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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舰娘的镇守府-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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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陋？毫无美感？这艘直筒船也没有丝毫美感可言吧，而且……作为战舰，重要的不是粗陋，而是实用性，精美的瓷器永远不如合金钢茶碗耐摔。”休伯利安用着一股你们智障我不好意思说你们的语气吐槽道。
看来特殊舰娘之间的先天性敌视，被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身上的人工智能表现了出来。
“需要局部麻醉吗？”没管休伯利安和那个“准”人工智能的争吵，亚顿暂停自己的疑问，对秋风之墩说道。
“没关系，这些我还受得住。”因为全身都被休伯利安以维修时不能乱动为禁锢了起来，秋风之墩连摇头都做不到。
因为117号镇守府的修复渠已经被击毁了，同时亚顿和休伯利安的身上也没有携带重建修复渠的必要设备。
所以亚顿和休伯利安只能用一种比较原始……同时也比较科学的方法给秋风之墩做维修工作。
亚顿的灵能只是重启了秋风之墩的动力炉，以及保证秋风之墩的身体不会继续恶化，也就是相当于用灵能给秋风之墩吊命。
如果不加以修复的话，只要亚顿撤走自己灌输在秋风之墩身体里的灵能，被压制住的伤口会更猛烈的作用在秋风之墩的身上。
也许那么一下，秋风之墩的就跪了，所以第一时间需要做的，就是重新修复秋风之墩的身体。
这件事上，科技体系更接近的休伯利安比亚顿更胜任一点，让亚顿亲自操办的话，可能修复完了，秋风之墩就不认识镜子中的自己了。
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场景，如果搁在外太空，并且大家都是本体出场的话。
就像是全长一公里，全身破破烂烂的秋风之墩安静的悬停在宇宙空间中。
体长大约有她一半，但是要比她稍微宽一点的休伯利安号悬停在她的身边，各种手段的维修这艘快要进垃圾堆里的战舰。
比如大型维修设备，损害管理人员的管道连接这一类手段。
而这两艘船的身边，一艘七十多公里长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的战舰一边等待休伯利安对秋风之墩的维修工作完成，一边向秋风之墩的成员组询问一些问题。
然后换成人形态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秋风之墩的船员不会感受到自己搭乘战舰被维修时的疼痛，而对于秋风之墩本身来说，这种维修不亚于刮骨疗毒。
尤其是她这一次受到的伤害如此之重，很多极为重要的设备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在加上休伯利安的手法有点糙，人工智能库塔娜的吐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实际上也不能用粗糙来形容，只是科普卢星区的人族科技就是这种追求简单实用以及耐艹为标准的。
再精细再美观的产品，在异虫的尖牙利爪之下都会变成一堆废铁的，而面对星灵的时候就更简单了，连废铁都不会留下。
所以才让科普卢星区的人族发展出这样的科技，可见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能在文明程度已经进入超光速级之后，还能研发出一种大气层内使用的螺旋桨涡轮战机，并且还把这种战机纳入主力作战部队之中，可见休伯利安所在的人族已经被星灵和异虫逼成了一朵奇葩了。
听完亚顿关于休伯利安所在文明特性的简介后，本来还在跟休伯利安斗嘴的人工智能库塔娜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怎么了，库塔娜？”察觉到自己搭载的人工智能反应有点奇怪的秋风之墩问到。
“这种文明，我的记忆库里有过类似的。”库塔娜的语气有些怪怪的说道。
“类似的？星盟里有这样的种族吗？精英？”秋风之墩问道。
“这……”库塔娜犹豫了一下，因为某些秘密不仅说出来就违反了规定，就连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有这个秘密，也违反了规定。
“这里没有你们口中的UNSC。”亚顿对库塔娜隐瞒的东西也很好奇的问道。
“……”亚顿的身份对于库塔娜来说，就像是曾经UNSC最高军事长官，至少是某个殖民星球最高军事长官的身份，所以亚顿的命令她无法无视。
于是这枚“准”人工智能回答道：“那个很相似的种族，在我们那个世界被称为古人类，是人类的先祖。”
☆、第五百六十八章 深渊与余烬
古人类，准确点说是秋风之墩所在世界的古代人类，一个曾经发展到拥有三分之一银河系的伟大文明。
然而却因为无耻的背叛和卑劣的暗算（库塔娜的形容），被另外一个被称为先行者的文明抹杀技术，退化基因，放逐到了原始文明时代。
在他们的后辈磕磕绊绊重新回到大宇宙的舞台上时，才发现他们的先祖早已创下了足矣让大部分银河系物种仰望的文明。
然而这些新人类想要清算和复仇都办不到，因为那个被称为先行者的文明自身也消逝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已经开始对秋风之墩的心脏位置下手的休伯利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可真够悲壮的啊。”
也是第一次听到库塔娜说出这种事情的秋风之墩沉思了一会后对库塔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和先行者的人工智能343罪恶火花有过短暂的链接，虽然被他获知了地球的位置，但是我也知道了很多星盟也不知道的秘密。”
“343罪恶火花，我记得他，他不是先行者的人工智能吗？为什么你会从他的数据库里知道这些东西？”
秋风之墩察觉到库塔娜的话语里奇怪的地方。
“他的确是先行者建造的人工智能，不过那个人工智能的智能原型，是古人类的最高军事长官，相对于古人类的政体，最高军事长官同时也是最高领袖。”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库塔娜细说大家也能猜的出来，无外乎就是复仇……复仇……以及复仇。
对于这种异世界的故事，休伯利安听的津津有味，反正她确定了，就算自己的老家特伦帝国人族模式跟库塔娜话语里的古人类很相似，也肯定不是一个物种。
科普卢星区里可没有什么先行者这种种族，类似的星灵族倒是有一个，额……星灵族，想到什么的休伯利安抬起头对亚顿问道：
“亚顿，你的造物主，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啊？”
“哪种事情？”还在回味这种历史故事和文明交锋带来的沉淀感的亚顿反问道。
“类似这种打败一个种族，然后把那个种族强行退化到原始文明时代的事情。”休伯利安装出一副小害怕的样子说道。
“没有过。”亚顿很利落的回答道。
“真的没有过吗？”休伯利安再次问道：“就没有什么种族会逼迫你们使用这种方法吗？”
“这种残忍的手段，我们星灵不会使用。”亚顿一副这种问题没必要讨论的语气。
“那你们星灵用什么手段啊？”休伯利安问道，这种追问的方式有一种再作死也要问到底的感觉。
“如果真的遇到这种种族，战争议会将直接签发灭绝令。”干净利落，烧玻璃球和熄灭恒星是星灵有史以来的一部分，不爽可以别招惹星灵嘛。
“咳咳”休伯利安差点一锥子扎进了秋风之墩的动力炉里。
秋风之墩没有被亚顿的话语吓到，倒是被休伯利安的动作给吓到了，毕竟自己现在的小命全部被休伯利安握在手里。
“那，你们星灵除了差点通过对我们人族的灭绝令外，还有对其他种族下达过这种吗？”休伯利安问道。
“……”亚顿什么话也没有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注视着休伯利安。
房间安静了十几秒后，休伯利安才讪讪的说道：“咳咳，当我什么都没问。”
亚顿沉默的态度很明显就在表示“当然有过，但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这个意思。
这种默认的态度直接让秋风之墩和人工智能库塔娜把她当做了和先行者一样的大坏蛋。
“……种族之争哪有正义和邪恶的区别，而且我的造物主也不会做出像你们世界那个什么先行者会做出的事情。”
就算亚顿如此说，秋风之墩依然有些无法接受，作为人工智能的库塔娜倒是没这么苦恼，在反复思考了几遍后，“星灵”这个词基本在库塔娜的认知里和先行者画约等符号了。
对于秋风之墩依然无法接受的样子，亚顿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的问道：“先不讨论那些问题，不同种族之间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先来跟我说说，那个深渊是什么东西吧。”
“深渊吗？具体如何我也无法说清楚。”秋风之墩回答道。
“你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吗？”亚顿奇怪的问道。
“见过，正因为见过，所以我才无法说清楚，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污染。”秋风之墩回答道。
“污染？什么意义上的污染？”亚顿问道。
“就像是洪魔一样，不，也许要比洪魔还要可怕，洪魔至少还会被饿死，有死的概念，但是我们这些舰娘一旦被那些深渊污染了，就会变成一种不生不死的怪物。”
说道这里的秋风之墩沉默了一下说道：“大约是因为我刚刚加入镇守府，在提督离开镇守府之前，他单独跟我聊过这个问题，他告诉我，那种深渊曾经是一艘无比强大的深海舰娘留下的诅咒。”
“诅咒……唔”再次听到这个词语的亚顿停顿了一下很好奇的对秋风之墩问道：“尹武真的是因为你刚刚加入镇守府才会告诉你这些事的吗？”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探测能力比其他战友要厉害很多。”秋风之墩回应道。
“原来如此……”亚顿点了点头，然后思考了一会后接着问道：“你们117号镇守府的舰娘，在平时是如何抵抗这种污染的。”
亚顿的问题似乎问出了重点，躺在靠椅上的秋风之墩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后，秋风之墩才开口说道：“一种那些法兰舰队的舰娘教给我们的力量。”
秋风之墩回答的同时，身上出现了星星点点，就像是柴薪烧尽之后的余烬之火。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休伯利安立刻停下了维修秋风之墩的动作，好奇的看了一眼秋风之墩后把眼神挪到了亚顿身上。
“你们用的这股力量抵抗那个诅咒的侵蚀？”亚顿问道。
“是的，至少在我们彻底失去战斗力之前。”秋风之墩回答道。
“看来，我需要一份深渊的样本。”亚顿点了点头说道。
“那些法兰舰队是不会遵从您的命令的，哪怕您是总督，她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拦一切想要触及深渊的人，之前就是因为一点点的深渊泄露，在加上提督的意外殉职，才让镇守府沦陷的。”秋风之墩很想摇头，但是做不到。
“你还在，117号镇守府就没有沦陷。”亚顿开口说道：“而且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那些法兰舰队的舰娘。”
☆、第五百六十九章 你的人工智能有问题
很多亚顿想要知道的情况，秋风之墩只能说出一个大概，毕竟她是艘刚刚被尹武大校从建造器里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没多久的舰娘。
一些机密的事情，秋风之墩尚未知道的时候，尹武大校就已经因为殉职追赠少将军衔了。
尽管在亚顿眼里，尹武大校似乎有把秋风之墩培养成秘书舰继任者的感觉，但终归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所以在确认秋风之墩已经没有办法提供更多，更有用的情报后，亚顿把话题转到了秋风之墩这艘人类战舰拥有的人工智能身上。
“你知道她的问题吗？”亚顿对秋风之墩问到。
“……”疑惑了一下，秋风之墩就反应过来亚顿问的是什么，神情变了变，但就算知道亚顿问的是什么……秋风之墩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UNSC利用某种特殊方法制作出来的人工智能具备的问题，在UNSC军方中属于半公开的消息。
秋风之墩也许不算高层，但是作为一艘搭载人工智能的战舰，这些人工智能身上的问题，秋风之墩还是知道的。
“利用生物体制作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型，然后再植入运算芯片之中，这是一个……很伟大的设想，更伟大的是，你们人类竟然有人会把这种设想付诸现实。”
亚顿犹豫了一下，用了“伟大”这词来形容制作库塔娜这种人工智能的方式。
没想到自己的根脚这么简单就被发现的人工智能一脸戒备的看着亚顿，并不在意这道目光的亚顿接着对秋风之墩说过：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或者说你们已经知道了，生物体的模糊思维模型虽然在形成完整人工智能上是一条捷径，但是这种模糊思维在生物体本身进化方式并不太适应的情况下，强行利用芯片提高自己运算能力，只会极大的缩短思维模型的稳定性。”
亚顿用了很简单的一段话，把在秋风之墩的老家，需要厚厚几百页分析判断汇总报告才能解答完毕的人工智能问题给诠释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身上搭载的这个人工智能的寿命非常短暂，大约只有十年左右的时间甚至更短，一旦超出这个使用时间，思维模型崩溃也意味着理智的崩溃。”
“曾经有一位人工智能在微癫狂状态下超期服役了将近十年时间！”库塔娜的话等于变相承认了亚顿的说法。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我知道你在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陷入过你所说的癫狂状态。”亚顿对这个人工智能说道。
“你说过你没有探知我的数据库的，总督阁下！”库塔娜神色一变的看了一眼秋风之墩后对亚顿质问道。
“这并不需要解锁你的数据库，我除了知道你曾经陷入过理智崩溃状态外，还通过某种手段恢复了过来，只是……并不一定是现在的你希望的样子。”亚顿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一个人工智能的质问，亚顿并不很在意。
就算出过净化者那种事情，亚顿也依然……无法做到像自己曾经的舰长，大主教阿塔尼斯那样心安理得的把净化者视作自己的族人。
塞布罗斯也知道亚顿这种依然把她当工具的心态，所以自始至终就没给亚顿什么好脸色看。
虽然只要亚顿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像以前那样直接宣判净化者是叛军，塞布罗斯就会依照自己被建造的初衷继续为亚顿服务，但是有过被视作叛徒的前车之鉴，想要重回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关系，难了。
也因为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再加上净化者们在大主教阿塔尼斯的感召下，重新加入星灵社会，为自己的文明而战，所以亚顿对塞布罗斯有一种愧疚感，但也仅此而已了。
听到亚顿总督说的话，秋风之墩有些疑惑，又有些感慨的对库塔娜说道：“看来你跟约翰那小子在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秋风之墩的话让库塔娜陷入了沉默之中，察觉到库塔娜的反应有些不对的秋风之墩连忙说道：“难道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然而库塔娜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反倒是正在给她维修聚变能量炉的休伯利安提醒道：“别乱动，我现在下手偏了换谁都修不好你了。”
感觉到库塔娜并不想就自己的经历说太多的样子，秋风之墩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我有点想念你刚装到我身上的日子了。”
顺便秋风之墩还撂下了一句狠话后：“如果有机会回家，我会好好把约翰修理一顿的……对了，他还活着吗？”
对于秋风之墩的这个问题，库塔娜没有再保持沉默，在知道约翰还活着的秋风之墩说道：“活着就好，只要还活着就好。”
完全没有刚才要找这个约翰秋后算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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