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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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家那老板，喷的也不是这份香水啊……”

　　　　但她的确经常到银座闲逛。

　　　　高慧慢慢减速，这里是日比谷公园的东边，再过去就是银座地界了，她在这里再度扑捉到了少年A的气味。不再是血味，而是汗液和呼吸的气味，虽然很微弱，但无疑是最近才留下的痕迹。那小鬼头，居然在警方拼命寻找他的时候，在千代田区一带活动，真是不要命了啊！

　　　　“或者说，一个家破人亡的高中生，已经失去生活的欲望了吧。”

　　　　高慧继续行动，顺着两股气味踏入银座的地界。时间已经晚了，何况冬天气温低凉，早就没多少人在这里闲逛了，尤其那些白天充斥街头的中国旅行团，更早就把自己窝在宾馆里不出来了。所以现在这个时间绝对适合跟踪行动，高慧甚至放弃了摩托车，在步行街上大肆飞奔了起来，反正她穿着一整套黑色皮衣，根本没谁会注意到！

　　　　就这样，几乎穿过了整个银座的地界，她来到了一条酒吧街中。

　　　　“啊嘞？”

　　　　酒吧？

　　　　若不是那两股气味在这里极为浓郁，高慧甚至要怀疑整个世界了，那个少年，居然被救援者拎到了酒吧一条街中？

　　　　好吧，难怪警方怎么都找不到目标呢。和私营面馆一样，酒吧这种楼下营业、楼上住人的地方，藏人的确会很方便。尤其是，警方怎么会想到，那高中生居然能藏到酒吧这种地方呢，尤其还是银座的酒吧，尤其还是在事发当天晚上？

　　　　“那么接下来的展开……是不是社会派推理的节奏？”

　　　　高慧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任务，她甚至一直在录像，以电子眼为技术核心、结合虚拟成像技术，一直在把自己的调查拍摄成全景小电影。这些都是要交给青山美冬的资料，所以，既然老板是在等着看一部电视剧，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可不就是这样一个氛围吗？

　　　　“家破人亡的弑母少年，和酒吧女郎同居，地点是一家银座酒，隐姓埋名地打工生活，等等等等。所以，如果真是的话，这故事应该是倒叙讲述的吧，比如直接从五年后开篇，而且最初视角是一个时隔五年，仍在锲而不舍地调查的老刑警？然后现在的这些情况，则是在大结局时，以回忆的形式讲述出来？”

　　　　显然，怎么都可以，但为什么是五年而不是十年呢？

　　　　“咳，青山美冬那女人，肯定会这么吐槽吧。”

　　　　总而言之，高慧找到目的地了，那是一间门帘很小的酒吧，名字叫做“如月”，感觉像是直接以老板姓氏命名的。香水的气味，和少年A的气味，全都聚集在这里。

　　　　高慧站在门口，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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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其名曰为何？

　　　　“你说已经找到了是什么意思？”

　　　　美冬骤然听到消息，完全不敢置信：“我明明给出的是一周时间吧，现在才是第一个晚上，你就已经找到人了！？”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效率，才没有辜负了你上亿美元的改装费啊。”

　　　　电话里，佐藤高慧颇想嗤笑，但总体还算客气：“我马上把目标地点发给你，感兴趣的话，就过来看看吧。事先提醒，我现在位于的酒吧的老板，似乎和宫本摩子是熟人的样子，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宫本摩子的熟人？

　　　　酒吧？

　　　　连番的新消息就像龙卷风，让美冬措手不及：“等一下高慧，你给我讲清楚情况，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那个孩子的，什么酒吧什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位于二楼……好吧，稍等，我下楼走出去再跟你说。等着……”

　　　　所以美冬等待着，过不多久后，便听到了高慧的跟踪过程报告。原来是这么找到那男孩的，所以重点就在于那股香水气味的主人，没有她的话，那男孩可能早在隧道里被混混们揍死了。而那个女侠般从天降临的人物，则把少年带到了她居住和工作的地方，一个位于银座的酒吧。

　　　　“如月珂珂，然后，你说她认识……”

　　　　看来，是摩子那丫头顶着她身份满大街闲逛时，结识的那么一个友人吧。美冬知道这丫头刚交换完没多久，就跑去酒吧体验生活了，并提及到她一度被一个女性酒吧老板收留的事。那还是最初的时候，所以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个人也知道摩子的那点小秘密了？

　　　　“也是，最初那段时间的话，对她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尤其老爷子去世那会儿。所以酒后吐真言，就跟那个女酒保透露身份了？这件事，她可没跟我说过啊，臭丫头，哼……”

　　　　短时间内，美冬还琢磨不出太多想法，只是连夜开车前往目的地罢了。现在是后半夜，距离美冬向佐藤高慧交代任务，才刚过去大约十二个小时罢了。那女郎花费约三个钟头收集情报，然后一晚上功夫就把人揪出来了，还连带着给美冬带来这样一条新消息，真是有够劲爆的。

　　　　“失算失算，本来是想用这件事把她拖住，好让我和摩子周末单独回老家的。这下可好，再该找什么理由呢，就凭这份工作效率，普通的事还真拖不住啊……”

　　　　就这样，美冬很快地来到了银座。根据地图知识，目标位于某条酒吧街的尽头处，美冬慢悠悠开着车，看着联排的酒吧即将迎来打烊的时刻。毕竟是冬天，有多少人能快半夜两点还在外面喝酒呢，只是美冬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好像她这两年来基本都没来过这条街，平日里即使要去酒吧，也都是到六本木一带。

　　　　然后，她抵达了目的地。

　　　　深紫色的招牌前，上面写着“如月酒吧”的字样，比起那些洋风十足的同类，它的存在感要格外迥异些。门口没人，高慧居然没在门口等她，美冬摇摇头，轻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酒吧面积不算很大，左侧圆桌五张，圆凳十五，右侧的吧台只有十个位置。此时，店内并没有客人，唯有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梳着金色马尾辫的女郎正坐在客位上，肘拄吧台，向门口的美冬举杯问候。

　　　　“哟，晚上好。”

　　　　那女郎的声音颇具磁性：“请问该怎么称呼你，青山桑，还是宫本桑？”

　　　　美冬站在门口，动作没有一丝停滞，很轻巧地关门进屋，左右打量这间不大的店面：“美冬就好了，那丫头当初也是让你这么称呼的吧，可以叫你珂珂酱吗？似乎太亲密了些，所以就是如月桑？”

　　　　女子点头，嘴角微微挑起：“珂珂吧，礼尚往来。”

　　　　不好对付，这个酒吧老板绝对是个见过世面的老江湖。美冬不用窥探都知道，佐藤高慧正准备顺着楼梯下来，不过在她登场前，自己还有七八秒时间，要与这个女人单独面对面。

　　　　“那么，珂珂，其他的先不谈，相信你应该知道我此番过来的目的……”

　　　　美冬扫向酒吧楼梯，一个黑西装的短发女郎出现，当然正是佐藤高慧。

　　　　“……所以我先确认一下，这两天新闻里一直报道的那位少年A，现在就在楼上，对吧？”

　　　　虽然是第一次面见，但她们就像已经是老熟人般交谈自若，但隐约间，仍有着一丝戒备和提防的氛围。如月珂珂观摩着美冬的打扮，同样中性的穿着，过肩长发，白色衬衫，深色打底裤，颇为性感，颇为野性。

　　　　“没错，他就在楼上。”

　　　　如月珂珂回答得很痛快：“我想，你应该没有报警的打算吧，宫本……桑？”

　　　　“单纯出于好奇，单纯想知道那个小鬼的情况，单纯打发一下时间。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也做出了类似的事情，而且抢先了我一步。”

　　　　这一刻，现场是没有高慧什么事的，她只是站在一边，旁观美冬对酒吧老板道：“是这样吧，如月桑？”

　　　　“是这样的，另外宫本桑，我似乎有说过，直接叫我珂珂的吧？”

　　　　“我也有说过，直接叫我美冬的吧？”

　　　　“但我认识的美冬，可不是你啊。”

　　　　“所以，我也完全不认识什么珂珂啊，第一次见面，难道不应该尊敬点吗？”

　　　　所以说，这都叫什么展开啊……

　　　　高慧作为看客，不由得直想搓额头，因为这两个诡异的女人对答完毕后，竟齐声大笑了起来。她知道会是针尖对麦芒的局面，但谁还能猜到具体的展开过程呢，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考验高慧的承受能力啊。

　　　　“其他的先不谈，上楼看看去吧。”

　　　　金色马尾辫的女郎挑起手指：“我揍了三次，才让这小鬼头冷静下来，正经是个硬茬子。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对付吧，美冬～？”

　　　　“乐意表演，珂珂～”

　　　　谁都是咬着牙念着对方的名字，美冬就这样撸起袖子，大踏步地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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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被安排的命运（上）

　　　　其实这件事也就是这么回事，一个可怜兮兮的少年，被如月珂珂小姐揍得鼻青脸肿，正蜗居在二楼宿舍里闭门不出。现在，新闻媒体到处都能看到他的通缉照片，除非打算自首，否则他断没有出屋的可能。

　　　　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甚至更年轻，娃娃脸，短发，穿着离家时的厚外套，看到又一名大姐姐进屋看望自己，他首先被吓了一跳。美冬倒是全程一副无所谓的心态，因为归根结底，她只是想给佐藤高慧一点事做罢了，对于这个少年的种种，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既然来到现场了，那么乱七八糟的事也就都一股脑涌上来了，美冬要处理的麻烦很多。比如首先，她就得和这个倒霉蛋聊聊，看他究竟是几个意思，是迟早有一天会自首去啊，还是就这么背负着罪恶一直隐姓埋名啊，还是怎么着？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一共才三四天而已，他能想明白才怪。不过显然，少年的收留者并不是省油的灯，否则早就报警了，哪还有让他留宿至今的打算。所以，在一种不可言明的默契下，美冬很自然地提出了帮他偷渡的打算。

　　　　“如果你的外语水平足够，我可以帮你到其他国家生活，甚至安排个合法身份都可以。不过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想法和能力了，怎么样，小鬼头，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其实直到现在，美冬都还没仔细询问少年的姓名，所以少年A么，这不光是日本媒体对未成年罪犯的惯有称呼，也是少年在美冬心里的实际地位体现。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如月和高慧都守在一旁，很冷静很客观地瞅着他们互动。

　　　　然后结果是可以预料的，少年藏匿了四天之久还没有自首，就是在下意识逃避牢狱之灾。美冬还没有问他心路历程方面的事，但只要一瞧这小子眼睛猛的亮起，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该说这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吗，反正如果是好孩子的话，就算母亲持刀要杀他，最多也就是夺刀而已吧。这小子居然能玩一出反杀的套路，然后畏罪潜逃，并被收留于酒吧中蜗居至少四天之久。这就是所谓的打开杀人之门，既然已经有了上述的展开，那么今后的人生历程，还不都是在想象当中？

　　　　“不过情况很显然，就算送你出国，我也不是让你就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懂吗？”

　　　　面对这个至少年轻四岁的小屁孩，美冬很不客气地教他做人：“你小子这辈子的命就是我的了，你没有资格寻短见，也没有资格再去自首，必须乖乖听我的吩咐生活，懂？”

　　　　作为背景的一部分，如月珂珂和佐藤高慧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了然。

　　　　美冬显然是找到有趣的玩具了，操控一个人的人生，这种游戏可不是每天逛街能碰到的。其实有关这一点，高慧心里还满不是滋味的，因为她也可以算是其中一个牺牲者。不过呢，对方又毕竟是她明摆着的救命恩人，手术的风险和违法性也是明摆着的，所以对于美冬对自己的控制，高慧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却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大体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那就这样好了，你暂时还居住在如月桑……嗯，珂珂酱的酒吧里，有事联络就行。然后，有关你出国后的身份规划，我倒是可以听听你的建议，毕竟这也是你自己的人生嘛，就看你有多大本事扮演什么角色了。所以先说说吧，你懂什么外语？”

　　　　答案是英语和汉语，一点都不稀奇的内容，加之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一强国，那么偷渡地也就确定了。诚然，美国常年施加给日本的威慑是深远持久的，好莱坞的影响力也是绝伦的，但如果是让一个日裔高中生寻求避难场所，果然还是中国更容易些？

　　　　嘛，这个标准，显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咯，反正美冬是无所谓，她只是想看一部现实主义、罪案题材的电视连续剧罢了，少年爱咋选咋选，该她屁事？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被解决了，美冬有点头疼，她明明是让高慧用一周完成这个任务的，但现在一天就搞定了。那等她和摩子酱南下回老家时……理论上到也可以让高慧留在东京，所以就直接让她留在东京好了？

　　　　不过即使是在解决这件事前，美冬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处理，那就是有关这位酒吧老板的二三事。

　　　　“喝点什么？”

　　　　“雪利酒吧，血腥玛丽什么的，最近没这么重口味。”

　　　　此时时间已过凌晨两点，整个酒吧街都关门了，哪怕最后的夜生活都差不多结束了。佐藤高慧出门打更去了，酒吧一层吧台前，两女落座，对饮畅谈。楼上的少年应该是没有睡意的，但他没有下楼的打算，而美冬此刻的精力也不在那小子身上，只在于眼前。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那个蠢妹妹居然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我一直都以为，她才是姐姐的，原来你才是姐姐？”

　　　　“嗯，双胞胎的话，具体谁攻谁受，果然还是得靠个人魅力吧？如果她真能以女神光环照耀我心，那也就罢了，不过这妮子似乎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就算咯？”

　　　　“你果然是蕾丝边吧，这样说来，摩子小姐的处境可就很有意思了。那位女保镖是你的恋人，或情侣？你知道对于和双胞胎恋爱的最大好处是什么吧？”

　　　　“既然已经用出了肯定句，你当然是知道的，还问我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确定你是否知道。”

　　　　所以说，真是魔性的对话啊……

　　　　但既然作为一个比较客观的外人，如月珂珂自然是有着其独特视角的，她没有在无用领域上浪费过多精力，很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姐妹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问过摩子很多次，她完全不清楚和你自幼失散的真相。那么美冬，你现在有什么头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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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被安排的命运（下）

　　　　“事到如今，连你都打算往里面插一脚吗？”

　　　　美冬不由得苦笑：“倒也是，从那年四月份到现在，满打满算真的好快两年了，无论如何都该给个交代。再没有结果的话，我都概要结束一整个东大硕士的休学了，普通的中学生也都该念完一整个三年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如月珂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但美冬没有就此畅谈的打算，在这之前，她当然要好好了解下这位金发女老板才行。天知道哪怕几小时前，她都还完全不清楚这一位的存在，就算对方早就很清楚自己和摩子的事又如何，那当然不等于她马上就找到了个树洞啊。

　　　　然而女老板却说道：“如果你是打算查户口的话，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