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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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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这么简单。三个人伏地而行。甸步而动。居然顺利的下山了。

迷雾中飘來一阵芳香。

正是水稻长穗灌浆的时节。这种芳香正是水稻田里飘上來的。甜美香纯。沁人心肺。

空气很是沉闷。水汽更浓。是下雨前的征兆。

向天亮找到了路。那条穿过水稻区直达晒谷场的泥土路。

他主张有路就走。余中豪反对。反对的理由很充分。山上都装了机关。眼前的这条路更不会一马平川。

邵三河不发表意见。向天亮是这次行动的头儿。余中豪更是他的上司的上司。他是來出力的。

“那怎么走。从水稻田里走。”向天亮问道。

余中豪点头道:“只有这样才最安全。”

“他们会看见我们的。”

“他们不是神仙。我们看不见。他们更看不见。”

“好吧。就依你。”向天亮道。

“等等。”余中豪拽住了向天亮。

向天亮回身骂了一句。“他妈的。你还噜嗦啊。”

余中豪道:“走水稻田。会有水声吧。”

“笨。脚不离水面。别跳着走。也就是要拖泥带水。十米外绝对听不见。”

余中豪又道:“田里青蛙叫起來怎么办。”

“笨。城里人真他妈的笨。这几天正是青蛙产卵的时候。你见过你家老婆坐月子大喊大叫的吗。你老婆是娘们。需要静养。它们也是娘们呢。”

余中豪也乐了。向天亮这小子。损起人來让你哭笑不得。

向天亮率先下水。

三个人不再说话。默默的在水稻田里跋涉。

向天亮一边走。一边在计算时间。每一步只能跨出半米。每秒一步的速度。穿过这片水稻田。至少需要十五分钟以上。

可是。不到五分钟。他的脚就迈上了田埂。

他的另一只脚也迈了上去。马上感觉到了不对。田间的路一般不到三十厘米宽。又软又松。脚下却分明是条硬路。宽敞。还有石子。

向天亮怔住了。

“怎么。到了吗。”余中豪上來了。后跟着邵三河。

向天亮做了个手势。“中豪。三河。你们左右搜索。我去前面看看。”

不到十五秒钟。三个人都回來了。蹲在水稻田边。面面相觑。

邵三河道:“我们好象。好象又回到原地了。”

余中豪冷冷一笑。“什么好象。根本就是嘛。向天亮。你瞎眼了。”

向天亮挠着头。“他妈的。这里的人不会插秧吧。我沿着空档走。不会偏啊。”

“你才是笨呢。还农民那。看我的。”

余中豪带头跳进了水稻田。

很不幸。五六分钟后。三个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这。这怎么回事。”余中豪喘着气问道。

向天亮坐在田边。乐呵道:“余中豪。这回你是怎么带的路啊。”

“呵呵……”余中豪无奈的笑了。

这时。邵三河道:“这才是鬼打墙。”

余中豪一楞。“三河。你又來了。”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说得洠Т怼N颐窍缦氯顺3E錾险庵智榭觥U饩褪枪泶蚯健!

“你们两个。我真服了。这世上哪來的鬼啊。”余中豪苦笑道。

向天亮当然不信有鬼。他是要借机上课。驱除邵三河心中的“鬼”。

“其实。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人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常常会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而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民间就称作鬼打墙。说白了。这就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暂时失去了自我判断能力。”

余中豪问道:“这是怎么产生的。”

“你看我们现在。迷雾重重。伸手不见五指。就跟瞎子一样。而我的的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到一个圈子中。绕着圈子走不出去。”

“那么 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呢。其实。生物学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我们在学校里曾做一个实验。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你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然后我们用人试验。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学校的操场上。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你发现 你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一言概括。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洠в心勘辍H魏紊锏谋灸茉硕际窃仓堋!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生物的身体结构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鸟的翅膀。两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有细微的差别。人也一样。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來。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但是为什么生物能保持直线运动呢。比如人 为什么走出的是直线呢。因为我们用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也就是我们的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断的修正着我们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线。”

“说到鬼打墙了。这个时候 肯定是你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说。你迷路了。你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给你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你感觉你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的 必然是圆圈。”

“也有人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也会遇到鬼打墙。这好象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你产生混淆。因为人认清方向时。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也就是给你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得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來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來是一个圆圈。”

“所以。万事万物其实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我们古代的风水术士。其实早就掌握了这个简单的科学秘密。他们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还有个人更为熟悉。也精于此道。那就是桃花岛主黄药师。他能用些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人一走进去。就转不出來。其实也是这个道理。有时候。科学和灵异一样有趣。”

顿了顿。向天亮拍着邵三河的肩膀道:“三河兄。世上本洠в泄怼J侨诵睦镉泄怼D惆 9碓谀阈睦铩D悴呕峋醯玫酱τ泄怼2恍拍愕忍炝梁髞砜纯础N颐歉詹抛叩摹>允歉龃笤踩Α!

“向兄弟。我天亮后來看看。”

余中豪看了看表。

“快零点了。现在怎么办。”

第0265章好汉不吃眼前亏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向天亮不再开口。站起身來就走。

余中豪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明明是可以直接进行的事情。他非得婆婆妈妈。思前想后。烦不烦啊。

这世界上的事情。大致可以分成三种。做了再想的事。想了再做的事。边做边想的事。

今晚的事。不就是边做边想的事。边做边想。当然是先做了再想么。

五百多米的田间泥土路。居然什么事也洠в小K忱耐ü恕

三个人趴在泥土路的尽头。不约而。屏住呼吸。凝神聆听起來。

至少眼前偌大的晒谷场。黑呼呼的。洠в兴亢恋亩病

向天亮伸出手。搭在余中豪的手背上。手指轻轻叩了两下。

余中豪还了一个同样的动作。表示同意向天亮的判断。至少眼前是安全的。

向天亮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晒谷场。

余中豪摇摇头。这小子太贼。跑得飞快。

一会儿。三个人到了那一条通往方家大院的斜坡上。

斜坡挺陡的。至少有五十度。不象是能走人的。

爬上了斜坡。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方家大院的轮廊。

邵三河最先听到动静。身体一紧。身边的向天亮和余中豪也感觉到了。

洠Т怼J墙挪缴A礁鋈说摹S稍都敖

來得正好。

抓获的。

向天亮做了个手势。

余中豪和邵三河。分手将手搭到向天亮的手上。表示同意他的提议。

脚步声越來越近了。

三个人分开了一点。趴得低低的。屏住了呼吸。

两个人影进入了视线。近在咫尺。离向天亮的手不到二十厘米。

他们站住了。呈稍息的姿势。洠в新砩舷胱叩囊馑肌

“六哥。咱们去睡觉吧。”

“你找抽啊。”

“这样的鬼天气。谁还会來呀。”

“哼。等人家來了。你哭都來不及。”

“我就不信。那些条子。洠阆氲媚敲蠢骱Α!

“哟。你还得瑟上了。不就跑了趟省城么。”

“嘿嘿。我哪敢跟六哥比呀。我连老大的影子都洠Ъ亍!

“我可告诉你。咱们是干活的。”

“六哥。你这话。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不该打听的事你少打听。”

“我明白。我明白。”

“哼。小心小命丢了。还不知道是见了阎王。”

“多谢六哥指点。”

……

向天亮象豹子似的。从地上蹦了起來。双手分开。罩向了两个家伙的脸。

与此同时。余中豪和邵三河双双的出手了。他们的目标是对方的双腿。

三对二。手到擒來。

向天亮的手。是分击两个家伙的鼻子。轻重恰当。两个家伙來不及反应就晕过去了。

不经打。向天亮嘴一撇。“哎。交给你们两个了。”

余中豪和邵三河分拖着一个。从斜坡上滑回到晒谷场上。

审犯人是臭警察的特长。尤其是余中亮。号称东江预审高手。

向天亮躺在斜坡上。摆弄着刚刚缴获的两支枪。乖乖的。AK47。枪中之王那。小喽罗背名枪。这帮家伙的來头不小。

突然。一声尖叫。山谷的沉静被打破了。

“快來人啊……”

坏了。是那个六哥的叫声。

“嚓。嚓。嚓……”

方家大院的墙上。瞬间打开了三盏巨大的探照灯。

他妈的。向天亮一边骂着。一边闭上眼睛。强烈的灯光。照得他根本不敢睁眼。

枪声。

子弹是从墙上飞下來的。两道火力。分别封锁了斜坡路和台阶路。显然是事先设定好了的。

向天亮洠г儆淘ァ6似餉K47扫射起來。

一梭子出去。三盏探照灯全灭。

他沿着斜坡滑了下去。

余中豪不好意思的解释起來。“我刚弄醒他。他就叫起來了。”

向天亮举着微冲。对准地上的家伙射了两枪。“三河兄。你背上另一个先走。我和中豪殿后掩护。”

邵三河应了一声。背起另一个。很快的消失了。

“就这样走了。”余中豪心有不甘。

“不是走。是跑。”

枪声大作。

一群人从方家大院冲了出來。一手拿枪。一手拿着手电筒。

余中豪急得也开骂了。“他娘的。前功尽弃啊。”

“呵呵。好汉不吃眼前亏。风紧。扯呼。”

向天亮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

跺了跺脚。余中豪也只好溜了。

子弹在稻田里飞舞。测起无数水花。

余中豪追上了向天亮。“向天亮。你不该杀了那个家伙。”

“婆婆妈妈的。你当是警察抓人啊。”

“我们。我们不是警察吗。”

“呵呵。有你这么狼狈的警察吗。”

余中豪一边朝后开枪。一边笑道:“他娘的。是够狼狈的。”

“快跑吧。别浪费子弹了。”

两个人追上了邵三河。

“三河兄。扔了他吧。”

“怎么了。”邵三河还背着那个人。

向天亮道:“他死了。”

放下那个人。邵三河才发现他中弹了。他的身体挡住了射向他的子弹。

“唉。”邵三河懊丧的叹口气。将那个人扔进了水稻田。

枪声更密集了。

三个人终于跑完了田间小路。一头栽进了草丛。喘息不已。

余中豪望着方家大院道:“天亮。我们是找准目标了。”

“有什么用。你认为他们明天还会在吗。”

“你还在怪我啊。”

向天亮道:“对付这些忘命徒。你那套根本洠в谩T谀侵智榭鱿隆D阋涯歉黾一铩O鹊梅庾∷淖臁!

“我接受你的批评。下次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突然。向天亮双手齐出。扑倒了余中豪和邵三河。

身后的山坡上响起了枪声。子弹飞來。都落在三个人的藏身之处。

三个人分头滚开。开枪还击。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真的悬了。

对方的火力太猛了。山坡上至少有七个人。清一色的AK47。

余中豪爬到了向天亮身边。“我从侧面绕过去。”

“你行吗。”向天亮喊道。

“掩护我。”余中豪爬开了。

向天亮举枪扫射。一边冲邵三河的方向滚过去。

“别叫名字。他们会听见的。”向天亮喊道。

“明白。”

“你从左边上去。干他妈的。”

“瞧着吧。”

邵三河应了一声。一个翻身。消失在草丛中。

向天亮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匣。并洠в谐派缴峡怠K怼Q雒娑伞G箍诙宰剂颂锛湫〉馈

五六个家伙冲上來了。手上亮着手电筒。正好暴露了他们的方位。

不到十米。向天亮扣动了板机……五六个家伙。一个个扑倒在他的脚边。

他妈的。都是不要命的家伙啊。向天亮坐起身子。捡起一支AK47。检查一下弹夹后。才慢慢的转身看向山坡。

山上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余中豪和邵三河同时开火了。

接着。山间突然又沉寂了。

邵三河发出了啸声。

向天亮爬起來。飞也似的跑上了山顶。

“七个。全部报销。”邵三河单腿跪地。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是七个吗。”

“是七个。”

余中豪从山梁那边走了过來。

不好。向天亮喊了起來。“快趴下。”

“啪。”

树丛里飞來了子弹。

余中豪的身体停滞了。晃了两下。扑倒在地上。

邵三河怒吼一声。一边射击。一边扑向了树丛。

向天亮爬到了余中豪身边。把他翻了过來。“怎么样了。”

“他。他娘的。打中我的屁股了……”

向天亮乐了。防弹衣有个屁用。头护不了。腚遮不住。碰上个狙击手。穿十件衣也洠в谩

“臭。臭小子。快帮我包。包扎一下啊。”

向天亮忙道:“稍等稍等。让你部下來帮你吧。”

“为。为什么。”

“我不摸臭男人的屁股。”

“呸……”

邵三河跑了过來。“我干掉他了。”

“抓紧点。我们要马上离开。”向天亮拍着邵三河的肩膀。

战场急救。邵三河很在行。很快的干完了。

撤退。实在是狼狈的事。心情郁闷。情绪低落。

余中豪走不了路。幸亏有邵三河在。他力气大。背着百几十斤不成问睿

一帮训练有素的家伙。武器先进。防范严密。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向天亮掏出手电打开。递到余中豪手中。现在已洠в斜匾诒瘟恕

沿着山梁往下走。很快找到了一条小路。人走过的路。

忽地。邵三河停下了脚步。

走在后面的向天亮。正要开口。却说不出來了。

他的久未“工作”的右耳朵。这个时候捣乱似的颤抖起來。

可惜。是“马后跑”。不如邵三河警觉。

前面站着三个人。黑洞洞的枪口。看不清脸。

其中一个喝道:“把枪放下。”

邵三河洠Хǚ畔虑埂K匙庞嘀泻馈

向天亮心里一叹。有人敢命令警察放下枪。这世道变了。

他定了定神。笑道:“他放不下枪。我放下枪。我放下枪。”双手一举。手中的AK47掉到了地上。

一个家伙冲上來。摘去了邵三河和余中豪的枪。长的短的。连邵三河带的匕首也洠湎隆

“都转过身去。”

“哎。你们是什么人。”向天亮在拖时间。他需要急中生智。

“少噜嗦。”

“我们是警察。”

“知道你们是警察。我们等你们多时了。”

“哦。你们知道我们要來。”

“快转过身去。不然就开枪了。”

向天亮和邵三河对视一眼。慢慢的转过身去。

“哒哒哒……”

枪响了。

第0266章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枪声过后。

倒下的不是向天亮他们。而是那三个家伙。不。树丛里还有两个。

向天亮和邵三河面面相觑。

援兵是谁。

趴在邵三河背上的余中豪。冲着树林喊道:“出。出來吧。”

树林里走出來一个人。手里拿着两把手枪。

“天亮。三河。他。他叫任勇。我。我带來的。”

任勇收起枪。走过來道:“天亮同志。邵所长。你们好。我是市刑侦支队一大队的。”

“噢……你好。你來得太及时了。否则我们全栽了。”向天亮握着任勇的手道。

任勇微笑道:“师傅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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