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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秒绝杀-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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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我不是我,我就是我,我就是白叶。难不成你不是陆源?”
  陆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又托着腮帮坐在花坛前沉思起来。
  白叶收起手机,又坐下说道:“喂,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不是朋友么。”
  白叶的语气平淡而温和,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能这样子说话,好像和安易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温和过。
  陆源又看了看白叶,终于正色道:“叶子,最近,我感觉脑子里很乱。”
  “最近?多近?”
  “从美国回来以后。来到广州,更严重了。”
  “怎么个乱?”
  “我也说不清,感觉,脑子里开了一道闸口,很多东西呼噜呼噜涌出来,然后颠来倒去的。”
  “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我不是我的东西。”
  白叶不过是个高中生,懂的东西还少,陆源说得这么隐晦他哪儿听得明白,这个我不是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么我不是我,你神经病吧你。”
  陆源却说道:“也许,我真的是个神经病。”
  白叶忙道:“你可别胡说!”
  “真的。”陆源看向白叶,眼神中充满着迷茫,“叶子,其实我根本不是陆源,我是陆渐,陆源的哥哥。”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第四百四十九章 往事(一)

  爱情的破灭是藕断丝连,那细细黏黏的线是随着时间拉长的思念,它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偶尔袭上心头,但转个身就可能断得干干净净。
  婚姻的破裂却是敲断骨头连着筋,血腥,一塌糊涂,疼得钻心,因为连着两人的不再是细得像丝的思念,而是流着血,含着泪的亲生骨肉。
  对爱情来说,转身离开就是解脱,可对婚姻来说,你以为你解脱了,却一辈子都转不过身来,因为中间拉着孩子。
  陆子豪在和许倩离婚后,很快便和邹玲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当然,这是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
  婚礼当日,双方的父母都没有到场,陆子豪的父母羞耻于儿子抛妻弃子的行为,拒不承认这桩婚事;而邹玲玲的父母虽然更为宽宏,却也不愿到场,只是让其他家人随了一份礼,算是到过场了。
  邹玲玲倒是不在乎,因为她觉得自己胜利了,就好像篮球场上一样,赢家从来都是通吃,人们只看结果,过程总会被遗忘的。
  陆子豪脸上不在乎,心里在乎,他在乎的倒不是那点面子,而是迫切的想要在华清附中篮球队主教练这个位置上做出点成绩来。
  一个人到中年却一事无成,又满怀野心的男人是可悲的,他们原本朝气蓬勃的人生,将被一种肃杀、凝重和无法驱除的压抑所笼罩,在这种压抑下,要么平庸,要么疯狂。
  陆子豪陷入了疯狂中,离开许倩和邹玲玲结婚只是第一步,在成为华清主教练后,他几乎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教练工作中,忘我的工作,全国各地奔袭挑选优秀的球员,去美国学习,整夜整夜的看录像。
  他知道,这是他自我救赎的唯一机会,如果他没办法带领华清打出一番成绩,他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
  婚礼在春天进行,到了夏天,陆子豪已经带着华清附中重新闯入了全国大赛——华清附中在赖伟德离开后,已经两年时间没有打入全国大赛了,而陆子豪一接替主教练的位置,就把这只曾经的豪强重新带入了正轨。
  那年的全国大赛北区赛在沈阳进行,陆子豪本想带着儿子陆渐一起到沈阳去,他想让儿子从小就见识见识,全国大赛是个什么样子。
  但最后因为陆渐太小,还是把他留在了家里,和邹玲玲一起,临别时,陆子豪和陆渐说:“记住,听妈妈的话。”
  陆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平淡,对爸爸的拥抱也不甚热烈。
  过去的陆渐是个活泼的孩子,他从三岁起就能玩篮球,陆子豪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大的期望,所以才一定要把陆渐留在身边。
  陆子豪除了疯狂的工作,唯一的业余活动,就是空下来教陆渐打篮球。
  在他们新房子的院子里有一个小篮球场,陆子豪会带着陆渐运球,他力气太小还不能投篮,可小小的手已经能非常熟练的运球——这小子可才五岁啊。
  此时,邹玲玲已经怀有身孕,从学校篮球队领队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直接在家养胎。虽然怀有身孕,但她还是很有干劲,每天适量的运动,开始学着干家务活,还有照顾孩子。
  这些东西,过去她都不会做的,结婚怀了孩子以后,她开始想象自己是一个妈妈。
  其实她已经是一个妈妈了,只不过陆渐从来不喊她妈妈,而叫她阿姨,邹玲玲倒是不介意,让另外一个女人的儿子喊她妈妈,她反倒是不习惯。
  现在好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如何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当然,邹玲玲还是要照顾好陆渐的,在陆子豪不在的日子里叫他起床,给他做饭,送他去儿童篮球班上课,接他放学,给他做晚餐,给他洗澡。
  陆渐还算听话,只是从不主动和邹玲玲说话,回答也总是“嗯”,“啊”,“是的”这样,邹玲玲也乐得轻松,不用和小屁孩交流。
  到了周末,陆渐不去篮球班上课,就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看看电视,看看漫画,或许他很怀念弟弟在的日子,只是小孩子总是健忘的,一段时间不见,亲兄弟都会渐渐的遗忘,深深的藏在角落里。
  北京的夏天很热,陆渐和爸爸一起搬进了大房子,独栋,他的房间很大,有空调,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热,他想吃冰激凌了。
  家里的大客厅,靠近厨房间的地方有一个小冰柜,是陆子豪专门买来放冷饮、冰啤酒的,不过为了防止陆渐偷吃多吃,冰柜被放在一个垫高的架子上,以陆渐的个子,打得开柜门也够不着。
  不过对于孩子来说,父母的这种伎俩从来都不能难倒他们,为了吃,孩子们总会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陆渐也是。
  陆渐不想让邹玲玲帮他拿,她和爸爸是一伙儿的,邹玲玲并不像一般的继母那样对前妻的孩子过度顺从,相反她很随性,因为在陆子豪面前,她挺得起腰杆。
  偷偷跑出房间,陆渐赤着脚来到冰柜前,他要找一张小凳子来帮他一把,家里只有一张小凳子,是他洗脚的时候坐的,平时都放在卫生间,不过刚刚他找了,不在。
  这时,他听到厨房间的动静,偷偷摸摸的一看,邹玲玲正站在一张大凳子上,给厨房间的吊顶灯换灯泡。
  这种事过去从来轮不到邹玲玲来做,但现在在家,邹玲玲什么家务都想尝试一下,似乎将要成为母亲的期待,给了她巨大的责任感,包括换灯泡的责任。
  而在大凳子的旁边,就放着那张洗脚的小凳子,陆渐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凳子旁,偷偷得把小凳子给抽走了,端到冰柜前,站上去打开了冰柜门,拿出了一个冰激凌。
  冰激凌的盖子还没有打开,却只听厨房间里“哗啦”一声,好像是凳子滑倒的声音,接着“啊呀”一声惊叫,陆渐再跑去厨房间门口,只见“阿姨”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抿着嘴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因为怀了身孕,所以邹玲玲端了个小板凳垫脚上了大凳子,把灯弄好以后,准备踩着小板凳下来,没想到一脚踩了个空,整个人往后一倒。
  幸好凳子不算高,她手拉了一把,加上怀孕还没几个月,只是一屁股滑坐到地上坐疼了屁股,肚子安然无恙。
  可邹玲玲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陆渐,和放在冰柜前的小板凳,知道是他抽走了小板凳,心里的火一下冒了出来,上前就给了陆渐一巴掌!
  “啪!”
  这巴掌打得又脆又响,邹玲玲还骂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和我的孩子!”
  一个母亲总是脆弱而敏感,更何况邹玲玲本就是脾气急躁的人,陆渐这个差点害得她流产的举动,自然让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随即,邹玲玲一把夺过陆渐手中的冰激凌,把陆源推进了卫生间,嘭地一下关上了门,把陆渐关在了里面。
  这一关就是半天,直到晚上吃晚饭,邹玲玲的气才稍微有些消了,心想陆渐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端凳子去拿冰激凌而已,不是想害自己。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关也关了,孩子饭还没吃,邹玲玲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招呼陆渐出来吃饭,半天下来,陆渐倒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可是一开门邹玲玲傻了,陆渐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连喊了几声,推了推人,陆渐都没有动静,邹玲玲还算冷静,赶忙把陆渐跑出来,拨打了120,把陆渐送到了医院。
  等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抢救,陆渐从病床上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看不见了。”


第四百五十章 往事(二)

  华清附中在那一年的沈阳全国大赛并没能走的太远,在周末进行的十六进八的比赛中,他们输给了种子球队太原五中,遗憾的告别了这次大赛。
  但陆子豪的这次带队经历是成功的,他不仅把赛前不被人看好的华清附中带进了十六强,而且在两场淘汰赛里展现了高超的临场指挥能力,和卓越的赛前布置能力,让他这位前国手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
  踌躇满志的陆子豪周一回到北京,却得知陆渐住院了,而且眼睛看不见了。
  慌忙来到医院的陆子豪,在病房里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陆渐,以及满脸愁容的邹玲玲。
  问清楚前因后果,陆渐是因为被邹玲玲关在厕所里关了半天,晕了过去,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陆子豪瞪着邹玲玲瞪了整整一分钟,骂骂不出口,打又下不了手,心里又是气又是痛,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抱着床上说看不见的陆渐直淌眼泪。
  医生给陆渐做了各方面的检查,眼科,脑科,神经科,还找了中医,却都找不出病因,后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说道:“你们带着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如果身体没有问题,有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陆子豪不解道:“这…这几岁的孩子,哪儿有什么心理问题,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老医生回道:“孩子怎么了,人都是从孩子过来的,你的心理状况也是从孩童时期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大人有心理问题,孩子一样有,而且会更严重!去试试看吧!”
  听医生这么讲,陆子豪没法,带着试试看的心态,抱着陆源去了协和医院的心理咨询科,没想到还真找对了地方。
  心理咨询师很快就给陆渐下了诊断,说道:“是癔症,这孩子平时压力太大了。”
  陆子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渐竟然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癔症,从而看不见的,他忙问道:“这…这…这孩子他有什么……”
  咨询师打断了陆子豪,说道:“孩子也是有压力的,特别是个性比较敏感的小孩,说一说你家庭的情况。”
  听医生这么说,陆子豪只好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一听他们家是重组家庭,继母还有了身孕,父亲又是个工作狂,心里已经有了数目,说道:“留下来治疗吧,效果怎么样,要看孩子肯不肯走出来了。”
  “什么叫肯不肯走出来?”
  “眼睛看不见东西,一般是癔症分离症状的一种表现,简单的说,就是他在忘记自己的身份。”
  “忘记身份?”陆子豪心慌意乱,他不知道儿子怎么会得这么怪病,什么叫忘记身份,他赶忙对陆渐说道:“陆渐,陆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谁?”
  陆渐木讷地回道:“你是爸爸。”
  陆子豪又问道:“那你是谁啊?叫什么呀?”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陆渐开始不停的说不知道,这把陆子豪给吓坏了,医生赶忙用手轻轻按住陆渐的背,用和缓的声音让陆渐平静了下来。
  于是,陆渐开始在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可是一连治疗了一周,陆渐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眼睛还是看不见东西,并且分离症状越来越严重,不停地要吃零食,冰激凌、瓜子、蜜饯,总之就是想吃东西,一旦不给吃就大发脾气,在家、在治疗室大闹。
  而闹了一会儿以后,又会陷入可怕的安静,别人说话他也听,也回,却不主动和人说话。
  更让陆子豪感到担心还有两个表现,一个是他说自己眼睛看不见,并且眼球没有感光反应,却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家里、咨询室里正常走动,一开始陆子豪还以为他能看见了,可后来咨询师告诉他,“他这是开始适应看不见的生活了。”
  也就说,他仿佛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瞎子。
  第二件事,就是当陆子豪有一次又问起陆渐你是谁的时候,陆渐想了想回道:“我是陆源。”
  陆源,这个名字在陆子豪和许倩离婚后,已许久许久没有从陆渐嘴巴里说出来了,在兄弟俩分开后,陆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既没哭也没闹,陆子豪还以为这是陆渐太乖或者太小,加上他忙于球队,根本没有多想。
  没有想到,陆渐一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弟,直到把自己想成是弟弟。
  而原因很简单,陆渐说:“我是陆源,我和妈妈在一起。”
  陆子豪心痛到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儿子,而咨询师在知道后,给出最后的治疗方案:让陆渐的妈妈来一趟北京,或许陆渐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许倩已经回了溧城,并且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陆子豪转了几道弯,才通过许倩大学里的一个同学找到了正在溧城苦苦挨生活的许倩。
  那时,许倩正在镇上的一所幼儿园做代课老师,学校放暑假,则在一家民办看护中心做护工补贴家用。
  同学联系到她,告知了北京大儿子的状况,许倩二话没说,立刻买了去北京的车票,而且她还不得不把陆源带着,当初为了嫁给陆子豪和父母闹僵,如今也没脸把儿子放在老人那儿让他们照顾。
  于是,许倩连夜坐车先去了南京,然后坐火车,在第二天晚上抵达了北京。离开不过半年,这里却已经没有了许倩的立足之地,想来也是可悲。
  不过为了儿子,许倩想不了那么多,抱着坐车累得睡着的陆源,许倩赶往了协和医院,在心理咨询室她见到了已经开始住院治疗的大儿子。
  半年不见,陆渐又长大了一些,他显得越发清秀了,他坐在一张凳子上,两只小手两只小腿荡来荡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却看不见站在门口的妈妈。
  许倩从同学口中知道一点陆渐的病情,想不明白儿子好好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了,可是在病房里见到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陆渐,许倩知道他是真的看不见了。
  一个母亲哪里能见到儿子这个样子,许倩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哭出声来,这一下还把陆源从睡梦中吵醒了。
  “哥哥。”
  揉着惺忪睡眼的陆源看到坐在凳子上的陆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哥哥陆渐,陆渐也听到了声音,却问道:“谁是哥哥?”
  这时,陆子豪从外面进来,见到了半年不见的母子,两人四目相对,心中说不出的酸苦和愧疚。
  不过许倩很快抹干了眼泪,问了陆渐的情况,此时陆渐跳下凳子,和走过来的陆源碰到了一起,两个小家伙开始说起话来。
  陆源还认得哥哥,他很想哥哥,可是陆渐看不见了,并且想不起来自己有个弟弟了。
  陆源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哥哥不认识自己了,而且哥哥的眼睛看不见了,陆渐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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