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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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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摩子一边切菜，一边听着新闻的继续，只是微微皱着眉头。
这里是她在仙台居住的小屋，因为独居，没有太多杂乱物品需要整理，显得十分干净。不过她现在做菜的量却远超一人能够享用，光是电饭煲里的米饭就是大约三人的量，鳗鱼更是足有两条，现在正被煎着一份。
玄关那里传来敲门声。
“稍等一下！”
摩子高声喊道，并快速做几个翻炒动作，将煎得焦黄的鳗鱼乘上瓷盘。虽然还有另一条鱼未下锅，但她还是立刻离开了厨房，小碎步快速朝玄关赶去。
“欢迎……”
“隔着门都闻到香气啦！”
门外客人正是青山美冬，穿着牛仔长裤和丝质套衫，爽朗地梳着一簇马尾：“先别招待我，赶紧去把饭昨晚吧，我听到你炒勺的声音了。”
摩子将拖鞋放到门口：“那我就不理你了，还差一条鱼！”
确实谁也没跟谁客气，摩子完成必要工作就跑回屋了，美冬将手包放上鞋柜，还得负责锁门工作。等她换上拖鞋进屋时，便见摩子大力翻炒第二条鳗鱼，也完全没空搭理她。
“那条鱼帮我端上桌，然后再盛饭！”
“好的好的……呜哇，做了这么多？”
“你不是向来很能吃吗？”
那也没有一口气做三人份的道理吧，享受菜肴的美味才是重点吧，不过无所谓了，远来是客，被怎么招待都行。美冬殷勤地做起帮厨，端盘子盛米饭，并看到还有一锅味增汤已经慢煮了很久。
“其实味增……好吧，起码比韩国的大酱汤好喝些。”
夏日炎热，屋内空调拼命降温，这才让美冬消去了旅途留下的汗水。至于早开始准备待客的摩子，有个五分钟的功夫，也就把最后一碟鱼煎好了，还算不上怠慢客人。而且她分明地看到，美冬显然有点强作笑脸的感觉，明显心事重重。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交代一下具体情况吧？”
她坐在餐桌一头，瞅着美冬迅速吃下大半条煎鳗鱼，挑眉道：“突然间说要来做客，而且还是选择这样一个时间点，好诡异的样子啊。既然岸田大臣去世，难道现在不正是该忙的时候吗，美冬桑？”
“忙是要忙的，但那都是江口的事了，我能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吗？”美冬摆手笑笑，但她也意识到，自己心情不好的样子被暴露了，便放下筷子道：“知道吗摩子，我本来还打算问问你，我突然过来的原因呢，现在却突然没兴趣了。”
与其说是没兴趣，其实应该是没心情吧。
为什么这顿饭是安排在家里，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北上，摩子心里是有数的。她可以说是最清楚美冬秘密的人了，哪怕最要紧的大事都是共享状态，哪能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心思。电视机可还没关，虽然那条新闻已经重播完毕了，但只要还是在演新闻节目，谁还会联想不到吗？
“我一共就干了两次，两次都发生了意外。”
美冬如期开始诉苦模式，这正是她此行北上的根本目的：“先是水屯一郎跳楼，再是岸田夫人的家暴，虽然都不是我直接导致的，但根本原因也都是我。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量子理论中的所谓不可预测性，还是神学里所谓的因果报应？上一次我还能给自己找借口，但现在这一回，哪怕直接原因也是因为我了吧？”
骤然一听，似乎很没有没尾的展开，但摩子却很细心地听着，并详解全程。她听完后也没有立刻给出反应，小口夹菜慢慢吃着，但目光深沉，也有在做沉思。好在美冬这一席话后，也没有开启滔滔不绝的模式，胃口也是不小，大口吃饭，大把夹菜。
“常人只能看到国王的荣华富贵，却看不到他需要治理整个国家的操劳和辛苦。”
过得片刻，当自己碟里的鳗鱼被吃净后，摩子开口道：“你能从这两件事里得到巨大的利益，那么与之相对得，肯定要有付出。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天上掉馅饼，不是六合彩中奖，既然你凭借非常规手段获得了庞大了利益，良心遭受谴责什么的，也就是代价的一部分了。都是那么多东西，只是形式不一样罢了，该有的付出总得有。”
美冬进食速度较快，这会儿早把炸鸡块都吃了半盘，味增汤半碗。她大口咽下米饭，明明心里正难受得很，胃口却一点不受影响：“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教训我呢？”
“嗯，你希望是哪一个？”
这是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美冬都不得不停下进餐了。
岸田大臣去世，而且步调已经到了媒体登台的时刻，美冬抽开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北上。早在出发前，她就简单和摩子发过一番牢骚了，别看走进病房时表情淡定，但瞧着岸田夫人悬梁的百练飘荡，天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不怪她现在狼吞虎咽，任何人如果少吃了一套三餐都会饥肠辘辘，那会儿才是她没胃口的时候。
“以后再也不干的话……亏本的节奏。”
沉默半晌，她又夹起两块炸鸡入腹：“但继续干下去的话，又有良心再受谴责的风险。但要是拿良心被谴责作为支出成本，理论上倒也能接受，但也只是理论上，也许我心肠越来越硬了呢？何况一共才两次的话，谁规定第三次就还是这样了，说好得事不过三呢？”
“你开心就好……”
摩子心知，这种事绝非他人随便劝劝就能解决的，一切都得看当事人自己。但她现在既然变成树洞了，也确实有安慰人的职责在身，尤其对方还是美冬桑的话。
她悠悠一笑：“午饭这就被你吃饭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
第三百一十七章、树洞摩子（下）
美冬到来的时刻是中午，午饭结束后，还有的是时光供消磨，更别提她都没计划要停留多久。在摩子多次劝说后，行动安排便是在仙台市里闲逛，用散步和逛街来舒缓美冬的心情，不去考虑那些糟心的事。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美冬本就不是没心没肺之人，若能靠逛街舒缓心情，也就不用特意北上了。不过，既然这是摩子的建议，而她也确实没什么其他想法，那么逛逛街也是蛮好的。
说行动就行动，午饭既然吃完，哪还有不立刻出门的道理。别看季节正值盛夏，仙台可是很北部的城市，几乎和三八线齐平的维度，正好形成冬暖夏凉的气候，也不怪摩子会选择在此定居了。当东京人正饱受大城市病之苦时，她在这里却可以尽享夏季凉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幸福。
“这里怎么也是沿海城市嘛，而且面积不大不小，西边还有好多群山，很适合养老的地方呢。”摩子挽着美冬手臂，漫步在风景秀丽的街道上，旁经一栋医院，虽是大白天，但街道车流适中，可比东京舒畅多了。
“宜居城市，和静冈一样，不过你这个时候讲究养老，可有点太提前了啊。”美冬心情略有好转，瞥着年芳二一的妹妹，嘴角含笑：“带我去看看你开的咖啡店吧，难得你早年就在巴米娜上投入了那么多心血，倒是由我来启动项目了。”
具体去哪里还不是件说走就走的事，事实证明美冬的正确，别看摩子选得是个比较宜居的城市，正经有在很认真地经营事业。咖啡店巴米娜的规模在扩张，截至目前，已在仙台市共有四家分店，而且规模都是不小。
“瞧，那就是一家，最大的那家，旗舰店！”
美冬远远瞅见了。好大的一家店面，不比仙台的全国首家店要小，两层的规模，橱窗占了街道十几米的长度，正位于本商业街最好的一处地脚。此时隔着一条街向里面眺望，能看到很多年轻客人的身影，甚至二层都有爆满的趋势。
“这么火爆啊，还不赶紧带我看看去！”
美冬的心情变好了呢，摩子很满意自己的树洞作用，或者说打气筒吧，因为对方这会儿没再向自己抱怨什么了。穿过街道就能进店，推开店门，风铃声清脆响起，店员的问候声紧随其后，并着实为双胞胎少女的娇颜给震撼到了。
“两杯抹茶拿铁，两块芝士蛋糕……摩子？”
后者朝她斜眼：“你没在家里吃饱？”
“嗯……走这么半天了，就当是下午茶呗？”
“我要减肥。”
“那我吃蛋糕的时候，你不许跟我要啊。”
“谁要谁是小狗。”
侍者在一旁傻嘿嘿地笑，他当然不知道这对美少女就是店面老板，当然，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谁在乎呢。反正两女落座，二楼临窗的位置，木质结构的地板，乡村风情十足的桌椅，搭配衬托的绿色藤蔓，望向窗外美丽的街景，环境当真不错。
“所以啊，明明还说我中午做多了，却还把两人份的米饭都吃光了，现在还要接着吃蛋糕？”
可是对话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所以我也说是下午茶了嘛，摩子淡定，淡定。”
“猪。”
“我脑力消耗大真不好意思啊。”
吵架在咖啡端来时结束了，美冬倒是意外摩子对午饭的执着，难道吃过午饭就不能有下午茶了吗，不能理解。而摩子最后也没能抵挡住芝士蛋糕的诱惑，前脚还说要减肥，后脚美冬那叉子挑下一块送到嘴前，她也就被喂食了。
“那么情况就是这样了？江口桑开始竞选防卫省大臣，既然岸田夫人也去世了，他们子嗣虽多，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空吧。”
摩子慢条斯理喝着抹茶咖啡，聊天道：“他们也有可能打悲情牌，但毕竟准备仓促，江口可是早被咱们准备好的。如果花了这么多成本还不能捧上个防卫省大臣，美冬，你可就做了一场赔本买卖啊。”
“所以我全权交给江口干了。他是政坛人物，而且能混到大臣秘书的职务，情商智商都差不了，咱们随便指手画脚反倒容易出乱子。”
话题不可避免地朝当前大事上转去，美冬这会儿也没什么矫情表现了，事分轻重缓急：“我倒是在考虑情绪枪的安置工作。本来还打算拿岸田大臣做实验体的，结果可好，谁能想得到啊，他老伴儿居然把他砸死了！”
“是啊是啊，简直倒霉透了对吧。”摩子轻笑：“不过，既然那台仪器真的有‘崇拜’选项，也许你真能为自己揽来一批信徒呢？只是不太方便，如果是议员演讲的话，搭配‘崇拜’辐射肯定能起到最好效果，你好像没有这种环境……”
“或者说，很容易做别人的嫁衣了。”
美冬捏着叉子，很不淑女地晃荡着它：“让江口召集省内高管在料亭聚会，这很容易，我们也可以在隔壁释放微波，这也很容易，但那只会让官员们崇拜江口，而不是我。仪器只是辅助，重点是，我能和每个想控制的人都有谈话的机会，然后有人在旁协助操作。但只要江口能当上大臣职位，回头私下里各种引荐，不用怕没有机会。”
“从表面上看，某官员能被大臣引荐给你，才叫他的机会呢。”摩子在旁悠悠补充，不多时，已经把抹茶拿铁喝了大半：“不过美冬桑，这么半天下来，你似乎少向我交代一件事啊。”
“诶？什么？”
美冬真心感到了纳闷，不知道自己是有漏说了什么，却见摩子依然慢悠悠地喝着咖啡，放下杯子，一副很不着急的样子。直到美冬第二次问出，她才一副我还得提醒你的不满表情，甚至嘟起了小嘴。
“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改善足立区的城建质量吗，现在都过去多久时间了，你进行得怎么样了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
第三百一十八章、工作压力倾泻而出
美冬此行北上，当然不是抱着工作的目的，所以对摩子的要求感到十分头疼。更新最快她倒不是没法交代问题，只是足立区的房产建设工程内容复杂，真若交代起来，非得是数千上万字的长篇大论，就算有抹茶拿铁润口，也是件很累人的工作。
“你要是不交代，我就不理你了。”
摩子耍起小性子，搅拌勺在杯子里晃来荡去：“要知道，从我这里去北海道可不是难事哦，和你一起长大的氏家姐姐，你不希望我想她告状吧？”
美冬大口喝光咖啡，一脸苦涩：“我说摩子，前一句是不理我，后一句是告状去，你没注意到逻辑问题吗？”
“女生什么时候是讲逻辑的生物了，你这句话问得很奇怪哦。”
摩子学坏了啊……
美冬头疼无比，她一方面不像长篇大论，一方面又在被摩子逼迫着，真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好在咖啡店里有卫生间，摩子也答应自己买单任君畅饮了，豁出一下午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也并非不可，只是相较而言，美冬更愿意对面坐的是和纱。
“你也知道，这件事首先要搞定的是公务员，盖房子本身只是最后的步骤。不过这几个月下来，我也差不多把该疏通的环节都搞定了，最多再有两个月就能开建，首先就是拆除最老旧的建筑。”
既然打开话匣子，美冬也颇有诉苦的打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作为直接领导宫本物产的社长，有太多琐碎的工作要忙。这种经历，和只需定期看报表、定期召开会议、定期和业界人士吃好喝好的董事长之衔截然不同，饶是美冬早就两年份的银行临时工经验，也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肯定不能先拆新房子吧，那不是浪费嘛。但要是拆老房子，都是住了多少年的户主，有多少人能愿意呢？而且这还涉及到一个怀旧的问题，足立区多少房子的历史都是超三十年的，伴随一代甚至两代人的成长，说拆就拆的话，那些人反弹怎么办？你要不要安抚？要不要劝解？要不要提供补偿？全都是麻烦。”
“所以公司那里，我和市场部的人聊过很多次，觉得最好从中下档开始。中下档，懂我的意思？当然不是高档，但低档的话，又很容易和周围环境产生违和感。毕竟这些宅院都是片区化的，如果我突然把最低档的房屋改建成最新款的，那不是叫它在周围鹤立鸡群吗？还嫌东境不够大吗？所以肯定还得和政府那里的人好好商量，所以就是中下档咯。”
把民宅和各类建筑分出五个档次，以为流民准备的棚户区等环境为最低档，廉租公寓等楼宇为中下档，而最常见的密集独栋屋为中档，这的确是很符合社会结构的划分方式。所以可想而知，若直接对最低档出手，突然把流浪汉从他们的居住区赶走，那该叫政府怎么安置他们？
“民生工作，的确是最复杂的难题呢。”
摩子也不得不承认，但既然不是自己挂帅，她照样笑得轻松：“但有着这样一波工程下来，咱们宫本物产在业界的地位，还有在民间的声誉，可就彻底不用头疼了呢。”
“前提是真没把老百姓得罪干净……”
美冬不愿谈这个话题，是有原因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很少有地产商踏足足立区，和这里的社会环境是有很大关系的。作为全国闻名的东飘上京足聚居区，它这里住着太多的单身穷学生，和最底层的普通小白领，当然工人阶级也是很多的。与此同时，比起都内任何地区，这里的廉租公寓数量也最为庞大，规模不一。
这样的环境是很复杂的。首先，底层人民东飘打工不易，很多穷学生更是故意选这里破烂的屋子，如果随意建造崭新的楼宇，居住环境是更好了，但是价格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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