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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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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他的声音听起来醇厚而温暖,“你跳得很好,特别好,比大半个军区的兵跳得都好!”
  周小安要到了表扬,这才满意了,“小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演习结束了?是过来找我的吗?”
  周阅海一边仔细检查她一边点头,“过来找你的……”
  然后就看到了周小安受伤的手掌,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周小安手掌上破皮的部分已经渗出不少血丝,还沾了一些泥土,在她白嫩的掌心上显得特别扎眼。
  再看到手指,周阅海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周小安修长白皙的手指添了好几道划伤,指尖红肿不堪,还有几个水泡磨破以后新鲜的伤口,桃花瓣一样粉嫩的指甲磨得参差不齐破裂劈开,有几处已经露出粉嫩的指甲肉。
  那么爱美的小丫头,每天都要在手上抹好几遍雪花膏,每次都无比认真地修指甲,周阅海曾经听到她偷偷地跟她的小姐妹沈玫念叨“手要好好保护,这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呢”。
  可为了给他采药,她竟然毫不顾惜地将一双手伤成这个样子……
  周阅海的心像被人紧紧攥住,又疼又闷。
  可在这闷痛的深处,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中鼓动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来的巨大力量,像从大洋深处慢慢涌上来的巨大洋流,深沉而席卷一切。
  甚至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这股力量,托着周小安手腕的胳膊微微颤抖起来。
  周阅海深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对周小安说,现在却都不重要了。
  他拉着周小安来到车边,从车里拿出水壶,沾湿了手绢仔细给周小安清理伤口,“是在山上受伤的吗?还有哪里伤着了?是摔倒了吗?”
  护路沟里都是泥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擦伤。
  周小安看着小叔越来越严肃的脸和紧抿的嘴唇,在他的手绢再次要沾上伤口的时候轻轻吸了一口气。
  周阅海的手马上顿住,关切地抬头看她,“疼了吗?”
  周小安摇头,可他的手绢再要接近,她还是会轻轻抽一口气。
  周阅海的手就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反复了两次,一直有一丝恍惚的周阅海才发现,他根本就没碰上伤口,这小丫头忽悠他呢!
  “小安?”
  周小安无辜地眨眨眼睛,“小叔,好疼啊!我想吃冰棍儿!买回来就吃!”
  自从她生病以后,就再没好好吃过冰棍儿了,小叔只允许她喝一点化了的冰棍儿水。
  周阅海被她一下逗笑了,她肯喊疼还要跟他讲条件了,他的心反而放松了一些,“那我们得问问于老先生,他同意了你才能吃。”
  周小安叹气,“那还是算了,他还让我夏天喝热水呢!”可还是不放弃,开始胡搅蛮缠,“可是,小叔,我受伤了也不能吃一点吗?我真的很疼啊!”
  周阅海被他缠得根本顾不过来自责,心里的郁气都散了很多,也有了心思逗她,“这么疼的话,那回去我们先吃一片止痛片吧!”(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 在乎
  几句话的功夫,周阅海已经迅速地将周小安伤口上的泥土和草屑清理掉,“你的手绢呢?先把伤口裹上,回去再上药包扎。”
  周小安两只手都受伤举着,投降一样示意示意周阅海自己翻她的挎包,见他去翻,又忽然想起什么,一下跳开两步,抱着挎包不让他动,“别碰坏了我的药!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也顾不上自己手掌和手指上的伤口,迅速地解开挎包,拿出两条干净的手绢递给周阅海。
  挎包里没有药,正因为没有才更不能给小叔看,要不然她回去怎么拿出来?
  周阅海看着她那副把药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样子,再看看手绢上新沾的几点血迹,心口又开始发闷。
  给她裹好伤口,不放心地问她,“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周小安看看他的表情,不忍心再跟他要安慰让他自责了,“没有了,小叔,我们快回去吧!我好饿,待会儿去喝豆浆行吗?”
  连一直心心念念要跟小叔告状,周小柱推她的事都不敢现在说了。
  周阅海让周小安上车等着,他把自行车捞出来绑在吉普车后面,再上车,她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这些天周小安太累了,小叔回来,她紧绷的一根弦总算松下来,睡得安心极了。
  周阅海把自己的军装外套拿过来给她盖上,看着她睡着了更加孩子气的脸,摸了摸她一直非常介意看都不肯让人多看的大耳朵,轻轻发动车子,平稳地往市区驶去。
  周小安醒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埋在身上的外套里,她懒洋洋地把脸往里又埋了埋,熟悉的味道让她特别有安全感,浑身像浸泡在温泉里一样一动不想动,迷迷糊糊地又想睡过去。
  车门却被人打开,周阅海手里夹着一根烟站在外面看着她,“小安,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待会儿回家去睡。”
  周小安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睡在吉普车的后座上,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外面是浓浓的绿荫。
  周小安不想起来,哼哼两声鸵鸟一样把脑袋扎在小叔的衣服里,一副我睡着了你别打扰我的样子。
  周阅海看着她这副样子低低地笑了出来,“利民饭店今天的牛肉面是马师傅亲自拉面,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周小安的肚子马上饿了,一下坐起来,眼睛放光,“快走快走!我想了好久牛肉面了!就等马师傅回来呢!”
  然后拉过周阅海的手腕看表,中午十二点多了,“小叔我们快点儿,时间要来不及了!”马师傅只拉中午两个小时的面,去晚了就没有了。
  周小安这才看到自己被包扎好的手,从指间到手肘,都被细致地包好了,竟然没有任何束缚感,“小叔,您什么时候给我包上的……”
  她想起来一点了,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感觉有人动她的手,她抗议地哼哼两声,听到小叔说“小安,别乱动”,她一翻身就又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被从前座挪到后座躺着的,她完全没印象。
  周阅海打开前座的车门示意她坐过去,看她坐好了才开始发动车子往利民饭店走。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腿上有没有伤着?”
  “郝老先生有没有难为您?”
  都是彼此心里最关心对方的问题。
  周阅海先回答她,“药已经配好了,以后不用再去找药了,郝善德说马上就能开始施针。这几天我安排他去二七厂做打更的,每天晚上去找他治疗。”
  二七厂是市里一家废弃的军工企业,大型机器设备和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搬走了,只剩下一片空壳子厂房,去那里打更又轻松又隐蔽,真的非常适合郝老先生给周阅海看病。
  这就好,周小安松了一口气。看来那老头没难为小叔,小叔也没因为她受伤的事迁怒他。
  而且小叔也没问采药的事,这让她更是放松很多。
  如果小叔问了,她要不要如实回答?不忍心让他难过,也不愿意骗他,这真的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看周阅海询问地看了一眼她的腿,周小安赶紧摇头,“没有,胳膊是在家摔倒了,早就好了。”说着挽起一只裤脚给他看。
  在光线不那么明亮的车厢底部,周小安的小腿细腻洁白,曲线优美纤细,像一块无暇的羊脂美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周阅海只扫了一眼就转过脸去专心开车,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咳!小安,牛肉面你要宽的还是细的?”
  周小安巴不得小叔不再问自己的腿和伤,她正怕小叔要看另一条腿呢。
  那条腿上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有周小柱推的,也有在山上摔的,结了黑色的血痂,有些地方还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特别难看,她自己看着都不舒服,一点都不想让小叔看见。
  而且她更不想他分心。
  在小叔治疗的这段时间,她还是少给他找麻烦也少让他担心吧,等他病好了她再好好告周小柱和马兰一状!
  还有王腊梅,还有周小玲!
  这些欺负她的人一个都不会落下!
  周小玲没欺负她?她欺负周小玲了也得跟小叔好好说说的!
  小叔虽然从来不说,可她能感觉到,他非常喜欢看她使坏欺负人,每次都很中肯地给她提意见,也会很认真地表扬她!
  反正她不欺负人的时候小叔是不喜欢她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小叔在医院里对她那种冷淡的态度,真的是比路人强不了多少。
  吃了加了双份牛肉的牛肉面,周小安跟小叔回家,接着倒在床上睡午觉,小叔去楼下沈家跟沈玫道谢,顺便替周小安还沈玫的自行车。
  他演习回来没回宿舍,直接就过来看她,发现家里根本没人,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去厂里找人,可她根本不是在加班。
  他正急得不行,正好在楼门口碰见沈玫,沈玫冷淡地告诉了他,一如既往地拿鼻孔哼他一声就去买早点了。
  虽然沈玫的态度极度不好,可她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要不然他肯定得费时费力好久才能知道周小安的去向。
  所有周阅海准备再去跟沈玫郑重地道谢一次。
  周小安刚睡着一会儿,屋门就被宁大姐给砸得咚咚响,“小安!快去看看吧!你小叔让楼下老沈家那婆媳俩给抓住不放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脏水
  说是沈家婆媳俩拉着周阅海不放有点不准确,确切地说是沈老太太拉着周阅海又哭又叫,沈玫的母亲姚云兰拉着老太太,被她又打又骂,场面非常混乱。
  沈老太太这两年经常会犯糊涂,间歇性失忆、胡言乱语、脾气暴躁、尿床、拉裤子上,已经是老年痴呆的症状了。
  为此姚云兰每天都要紧紧看着她,随时准备为她收拾善后。
  也正因为这样,姚云兰也成了沈老太太抬手就打、张嘴就骂的对象。
  家里本就有一个脾气古怪抠门又吹毛求疵的公公,现在又有了一个这样的婆婆,姚木兰每天劳累不堪精疲力竭,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比沈老太太白得还多,看着像七十岁的老妪。
  所依沈卫国的妻子冯鹏程在怀孕以后,才宁愿顶着不孝的名声,冒着影响夫妻感情的危险也要把这两老塞给姚云兰母女。
  谁家有了这样两位老人都过不消停,沈玫曾经讽刺地对周小安说过,“沈市长也是顺水推舟装聋作哑,他要真孝顺,干嘛不把亲爹亲娘养在家里照顾?”
  沈老太太人傻了蛮力却不小,死死抓住周阅海的衣襟不撒手,“长生!长生你回来了?!刘老二婆娘说你死了!说你死了!呜呜呜!”
  这是把周阅海认成沈市长了,他没参加革命之前就叫沈长生。
  眼看老太太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就要往周阅海身上蹭,姚云兰赶紧把她拦住,“娘!娘您忘了,刘老二他们家留在解放区呢!刘老二媳妇前几年死了!她当年那是胡说呢!”
  老太太不哭了,“长生没死?”
  姚云兰歉意地冲周阅海勉强笑了一下,赶紧哄老太太,“娘,长生没死!她上个月不是还来看您了吗?您忘了?您快撒手,这是周同志,不是长生!”
  老太太又开始糊涂了,还是抓住周阅海不放手,“那你是耕地?”沈耕地是沈老头的名字。
  “耕地,你咋变这么年轻了?耕地,我对不起你呀!我生了八个赔钱货!没给你生个儿子!”
  老太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天特别糊涂,一会儿把周阅海认成儿子,一会儿认成丈夫,无论姚云兰怎么劝,就是抓住他不撒手。
  姚云兰没办法,只好把老太太的手硬往下掰。
  周阅海不能对个古稀老太太动手,只能面无表情地任这婆媳俩折腾他的衣服。
  眼看姚云兰要掰开了,老太太扬起手就给了她一耳光,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脸上一片戾气,“你这个丧门星!敢跟我抢儿子?!我打死你!”
  一边骂一边张开手狠狠挠了姚云兰几把,好在她以前经常这样挠姚云兰,姚云兰早就把她的指甲剪秃,才没见血。
  可还是出了几道红檩子。
  这么大年纪的儿媳妇了,任劳任怨地伺候两位老人,竟然还要被这样抬手就打张口就骂,邻居们虽然已经见惯这一家子的情况,还是忍不住要为姚云兰说几句话。
  大家一直以为姚云兰是沈家的儿媳妇,并不知道她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当做封建糟粕抛弃了。
  “姚大娘,这老太太是糊涂了!赶紧绑起来,等她清醒了再说吧!”
  “就是!我娘家邻居有个老太太就是这病,一犯糊涂就得绑起来,要不谁能经得起她这么祸害!”
  “老沈头!你老太婆这么打儿媳妇,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赶紧管管呐!”
  沈老头自始至终都坐在桌边悠闲地喝酒吃菜,没看见沈老太发疯一样。
  听到邻居指名道姓地叫他,他滋溜一声眯了一口小杯里的酒,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酱猪蹄子,仔细地啃完,咂摸了半天啃完的骨头,才拿筷子往乱成一团的三人这边点了点。
  “这臭娘们儿就该打!打!一天照三顿打都不多!”
  邻居们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类似的话了,以前为姚云兰打抱不平的人最后都被她的窝囊气得半死,再听到沈老头这种混账话,彼此之间指点几句,也不去理论什么了。
  姚云兰低头抹了一下眼睛,又去小声劝沈老太太撒手。
  周阅海看了沈老头一眼,在沈老太太的手肘上轻轻一点,老太太啊地叫了一声,马上就松开了手,捧着酥麻刺痛的胳膊愣怔着,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周阅海后退几步,对姚云兰点点头,“自行车我送去厂里给沈玫,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姚云兰手忙脚乱地拦着沈老太太,只能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沈老头却不干了,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喝得满脸通红,拿着筷子对周阅海指指点点。
  “你把自行车给我放下!什么叫给沈玫送去?!那是我们老沈家的东西!那以后都是我大孙子的!总让她个赔钱货把着算啥事儿?你给我就放这儿!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她了!”
  他要是真能治得了沈玫还用等今天人家不在的时候说这话?还用借酒装疯?
  周阅海没听过沈玫说的那些话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本就不搭理他,对姚云兰解释了一句,“我侄女让我把自行车交给沈玫,她不在我不能给别人。”
  解释这一句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周到的礼貌了。
  要不是怕影响周小安和沈玫的感情,遇上这种胡搅蛮缠的老头老太太,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就转身走人。
  沈老头却不干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着周阅海的方向踉踉跄跄地就追了过去。
  周阅海不想跟他纠缠,几大步跨出屋门,眨眼就走出去好几米,跟他彻底拉来了距离。
  沈老头跟着冲出屋子,却并不去追周阅海,而是直扑周阅海锁在走廊的自行车,仗着酒劲儿推上就往外走。
  “我大孙子的!啥都是我大孙子的!你们这群赔钱货!丧门星!我们老沈家一个草棍儿都别想捞着!”
  可自行车后轮用环形锁锁着,他推了几步没推动,冲着周阅海骂骂咧咧地要钥匙。
  周阅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看那辆自行车才没转身就走。
  沈老头却不罢休,酒劲儿上来,满脸通红地趔趄着向周阅海扑过去,周阅海几步就躲他远远的。
  沈老头还不肯放弃,又冲周阅海扑过来,这次非但没抓住周阅海,自己被几块蜂窝煤一绊,直直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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