在眼睛上。
  “想什么呢?”顾裁缝说,“我的爷,这回你可千万得听我的劝,稍微一任性,就把咱们的身家性命赔进去了。”
  “嗯……”赵忱之在思考。
  突然他抬头问:“几点了?”
  吴越看表:“晚上七点四十。”
  “这个时间大部分餐厅还在营业吧?”赵忱之问。
  吴越点头:“应该营业。”
  “你有钱吗?”赵忱之又问顾裁缝。
  “要多少?”顾裁缝特别警觉,“八亿没有!”
  “谁说要八亿?二三千万足够了。”赵忱之说。
  “二三千万也很多啊!”吴越说。
  “要钱干嘛?”顾裁缝凶狠地逼问。
  “去买个日本餐厅给鸠山。”赵忱之说。
  “咦?!”吴越抱头叫道。
  “啥?!”顾裁缝也很震惊。
  赵忱之说:“不然我怎么向老先生交代?走吧走吧,去买日餐厅!”说着一手牵起吴越,一手拉顾裁缝。
  “咦?咦?咦?!”吴越叫。
  “不去不去不去!”顾裁缝喊。
  “走走走,”赵忱之说,“老顾,拿钱来!”
  “一分没有!”顾裁缝扒着左边门框不肯挪步,“谁他妈把几千万现金放身上啊?!”
  吴越扒着右边门框:“这么大的事件,能不让参与吗?我他妈就是个卖奶茶的啊!!”
  “不行不行不行!”
  “别拉着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买东西首先要市场调研!买个冰箱也得货比三家吧!”
  “让我走让我走!我就是个卵!”
  赵忱之不愧学了十几年柔道,功力深厚,左右“啪啪”两掌就把他们制服了,拖拽着过了走廊,拖进电梯,又拖去地下停车场。
  顾裁缝拗不过,只好去开车,嘴里逼逼叨叨不停;吴越相对比较熟悉这个城市,被安排在副驾驶座上带路。
  赵忱之说:“你就去找位于繁华地带的,停车方便,但是生意很差的日餐厅,装修好坏倒无所谓。”
  吴越问:“为什么?”
  赵忱之说:“这还用问?天时地利却做不好生意,说明东西难吃啊。鸠山先生那把刀虽快,斩得顾客血淋淋的,还不是仗着自己手艺好料理口味正宗。”
  “要是没有呢?”吴越问。
  “那就买市面上最顶级的。”赵忱之说。
  这城市中少说百来家日餐厅,上档次的大概十多家,但要说到最顶级,谁也不敢拍胸脯。
  他们在三小时内马不停蹄地跑了三个综合商业体,碰到六七家日餐厅,有的赵忱之只是在门口略微看看,有的会进去转一圈,最多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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