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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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句话音尚未落下，她便音调陡变，并彬彬有礼地向上司鞠躬致意。而这一刻，也顿时全无前一秒时，那副高冷且挑逗感十足的姿态。

　　　　刑警佐藤站在原地，将美冬每一秒表现都看在眼里的，抽了抽嘴角。

　　　　所以说，这女人是耍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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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百合女诱惑直男癌？

　　　　青山美冬的提前离去，并未引起银行同事们的在意。

　　　　她在更衣室中脱去制服，换上今晨上班时的衣物。不变的是肉色丝袜与高跟鞋，变化的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且颇具时尚气质。如此便装，哪还是昨日那套衬衫配牛仔的文艺范风格，分明就是个摩登女郎。

　　　　这番打扮，甚至让支行长看到后，都不停惊呼“青山桑今天这么漂亮”等台词，引得刑警佐藤不断侧目。

　　　　如此，在换完衣服后，美冬便和负责找人的警察一起，从后门离开银行。

　　　　“呐，警察桑。”

　　　　巷道里，美冬跟在警察身后，拎着手包，迈着曼妙的步伐，分明是个刚满20的少女，却给人以妖娆风情的诱惑。

　　　　“你可是只用了一句‘发生谋杀案’，就把我从银行里拐出来了诶，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不提前透露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警车就在巷道尽头，将会赶往的警署也是有数的，拥挤但不堵塞的城市公路交通更是便捷的，所以时间的花费是少数的。刑警佐藤只管沉默无言，拉开警车的后门，这才回首开口。

　　　　“坐进去。”

　　　　简短的一个词，用的还是命令语句。

　　　　美冬挑起修长的眉宇，英气与妩媚并存，也不说话，只是狡黠地瞅向警察。不过，如此诱惑似乎并未奏效，那警察只是板着长脸，朝车内一挑拇指。

　　　　“快点进去，我们时间有限，你也不想耽搁太久吧？”

　　　　“嘿～这么直男癌？”

　　　　美冬也不多说，只落下一句意味不明的短语，便似笑非笑地坐进了车子。

　　　　刑警佐藤看着少女郎入座，眉毛很神经质地抖了抖。

　　　　警车开始前行，美冬坐在警车后座里，从容淡定地打量四周。作为警车的特殊配置，后座的车门窗户都有被栏杆封锁，她当然不是超级英雄或孤单神兵，当然也没有逃跑的打算，栏杆再多，看个热闹即可。

　　　　从大方向来看，警车正朝着新宿区方向驶去，下午时分的公路上车流滚滚，但通行速度仍是快极，目的地果然是确定的。那么，既然是新宿区方向，自己这番被强征拽上警车的缘故，也就一目了然了。

　　　　从案发到请人，一共是十三四个小时的样子。

　　　　“呐，警察桑？”

　　　　美冬掏出手机，在后座朝司机晃了晃：“你不告诉我不要紧，但我可是被你拽着往警局走诶，人生中难得一见的大事呢，能让我发个脸书吗？”

　　　　刑警佐藤刚在十字路口起步，闻言差点刹车：“你以为你是在去哪里，老实在车里坐着，我们一会儿就到地方！”

　　　　“诶～这么凶巴巴？”

　　　　此时，美冬坐在后座，轻盈优雅地翘着一条肉丝美腿，黑色连衣裙暗光闪烁、修身得体，更衬得胸部饱满鼓胀。这一刻，她俨然充分利用起女性的固有杀手锏，也不用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管摆好恰当的姿势，调侃那么一句便可。

　　　　然而，情况再度出人意料，这个直男癌晚期般的胡茬男，竟连再搭理她一下的打算都没用。他明明都把美冬的姿态看在了后视镜里，却连眼睛都不再眨一下，只管沉默开车。

　　　　收获既然寥寥，美冬自然心生不喜，但戏仍要做足。

　　　　她傲然朝窗外瞥去，轻哼了那么一声。

　　　　如此一声，做戏成分固然存在，但更多的，也是美冬确实在感到不忿。

　　　　“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合女碰到玻璃男吗？完全绝缘的两类人呐，白瞎老娘今天的花枝招展了……”

　　　　警车始终平稳地行驶着，在美冬意识到三十六计其一无效后，便彻底老实了下来。那个刑警佐藤此时在想些什么，她这会儿完全懒得去猜，甚至都没有摆弄手机，只管朝窗外望去。

　　　　虽然她也清楚，那个警察肯定一直在观察着她，而且显然是个不为美色所动的，可以被疑似为基佬的直男癌，啊不，称职的好警察。

　　　　这个结论基本正确。

　　　　佐藤虽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但的确一直在暗自观察着美冬。看着她的衣着，看着她的脸色，看着她从容淡定甚至有闲卖弄风情的表演，以及那双始终无比冷静的眼睛。

　　　　正是那双冷静到极点的眼睛，让佐藤完全不受其表演的干扰，不断地分析这个涉案人员。

　　　　漂亮的姑娘。

　　　　和明摆惯犯才有的气度。

　　　　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很快地，警车开始穿越涉谷区，这个全东京商业活动最兴旺的行政区之一。美冬一边持续地悄悄打量司机，也有不断朝窗外望景。

　　　　警察桑当真选的好路线，横穿着涉谷车站，途径了忠犬八公像，周围好一片繁华的人流车流，和众多高档购物商厦。所以，能在这里瞥见辆白色宾利跟在后面，美冬一点都不奇怪，尽管那个司机……

　　　　“嗯？”

　　　　距离稍远，看不太清晰，但怎么瞧那司机，不但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竟还有种面熟的感觉？

　　　　眨眼间，一辆韩企现代车挡住了视线，美冬再瞅不着那个开着奢华轿跑的白富美了。

　　　　“哈，居然还感到面熟。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认识那个阶层的人了，就连最近20年来的影星，不是也一个不认识吗？”

　　　　美冬心中嗤笑，但不知为何，那抹忽然闪过的倩影，却总在她的脑海中闪烁。

　　　　对方穿的似乎是粉色上衣，但车牌貌似不是东京都的，现在正是下午刚过半的时候，看她行车的方向朝西，果然是去新宿逛街的吧？

　　　　片刻的胡思乱想后，美冬再度沉寂下心情，并顺势往内后视镜一望。

　　　　哎呦妈呀，警察桑正从那儿瞧着自己，目光好不深沉。

　　　　“喂。”

　　　　美冬懒洋洋说道：“像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像这样不礼貌的事情，你果然是个苦逼单身狗吧？”

　　　　警车顿时迎来一个急刹，然后是警察恼羞成怒的抱怨，和美冬幸灾乐祸的嗤笑声。

　　　　果然被她说中了，怎么可能不被说中呢，自己上辈子追求初恋时，用的可不正是这种弱智的手段？

　　　　一副自以为是霸道总裁的德行？

　　　　倒是，他成功把她追到手了。

　　　　可惜，这个胡茬男纵使朝自己抛来无数个媚眼，也注定只能是无用功。

　　　　老娘这辈子照旧只喜欢女人。

　　　　美冬憋着笑，看着警车徐徐减速，在新宿区警察署的门前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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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气氛成谜的审讯

　　　　“青山美冬，今年刚满二十岁。”

　　　　警察署内部审讯室中，刑警佐藤手持一份打印的资料，在房间里踱着步。

　　　　“现于东京樱花银行世田谷支行，担任客户专员一职，工作时间朝九晚五。每天晚上7点至11点，在歌舞伎町二番街的女同志风俗店烛台，担任兼职风俗娘。青山桑，我的情报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

　　　　青山美冬怡然地翘着一条肉丝美腿，眼睛从审讯者脸上扫过，瞄到了二十过半的女性记录员身上。

　　　　“只是好奇，你是从哪儿找来后面那条情报的。这位姐姐，似乎没见过呢……”

　　　　美冬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轻挑地扫过女记录员的身体。

　　　　“诶？诶！？诶～！？”

　　　　“咳……青山美冬！”

　　　　佐藤尴尬地迈出一步，把可怜受惊的女同事挡在了身后。

　　　　美冬见状，不由得轻笑起来。

　　　　当她一被送到警署大楼里后，问询工作便立刻大张旗鼓地展开了。

　　　　她坐在审讯室长桌的一端，由于并非是确认的嫌犯，所以无人拷她的双手。

　　　　此时位于审讯室里的人，三十岁的主审警察一名，黑发黑色西装，这会儿正在烦她；接近四十岁的主审警察一名，谢顶灰色西装，正在咖啡机前忙碌；二十过半的记录员一名，夹直短发女性，正被美冬的骚扰惊得心中小鹿乱撞。

　　　　佐藤英雄俯瞰着受审者，眯起了眼睛。

　　　　历经整个途中，他一直在打量这个嫌犯。沉默且平静，对自己的上门感到震惊，却不感到意外，感到无奈，却不感到惊慌。甚至作为一个女人，她还有心情调侃自己，一副豪迈百人斩般的老练架势。

　　　　一切一切，都显然是惯犯才应有的表现。

　　　　而且最让佐藤郁卒不能的是，对方竟还是个……女同志店的风俗娘。

　　　　真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脸蛋。

　　　　“嘛，青山桑，不要被佐藤的眼神吓到了，他一直都是这副表情。”

　　　　黑脸若是佐藤，那么唱白脸的，便是这位谢顶地中海发型的刑警，他甚至为美冬倒来一杯咖啡：“说说看吧，昨晚7点到11点，你在什么地方，都做了些什么？”

　　　　阵势不可谓不吓人。

　　　　以谋杀犯的嫌疑，以协助调查的名义，直接将人半强迫押送至警察局中，并不由分说地展开审讯工作，更有记录员在旁协助。如此阵仗，若让一个普通少女猛然遭受，此时怕早就崩溃得差不多了。

　　　　美冬原本正昂靠着皮椅，此时起身，从容地端起马克杯，慢条斯理地喝起现磨新沏的香浓卡布奇诺。佐藤抽搐着嘴角，看着她很缓慢地蠕动喉头，竟一口气将满杯的咖啡饮掉一半。

　　　　尤其在放下杯子后，她意识到嘴角占了许多白沫，还不忘了用手指擦拭，并吸允一下。

　　　　淡定从容，全然未将警察放在眼里。

　　　　“这是你每晚兼职打工的风俗店，为你量身定做的名片。”

　　　　耐心地看她了事，谢顶刑警将一封塑袋拍到桌上，里面装着一枚紫光盈盈的名片。

　　　　名片标准尺寸，左上角是店面的名称“烛台”，右下角细小字体，印着它在歌舞伎町女同志一条街的具体位置。而在版面主体上，则清楚地印着四个秀气的汉字，以及这个人名对应的联系电话。

　　　　“那么，青山美冬桑，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喝了一肚子咖啡，美冬不急不忙地打了个饱嗝。

　　　　她的目光只在卡片上扫了一下，表情丝毫不变。

　　　　“嗯，所以呢？”

　　　　佐藤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否则胸腔憋闷。

　　　　“所以，这是我们从被害者身旁找到的。”谢顶刑警深深地看着美冬，和缓地说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昨天晚上，你兼职打工的那件店，请假了是吧？虽然这位死者不可能是那家店的客户，但如果是你不小心遗落在了凶杀现场，这可能是有的吧？”

　　　　进而，该警察掏出一张照片，上面俨然印着一名憨厚的国字脸中年男子，戴着黑框眼镜：“嗯，很普通的一名上班族啊，三菱重工的工程师，青山桑哟，你应该认识他吧？”

　　　　旁听的过程中，美冬恢复着背靠折叠椅的姿态，侧身俯首，双手搭在膝盖上把玩着手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然后呢，这位莆田先生在当天晚上，被人杀害了啊……”

　　　　老刑警阴阳顿挫的案情描述，以一道长音结尾，暂告一段落。美冬也又放下了马克杯，并擦拭完了嘴角，再度心不在焉地低下头。

　　　　“不是我干的……”

　　　　“那就给我交出证据啊！”

　　　　审讯者威吓怒吼，起身狠拍桌面，砰的一声，桌面杯碟都跟着震了起来。

　　　　“吓唬什么。”

　　　　然而美冬却斜瞥向老刑警，不屑道：“我昨天晚上的确请假了，但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去一家放贷的公司还款。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向对方挂去电话，熊本贷款，它的位置离歌舞伎町只有不到两公里，应该还是在你们的辖区范围内吧？”

　　　　“熊本贷款是吧。”

　　　　刑警佐藤记录着内容：“那么然后呢？”

　　　　“什么然后？”美冬挑眉道：“所以说，我当时去还款了啊。因为某些原因，我向那家公司贷了一大笔钱，所以每个月末都会去一躺那里，你们只要致电问一下就可以了。”

　　　　“熊本贷款的营业截止时间是晚上八点整……青山桑。”

　　　　刑警佐藤高挑音量，俯瞰着美冬道：“而我们问的，是晚上7点到11点，这一整个时间段里的行踪。你在那之前，你在那之后，都是有时间作案的。”

　　　　“我现在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因为昨夜下过小雨的缘故，虽然时间尚短，但尸体腐烂程度已经很高了。也就是说，法医并不能把作案时间确定地非常准确，7点到11点……在这一整个时间段里，你都不能有空白期哦……”

　　　　说到最后，刑警佐藤朝美冬俯下身来，凑得很近，并摆出一副反派式奸计得逞的笑脸。

　　　　倾斜的目光，冰冷的眼神，面对佐藤的逼迫，美冬尽管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冷嘲意味却更浓了。

　　　　“这位警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只是协助调查阶段吧？”她平淡地说道：“所以，真想来为难我，还是等找到确定性证据再说吧，拜拜了。所以正如你们所知，我今晚还要去这家店里接着打工，再不走该来不及了。除非你们的那位记录员……”

　　　　她说着，并风情妖娆地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位西装笔挺，二十过半的长直发女性。

　　　　……愿意现场邀我出台～”

　　　　“诶？诶！？诶诶诶！？”

　　　　可怜的记录员，本来很普通的一项例行工作，却被一个同性活活骚扰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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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太妹の痛击

　　　　美冬的话，句句都在瞄准着警方的软肋。说完这些后，她拍拍风衣光泽的布料，头也不回，迅速向审讯室门口走去。

　　　　“喂，青山美冬！”

　　　　佐藤迅速起身，撞到了椅子也无暇理会，抢在美冬开门之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成年刑警逮人无数，手掌骨节粗硬，铁钳般地扣住了她！

　　　　“喂，很痛啊！”

　　　　美冬皱眉怒骂，转身喝道：“我交代得还不够清楚吗？而且你们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我们现在的确还没有证据。”

　　　　佐藤松开了手，但也挡到了审讯室的门前，轻蔑地俯瞰美冬道：“因为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凶器并不在现场。死者的死因是被利器洞穿胸部，而且直抵心脏，这样的伤势，可不是随便一个惯偷就能做到的吧？”

　　　　美冬甩着胳膊，眉宇陡然挑了起来：“惯偷？你什么意思？”

　　　　既已将人留下，接下来便是警方的时刻。佐藤冷笑地俯瞰着美冬，这个比她矮了一头的女孩，傲然说道：“青山美冬，今年20岁……”

　　　　“能不能不要废……”

　　　　“最早的偷窃被捕记录是十三岁，截至四年前累计十五次，却没有一次严重到蹲监狱的程度。当然，你在十六岁时仍进了一次少管所，但那是并非因为盗窃，而是……恶意伤人。”

　　　　说到最后，佐藤嘴角挂着坏笑，得意了起来：“所以说，到底是有恶性伤人的案底啊。”

　　　　“让我猜猜看，尽管你是在女同志店兼职，但好像没人规定，风俗娘本人也必须是蕾丝边，不能接男人的外快吧？”

　　　　“所以，卖春也好，假借卖春名义的行窃也好，或者两者兼备，都是可以的。只是这一次的猎物有点棘手，神偷小姐居然被失主逮了个现行，所以就只能杀人了事，赶紧逃离现场……我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