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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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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男人。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拼命地用手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放手啊……”
她也不想自我作贱的,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她体内邪劲发作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承受不住,她恨不能去撞墙,纯钧剑被她举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放下了,因为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可是她自己知道这种日子不多了,但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体内邪劲发作的时候,她就怕被别人看到她浑身流血汗,被当怪物来看,那个时候是她意志及身体都是最薄弱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要她的命,所以她只敢躲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敢出去,她才敢跳进那一池温泉中将身上的血迹洗尽。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起初,她只有杀了那人。
久而久之,都当她是萧山上习惯月下赤身沐浴的女鬼,引得更多的臭男人上山。
当她熬不过的时候,就想到随便找个男人散了那一身邪功算了。但每每一看到,那些个男人急色地脱光了衣服,便让她觉得恶心反胃,很想吐。一次又一次,甚至连蒙上眼睛她都试过了,她受不了,她根本无法忍受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无法忍受一种陌生的气息染了她的呼吸。
就象方才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衣服脱了一半,她就后悔了,那个男人还不知死活试图强暴她,别说只有眼睛有看过她身体的男人她都能杀,这种强行乱摸的她更不会放过。
无论是找多少个男人,就算一个也不成功,她也绝不能放任那些男人活着离开。
第八章花开满堂(上)
一想到那些臭男人有碰到她,美仁就会发狂,那些浑蛋都该死。
还有这个整天就知道沾她便宜的哥哥,也该死,可是她根本杀不了他,却要任由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再也忍受不了,她拼劲了全力,猛地推开他,嘶吼了一声:“你们这些可恶的臭男人,都给我滚开。”
迅速地拔下一支发簪,她猛地往自己手臂上刺去,闭起眼,等待着那种被利器刺伤的锥心疼痛,这样她就可以忘了她的头痛,以及体内那两股一正一邪内气相互冲撞所带来的痛楚,可是除了这两种让她发狂的痛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倏地,她睁开眼,才惊觉,手中的那支簪子正被景升夹住。
“我叫你给我撑下去,你却自残?向美仁,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不给我忍着,我不保证我不会像在夷山那样对你。你听见了没有?”愤怒的声音,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胁。
美仁困惑地抬头,一张虽饱含着怒气却俊美非凡的男性面庞就这么撞入眼底,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带着十二分的怒气冷冷地斜睨着她。
那眉眼,简直漂亮的让人窒息。
‘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散了它!’‘找个男人,散了它,你给我散了它!’悦姨最后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萦绕着。
喜欢的男人?她到哪里去找喜欢的男人,唯一一个动过心的男人已经死了,还是被她亲手打下山崖的。
“啊——”她痛地再度蜷起了身子,额上的血汗又开始滴落。每每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血汗,她心中的恐惧就无限地放大,她真的不想死。
这一年多来,她苦苦找寻了明家的人那么久,却始终无果,她知道明经堂没死,但他却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查到当年明经堂、叶声泉和鱼海浪三兄弟为了天一圣经才去了天一谷,而明经堂就在那时诱引娘偷了天一圣经,若不是这样,娘也不会死,悦姨也不会那么恨娘。
她不心疼她的命,可无论如何,她也要在死之前找到明经堂,她要亲口问他,他究竟有没有爱过娘。
“忍着。”景升以丝帕细细为她擦着血汗。
咬着牙,美仁看到他那副专注的神情,不说感恩,多少也有些动容。
喜欢的男人,没有。男人,眼前就有一个,但却是她的哥哥。要想保住她的命,她终有一天会失去这一身武功,到那时她便是个废人,再想做什么就根本不可能了。这次他能冒着雪天上山找到她,她更加确定他对她的感情已超越了兄妹之情。想想,这个男人的气息她不算太排斥,摸也给摸他遍了,吻也被强吻了。哥哥?哼,哥哥又怎样,如今的她还怕别人说她乱伦吗?她早就万劫不复了。再多一条罪状,又何妨?
呵呵,明经堂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女乱伦了,一定会气的七窍流血。或许再没有比这种方式更能打击到明经堂了,是的,她坚信,他一定能带她再见明经堂,她要明经堂亲眼看看自己亲生的儿女是如何乱伦的。
美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丝帕随手一扔,不顾他的愕然,双手便开始解他的腰带。
但很快地,她的纤手便被攫住,便听见景升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脱衣服,快点!”抽出手,这下美仁没再管他的腰带,“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了他的衣襟,眼前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手再往下伸去,再次被抓住。
随之,头顶之上传来怒斥:“向美仁,你在做什么?”
抬首,忍着痛,美仁冲着盛怒中的景升狠瞪了一眼,颤着声道:“孤男寡女的脱了衣服能做什么?”
挣开他的大掌,美仁双臂穿过他的衣衫,环住他,闭上眼,将脸紧贴在他赤裸的胸前。景升身上暖暖的,让她觉得身体再没之前那么阴寒,不知不觉中,双臂的力道收地更紧。
可这片温暖没享受多久,她便被猛地推开,只见一脸愤怒的景升拉紧了衣衫,冲着她骂道:“你知道你方才那样子像什么?我真没想着这一年多来,你竟然堕落成这样。”
又骂她!
“像什么?像娼妓!又要说我下贱?我本来就是窑子里出来的,这算什么?更下贱的你还没见过呢。”
景升深深闭了闭眼,转过身,干脆不看她,理起衣衫,好端端衣衫已经被扯坏了,若是这样下了山,定会遭人耻笑,但是他已经烦不了那么多,因为这里有个让他更为烦心的女人。
头疼的厉害,美仁实在想不通,方才她抱着他的时候,明明听到他狂烈的心跳声,明明他就很想要她,为何要将她推开。那些个男人一见着她,巴不得她全身都是光的,连衣服都不用穿的。现下,她倒贴上了,他居然推开她,一脸的不情愿。
男人和女人上床不就那么回事,而她只要散了她体内的邪功就好,很快就完事了,又要不了他多少时辰。
头真的好痛,手刚想抚额头,她却望见手臂上的血珠越冒越多,随手一拭,便是浅浅地一道血痕。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依那圣经上的记载,若是她再不找个男人散了一身内力,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暴血而死。
她忍着痛,缓缓起身,一步一挪地走向他。
方整理好了衣衫,抬首,景升便瞧见美仁苦着一张脸却很坚定地立在他跟前,他深深地拧紧了眉头,道:“这一年多来,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变成这种样子?”
“景哥哥,你喜欢我,对不对?”她答非所问。
“嗯?”突如其来问话,景升有些措手不及,尴尬地垂了垂眼。
“既然喜欢,为何你要拒绝?你介意别人说我们乱伦?对不对?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又开始发寒了,体内的两股真气不停地相互冲击,骤然间,美仁再度软软地扑倒在景升胸前,景升下意识地抱住她。他的紧张让她抓紧了他的衣襟,拼劲力气说道:“景哥哥,我只要一次就够了,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过了今日,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你——”一股无名之火狠狠地往上窜烧。
趁势,景升来不及防备,美仁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用力地将红唇印了上去。她的手也不曾闲下,双手灵活地攀上他的脖子,并将他束于头顶的玉髻弄散,十指插进他散开的发丝里,将他按向她,不让他的唇离开,拼命地吸吮他的薄唇。
这根本就不是吻,两齿的碰撞,撞痛了两人,这也根本不是情人间唇舌之间的纠缠,到像是野兽对食物的啃咬。虽然软玉在怀,又如琼浆仙果的红唇紧贴着自己,不断地挑逗着,景升完全没有细细品尝的心情。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带有感情的去做这一切,而不是象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去做这一切,他不要。
猛地将美仁拉离,景升扯下她的双手,饱含怒气的双眼狠瞪着她,隐忍着不发作出来:“若你没事了,就把衣服整好,跟我下山。”
恼羞成怒,美仁扬起手想要再打他一记耳光,却被景升抓住:“对,我是喜欢你,喜欢你不代表就一定要和你燕好。男人与女人上床,分爱与不爱。我是人,不是畜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和女人上床做出这等事。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可我根本看不到你的真心,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甚至连自己的贞操都可以利用的举动,让人很不耻!”
刹那间,美仁尖叫起来:“明景升,你给我滚!即然不想和我翻云覆雨,你就给我滚!天下间男人多的是,你以为我稀罕你,我就不信我找到不一个合适的男人。”
说着,她便从地上爬起,欲扑出洞外,去寻找她口中所谓的“合适的男人”。
忽然,身体一轻,她被腾空抱起,出了山洞,迎面冷气袭来,一阵哆嗦,暴露在外的肌肤似要被寒风割破,直觉往景升怀里钻去。
还未来的及反应,“扑通”一声,美仁被景升毫不留情地扔进那温泉池中。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景升立在温泉池边吼道:“我看你还不够清醒,即然你想头脑一直发热继续浑沌下去,那就好好用这温泉水冲一下你那乱七八糟的脑袋。如果再不清醒,过会我就再丢你到雪地里好好地清醒清醒。”
他也要用冰雪清醒一下,一想到方才她要出去再找男人回来,他真的快要气爆了,还有之前,居然脱的上身只着一件肚兜便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虽然那个男的已经死了,但一想着她妙曼身姿被别的男人窥觑,他就快要气疯了,那个死掉的还并不是第一个,而是那么多个死掉的其中之一。她就这么需要男人?就这么地不爱惜自己。
“向美仁,你给我听着,别再指望再去——”他意图威胁警告却因氲氤的温泉水面不见了人影,整颗心都跟着紧张起来,“美仁?美仁!你在哪里?”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她不会凫水,竟然就这么将她给丢进若大的温泉池当中。虽说这温泉池的水不是很深,但以她那种在水中呼吸都不会的蠢笨举动,想不死都难。
顾不得脱下衣衫,景升直接滑入温泉池水中,不停地叫唤着美仁的名字,仔细地摸索着,咋见水面一团衣裳,待抓在手中,他便更急了,只是一件衣裳,始终不见她人影。他后悔了,焦虑地对着热气腾腾地水面大叫:“美仁,你出来!你在哪?出来!”
突然间,“哗”地一声,只离景升两臂之遥,美仁钻出了水面。
“美仁!”
他的这声叫唤,像是摧毁美仁之前好不容易维持的骄傲,颤着唇,两道清泪迅速滑了下来,发了疯似地拍打着水面,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双手的力量便转向捶打他的胸膛。
这番情景,不禁让她想到了他们两人在飞云别苑的情形。那时候的她,身材还在变化中,他因中了媚药而无法自控地乱摸她,她象一头暴怒的猛兽对他狂打一番。而眼下,却换了,换成了她强迫他,好好笑,笑到想哭……
她想到了悦姨教她的:对付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法子,用错了法子,只会适得其反。有些男人和女人一样,不喜欢被强迫。要想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做为你一切,那你就要对他付出全部的情,这里的情并不是真情,是虚情,虚情到让他以为那是真情。
方才是她太操之过急,所以用错了法子,那么这次她再不会像方才那样了。
伏在景升胸前,眼泪如线似的坠落。
景升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听着她伏在他胸前小声地啜泣着,他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怕水,对不起……”
渐渐地,她抬起泪眼看向他,他的眼睛蕴满辉采,明澈的好似能映出人心,他发梢上的水珠滚落唇畔,消失在那薄而性感的弧线间,有几颗则落在了她的手上。恍然间,她的心怦然一跳。
“美仁,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找到天下间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充耳不闻,美仁抬起手,以食指轻点上他的薄唇,以指腹缓缓而专注地描绘着眼他美好的唇型。
美仁这样的举动,让景升大吃一惊,眼前这张娇颜,双颊红润,像初开的鲜嫩花瓣,他从没见过她这般神情,宜喜宜嗔,不再殷红如血的眸子蒙着异样的光,那里好似藏了个黑色的漩涡,只要触到一星点就会不由分说地将人吸进去。
怀中的她,眼下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罗衫,水湿的罗衫映衬着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加上温泉水的热度,景升忍不住喉咙微动,觉得浑身燥热,再度懊恼自己将她丢进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们上岸……”一把抓住她不安份的手指,唯有这样,才能拉回他的一丝神志,再这样下去,不被她逼疯,他也会被自己逼疯。
反握住景升的双手,美仁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景升的颈间,柔声低喃:“景哥哥,我没有作贱自己,真的没有!你知道吗?我为何要选在这个温泉池附近的山洞里待着吗?因为我会流血汗,而最近几个月,体内那股子邪劲发作的越来越厉害,身体内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有时候全身的衣裳都会被血汗浸透。你知道,我爱干净的,只有在晚上偷偷地跑到这里洗净身上的血渍,可是却被那些个臭男人给发现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外面都传我是月下女鬼!景哥哥,你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他在萧山之上守了很多天了。每一次发作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你总是会找到法子让我平静下来。可是没有你的这一年多来,你可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熬的有多辛苦,有的时候,痛的我就像方才那样要自残,再有的时候,我恨不能从萧山之上跳下去,这样一了百了——”
“别说了,以后都不会了……”
“景哥哥,美仁已经孤独了一年多来了,再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多激动吗?可是偏偏让你瞧见那么不堪的一幕。你每次都不会说好话,只会欺负我,叫我情何以堪……”
“我没有……”
“明明就有,你骂我贱……”
“……”
“景哥哥,我找了你们很久很久,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我好怕,真的好怕,就怕突然有一天自己暴血而亡,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景哥哥……”说着,她便伏在景升的胸前痛哭了起来。
第九章花开满堂(中)
深叹了一口气,景升紧紧地拥住她,温热的唇抵着她湿了的发丝:“没事了,以后都不再有这种事发生,跟我回去,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嗯……”她哽咽着轻应。
为了要洗净身上的血渍,她常常泡在这温泉水里,这池水不算太深,她早已没了初在蓝家怕水的恐惧感。在她被丢进水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今日不得到他誓不罢休,按着悦姨曾经教地法子硬憋着气潜在水中将衣裳脱下。经过那番解释,她早在水下解开了贴身衣物,只要轻轻一动,她便是身无寸缕。
景升手臂微动,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水面漂起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眉头越拧越紧,竟是那件艳粉的肚兜。他不可置信地将手掌轻移,便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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