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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奋斗可期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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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割麦的习惯,是趁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气温还不算很高的时候,踏着清晨的露珠去割麦子。这样也能减少一些体力,避免被晒的时间过长。
偶尔有本村或其它村的村民路过,不认识陆元强的都在那里奇怪,这么大中午的,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傻,偏偏来挑这么一个时间段来割麦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都禁不住摇摇头走了。
有认识陆元强的,就在那里大喊,“老陆,这么毒的太阳,这个时候割啥麦子哩?”
陆元强则有时装作没听见,有时则回一句,“这个时候割,以后好晒粮啊!”
路过的村民则不信,“瞎扯吧,啥时候听说过这规矩啊。”
“不信就算啦!俺们继续忙了。”
来来去去的走过了一些人,均对这一老一少两父子表示了不理解,现在又没有下雨的危险,没有必要非得趁着日上三竿的时候来割麦,完全是在找罪受。
陆长风割麦子的速度虽然比一开始还慢了许多,但终究没有停下。陆元强有时候停下来看看身后的儿子,叹口气,真是倔啊!接着继续割麦子。
经过了母亲中间送来的午饭,以及不时的补充水分,陆长风稍稍缓过一点劲来,但也是累得精疲力竭、头晕眼花,随时都有一种扔镰刀一扔休息一下的冲动,不过终于还是克制住了,累了就休息个几分钟,虽然休息的频率有点多,但并没有摞挑子彻底不干。
陆家的地并不是连在一起的,现在割的这一块地,经过一家人的收割,终于在近黄昏的时候也接近了尾声。
又往村里自己家的麦场里运了几次,终于把这块地的麦子收割完毕了。
对于陆长风来说,真是不亚于两万五千里长征,多少次想放弃的时候,幸亏自己平时跑步锻炼了坚持到底的意志品质,终于坚持到底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里,陆长风再也坚持不住了,往床上一躺,觉得床上才是最舒服的地方,躺着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晚饭只简单地吃了几口,陆长风就想去睡觉了,被父亲陆元强叫住了。
“长风啊,你看今天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不上学回家帮爹干活吗?还是回学校继续读书去吧。”
“没事的,爹,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咱是农民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娇生惯养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慢慢地强壮起来的,农活也会越来越熟练的。”陆长风固执地说道。
看到儿子陆长风仍在坚持自己的意见,陆元强也不再说什么了,让儿子吃完饭就去早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割麦子。
陆长风回到自己的屋里,倒头就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收麦子和跑步虽然都是强度比较高的事情,但怎么就觉得收麦子比跑步累多了呢?
很久以后,陆长风才明白,工作和锻炼是两回事,工作虽然也是活动一下肢体,但却得不到锻炼那种强身健体的目的。
工作的动作是重复性的,精神专注的,无论从体力、心理,还是精神上,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锻炼,不仅要增强体质,更重要的是为心理、精神减压,避免长时间高强的工作压力,造成各方面的不利影响。
而那边,田素珍一直在抱怨着丈夫陆元强。
“孩他爹,长风从小也就是给我们打打下手,从而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干过农活,你让他一下子这么干,大热天的中午去割麦子,你这是存心要整他啊。”
陆元强还在吃着饭,听了重重地把碗放下,“我这就是要整他,小小年纪就想辍学,还不听劝,我不整他整谁?”
田素珍抹把眼泪,“孩子还不是看着家里现在过得困难,想回来给家里帮忙,你说他骂他,也比让他在太阳底下割麦子强啊。”
“唉,我也想说服他啊,但长风这孩子已经有些长大了,有些自己的主见了,听不进去啊,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能出这个法子,让他知道,农民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道理谁不懂啊,还用得着这样吗?”
“道理可能谁都懂,但你不让他亲自体验一下他能服气吗?我这也是不得已,你可不要拖后腿。”
“就怕长风这孩子一根筋,你这样做也不一定能中用啊。”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能用不能用呢?再说,我这还有很多后手没使呢。”
“好了好了,我不管了,你的后手也要悠着点,可不能让长风出什么事。”
“女人家就是心软,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这才是硬梆梆的道理。”
“好好好,就依你。”
陆元强吃过饭,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一计不成,就得再生一计,直到陆长风回心转意为止。
可长风这小子,到底固执到了什么程度呢?到底要知道当农民有多难才能够改变想法,重新回到校园里去呢?
第6章 变本加厉的考验再袭来
这一夜,陆长风睡得特别舒服。对于治疗失眠而言,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比过度疲劳更有效的方法了。
可这种舒服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就被他父亲陆元强喊醒了。
什么情况?
昨天自己起了个大早,结果反而拖到近中午才去割麦子。今天自己想睡个懒觉,想着估计还是和昨天一样,拉到太阳底下去割麦子罢了。没承想,一大早反而被喊起来了。
“爹,怎么起这么早啊,昨天没有那么早啊。”陆长风揉着蓬松的睡眼,不解地问道。
“长风,这你就不知道了,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听广播了,说这两天要有雨,咱得抓紧把麦子收了。不然一下好几天的雨,麦子没割的时候,就会在杆上发芽了,到时候咱就得吃芽子麦了。”
芽子麦?这对于陆长风来说可是痛苦的记忆。
农业是靠天吃饭的。麦收季节,农民最怕的是阴雨天气。
有的时候,来不及割的时候,麦穗还在麦杆上,就会发芽。麦子即使收割了,跺起来了,有时出现持续一个月的阴雨,也会使麦子在潮焖中发了芽。这样的麦子,就被称作是芽子麦。
这样的麦子面蒸出的馒头,就变了味道,没有了麦面的甜香,而是多了黏糊糊的有点苦涩的口感。
有一年,家里没有来得及收割完麦子,结果就出现了芽子麦的情况。最后吃了整整一年才把芽子麦吃完,那样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听到这里,陆长风猛一激灵,一骨碌爬了起来。顾不得还有一身昨天劳作留下的疼痛,胡乱穿上衣服,就下床跟着父亲下地了。
既然是起来这么早,早饭也是来不及吃的,如果加上烧早饭吃早饭,时间怎么也得浪费个半个钟头到一个钟头了。而夏天的白昼,白得很早,太阳出来的速度也快,稍微一耽误,就又得顶着太阳干活了。
这个时候,陆长风的弟弟妹妹还在睡梦中,也被陆元强和田素珍一人抱一个,抱到了家里的地排车上,拉着去了家里的另外一块麦地里。
本来放到家里也行,但恐怕两个人年纪小,醒来之后找不到大人再哭喊发急,只好带着一些被褥凉席把两个人也一起拉到地里来。如果是田素珍在家里照料两个小孩子的话,又少了一个割麦的好手。
今天的割麦子的天气条件,比昨天要好得多。至少这是太阳升起前难得的清晨,温度还没有那么地高,田里的小草上甚至还有些露水。
有了前一天的割麦体验,陆长风不再一味逞强,而是保持匀速。只是昨天晚上吃得少,今天又起得早,早饭还没有吃。割了没有多大会,陆长风就感到头昏脑胀,口干舌燥,汗水流成了河。
昨天的时候,握镰刀的手也磨起了泡,这会变得更加难受。而腰身也变得硬邦邦的,开始隐隐作痛,割几下就要直直腰,再割下去,腰像断了一般。
陆长风偷偷地看看父亲,让他吃惊的是,陆元强根本没有他的这些症状,一人把的麦子陇比他多,进度也比他快很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累的样子。
不服真是不行啊,自己这农业新手倒底比不上行家里手。要真是专业务农的话,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才能练到这样的程度。
就这样一直割到太阳出来,还不算十分热的时候,陆元强让田素珍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先回去做饭,自己和儿子陆长风继续割麦子。
看到陆长风的那个窘样,陆元强什么也都没说,还是继续割自己的。对于陆长风的这个表现,早就在意料之中了。以前的时候,虽说也让陆长风割过麦子,但最多都是让他搭把手而已,不是主力,留个一两陇让他割着玩,省得没事干。
又割了一段时间,田素珍带着孩子、带着饭来到了地里。为了节约时间,就不回家去吃饭了,而是把饭、碗筷捎到地里,在地里将就着吃了。
陆元强招呼儿子陆长风停下来吃饭,陆长风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到地头,拿起碗来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菜。
“慢点吃,别噎着了。”田素珍一边心疼地嘱咐儿子,一边又狠狠地向丈夫望去。
“对对对,长风,慢点吃,这个越是饿的时候吃,越不能大口吃,大口吃容易噎着啊,你娘说得对。”
“嗯嗯,我知道了。”陆长风一边回话,一边也将吃饭的速度放慢了一点。
饭菜还是普通的饭菜,但对于此时的陆长风而言,不哑于一顿美味的大餐。还真是,此时的饭菜,就是山珍海味。饭菜不在于什么种类,只在于吃饭的时机。对于一个已经吃厌的人来说,什么山珍海味都提不起来胃口。而对于一个已经饿了大半天的人来说,能够填得饱肚子的东西,都是山珍海味。
这或许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饮食上的解释吧。
“怎么样,长风,农民不好当吧,还想不想当农民啊。”
“爹,您这样的农民的确是不好当,那得是经过多少磨炼才能够炼成的。我要当呢,就当个现代化的农民,现代化种地,现代化打工。”
这下乐得陆元强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去。“还现代化?你指望什么现代化呢?连高中的文化都没有。”
“爹,话不能这样讲,你说我这已经上到高一了,认识的汉字也差不多了,汉字总数有八万多,但常用的也就是三千五百字左右,我怎么说也得认识到五千左右了吧。有了这些认识的汉字,什么书多少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了,不认识的字到时候可以查字典啊。”
“有点道理,可我觉得,光是认识字还不行啊,咱村里认识字的也不少,我看也没把咱这村子现代起来啊。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陆长风听了一愣,竟然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反驳父亲的观点了。是啊,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能现代起来呢?
第7章 总有出人意料的旅程
这麦子一割又是一天。
整整两天过去了,把陆长风累得够呛,但服输这句话都是始终没有说出口。或许只是一闪念的工夫,又被咽回了肚里。
怎么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面子吧。更何况这面子背后,还有年轻人的一股傲气在里面,不轻易认输,总想要再坚持一把,看看能不能坚持得过去。
陆元强无奈,看来暂时是不能把这小子再扭送回学校了,强扭的瓜不甜,孩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能硬来了。他在周日的下午到镇上给陆长风的班主任挂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些事情,想替长风请几天假。
这个时候,新课已经学完了,都处在复习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了,离考试大约还有三个星期左右。班主任觉得陆长风以前从来没有逃过课,可能家里真有事情了,于是就答应了。同时还嘱咐陆元强,事情办完了,要抓紧让陆长风回来上课。现在一上了高中,就等于上了前线,马虎不得,从高一就得抓紧了。
请假的事情陆元强并没有给陆长风说,但陆长风看来父亲并没有下死命令让他回学校去,以为自己的抗争起到了作用,在沾沾自喜的同时,却不免有一丝丝的失落。
其实,从他内心时而言,他还是希望能够继续上学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了解到了家里的苦衷,只是出于迫不得已而已。
人生的命运,究竟能够有多少时候由自己真正把握呢?
别说现在还是少年的陆长风看不懂,就是多少成年人,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呢?到底是随遇而安,还是尽力争取,到底是相信命运,还是与命运抗争?还有,究竟什么才是命运,谁才是命运的主宰?
到了周一的时候,陆元强不再一家人继续割麦子了,而是找了几个亲戚来帮忙。在靠天吃饭人多力量大的时代,人多了干活的效率就高了,麦子很快地就割完了。
比起那些农活同样娴熟的亲戚,陆长风仍然是自叹弗如。这东西不是倔的,是经验和力量的积累,短时间内是学不来的。
亲戚们一看陆长风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家里帮忙收麦子,纷纷奇怪的问怎么回事。
陆长风刚想回答辍学不上了,就被父亲陆元强把话头接过去了,说是家里忙,和老师临时请了几天假。然后狠狠地瞪了陆长风几眼,不让陆长风继续说话了。
因为当时上学的孩子请假回来给家里帮忙收麦的情况也比较普遍,众人们也没有太在意,继续投入到紧张的收麦之后。
割完麦子、运回场里、借骡子轧场、扬麦去皮、晒粮,又用了两天的工夫,所有粮食都已经落袋为安了。
农忙时节,家家都缺人,亲戚们也都只是来帮了一天忙,把麦子去皮脱粒后装到了麻袋里,就算完成了任务。晒粮的事情,还是陆元强一家慢慢地完成了。到了晒粮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大的劳动强度了。
用地排车把家里的粮食分批运到场里或公路边上,经过暴晒,去除掉其中剩余的水分,省得天热焖了,然后再卖掉一些,留下一些当口粮,收麦子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
这一天一大早,陆长风就被父亲陆元强从睡梦中喊醒了,让他赶快穿好衣服,随他外出,还让他带个包,多带两身换洗的衣服。
“爹,咱这是要去哪,还要带这么多衣服?要送我回学校吗?”陆长风不解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跟着我来就行了。反正不是去学校。”陆元强没让他继续问。
看到哥哥陆长风要随父亲出门,陆长雨和陆长云看到,抱住陆元强的腿,吵着也要去。
“你们俩在家里呆着,好好听你娘的话,我和你们哥哥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办。等你们以后长大了,爹再带着你们出去。”陆元强并不让两个小家伙跟着。
吃过早饭,父子两人收拾完行李,就直奔乡镇上的乘车点而去,到了之后,换乘了去往县城的客车。
陆长风还真怕到了县城以后,父亲再强拉着他去学校上学。不过,往后的事情让他的担心成为了多余。
到了县城汽车站,下了车,并没有朝东海一中的方向去,而是由陆元强领着,两人又去了火车站。陆元强排队去买票,让陆长风坐一边看着行李等着。
过了一会儿,陆元强排好队买到了车票。等买到车票后,陆长风一看,竟然是去往北京的车票!
这真是出乎意料!
陆长风感到一阵的兴奋,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土包子,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别说北京了,连个市府、省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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