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妹妹与受难的我(女子モテな妹と受难な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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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水球社的比赛快到了吧？」
　　　　「对。」
　　　　「小麦到时候会去帮忙保健室老师～」
　　　　对喔，当学校有比赛的时候，保健室老师跟保健委员就得去担任救护人员。
　　　　「啊，所以你才会穿那件护士服啊。」
　　　　妹妹啪地一声击掌说道。
　　　　「没、没错。这是救护班的制服唷。」
　　　　「哦——真适合你。很可爱喔。」
　　　　妹妹笑嘻嘻地轻松说出这句话，小麦的脸颊就一下子染上红晕……女生被女生说「很可爱」时，高兴是高兴啦，但一般来说会脸红吗？
　　　　「然……然后呀。」
　　　　小麦往妹妹的方向靠近了一步，看起来很害羞地抬头看着妹妹。
　　　　「那、那个……AED的使用方式呀、过度呼吸或抽筋时的紧急措施我都跟老师学过，可以熟练运用了，但人工呼吸……口对口人工呼吸怎么样都做不好耶。」
　　　　「啊——嗯，人工呼吸很难呢。所以现在应该不用做人工呼吸，心脏按摩就OK了。」
　　　　「嗯、嗯，没错呢。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就够了呢。但我是保健委员，我想完整学会人工呼吸。」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我的错觉吗？小麦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妹妹，做出这个要求：
　　　　「所以……今日日，能陪我做人工呼吸的练习吗？」
　　　　「嗯，可以啊。」
　　　　你、你说什么！
　　　　因为是今日子所以叫今日日，这种取绰号的方式是怎样？啊，不对，不是这个问题。
　　　　你、你说什么！都说没必要了，还想练习人工呼吸吗？是说妹妹啊，你就这么爽快说OK真的好吗？
　　　　我好像也听说过，外行人做人工呼吸的话，可能会伤害到呼吸器官，也有因口唇接触而传染疾病的可能性，所以现在推广的反倒是不要做人工呼吸。
　　　　……原来是这样啊！之所以等到保健室老师回家，是因为会被老师说「没必要做人工呼吸」，而受到阻止的缘故？为什么小麦这么想做人工呼吸？
　　　　「谢谢你，今日日。那……你能在这边仰躺吗？」
　　　　小麦看起来好像心跳不已。她为什么这么亢奋？妹妹则一脸不在意地说：
　　　　「这样可以吗？」
　　　　她马上在泳池边仰躺下来。妹妹明明说过跟小麦的关系称不上「好朋友」，但她现在练习被打断，身体应该也因为练习而疲倦不已，但她还真是配合啊……我十分惊讶。是因为她很重视朋友呢，还是她虽然是那副德性，但在面对别人时，意外地个性很好？
　　　　小麦在仰躺的妹妹身旁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心脏跳得更快了，她按住自己的心脏附近，注视着妹妹的脸。
　　　　「那……那么，我要练习啰？呃，首先把脸转向侧面上让对方吐出水之后呢，抬高下巴，保持呼吸道畅通……」
　　　　小麦稍微抬起妹妹的下巴，手指放进她唇瓣之间，让嘴巴稍微张开，接着缓缓靠近她的脸……喂喂喂，等一下——！
　　　　「等等等、等一下！」
　　　　太好了。在我大叫出声前，妹妹就慌忙起身，推开小麦。
　　　　小麦用疑惑的表情望着妹妹。
　　　　「怎么了，今日日？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吗？」
　　　　「什么心理准备？不是这个，是别的准备！急救面膜！」
　　　　「急救面膜是什么？」
　　　　小麦更疑惑地歪着头。喂喂喂……你真的是保健委员吗？为了在人工呼吸时不要传染病菌，会用塑胶薄膜、面罩、塑胶吹气管等阻隔在两人口唇之间，以避免直接接触，这种专用救护用品的存在连我都知道。也有做成钥匙圈、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型用具。
　　　　咦……这么说来，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哎，算了，虽然我忘记自己从哪里学到这种事，总之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喔？
　　　　「就是这个啊，急救面膜。」
　　　　妹妹从放在泳池边的急救箱中，拿来一个像小手帕的东西。为了预防在游泳时发生事故，这里果然备有这种用品啊。
　　　　此时小麦的表情让我相当在意。一般来说应该会很惊讶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之类的，但她脸上有种「跟预想中的不一样」的苦涩表情。
　　　　「哦、哦……原、原来是这样啊……啧。」
　　　　喂喂喂，你最后好像还说了一声「啧」喔？
　　　　妹妹自动仰躺在地，把急救面膜铺在脸上。
　　　　「这个正中央有开口，嘴巴要靠在这边喔。」
　　　　她亲切地教导小麦。小麦迟疑着，同时像是在思索什么策略一样，视线左右飘来飘去。她在想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凛世容易生气，而且表情很丰富的关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非常好懂的家伙，但唯有总是泛着柔和而奇妙微笑（也可以说是冷笑）的小麦，我无法看出她在打什么主意。她现在心怀鬼胎……我陷入强烈的不安，目光无法从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的小麦身上移开。
　　　　小麦思考了一阵子，突然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闪闪发光地说：
　　　　「那、那个，今日日？面膜太大了，我很难判断正确的位置，反正机会难得，我可以把它弄小一点吗？」
　　　　她这么说完，就从妹妹的脸上拿下急救面膜，拿急救箱里用来剪纸胶布的剪刀，将面膜喀嚓喀嚓地剪成五公分见方的大小。话说「机会难得」是什么意思？
　　　　可疑，太可疑了。但是妹妹虽然撑起上半身，露出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起来却也没有起疑。
　　　　「也对，不习惯的话，或许有困难吧。」
　　　　她用和善的笑容望着小麦。
　　　　但我的心中涌起强烈的焦躁感……这个不祥的预感……好像即将转变为确信。
　　　　妹妹再次仰躺下来，闭上眼睛，小麦把剪成小片的面膜放上她的嘴唇。明明接下来只是要练习人工呼吸，不知为何，小麦的两颊却红得像是发了四十度高烧似的，呼吸也莫名紊乱耶？
　　　　「那……那么，我要开始啰！」
　　　　小麦趴到妹妹身上，隔着面膜，将自己的嘴唇印上去。
　　　　「嗯……」
　　　　小麦的口中流泄出甜蜜的声音。她稍微挪动嘴唇，隔着面膜以自己的唇瓣轻抚妹妹的嘴唇。然后她微微移开脸，用仿佛发烧般的表情陶醉地俯视妹妹闭着眼睛的脸，接着像小鸟啄食饲料一样，开始享受起妹妹唇瓣隆起的触感。
　　　　「嗯……啾……啾嗯……」
　　　　耳边传来甜腻的声响。小麦隔着一层面膜，沉迷于品尝妹妹的唇瓣。
　　　　……呃，给我等一下啊啊啊啊——！
　　　　那家伙在做什么啊，这根本不是人工呼吸啊！这种充满轻百合气味的情况是怎样！
　　　　妹妹好像也感到奇怪地张开眼。
　　　　「噗哈！」
　　　　她移开脸，从小麦的唇瓣下逃离。
　　　　「等等，小麦，你的动作怪怪的。你完全没有吹气进来喔？」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管怎么看，奇怪的都不是动作。我想问题不在于方法，而是目的啊！
　　　　「是、是这样吗？真抱歉，我的技术烂得要命……」
　　　　小麦垂头丧气。妹妹露出爽朗的笑容，用手轻拍她的肩膀。
　　　　「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谁，一开始技术都不好啦。」
　　　　「抱歉，我这么没用……」
　　　　妹妹啊，不要被她一脸正经的表情给骗了！那家伙刚才很明显袭击了你啊！
　　　　「我只在紧急处理的书上看过，搞不太懂……」
　　　　「我明白，我明白。我小学时在游泳教室有学过，不过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难呢。」
　　　　妹妹啊，你为什么那么老实呢。快逃吧，马上就从那里逃走！
　　　　「这样啊，今日日果然很厉害呢。那个……可以的话，能教教我吗？」
　　　　快逃啊，妹妹！
　　　　「嗯，好啊。（笑嘻嘻～）」
　　　　快逃啊，笨蛋——————！

　　　　不过在这种状况下，我反而更不方便出面。
　　　　就算妹妹不会这么想，但从小麦的观点来看，就会变成「你什么时候开始偷看的，变态」。我还没有做好承受「偷窥狂变态绅士」称号的觉悟。
　　　　在我犹豫着该不该采取行动的期间，妹妹完全上当，在小麦身旁坐下。小麦像条鲔鱼般横躺在那里，两手交握着放在胸口，脸颊通红地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新娘期待着要与新郎共度初夜一般。妹妹啊，你怎么没发现这是陷阱呢？这不是因为妹妹太单纯，而是因为妹妹还是个小鬼。
　　　　「我要用新的急救面膜啰？」
　　　　这次妹妹用没有剪过的急救面膜，覆盖在小麦脸上。在那个瞬间，我感应到小麦心中发出了「啧」的一声。
　　　　「然后呢，首先要提下巴，保持呼吸道畅通，然后吹气。」
　　　　妹妹的唇贴上小麦的唇，朝着她吹气。在游泳池畔，一位身穿粉红护士服的娇小美少女，身上趴着的是另一位穿着白色比赛用泳衣的苗条美少女，两个人接吻……就算中间隔着急救面膜，但这个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
　　　　妹妹往小麦的口中吹气，同时她的手从小麦的胸口滑到腹部上方的凹陷处。
　　　　「呀嗯……！」
　　　　小麦出现敏感的反应，脚尖轻轻颤动。妹妹挪开脸，很困扰似地向小麦说：
　　　　「喂，小麦，乱吐气不行喔。我刚才还打算跟你讲解，在吹气之后，为了确认空气是否有确实进入肺部，要观察胸部这边有没有起伏耶。」
　　　　「对、对不起唷，今日日。小麦觉得有点痒……请再教我一次。」
　　　　小麦两颊酡红，目光湿润，用似乎快要融化般的陶醉神情凝视着妹妹，并一边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怪怪的吧，这张脸根本不是什么觉得痒的表情吧！
　　　　「嗯……这边是不是不能有起伏？」
　　　　妹妹摸的明明是胸口，小麦却拉着妹妹的手放到胸部上。正确来说，因为她胸前一片平坦，所以也没什么差别……呃，该纠正的不是这点！喂喂喂喂喂，你在让我妹摸哪里啊！
　　　　「不是啦，胸部有起伏的话没关系。不该有起伏的是这边的凹陷处，就在两胸之间稍微往下的地方。如果这边有起伏，就表示呼吸道没有畅通，空气进到胃里，所以必须重新畅通呼吸道。」
　　　　妹妹很伤脑筋似地笑了。妹妹啊，我觉得这已经到达该要心生警戒的等级了。
　　　　小麦的粉拳抵着下巴，一边装可爱，身体一边扭来扭去。
　　　　「嗯……凹陷的地方在哪？起伏时是什么样子呀……抱歉，小麦学习能力很差……」
　　　　「真拿你没办法，我再做一次，这次要好好确认喔！（笑嘻嘻）」
　　　　差不多该觉得可疑啦，妹妹————！
　　　　「呼————！」
　　　　完全没有半点疑心的妹妹很有毅力地对小麦施行人工呼吸，同时用手指碰触小麦的胸部跟


　　　　插图


　　　　腹部上方。
　　　　「怎么样，小麦，你懂了吗？呼吸道畅通的话，胸部这边就会有起伏对吧？」
　　　　「是、是的……」
　　　　「然后，呼吸道阻塞时，胃这里就会出现起伏。」
　　　　「呼……是、是的……」
　　　　妹妹明明很认真在教学，小麦的声音却十分情色又苦闷。
　　　　「吹完气后松口，患者就会自行吐气，此时要观察胸口，以目视确认胸口鼓起后，空气被吐出的同时，胸口是否有凹陷下去。」
　　　　「……呼……」
　　　　「等患者把气完全吐出，再次人工呼吸。大概是五秒一次的节奏。呼————」
　　　　「嗯……嗯嗯嗯……」
　　　　在妹妹身体的下方，小麦感到很苦闷似地扭动着身子。她的手环抱住妹妹的背脊，双腿乱动，护士服的短裙翻起，露出雪白的大腿。妹妹急忙松口离开小麦。
　　　　「喂，小麦！患者怎么可以靠过来呀，现在可不是救助溺水者的讲习喔！」
　　　　「噗呼……对、对噗起……」
　　　　小麦满脸通红，眼角泛泪，完全进入半融化状态。她口齿不清，气息紊乱，嘴唇因为隔着急救面膜的口对口人工呼吸而濡湿了。不妙。她的眼神相当不妙。
　　　　「不、不过……多亏今日日，我好像抓到诀窍了……」
　　　　「真的吗？太好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妹妹那依旧爽朗的笑容让我担心得不得了。我就教你快逃了啊，小麦好像已经快失控了。她露出欲火焚身般的表情，让我脑中的警铃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你为什么没注意到啊！
　　　　哎，一般人应该不会想到朋友对自己抱有友情之外的情感，所以或许不会多加注意，不过……看来的确如妹妹所说，小麦与其说是对男生没兴趣，不如说是对女生有兴趣吧。既然如此，为什么小麦会来追求我？
　　　　「是真的唷，多亏了今日日。那个……小麦可以再练习一次吗？」
　　　　「我来当患者？好啊！（笑得超灿烂）」
　　　　答应得太爽快啦，妹妹————　！
　　　　妹妹毫无抗拒地躺下，闭上眼睛。为什么你会这么没有防人之心啊，妹妹！小麦已经露出仿佛在说「我开动了」的眼神啦！
　　　　这、这下子我不能继续视而不见。看到毫无戒心的妹妹没有半点怀疑的模样，不管被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发现吧。要是放着一无所知的妹妹不管，会发展成严重的状况，看来我还是得伸出援手才行……！

　　　　就在妹妹即将被小麦的毒牙染指的那一刻，我做好觉悟，从观众席上站起来。
　　　　「等等……！」
　　　　几乎与我的叫喊同一时刻，有一道锐利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给我等一下，小麦！」
　　　　这是凛世的声音。
　　　　我连忙再度低头躲藏，并用眼睛搜索声音传来的方向。凛世同样站在小麦当初走进来的那个更衣室出口。她穿着制服，不过头发还是湿的。再考虑到她从更衣室走过来，她应该是不久前在泳池里练习，换完衣服又回到这边的吧。
　　　　小麦吃了一惊，从妹妹身旁跳开。
　　　　「咿呀……凛、凛凛！」
　　　　「咦，凛世还没回家啊？你三十几分钟前就上岸了吧？」
　　　　妹妹一脸若无其事地坐起身子。凛世原本愤怒得像女鬼一样，不过在看到那个表情的瞬间，她却明显露出仿佛被打了一巴掌的神情。对于自己无意间的暴怒，凛世显然感到狼狈，她小声回答妹妹：
　　　　「咦……啊，嗯、嗯。因为雨很大……嗯。」
　　　　凛世明明就对我使出猛烈的攻击，在妹妹面前却乖巧顺从得可怕。不管怎么看都是在装乖……女孩子一般都是在男生面前装乖，在好友面前露出真面目吧？在好朋友面前装乖是怎么回事啊？
　　　　「你刚才都在躲雨？雨下得那么大啊。」
　　　　妹妹穿过泳池边，抬头凝视位于一楼观众席高度的窗户。窗外庭院中的树木受到雨点拍打，正在激烈地摇晃。
　　　　「真的耶，雨好像很大。我一直待在水里，都没有发现。要是有带伞就好了。」
　　　　「小麦也没有带伞唷，真的很伤脑筋呢。」
　　　　小麦完全没有表现出很伤脑筋的模样，她露出明显有着不良企图的微笑，靠到妹妹身边。
　　　　「好，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一起在保健室过夜吧，反正老师有把钥匙交给我保管～床只有一张，不过今日日很纤细，小麦也小小一只，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就没问题了，所以我们就靠紧紧地睡吧！」
　　　　凛世直接被排除在留宿保健室的人数之外，意思是「你就在豪雨中淋得湿透吧」or「你给我睡地板」？
　　　　但是，在小麦的两手要攀上妹妹的手臂之前，凛世用仿佛会发出「叽！」一声的凶狠视线瞪着她，于是小麦连忙缩手。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透过心电感应，听到她用非常细微的声音说了一声「啧」。
　　　　凛世不着痕迹地抓住小麦的衣领，把她从妹妹身边拉开，并硬挤出笑脸说：
　　　　「别担心啦，超商里有卖雨伞跟折叠式的小雨衣，去那边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