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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最强争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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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瑁道:“无需谢我,酒肉皆是夫人带来,要谢夫人才是。”

  “对对对。”甘宁忙道,“多谢夫人。”

  任夔前来提醒,时辰不差过了。

  吴氏只得起身,泪眼告别刘瑁道:“夫君,请勿忧心,妾身拼却这条性命,也要救夫君出狱。”

  “多谢夫人。”刘瑁紧紧拉着她的双手,心中悸动,深情款款道,“瑁哪一世修得福荫,竟致与夫人结发,实乃瑁三生之幸也!他年若得为青帝,十里桃花报于君。若脱此困,必不相负!”

  当此之世,刘瑁撩妹之术自然显得高明许多,那吴氏哪里受过如此玩法,早被刘瑁一翻言语弄得骨酥筋麻,忘乎所以……


第25章 亲手执法


  刘瑁在此监牢之中,一直呆到翌日。

  午时过后,吴匡和邹靖两位老将军便亲自前来接应。

  自然,他们并非私自放人,而是奉了刘璋之命。

  只是刘璋之命只准放他一人,而不放甘宁、沈弥和娄发。

  刘瑁尚要追问,吴匡言道:“公子勿要多言,汝先出去,容再寻机相救三位。”

  甘宁、娄发、沈弥亦道:“公子,我等信你。只要由公子在,我等定有出头之日。”

  刘瑁深深点头,道:“兴霸、娄发稍安勿躁,我去之后,必然寻思对策,尽快救三位出去。”

  刘瑁走出大牢,在吴匡和邹靖带领之下,并未回府,而是径直前往州治府衙,向刘璋认错谢恩。

  路上,吴匡和邹靖再三教他,要他心平气和,向刘璋和赵韪认错,不然这些人定然说公子桀骜不驯,目无尊上,早晚又要诬陷于他。

  刘瑁答应。

  见了刘璋,刘瑁承认甘宁私会外使,沈弥城外叫嚣,皆有错处。

  而他未能让部曲明白上下尊卑,实乃大错特错。

  刘瑁再三保证,一定唯主公马首是瞻。

  刘璋见他态度诚恳,遂笑逐颜开,走下主位,拉住刘瑁双手,言语甚是宽慰。

  刘瑁见此,向着刘璋躬身施礼,道:“主公,甘宁、沈弥、娄发乃我益州良将,虽有错,但错不致长久受牢狱之困,还请主公明鉴。”

  刘瑁建言之时,邹靖暗暗皱眉,使眼色不想让他再说。

  然他既已出口,便无法收回。

  他实在爱惜甘宁、沈弥、娄发乃战场虎将,不想令其久困樊笼,早晚都要向刘璋请命开拓。

  刘璋忌惮他们,何事说话,都有危险。

  既如此,晚说不如早说。

  若是刘璋应允释放甘宁、沈弥、娄发,也可令其三人少受些苦。

  刘瑁这回出言相求,实在令刘璋猝不及防,回头瞟了赵韪、庞羲二人一眼,只得讪讪言道:“兄长,放了甘宁、沈弥、娄发三人……也无不可……”

  “多谢主公隆恩!”刘瑁立即跪地称谢。

  刘璋一怔,双手急忙搀起刘瑁,又道:“只是,甘宁、沈弥、娄发皆有错处,若是有错不罚,恐以后无法令诸将心服矣。”

  “主公所言极是。”赵韪起身道,“即便公子没有和三人勾结谋反,然那甘宁、娄发私会外使,实乃重罪。”

  邹靖遂道:“主公,以靖看来,那甘宁、娄发虽有错,然也有不得已之处,毕竟系那荆州别驾刘阖前去拜访于他们,而非他们主动勾结外使。再者,沈弥所为,一则受了刘阖挑唆,二则是为公子瑁和甘兴霸请命,堪称有情有义之举。法虽不当,情是可悯。为此,靖以为,甘宁、娄发无需继续关押,每人罚军杖五十较为妥当。至于那沈弥嘛,不过甘宁一副将,所为又无大错,训导一翻即可。靖忠直之言,望主公思之。”

  刘瑁心知肚明,他能走出牢狱,实乃吴匡和邹靖两人出面谏言之功。

  这邹靖、吴匡二人,刘瑁都是了解一些的。

  邹靖,荆州长沙人,东汉末年大臣,官至北军中侯。黄巾起义之时,其建议时任幽州太守的刘焉招募义勇军抵抗黄巾军,曾带领刘备等在讨伐黄巾军时立下汗马功劳。

  刘焉为益州牧时,随刘焉入蜀。

  吴匡,兖(yan)州陈留人,曾是何进部将。十常侍之乱时,何进为宦官所杀,吴匡与曹操、袁绍等杀尽宦官,又因怨恨何苗不与何进同心,与张璋、董旻(min)将何苗砍为肉酱。

  刘焉为益州牧时,吴匡之兄、吴懿之父与刘焉关系甚笃,故而吴匡、吴懿等举家随刘焉入蜀。

  后刘焉心怀称帝之心,有相士言吴懿之妹吴芃有富贵之相,日后地位必定尊贵无比,故而,刘焉让跟随在其身边的三子刘瑁娶吴氏为妻。

  不管从邹靖、吴匡与刘焉之渊源,还是二人在汉末风云乍起之表现,在蜀地刘焉帐下,二人皆极有威望。

  纵然庞羲、赵韪乃刘焉托付之人,依然不敢和邹靖、吴匡叫板。

  也正是为此,吴匡、邹靖方能劝说刘璋将刘瑁放出。

  此时,邹靖和吴匡见刘瑁已向刘璋开口,请求放甘宁出狱,若是被其回绝,之后再提,不知要等待多久。

  故而为体谅刘璋情感,邹靖快事快办,直言对甘宁、娄发重打五十军棍,也是让刘璋给众人一个交代。

  吴匡立即附和,也说邹靖之判甚为恰当。

  刘璋本就对吴匡、邹靖等老将多有忌惮,眼下更不敢拂回他们之意,只得点头同意。

  然则,那赵韪可不会如此好说话,道:“主公,甘宁私会外使,若是处罚过轻,以后人人效仿,我益州岂非要大乱?以在下之见,应对二人各自杖责一百,罚奉一年,执法之人就由公子瑁亲手执法,以示惩戒,方为妥当。”

  赵韪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大家心知肚明,此乃赵韪毒计。

  军杖厉害,杖责一百,非死即残,岂不废了甘宁、娄发?

  再说,眼前情形,谁都明白,刘瑁和甘宁、娄发交情甚厚。

  若是令他亲手执法,每人一百军棍下去,还不让那甘宁、娄发对他恨入骨髓么?

  那甘宁又是个暴躁凶狠、任性使气之人,说不定哪天一恼,将刘瑁结果了亦非偶然。

  吴匡、邹靖、张松等谏言反对,然则刘璋只是满脸为难,并未同意。

  刘瑁已明刘璋之意,心中之恨,难以言表。

  刘瑁使气,冷言道:“主公,如意乃主公之部曲,兴霸、娄发亦乃主公之部曲,有我执法,亦无不可。愚兄和甘宁、娄发清白分明,并无阴谋,杖之有何不可?请主公下令!”

  刘瑁此言,更是令在场之人讶然。

  刘璋还怕他不愿,既然刘瑁诚心领命,他亦乐得成全。

  刘璋准,刘瑁转身而出。

  州治府门外的空地上,甘宁、娄发被带来绑在两条木凳之上。

  那赵韪拎过一根胳膊粗细的刑杖,交到刘瑁手中,冷笑道:“公子,请吧。如意公子为人正直,铁面无私,执法定然不会手下留情。我等有幸观刑,实在幸运得很。公子可不要有负众望啊?”

  刘瑁冷哼一声,接过刑杖,走近甘宁,和他四目相对,竟无一言。

  娄发便有军卒同时执法。

  甘宁反而哈哈大笑道:“公子,来吧,打得越狠,越发爽快,哈哈哈哈!”

  “兄弟,那你可要崩住喽,愚兄不会手下留情。”

  刘瑁并无过多安慰和解释,一仗一杖打在甘宁屁股和脊背之上。

  五十军杖下去,甘宁屁股开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汗珠滚滚,然甘宁竟仰天长啸:“爽!真他娘的爽!……”


第26章 生死兄弟


  八十军杖之后,甘宁、娄发再也撑持不住,昏死过去。

  沈弥也被带来,要一并发落。

  他见甘宁、娄发昏死过去,扑通跪在州治府衙之前,高声求告:“请主公开恩啊,再打,二位将军就要没命了!”

  沈弥声声求情,声嘶力竭,催人泪下,感人至深。

  吴匡、邹靖等见甘宁、娄发昏死过去,不敢怠慢,跑到刘璋面前,苦苦求情。

  那刘璋只是看赵韪和庞羲脸色行事,庞羲极为骑墙,惩罚甘宁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他不会干,然放纵刘瑁及其贴心将领,也非他所愿,故而他竟是一言不发。

  赵韪在府门口观刑,看到甘宁、娄发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正中下怀,忍不住仰天大笑,哪里还会容刘璋松口?

  眼看着众人求情无用,老将吴匡拔剑张目,怒喝道:“主公,莫非你要让三军哗变、僚属离心不成?”

  刘璋浑身颤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何出此言?”

  “主公,眼下老主公尸骨未寒,你不过刚刚成为益州之主,三军之中,毫无威望,僚属面前,更无仁德,如此残忍手段,令汝兄亲手毒打良将,岂非令三军震怒、僚属离心之举?若如此,主公尚有活命乎?赵韪残忍之徒,打击善类,排除异己,实乃为其一人之私耳!如若主公扔执迷不悟,大祸不远矣!”

  吴匡一翻言语,仗剑挥舞,目眦尽裂,早令刘璋魂飞魄散。

  那刘璋再也不敢坚持,慌张跑出府衙,摆手叫道:“兄长停手!兄长停手!甘宁、娄发既已昏迷,其余杖责当可免去!”

  “主公……”

  赵韪怒吴匡之言,还要争执谏言。

  刘璋喝道:“够了,赵都尉,父亲大葬在即,再无多生事端。”

  赵韪只得悻悻而退。

  沈弥和各位将军帮着将甘宁、娄发解下。

  刘瑁大声喝道:“你们都走开!”

  众人一惊,不知刘瑁何为。

  此时,杖责停止,甘宁悠悠转醒。

  刘瑁走上前去,在沈弥等人帮扶之下,将甘宁背在背上。

  “公子,你身板弱,我兄长身材魁梧,你如何经得起?”沈弥忙道,“还是我来背我兄长吧?”

  “休要多言。”刘瑁崩住一口气,将甘宁背上。

  “公子,你这是作甚?无需如此!”甘宁急道。

  刘瑁只是不从,也无过多废话,只是背着甘宁,一步步走向府门外车驾。

  背完甘宁之后,刘瑁再次回来,将娄发背上车驾,随后亲自驾车,带领二将回府。

  早有人将府衙之前之事告知吴氏,此时,刘瑁回府,吴氏等接出府门。

  刘瑁再次背起甘宁,吩咐道:“快,去我卧房。”

  “不……公子,不妥!”甘宁急忙阻止,“我不过一郡丞,如何敢进公子卧房?”

  沈弥也说不妥。

  刘瑁只是不从,硬是将甘宁背到他尚未睡过的卧房,接着又回来将娄发背到卧房。

  吴氏拿来最好的金疮药,刘瑁非要亲自为甘宁上药。

  吴氏道:“夫君,还是我来吧,做这事儿,你们男人可不如我们女人。”

  “对对对。”刘瑁将金疮药和剪刀交到吴氏手中。

  甘宁、娄发越发难以接受,连连拒绝道:“公子,夫人,这可……折煞我等了!我二人何德何能,敢劳公子和夫人如此相待?”

  刘瑁跪在床前,拉住甘宁、娄发之手,呜咽痛哭道:“兴霸,娄发今日之事,实不得已耳!打在汝身,痛在吾心,吾感同身受!我刘瑁发誓,自今日起,我和二位便是亲如骨肉之兄弟,富贵同享,生死与共,若有相负,天诛地灭!不知兴霸、娄发能谅解小弟今日之举否?”

  甘宁、娄发一听,唬得什么似的,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只不过他们一动,屁股脊背疼痛难忍,只得再次趴下。

  甘宁说道:“公子哪里话来?公子亲自行刑,实乃兴霸之幸。若是由赵韪那兔崽子打老子,老子恶心都来不及。况,今日之事,公子实乃为救我等,宁岂能不知?公子刚才之言,严重了。公子勿用担心,甘宁决不相负。以后不管公子到哪里,宁愿为马前卒,为公子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甘宁之言甚是,我娄发也一样。”

  “二位之言,令我惭愧啊。”刘瑁依然泪水涟涟,“二位兄弟只管安心养伤,待到伤愈之时,吾当与甘宁、娄发、沈弥三位结拜为兄弟,万望三位莫要推辞。”

  刘瑁此言一出,甘宁拜服,沈弥跪倒,娄发欣喜,三人实在不敢推辞。

  从此之后,他们四人竟是生死兄弟。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赵韪毒计,本欲离间刘瑁和甘宁、娄发,没想到,一招毒计,反而让他们越发走得更近,兄弟关系牢不可破。

  余下两日,刘瑁与甘宁、娄发就于卧榻之前同食,卧房之中中同寝,起夜洗脚,亲自照顾,只把甘宁、娄发两个七尺男儿感动得一日三行泪,哽咽难言语。

  两日后,刘瑁令家人照顾好甘宁、娄发,在沈弥保护之下,他和吴氏参加了刘焉的葬礼。

  三日葬礼结束之后,刘瑁回到府上,甘宁、娄发之伤已然结疤,虽然行动尚且不便,伤情稳定,明显见好。

  这回,甘宁、娄发说什么也不能再睡在刘瑁和夫人的卧榻之上,硬是要搬离,回到自己家中。

  实在无奈,刘瑁只得容其搬离他和吴氏卧房,暂住他原先栖身之书房之中,并不容二人回去。

  刘瑁答应,再过几日,等二人伤疤稍稍好转,定然亲自将他送到府上,于二位老母家人赔罪。

  此时,甘宁、娄发早被刘瑁仁义之举打动,极为相信刘瑁之举都是发自内心,哪里会有半分疑虑?心知拗不过,只有随他。

  甘宁、娄发搬入书房,吴氏让人将卧房开窗通气,收拾妥当,又重新布置一翻,虽是大丧之后,室内布置素雅洁净,一样令刘瑁见了心旷神怡。

  这吴氏究竟并非凡人,世事洞明,善解人意,能够成为刘备之穆皇后,实非偶然。

  经过这一翻患难与共,刘瑁对其越发喜欢。

  只是碍于刘焉大丧,至今竟不能有肌肤之亲,实在让人心中捉急。

  晚宴之后,刘瑁将甘宁、娄发安置妥当,又要陪二人同寝。

  那甘宁、娄发说什么也不肯,直说,如若再如此,他们可真的承受不起了。

  刘瑁心知,情感施恩,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太过,会令其承受不起,下次反而不敢受恩。

  如是,刘瑁只得烦劳沈弥照顾于他,他自离开,径回那死鬼刘瑁和吴氏的卧房之中……


第27章 鸿雁传情


  刘瑁回至卧房之中,见吴氏带着凤儿等几个丫头,已然将房间收拾停当,十分高兴。

  刘瑁上去,一把抓过吴氏手中的笤帚,言道:“夫人,这几日*你也够累了,这些事儿就让凤儿他们去做好了,何用你亲自动手?”

  吴氏灿然一笑,微微摇头:“这没什么,我是担心她们做不好,收拾不够妥当,令夫君住着难以舒心。”

  刘瑁听到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一动,拉住她手,甜言蜜语起来:“夫人,你真好。有你,实在我刘如意三生有幸啊。”

  吴氏生怕那些侍女们听到,娇嗔道:“夫君,你又来了。也不看看,这里这么多人。”

  刘瑁扫了一眼,忽然叫道:“凤儿。”

  那凤儿正自拿着抹布擦拭桌椅,只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干活。

  “凤儿……凤儿……”

  刘瑁接连叫了好几声,这凤儿方才如梦方醒,问道:“公子唤我?哎呀,该死!该死!凤儿只顾干活,竟没听到,实在该死!公子何事?请您吩咐。”

  那刘瑁也不去吩咐什么,反而拉着吴氏之手,哈哈大笑道:“夫人,我看你这丫头凤儿可是个鬼精灵呢。”

  吴氏一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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