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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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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莱特湾，前哨战
从马尼拉出发，经巴拉望岛水域，走过狭长的锡布延海，驶出菲律宾，迎战深海舰队的主力舰队。
集结完毕的深海舰队已经封锁了菲律宾外海，并随时有可能北上强攻日本本土。至少许多海军总部的元老觉得深海舰队已经直接威胁到了日本帝国的本岛，殊不知深海舰队对日本本土毫无兴趣，只打算除掉唯一能阻碍计划实施的IJN联合舰队。
由高柳宗介作为舰队总指挥官，配合大和等5艘战舰，摩耶、妙高、青叶等重巡洋舰8艘，最上级航空巡洋舰3艘，木曾、阿贺野级、川内、神通等轻巡洋舰7艘，岛风、时雨、雪风等驱逐舰21艘。潜艇包含最新型伊400级两艘，一共30艘潜艇提前航行，为这支舰队侦查护航。
即便经历了在马绍尔海战、拉包尔海战的巨大损失，再次执掌指挥权的高柳宗介依旧能组织起一支实力不俗的主力舰队。
整个舰队得到的任务是配合从本土出发的空母机动舰队，两面夹击，重创深海舰队，并且必要时刻担任强攻任务。
战斗并不是舰队相遇时才开始，而是从舰队离开马尼拉海港前就开始了。搭载着“改造士兵”的潜艇们，大批运送这些视死如归的勇士，接近深海舰队，那些人依靠被改造后强悍的血肉之躯破坏着深海舰队完美的外层分队。甚至在7月16日，由伊400与伊402协同其余十艘潜艇，携带了合计220人深入到敌方空母部队分队中，以牺牲全部改造人与6艘潜艇的代价，直接摧毁了那支暴露在外的深海空母分队。8艘ヲ级正规空母与40余艘ヌ级轻空母被击沉，其余深海舰船不计其数。
如果没有这些伴随着巨大牺牲的铺垫，高柳宗介也组织不起这支舰队——没有胜利可能的战斗，纯粹送死行为大多数人不会轻易赞同。少部分人前仆后继地进行自杀性攻击，不止击沉了数量可观的深海舰队舰船，也带给了舰娘与舰员们一个虚幻的胜利影像。
“报告，游击舰队旗舰榛名回报。萨马岛23日零点，也就是昨夜凌晨已经失守。我方守岛人员可能已经全数战死。”
“战死？大和，你还真乐观。以武士身份战斗到最后的那种浪漫？撑过饱和性炮击与飞机轰炸后，被登陆海岸的人形怪物逐一绞杀，人类没有资格宣称与深海舰船能战斗。我们充其量丢失了一处潜艇运送‘改造人’的出击点。”
高柳宗介指正着大和的“错误”，全然没有半点失落或悲伤。
“驻守部队是您曾经的得力部下——斋藤大佐，您忘记他了吗？”大和怎能忘了那位英勇的将军，狂热地要求让自己的部队去执行驻扎最前沿并发起自杀式攻击。在对方眼里，只有他曾经的上级——高柳宗介将军才能扭转局面，为帝国带来胜利的荣光。为此，才能做到把自己一手建立的部队奉献出来。
“记得，我当时正要选择一个筹码压在萨马岛上，他主动站出来接任务。我也是求之不得，毕竟那注定是一个十死无生的送命任务。”
现在的高柳宗介不可能再花费心思为自己麾下的亲信夺得利益，相反他只会更残暴地压榨那些追随他的人。“从结果上看，我小赚一笔。斋藤大佐也算是实现了人生价值。”
大和的头饰发出了响声，她迟疑了片刻，立刻向高柳宗介警告道。“我们已经被深海潜艇发现，行踪暴露。”
“不用担心，我们舰队这么多舰船，浩浩荡荡地开出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虽然没有写明，但赤城这一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高柳宗介的舰队吸引走一部分深海舰队，宣称的双面夹击战术是假的，真正的战术是声东击西。包括舰队暴露行踪预想，也在高柳宗介看过的作战计划书中。
“可我们没有空母舰娘同行，一旦深海舰队的舰载机飞来，我们只能被动防守。”
“防守？你错了，大和。我们需要做的只有进攻，为空母舰队吸引走足够多的深海舰船。”
胜败的关键不在高柳宗介这边，而是在赤城亲自掌管的空母机动舰队。深海舰队不能忽视高柳宗介指挥的战舰为主的舰队，但它们分出多少舰船来迎战将成为这场战斗决定结果的变动项。
大和到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了所谓的“捷一号作战”，他们整个舰队都是诱饵，足够诱人的诱饵，作为让深海舰队露出破绽的明面佯攻兵力。所有人的希望都汇聚到了新赤城号为首的六艘装甲空母身上。
“要是纪伊小姐能单独组成部队，一起来参加这场大战。或许赤城她们的压力会小点吧。”事到如今，大和也不得不佩服赤城的魄力，直接压上半数IJN联合舰队舰船的性命，与深海舰队进行又一场注定惨烈的大战。更让大和感到气愤的是，诱饵舰队的指挥官还是她的提督高柳宗介，一位纯正的恶赌徒，不会拒绝这种旷世豪赌的天才。
“赤城可能最初有更完善的计划，但是舞鹤事件让纪伊号需要修理，纪伊本人也深受打击，到现在都没能振作过来。”高柳宗介似乎在惋惜纪伊错失此次大战的参与机会。“现在回想起来，拉包尔海战能打个平手，全靠大凤、纪伊与赤城。跟我过去当时预想的作战计划完全不同，但确实那样的战斗，扳回局势，情理之中。”
外面的海况开始变差，深海潜艇也在分批次跟踪。一切都昭示着深海舰队的攻击将抵达。
没让所有人等太久，一支由タ、ネ级舰船为主力的40艘规模深海部队从前方驶来，其中タ级战列舰达到4艘，实力上远不如大和等舰。
无需大和的起飞侦查机，日向与伊势两舰的彗星舰爆就提前对敌人展开了一次小规模轰炸，扶桑级的瑞云系列飞机也趁着敌人还未摆出阵型，偷袭了两艘深海驱逐舰。
大和的46CM主炮抢在所有舰船前发射了炮弹，遥隔40000米击碎一艘タ级战列舰的舰体。论战力，大和的强大无法被掩盖，量产型深海舰船没有一种能经得起大和的舰炮齐射。
阻击的深海舰船也在全部沉没前进行了反击，对扶桑号舰首造成了一点损伤。可以忽略的损失，换来了这支战舰舰队的前哨战胜利。
但他们没有时间庆幸，仅过了10分钟，大和就听到天际传来了舰载机的声响，如同最初预期的那样，深海舰队的空母们出手了。
“全舰队立刻准备迎接空袭，不要派出水上飞机迎战，我们无法在空中与敌人交战。”
高柳宗介将指令传达给了各战队旗舰，以战舰为圆心的轮形阵很快调整完毕。天上不断出现了红黑相间的球型舰载机，可以肯定来自ヲ级正规空母，数量在短短3分钟内达到了400余架。
摩耶作为防空特化改装后的重巡洋舰，这次被安排在大和比邻位置，担任大和的防空力量补充。
看上去虎视眈眈冲过来的球型舰载机，没能突入防空火力网，它们如同飞蛾扑火般撞进对空机枪与防空炮组成的绞杀弹幕中，四散的碎片如雪花般调零。
百密终有一疏，妙高没能躲开一枚鱼雷，舰体侧面发生爆炸。之后剩余的球型舰载机全部涌向了航向偏移的妙高，打算从那里撞出一道突破口。
接连十余枚航空鱼雷和数不清的炸弹落向了妙高方向，两艘驱逐舰中弹减速，妙高号舰尾被炸中两枚炸弹，舰体出现了小幅度倾斜。
返航的球型舰载机只有4成，其余都被击落。但以妙高号的状态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了，舰队内分出了两艘轻微受损的驱逐舰护送妙高返航。到现在的位置，还留有后撤的可能性。高柳宗介也不会难为其他舰队的舰船，但自己的战队显然不会有这种优待。
————
“看到了……看到了！没有空母护航的战舰舰队。”中枢栖姬等在菲律宾外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不会放过大和等妄图冲出来反击的舰船，但她也不是没有战略目光的凡人。一眼就察觉到了异状，没空母护航，正代表着空母部队要从别的方位发起偷袭。
但很不巧，防空栖姬就守备在中枢栖姬紧邻的位置，只要后续选择正确，中枢栖姬没可能输。
中枢栖姬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一味忽视这支战舰舰队，深海舰队部分将受到近距离的强力炮击。所以她已经调集了足够多的量产战舰，埋伏在锡布延海外，随时准备截断IJN舰船的后路战斗。
诱饵不能放过，正餐也不能怠慢。中枢栖姬安排在海中的深海潜艇已经获得了多艘空母驶来的情报。
ヲ级正规空母的数量还有59艘，足以与赤城的装母舰队打个平手。剩下的栖姬也很多，但都不是专门为大型舰船的战斗准备，中枢栖姬只调动了8艘去封堵高柳宗介的舰队，不会产生大程度的偏差。
第二十五章 萨马岛，决死一战
一连经过4次空袭，顶着若干深海舰船的阻击，高柳宗介率领的主力舰队总算抵达了萨马岛北部，驶出菲律宾。
通过侦察机的探测，已经面目全非的萨马岛被大和等舰娘目睹。深海舰队可没对这里的土著人留情，在它们的逻辑中日本士兵与土著人是一类生物，依照文明程度，土著人更加低等。中枢栖姬简单的一个“清除障碍”命令，演变为了对这里所有人的屠杀，量产的深海舰船从中获得了少许怨恨的力量，变得稍强了些。
但包括大和在内，她们也没权力去指责深海舰队，从始至终她们都只关注还有没有生还的日本士兵，需不需要派人登陆搜救原驻守营地之类的问题。
深海舰队没有让舰娘们在这种琐事上浪费时间，侦察机所过之处，只能看到被炮火夷平的防护工事，以及四散的生物残骸——深海舰船脱离舰体，登陆后单一实力不是手持步枪的士兵可以应对的。活人被它们抓到后会被撕碎、啃咬，痛苦地带着怨恨死去。
“太惨了……”大和之前得到游击部队的萨马岛被敌人全灭情报，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印象，真正见到了凄惨的战场，不免心生悲意。驻守师团的除了陆战队还有两个陆军师团，合计约4万人，换来的战果仅是击沉几艘深海驱逐，并拖延了5小时时间。
“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比他们死得更惨。现在起随时可能遭遇敌人成建制的战舰级舰队，也不排除敌人发动更多ヲ级空母来轰炸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大和。你们的侦察机不是用来观赏死人坟墓。”
雪风等驱逐舰终于抓住机会把从海峡一路跟到这里的深海潜艇全部炸沉了，他们在短时间不会再遭到空袭，但这段喘息时间不会太长，只要中枢栖姬愿意，立刻就会有铺天盖地的深海舰载机清洗整片海域。
依照计划，高柳宗介率领的第一主力舰队将绕着萨马岛向东面靠近，尝试强攻深海舰队的后方部队。
————
“禀告，再次发现敌方舰船。它们正向着您预估的方向航行。再过20分钟就会进去包围圈。”
中枢栖姬此刻位于距离榛名的游击部队不远的位置，她随时可以委派随行的高速战舰追击榛名等舰船，可她并没这样做。谁都不会想到她并没呆在任何一个主力舰队中，而是带着少量舰船潜伏在萨马岛南面的浅海。
展开对菲律宾地区的攻势后，中枢栖姬有意在暗示自己的空母舰队在萨马岛东北方向的大海上，而其余主力舰船转而从萨马岛南面从下开始进一步摧毁日本帝国的陆上防线，并且暗示了重要的补给部队驻留在萨马岛东面位置（炮轰萨马岛时把萨马岛的东面“削”去了一层，之前补给部队停留在那里时也放纵日本潜艇悄悄接近侦查）。
如同中枢栖姬预想的那样，高柳宗介的战舰舰队直扑原先补给部队的位置，但那里早已经替换为了40余艘战舰级舰船，等候着“猎物”送上门。
至于重要的补给部队一天前就丢下刚开挖的海上油井，挪到了包围圈与空母舰队之间的海域。防空栖姬率领她的直属舰队护航空母舰队，准备与IJN的装甲空母舰队打一场硬仗，当然结果肯定是深海舰队的胜利。
没有纪伊参与的战斗在中枢栖姬眼中索然无味，她可以毫无顾虑地制定战略计划，调遣舰队，不必非要亲自去阻击纪伊。她忽然觉得杀掉一个佐藤权军实在是赚大了，当初她就该在海底的实验室里截杀对方。这样的话也不会有纪伊在拉包尔海战的重要表现了。
“延后空袭时间，等到敌人陷入包围网再一网打尽。”
对麾下的舰队一一下达完指令，中枢栖姬能做的事情只剩下等待。等待高柳宗介的舰队全灭于炮火与轰炸中，等待赤城的装甲空母舰队输给拥有近乎无敌防空能力的防空栖姬，喷气机也不过是中弹就会起火坠海的脆弱武器。
“母亲选择的人类也不过如此，脆弱不堪的玩具。”
对着无法被视觉捕捉到的存在，中枢栖姬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她敬重自己的“母亲”——深海的意志，可亲手杀死佐藤权军后，对于人类她失去了过往的谨慎。曾经为人，中枢栖姬担心过人类那种顽强的决死挣扎。持有“杀死一名深海栖姬”概念的佐藤权军都没能伤到她，她自然开始怀疑人类的能力极限。深海之女是否过于强大，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所能企及的最高程度？
“加贺可是死于人类之手。千千万万的人类中存在各种各样的卑微个体，被我选中的人类中的精英绝对是能缓解我一时无聊的优秀玩具。佐藤权军不也差一点就真的触及你了？与心爱之人一同战斗，在最后关头错失良机，丧命于你手。以自私标榜自身为纯正人类的佐藤权军死于为了她人的战斗中，完美的演出，令人愉悦。”
神明怜悯世人，神明亦以此为乐。深海的意志只在乎满足自己的快乐，一切都依照着她的剧本进行着，她算计到了佐藤权军会爱上纪伊，也算到了他会在爱的蒙蔽下渴求来自纪伊的救赎，剩下的结果自然是妄图依靠一击制敌扭转战局，惨死于强大的深海之女——中枢栖姬手中。完了，她还能嘲笑佐藤权军多次，算是嚼碎血肉之余，回味骨髓与血液的鲜美，不枉她把精力花费在单独的一个人类身上。
“下一个就是高柳宗介，同样是母亲您选择的优秀人类，一个狡诈冷血的赌徒。马上就会与他的舰队一同惨死于无休止的炮火中。”中枢栖姬估算着时间，迫不及待想让潜伏在ル级战列舰中的雷巡转播现场画面。“还有10分钟。”
“狡诈冷血？我的孩子，你只答对了一半。能从我设计的绝境中脱身的人类，单单是个纯粹的恶人？那么我就早就选出更多优秀的人类玩具了。”
深海的意志留下一番意味不明的话语，暂停了与中枢栖姬的对话。
大海之上，两方钢铁舰船碰面。不出中枢栖姬预料，IJN联合舰队的主力舰队真的落入了陷阱中。他们跨越遥远的航路，经历多次空袭，却最终没能抵达深海舰队最为脆弱的后方补给舰队面前。
迎接这些舰娘与舰员的只有数百门黑漆漆的主炮炮管，40多艘战舰级，40多艘重巡级，还有负责围堵与鱼雷战的上百艘轻巡与驱逐。呈现在终点的是名为绝望的深海战舰舰队。
“禀告，遭遇敌方复数舰船。依照命令，开始围剿。”ル级战列舰中担任旗舰位置的一艘透露出青蓝色光芒的特殊舰船回禀完毕后，率先向它视野中的敌舰发射炮弹。接着更多ル级战列舰发射出炮弹，将所有不幸闯入它们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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