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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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1990年成立的公司，地址多经变动，如今的位置，是东京都港区六本木三丁目15…20番武原大楼二楼，其上整个楼层也都为它所属。只是作为一家集团公司，至少就名目而言，它的地址是仅限于二层的。

　　　　总公司负责的是宏观性业务，所以人数不多，勉强达到百人而已。至于其总资产，介于各分公司会将收益汇总的缘故，其2036年度财会报表显示，金额高达97亿日元，规模可谓不小。

　　　　不过各行各业均有其优劣势，该公司虽然长期盘踞业界龙头地位，但如此额度的总资产，也已经持续三十年不变。像它今年6亿日元的总利润，不但和过去五年间的总利润额度相当，甚至和三十年前相比也无甚差别。业绩良好但没有成长空间，在过去多少年岁月里，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要说为什么的话，恐怕就是因为，日本国内的市场规模，总计也就那么大吧。而北都集团和欧美的啄木鸟等公司不同，是没有多少全球市场可言的，始终驻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虽然不会令人饿肚子，但果然还是无法扩充规模的。

　　　　所以，虽然总利润难以增加，但年收益却极为均衡，市场稳定性极强，这也就成为了北都集团的独有特点。创始人的位置固然是永远属于某一个人的，哪怕他今日已是一名老者，社长的位置也相对固定，但集团股东的变更，确实是经年就会变动一轮的。

　　　　像今天，龟山总会长便迎来了一位重量级股东的加盟。

　　　　与他年龄相仿的宫本财团会长，宫本龙藏。

　　　　虽然令人惊讶的是，真正会入股成为常务取缔的，是他的孙女宫本摩子。不过，龟山仍旧很荣幸能见到宫本老会长，他在与其会面的当场便乐呵呵地称，自己只是一瞅见宫本老会长，便油然升起一股亲近之感。

　　　　非常地能拍马屁，这位同样年过七旬的日本最大小电影片商创始人。

　　　　美冬表面上做着微笑，心里已经为其定了数。

　　　　“鄙人代表公司全体员工，感谢宫本会长，与摩子小姐的加盟。”

　　　　会客室里，老迈的龟山仍旧精神抖擞，旁边是同样在此任职长达二十年的社长斋藤。两人固然都在正襟危坐，但毋庸置疑的是，也都对宫本摩子的到场，感到格外惊奇。

　　　　“首先，请允许我对本集团的构架做一番简述。”

　　　　龟山发言道：“二位目前参观的本层，算是集团的运营中心，和常务处理中心。至于到每一家具体的片商，他们全都在楼上以办事处的形式独立运营着。因为我集团规模庞大的关系，截至目前，我们仍在运作着的内部制作商，仍有高达33的数量，可谓包罗万象……”

　　　　说到这里时，龟山有些犹豫地看向美冬。

　　　　“您请继续吧，龟山桑。”

　　　　青山美冬笑得温柔得体：“对于公司目前的主打产品，我和祖父都很有了解一番的必要。”

　　　　龟山敬司和斋藤仁一，始终如一的创始人和任职超二十年的执行社长，两人这些年来，早不知浏览过多少部小电影的策划，和它们各具特色的封面了。此时面对宫本家的这对祖孙，他们的表情不可谓不淡定，仿佛哪怕日本沉没，都不会让自己被惊吓到一丁丁点。

　　　　“鄙公司主要的制片商有，主打薄码的Mondyz，主打凌虐和S&M的死夜恶，主打成熟妻子、义母的Madonna，主打纯单体女优的IdeaPocket，主打蕾丝边的BBAN，等等还有许多。至于他们的各自的总部，有的是在东京某处，大部分则分布于全国各地，只是将一些统一的工作交到我们手上。”

　　　　“原来是这个样子。”

　　　　谁人也不知宫本家千金是否是首次得知，至少她现在是这样说的：“我还以为，这一整栋楼就是你们的拍摄现场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的确让我有点失望了，还以为只要上了楼去，就能看到很多漂亮的比基尼少女了。”

　　　　“宫本小姐真是说笑了，以集团每年的影片产量，区区这么一栋楼，够干些什么的。”

　　　　社长斋藤年轻许多，所以也格外放得开，但看来访女客谈笑自若的样子，他也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您可千万不要以为，一部影片的拍摄时间，和它的片长是相同的啊。哪怕是没有剧情的那类影片，单单是……您懂的，也并非就是一次成型的，是这样吧，宫本老会长？”

　　　　果然这一类话题，最后还是把皮球抛回给长者更稳妥。

　　　　天知道自己那一句话会说不合适了。

　　　　其实直到现在，作为社长的斋藤仍旧感到非常惊讶。

　　　　一个耄耋老人，一个青春少女，哪个都不像是会巨额投资这类公司的人。虽然多少年来，北都集团都以起极为稳定的年利润，不断吸引普通董事入资，迎来走去都不知见识过多少人了，但这样一对别开生面的祖孙，可还真是多少年来的头一遭。

　　　　要说这位宫本老会长，七十有余的年龄，作为标准的上世纪七零后，的确是看着小电影长大的最早一代，更正好在青年期赶上了北都和SOD的大发展，正好同创始人龟山是同辈人。他个人在老了以后过来凑热闹，虽然“性趣”可能会低了些，但“兴趣”当然是积压了多少年的，算不得真正的奇事。

　　　　所以，这一位美丽的大小姐，究竟是凑什么热闹来了，居然想往这个世界里凑热闹。而且最奇妙的是，她还是让祖父亲自出马，并把股东的名头按到自己头上？

　　　　真要说揣摩背后的真相，作为北都集团的社长，斋藤眨眼间就能给出一百个答案。但正因自己那些所谓的答案，都是带有浓重业界色彩的，所以反倒会有失偏颇。虽然它们的确可能就是真相，但总归又不是自己的祖父和孙女，或者父亲和女儿，他管得着吗？

　　　　总资产97亿日元的北都集团，就此迎来一笔30亿的巨额入资，由这位财团的会长掏的腰包，并被按在了孙女摩子的头上。

　　　　直到合同签署完毕，斋藤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这对祖孙俩，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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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篡位的开始（上）

　　　　“真的有点出乎意料啊，原来摩子，居然对这方面感兴趣了。”

　　　　美冬毫不意外祖父的反映。虽然这类事情比之下海去拍小电影，似乎要强上那么几个数量级，但考虑到自己多年以来的形象，不怪老头儿会格外得有心思。

　　　　“毕竟我也长大了嘛，众所周知的成年人领域，我也想适当了解一下。”

　　　　这里是宫本双子楼大厦的顶层，偌大的办公室里何止一张卧床。美冬这会儿在休憩的房间里陪着祖父，站在一张椅子的后面，静静地俯瞰着他，并做着捏肩膀的服务。

　　　　“30亿円的话，这个北都集团的控股权，也就牢牢把握在我们手中了。”

　　　　龙藏老人享受着孙女的按摩，双目半睁半眯地望着前方墙壁，三联幅的浮世绘画框：“说说你的想法吧，摩子，是要像它集团历届的普通股东一样，只是坐等收益呢，还是加大投资，试图扩展市场？”

　　　　美冬俯瞰着祖父，目光深沉，扫描般观察着他脖颈上的老年斑：“日本的小电影，的确和欧美诸国的风格截然不同，就连东热，虽然是给在美日裔观看的，风格也变得非常直白单一的。所以市场方面，除非是向同属东亚的地区扩张，不然是不可行的。”

　　　　“中国休想，但韩国的已经开始合法化了，泰国更无需多论，嗯……”

　　　　龙藏轻轻呢喃着，忽然间，声音变得严厉：“生意能赚钱，当然是好的，但是摩子哟，像这样类型的产业，肯定会对我们的整体声誉造成损害。如果你只是坐等分红，那没关系，但要真想做些什么的话……”

　　　　“明白的，祖父，聘请台前者，然后让自己居于幕后，这个道理很简单的。”

　　　　美冬笑盈盈说着，声音轻柔妩媚，忽的话锋一转，啊的一声道：“对了祖父，想不想喝点什么东西？”

　　　　“哦……喝的东西……”

　　　　龙藏正是享受孙女按摩的时候，全身舒舒服服，也就迷迷糊糊地说道：“来一点清茶吧……”

　　　　一如既往的茶水，这是宫本家族长最爱的饮品，尽管他住在一栋欧式洋馆中，并选择赴美上市这种国际化行为，但在起居上仍是无比东亚和风的。美冬既已领命，这边小步快行至饮茶区那里，从橱柜里取出上好的西湖龙井。

　　　　然后，她轻描淡写地瞥向窗前。

　　　　阳光尽洒的玻璃幕墙落地窗，老爷子穿着西装，舒舒服服地坐在摇椅上，尽情享受宁静的下午时光。美冬这儿和他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老爷子迷迷糊糊晒着太阳，下一秒就睡着也说不定，显然是无心去理会孙女的每一举一动的。

　　　　龙井茶开包，茶壶备好，但在将电壶启动后，美冬的工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她再度瞄了眼龙藏那里，意识到其真的在小憩中，便悄悄摸向了自己的裤兜。

　　　　她取出了一快可可含量60％的巧克力块。

　　　　这一刻，时间似乎有点静止了。

　　　　这一刻，她用心回忆着每日上午十点钟，家庭医生永泽对祖父的体检说明。

　　　　“难得对糖分如此过敏的心脏病，不过只是这样一点点的话，应该不至于立即暴毙吧。”

　　　　她轻轻地嘀咕了一嘴，然后无言地一笑，随即指甲轻轻地一扣，从巧克力块上挑下了小手指甲那么大的一块。

　　　　随后，她把大块的巧克力收了起来，捏着那小小一块纯度60％的残渣，对着加热中的水壶碾磨了起来。

　　　　无数细小的巧克力碎渣生成，并缓缓落入进逐渐沸腾的泡茶水当中了。

　　　　……

　　　　敲门声响起。

　　　　“进！”

　　　　得到会长的命令，同样年过六旬的老者走进房间。

　　　　“来，摩子，给你介绍一下。”

　　　　龙井茶叶飘香，龙藏老人坐在硕大的班台后，对孙女说道：“这位是ABT的首席生物学家，德川拓哉。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先进生物那儿的新品杂交水稻工程，就是由德川桑负责的。”

　　　　“摩子大小姐，您下午好。”

　　　　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实验室标配的白大褂，精神抖擞地说道：“关于会长叫我过来的原因，电话里都已经知晓了，您格外对本公司这项研究感兴趣，是这样吧？”

　　　　“养活了那么多中国人的技术，如果能被我方掌握，自然也就能在有限的农田中，培育出更多更富营养的大米了。”

　　　　美冬笑意盈盈，若有熟人在场就会发现，她此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爽朗：“我们的大米本就以品质优良著称，产量却又难免低迷。想当年战国时代，都是开战前的武士忍者，才会享受一顿作为战备物资的饭团。相信德川桑……”

　　　　“大小姐注意到我的姓氏了，鄙人深感荣幸。”

　　　　学者虽老，气质迷人，绅士地向美冬行礼道：“亲父德川恒孝，早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便担任起我德川宗家第十八代当主。作为他的次子，我因为无心也无权继承家产的缘故，便全身心投入到科研的道路中。时至今日，能被宫本财团的老会长聘请，也是荣耀了。”

　　　　客套话说到这里就够了，龙藏祖父此刻把他招来，就是为了让孙女进一步了解公司业务。双子楼并立，宫本制药这儿是单纯的大型医药企业，但简称ABT的先进生物技术株式会社，便是典型的技术导向型企业了。毫不夸张地说，它就是另一个领域上的贝尔实验室。

　　　　“现在是科技的时代啊……咳咳！”

　　　　龙藏咳嗽了两声，感到有些不舒服：“如果不能在技术上保持领先，本就是以技术立命的日本工业，又如何能与中国制造争锋……咳咳！”

　　　　“祖父？”

　　　　“会长，您不要紧吧？”

　　　　见老人忽然捂住心脏，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老人德川拓哉上前一步，惊疑道：“难道是偶感风寒？”

　　　　“大概吧……风寒什么的……嗯咳咳！”

　　　　龙藏说着，但脸色已经有些变化了，他猛地一抬头，凌厉地看向身旁的女孩。

　　　　美冬下意识一抖眉毛。

　　　　“快，摩子，把老朽的速效救心丸拿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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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篡位的开始（下）

　　　　“快叫医生来！快！”

　　　　“摩子小姐，贵府那位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是？”

　　　　“还是赶快送去综合医院吧，公司这里，到底是不能配齐医护设施的，救护车还没到吗！？”

　　　　“速效救心丸已经服用了是吗？快多背一些水，会长路上可能还需要……”

　　　　“全体安静！”

　　　　当一众高管手忙脚乱之际，美冬低声喝道：“楼顶不就有一艘直升飞机吗？快把飞行员喊来，然后联系距离最近的综合医院，我们自己赶过去！”

　　　　宫本会长的心脏病突然发作，即使迅速服下了药物，仍旧昏迷在了办公室里。既有员工来访，秘密自然不会被保守，但被迅速喊入的高管员工却完全帮不上忙。最后，到底还是靠美冬的提醒，才让众人统一了行径。

　　　　大厦顶层的直升机，飞行员被迅速找了过来，并有专人立刻联络最近的综合医院。虽然对方也能迅速派来直升机，但考虑到来路就要花费一定时间，真未必有己方自行出动来得快捷。

　　　　办公室里没有担架，但有的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在获得了美冬的允许后，两名保安首尾就绪，将昏迷的老会长妥善地架了起来，然后便朝着顶楼飞奔而去。与此同时，多余的员工也在美冬的提醒下，知趣地离开这里，并被强令要求暂时保密。

　　　　考虑到他们都是就在楼下的高层员工，这点基本的要求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会长究竟是如何发病的！？

　　　　同在直升机内陪伴的，除去两名保安外，便是ABT的首席生物学家德川拓哉，美冬甚至还无暇详细了解这个人，却未想竟如此的尽职可靠。

　　　　而且祖父龙藏的出手，也真是阔绰。

　　　　他购置下来，用于在东京都内往返的这架直升机，居然是黑鹰。

　　　　“摩子……”

　　　　“祖父，我在这里。”

　　　　直升机里，龙藏老人从昏迷中苏醒了些许，但脸色仍旧苍白，救心丸仿佛也真的只是抢救一番而已。他的目光终于变得无比迷茫，就连抓住孙女的手，也是费了好多力气才做到。

　　　　“突然……又犯病了啊……”

　　　　“您放心吧祖父，我们正在朝医院赶去。”

　　　　飞机外界螺旋桨轰鸣，飞机内部也难免噪杂，难说龙藏究竟听清了多少，因为就连美冬听自己声音都觉得困难。像是才反应过来，跟在旁边的保安从周围掏出隔音耳罩，上面配有麦克而耳机，这才能保证安静和交流。

　　　　“谢谢。”

　　　　美冬当即为自己、祖父和德川教授各自戴上。

　　　　“摩子……呃咳咳！”

　　　　这基本就是龙藏当前唯一的台词，好在这回终于听清了孙女的回答，他难得笑了一下。

　　　　“也可以啦，两个月的时间，都再没有发作一次，也可以啦……”

　　　　美冬不嫌弃地被他攥着手，并也攥着他的手，好一副担忧和心焦的模样，皱着眉头：“祖父，只是个意外而已，千万不要……”

　　　　“两个月啦……”

　　　　真让现在的龙藏把外界的话听进去，显然是很困难的事。他说，然后其他人在一旁听着，现在只能是这样一个状态。

　　　　“还是老朽大上一次发作时，请永泽医生日日来家体检的，然后两个月前又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