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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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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看守的铁桶一般,没有身份文牒并路引,咱们怎么进去?总不能凭这个吧?”边说边从衣襟中掏出自己的皇子玉牌。
“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三王爷脸上露出一抹真实的笑意,推门出去。
隔壁房门并没关死,贾环跟店小二要来一副牌九,正与哑巴兄妹摸着,桌上堆着一些碎银。
三王爷摇头失笑,走过去揉乱少年发髻,无奈开口,“你怎得连小孩的钱也不放过?”
“蚊子再小那也是肉。”贾环偏头躲避。
三王爷直接笑出声来,凑到他耳边低语,“给我四张身份文牒并路引,价钱随你开。”
贾环挑眉,心知他是替五王爷讨要,伸出一个巴掌比划比划,见他爽快的点头,这才将之前从土匪那里收缴来的四份公文递过去,叮嘱道,“这可是高级货,完事儿了记得还回来,我可以给他们打八折。”
三王爷揉揉他脑袋,笑着出去了,回到房间将东西递给自家兄弟,吩咐道,“公文你们拿好,人也一并带走,咱们明早各自赶路,到云来客栈汇合。”
五王爷定睛一看,见那四张身份文牒不同于一般平民百姓的文牒,在官府印章下还盖有两江总督的私印,乃金陵有头有脸的人才能拥有,不免好奇问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土匪身上搜的,这可是官匪勾结的明证,用完了记得还我。”三王爷认真叮嘱。
五王爷懊恼的拍了拍自己额头,叹道,“嗐,我抓那土匪时怎就不记得去搜他包裹呢!稽延,你可搜了?”他转头朝自己的侍卫统领看去。
稽延躬身回话,“爷,当时他手里没拎着包裹,想是藏在某处,这会儿应该被人捡走了。”
“果然还是老三够幸运!”五王爷叹了会儿,让自家兄弟叫来两桶热水,舒舒服服洗了澡歇下,临晨时分扛着人隐入暗处,暂且分道扬镳。
36三六
一百里路,步行需整整一天;坐车却只要半日。因入得是金陵城;贾府的门脸用着最便利;贾环便卸掉易容;从自己包裹里找出最华丽一件衣袍换上。
许久未显真容,乍一见到飘飞大雪中孑然而立,肤白如雪,唇似丹朱;眼如点漆的少年,三王爷神情有片刻怔忪;好一会儿才信步上前,轻轻握住他一只手;殷勤道;“雪大风冷,三爷您赶紧上车,省得着凉。”
贾环很快进入状况,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在他搀扶下蹬车,坐定后扔了一两碎银过去,道,“赏你的!”
三王爷连忙接住,口里称谢,心中却强忍笑意。他从未与人这般相处过,嬉笑、玩闹、调侃,压抑不住的愉悦之感总会时不时从心底喷涌而出。
哑巴兄妹各自拎着一个小包裹爬上车,三王爷也跟着进去,见少年抱着暖手炉往厚厚的棉被中一躺,眼睛惬意的眯上,立马对外间喊道,“爷已经坐好了,出发吧。路上滑,驶稳定点儿!”
萧泽将土匪套上麻袋,扔到车尾处放置行李的小隔间内,闻言抖了抖,心道王爷您装小厮也装得忒像了,日后回了王府矫不过来可怎么办?胡思乱想中,马车徐徐开动,因已到了三月,雪渐渐下的小了,虽还是倒春寒的天气,却也比严冬腊月好过得多,路上的积雪亦化开不少,行路并不如何艰难,晌午刚过便到了金陵。
几人递上身份文牒并路引,守城的官兵见上面盖有两江总督的私印,又见车主乃是贾家嫡系子孙,四月间上城赶考来的,竟查也不查就让他们过去了,顺带拍了环三爷不少马屁。
畅通无阻的到了酒井胡同的云来客栈,见对面就是巍峨森严的总督府,贾环意味深长的瞥了三王爷一眼。
萧泽拿出怀中一枚小小的玄铁令牌,在那掌柜面前亮了亮。掌柜神色不变,依然查了几人的身份文牒才给订了四间上房,伸手招店小二的时候指尖却激动的微微打颤。
引几人入房,店小二很快送来一席好酒好菜,摆上桌却不走,躬身问道,“几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若是以往贾环定然以为这店小二在委婉的讨要小费,此刻却不说话,斜眼朝三王爷睨去。
三王爷淡笑道,“帮我把马好生喂了,车尾处有一大件行李,用麻袋装着,烦请掌柜帮我暂时保管一下。”
店小二唯唯应诺,贾环这才扔了一两碎银子过去,待人走远方徐徐开口,“这是你的地儿?”
“没错,是我的地儿,且安心住着。”三王爷替他到了一杯酒。
几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敲击声,萧泽警觉的站起来,喝问道,“谁?”
“你大爷!”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稽延,我操你大爷!”萧泽气急败坏拉开房门,低声骂道。
稽延比他足足高出半个脑袋,此刻正低着头冲他蔑笑,五王爷还是那副老汉模样,佝偻着背,慢悠悠从属下身后踱出,行至桌边自发坐下。
哑巴兄妹立马站起来,躲到环三爷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偷瞟。小孩子总是十分敏感的,受不住他身上那股子浓烈的血煞之气。
贾环却十分喜欢,但也仅止于喜欢他这份气势。
因两个孩子突兀的举动,五王爷转头朝贾环看去,微眯的眸子猛然射出一道亮光。
三王爷心中立时咯噔一下,暗道老五好色的毛病又犯了!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五王爷已闪电般擒住贾环下颚,凑近了去细细描绘他俊美绝伦的五官,眼中满是痴迷赞叹。
贾环并非躲不开他的钳制,却知道如果自己躲开了,反倒会引起对方更大的兴趣,还不如乖乖顺从。
等五王爷看够了,他平静的面庞忽而露出一抹谄笑,趁对方失望皱眉的片刻自然而然起身,作揖道,“小生见过五王爷,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才知外间传说的溢美之词不及王爷您本人万分之一。小生赶考途中能偶遇两位王爷,当真是小生的造化,也不知上辈子积了……”
立在门边的萧泽闻听这番话,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小生?这是什么鬼称呼?哦,对了,环三爷不是土匪,是上金陵赶考的学子来着!这个身份安在环三爷身上简直忒违和!忒叫人无法想象!还有,你这谄媚的劲儿是怎么回事?对咱王爷你还跟大爷似得!
五王爷最不耐应付这些逢迎媚上的小人,当即呵斥道,“够了,你给本王闭嘴!”
贾环缩了缩脖子,做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儿。
正准备解围的三王爷安安稳稳坐回去,垂头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五王爷斜睨贾环一眼,语气十分不屑,“还当宝玉的兄弟是如何出色的人物,而今一看也不过如此。虽你两容貌只在伯仲,但庶子就是庶子,到底差了几分贵气,终究上不得台面。”
贾环咬牙,好似在强忍屈辱。
五王爷已对他失了兴趣,意兴阑珊的冲自家兄弟摆手,“我刚抵达便听说你已到了,过来看看。眼下无事便回房修整,晚间再叙。”
“不坐下吃点?”三王爷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不了,没胃口。”五王爷瞥了频频偷瞄自己的少年一眼,皱着眉离开。
等他走远,贾环伸了个懒腰,吊儿郎当坐回原位,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
三王爷咬着他耳朵低语道,“我这兄弟脾气十分邪性,正要劝你远着点,你自己倒十分机灵,这便应付过去了。日后在他面前就用这个态度,他必懒得理会于你。”
贾环漫不经心道,“大庆谁人不知五王爷喜怒不定,也不知哪天说错哪句话就被他一刀砍了。我可不爱跟这样的人相处,还是你最好!”
三王爷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喟叹道,“没想到阅人无数的老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那贾宝玉虽然长相俊丽,但通身冒的可不是贵气,而是未曾经历雨雪风霜的无知和愚钝之气。一个绣花枕头,酒囊饭袋,如何能与我的环儿相提并论?”
贾环当即给他斟酒,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笑道,“就凭你说了句良心话,咱得浮一大白!”
三王爷见他面对自己时如此真实自然,无话不谈,一时间心情大悦,道了句‘干’,仰头便把杯中酒饮尽。两人推杯换盏,趁着酒后微醺,一起滚入床榻好好睡了一觉。
月上当中,萧泽前来唤主子起床。
三王爷扶着额头慢慢坐起,呆看少年半晌,这才仔细替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往客栈的地下室去了。等两人脚步渐远,贾环睁眼思量片刻,又慢慢睡了过去。
地下室里亮着几盏烛火,偶有气流拂过,光线便明明灭灭十分阴森,更有蒙着面的黑衣暗卫隐在各个角落,幽深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煞气。
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便入得刑房,里面已架起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男人被吊在刑架上,如不是胸膛微有起伏,看上去便像个死人。
“已经四天了,我们快没时间了。”三王爷坐在刑房正中,一边饮茶一边徐徐开口。四处逸散的阴森鬼气皆被他通身威势给牢牢压制住。
与鬼气融为一体的五王爷冷哼道,“如此还撬不开他的嘴,我倒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再给我一天时间,问不出便宰了。”
三王爷摆手,“不可再用大刑,他撑不住。待我回去想想,没准儿会有办法。”话落放下茶盏,踱步离开。
房间里,贾环正在清点自己物资。这些天他本想使人给赵姨娘报个平安,又恐她心急找来,被牵扯进这些乌糟事里,便没有动作。闻听三王爷请求,自然期望他能早日成事,也不藏私,将自己听说过或用过的酷刑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几张纸,漫不经心的递过去,“他既已濒死,动不得大刑,那便找几个死囚,将这些刑法挨个儿演练给他看,他若想闭眼,便用两根竹签将眼皮支起,迫他观看。文人嘛,虽然有几分风骨,可也存在弱点,那便是想象力太丰富。这些酷刑他若看过一遍,再联想到自己身上,定然吓破胆,倒比什么都不清楚,一路咬牙硬捱着效果更佳。”
三王爷接过细细阅览,小半个时辰后方吐出一口浊气,将之递给萧泽,吩咐道,“按这上面所述一一施行,哪怕公羊谦是铁打的,也定然会招。”话落冲少年拱手,“环儿,多谢了。”
“这回便算我友情赠送,不收钱。你若真要谢我便尽快将这些烂事解决,我想我姨娘了,也不知她独个儿在家有没有受人欺负。”贾环首次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三王爷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脊背。只有在想念娘亲的时候,他才能在少年身上窥见一丝柔软。他那姨娘当真好大的福气。
萧泽看到第一页剥皮之刑时便有些手软,看到后面的梳洗、血鹰、灌铅、烹煮……腿肚子便渐渐抖起来,差点站立不住。
他慢腾腾挪到桌边坐下,吸了口气才颤着声问道,“三,三爷,这些个刑罚您怎么知道的?”这在大庆简直闻所未闻啊!若是刑部都用这等手段,哪个嫌犯敢不招?哪怕立判斩刑也比生不如死要强啊!
“没事瞎琢磨的。”贾环将这趟出门缴获的战利品一样一样收回包裹,表情很是餍足。
萧泽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对紧挨着小煞星落座,态度丝毫不变的三王爷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谁没事会琢磨这个?不怕吓破胆吗?就连号称大庆第一刑讯高手的五王爷,到了环三爷跟前也要退一射之地。他才多大年纪?再长几年还得了?
想到这里,他恍然抓住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颤巍巍开口,“王爷,这些个刑罚,谁来动手?”
“自然是你。”三王爷乜他一眼。
萧泽脚底打滑,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哀嚎道,“既然是三爷想出来的,作甚不让他亲自动手?”
“他还小,不能因此脏了手。”三王爷冷冷一笑,“你若害怕,让稽延动手也成。”
三爷的手早就脏了好吗!您不能因为害怕他被五王爷抢走就不让他施展自己抱负啊!王爷,求您给三爷一个机会!心中疯狂呐喊的萧泽听见最后一句,面色变了变,立即反驳道,“属下怎会害怕?属下好歹也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王爷放心将此事交给属下,属下定然不让您失望。”
话落,拱手便要退下,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做做心理准备。
贾环冲他背影喊道,“动手的时候别忘了穿蓑衣,省得弄一身肉末。”
萧泽一个踉跄,摔出房门。
是夜,刑房里再次点起烛火,一张带水槽的巨大案台摆放在正中间,公羊谦依然被吊在刑架上,先前被五王爷抓住的,胸前没有黑蟒纹身的土匪被绑在案台上,眼睛蒙着黑布。
“这是打算作甚?”五王爷抱臂旁观。
“杀鸡儆猴。”三王爷使人在角落置了张小几,坐下慢慢饮茶。
“这人铁石心肠,杀鸡儆猴能有用?”五王爷显然不信,却也在自家兄弟身边坐定,挑眉朝绷着脸,正在穿戴蓑衣的萧泽看去。
萧泽深呼吸,走过去解开土匪眼睛上的黑布,冷静的冲一名暗卫吩咐道,“拿滚水来!”
暗卫拿来一壶热气腾腾的滚水。
公羊谦略微抬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蔑笑。然而下一刻,他却笑不出了,只见萧泽将一壶滚水由脚板缓缓倾倒至同僚头顶,惨烈的嚎叫震得屋顶都落下不少灰尘。
五王爷立时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泽,黑亮的虎目中冒出兴奋的光芒。
萧泽强作镇定,伸手道,“梳子。”
暗卫递上一把梳子,火光明灭间,那梳齿发出烁烁寒光,竟是由黑铁打造,尖端似刀刃般锋利。
不等众人回神,萧泽已将梳子落下,被滚水烫糊的皮肉一丝丝被剥离,接连不断的惨嚎令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不多时,那土匪的双脚便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嘴里不住哀求公羊谦,让他赶紧招,见他咬紧牙关不吭声便诅咒他不得好死。
萧泽又要了一壶滚水,继续往上梳洗,肉末血渍随着那土匪的挣扎溅得到处都是,皮肉被烫熟的诡异香味混合着内脏的腥臭在小小的刑房中弥漫,几欲令人呕吐。
公羊谦偏头,不忍再看,却被暗卫将头转过来,用刑架固定住。他想闭眼,却被两支竹签撑起眼皮,不得不看。眼前哪里还是人间景色,活生生一座血池炼狱。他心脏狂猛鼓动,仿似下一瞬便会爆裂,想要咬舌自尽,却被塞了一副嚼子,无法如愿。
终于,那同僚丧命了,还不等他松口气,便听行刑之人淡淡开口,“下一个,剥皮之刑。”
又一人被绑在案台上,萧泽换了一把做工极其精致的匕首,从背部划下一道血线,然后仿似撑开蝶翼般将那人肩胛骨两边的皮肤一点一点剥离。红的肌肉、白的筋骨、紫的血管、黄的脂肪一一裸露在众人眼前。
哪怕杀人不眨眼的暗卫,也都纷纷转开头去。然而公羊谦却不得不看,耳边回荡的惨嚎早已将他打击的溃不成军。
“停下,快停下!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招!求你们停下!”话一出口,他立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带他下去审讯。”三王爷挥挥袖子。
暗卫们架着公羊谦,迫不及待离开这地狱一般的刑房。萧泽扔掉匕首,缓缓解下脏污不堪的蓑衣,表情十分淡定。
五王爷疾步走到他跟前,由衷赞叹道,“你很好!可愿来我麾下效力?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未免太屈才了!”
“谢五王爷赏识。”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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