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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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巡栖姬没心思听驱逐水鬼的赞美，她与腰间的大蛇环视了周围，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打断了驱逐水鬼的话。“祭品呢？你们竟敢怠慢我！！！”

　　　　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蛇瞳盯住了驱逐水鬼。“在哪来？？”

　　　　驱逐水鬼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爱宕。“这个就是献给你的祭品。一个重巡舰娘……”

　　　　大蛇猛地撞翻驱逐水鬼，伸长到爱宕面前，“她吗？”重巡栖姬把视线转向了爱宕，她留有部分伊吹的记忆，但已经不是同一人了。现在的她嗜杀、残暴。

　　　　爱宕在重巡栖姬苏醒后就吓得全身哆嗦，无法言语，本能地想要逃跑，却有无力迈腿。“我……不好吃的。千万别吃……”

　　　　硕大的蛇头一击撞翻爱宕，重巡栖姬勃然大怒。“你们胆敢糊弄我！区区一个舰娘哪够资格！”

　　　　蛇头气势不减地冲向了空母栖鬼，并一口咬住了它上半身。重巡栖姬没有给看中的猎物任何喘息机会，蛇头直接拽着空母栖鬼拖到自己身边，之后将其绞杀。

　　　　深海栖姬放在人类面前是不可战胜的高等生物，但在重巡栖姬面前，空母栖鬼只是一头补充营养的牲畜。

　　　　只在重巡栖姬脚下挣扎了几秒钟，空母栖鬼就没了动静，并瞬间化为黑色的气体，融入重巡栖姬体内。“多谢款待。”

　　　　丢下看傻眼的驱逐水鬼和爱宕，重巡栖姬走入海水中，她是深海栖姬，重生后朝拜伟大的深海的意志，是她本能一般反应。至于伙伴？她没有那种概念。如果刚才一个空母栖鬼不够她吃，必然顺带吞了驱逐水鬼。

　　　　“首先要拿回我的舰体……”

　　　　————

　　　　纪伊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正单独走在返回住所的路上，突然间她察觉到了异样的预感，似乎发生了非常严重的意外。她第一时间启动了港口停泊的舰载电探组，对整个港口进行了一次探测。

　　　　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舞鹤港的海底居然潜伏了至少十个深海潜艇，它们虽然没有攻击能力，但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好消息。

　　　　“我以深海之女的权限下令，立刻离开这片海域。”

　　　　过去纪伊百试不爽的强制命令这次没有奏效，那十艘潜艇依旧静静得沉在海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内心中滋生出了惶恐，纪伊丢下手中的文件包，快步赶往港口方向。舞鹤港内停泊着不少舰船，一旦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由于纪伊过于慌张，她奔跑中踏碎了多处水泥地，只花了汽车需要的时间就赶到了自己舰体停泊的位置。有一艘深海潜艇就潜伏在距离她舰体不足1000米的位置，她简直无法想像敌方是如何混进港口，除非舞鹤港内出现了叛徒。

　　　　在舰体内的餐厅，纪伊探索到了佐藤权军，她赶紧搭乘小艇返回舰上。舰娘在舰船上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能力，纪伊号上存有对潜艇用的爆雷，纪伊打算自己去清理到港口内神秘出现的深海潜艇。

　　　　也就在她赶回舰上的时候，舞鹤港内海浪突然变得汹涌起来，天色也在快速变黑。放在平日这些不过是正常的自然现场，但纪伊今天只会更加担心，害怕着她不好的预感会成真。

　　　　纪伊没跟前来行礼问候的下属们打招呼，她直奔餐厅，寻找到佐藤权军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办法。

　　　　“佐藤君！大事不好了！”

　　　　纪伊急冲冲跑进舱内大餐厅，绕过正在排队的舰员，冲到了佐藤权军就坐的饭桌前。

　　　　当时佐藤权军正在享用日常的海军牛扒盖饭，桌上还有一大碗海带味增汤。嘴里叼着天妇罗，佐藤权军有些惊讶纪伊这时候跑来找自己。

　　　　“怎么了？”

　　　　骚动之余，许多舰员都把注意力转到了佐藤权军那一角，舰长兼提督急忙赶来，想必是发生了大事情。

　　　　纪伊没有当面说，指了指佐藤权军餐盘里未吃的天妇罗，“来了几艘。”

　　　　佐藤权军当即也变了脸色，跟着纪伊赶紧前往指挥室。“通知在岗的驱逐舰娘与扫雷艇？”

　　　　“扫雷艇的武器威力不够，驱逐舰娘们也不知能不能探测到那些神秘闯入的家伙，还是由我来清理到它们。”纪伊再次用电探探测了周围海域，最终深海潜艇的数量探得14艘。10艘离她较近，剩下4艘分散地很远。“佐藤君，这会是敌人的什么战术？”

　　　　“我怎么会猜得到，能拒绝你的命令那么肯定跟中枢栖姬有关，她说不定在持续命令这些潜艇，使得你的命令被瞬间覆盖，亦或者对这几艘深海潜艇做了小改动。”

　　　　佐藤权军隐约想到了什么，可有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结果，似乎只差一点点小提示就能猜透深海舰队的预谋。

　　　　纪伊也已经给水上飞机换装上了反潜爆雷，飞行员也在十分钟内抵达飞机上，准备起飞。

　　　　“不管敌人有什么墓地，我先炸毁几艘深海潜艇再说。留着她们在我们眼皮底下，总觉得很危险。”

　　　　纪伊还没切换视线到水上飞机上，远处突然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噪音。两人停下脚步，通过圆窗看到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一艘重巡洋舰变成了纯黑色，并且舰体装甲正在消融变形。黑色的油污从舰体上大量渗出，仿佛那艘舰船在流血。

　　　　“那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吧？”纪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但她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知晓发生异状的原因。

　　　　“……深海化。”佐藤权军睁大了眼睛，惊叹几声后醒悟过来，朝着纪伊喊道。“纪伊，开炮，立刻击沉那艘重巡洋舰！”

　　　　但已经晚了，只是短短几秒钟，那艘全黑的重巡洋舰，“褪去”了黑色的油污，变为了纯净的白色。多门8寸改进型双联装主炮慢慢浮动，舰桥在溶解后化为了一座类似雷达站的小型舰上建筑。

　　　　“那艘舰船……是伊吹……是伊吹啊！”纪伊瞄准对方后，不由流下了眼泪，虽然跟伊吹只是见过寥寥几面，可她很看好那位努力的新晋重巡舰娘。她无法相信对方居然会在港口里深海化。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要去救伊吹。”纪伊解除下达开炮的最后一道锁扣，她不忍心对新加入自己战队的舰娘下死手。

　　　　“快击沉她！纪伊！现在只有你能立刻结束这场变故，否则的话会演变为什么程度的灾难，连我也不知道。”佐藤权军喊住了纪伊，放任纪伊去救不知身在何处的伊吹没有意义，何况深海化完成就代表了那艘舰船上已经不存在活人了，至于舰娘大概也已经成为了深海栖姬。“深海化速度如此迅速，只能证明伊吹自己已经深海化，反馈到了舰体上。那样的怪物。没有拯救的可能了。快击沉‘伊吹’，趁为时未晚。”

　　　　纪伊感知到正高速游向的这里的不明物体，推开圆窗，纪伊伸出头，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白中带黑条纹的人形正在贴着水面冲向“伊吹”。

　　　　“我看到她了……已经完全深海化的伊吹本人…”纪伊犹豫再三还是解除了主炮的开炮锁扣，她亲自瞄准了原本伊吹的舰体。高速移动的人形她打不中，但不会动的舰体她能打中。

　　　　“全炮轰击，白色的不明舰船！”

　　　　炮手与纪伊一同将穿甲弹送入炮管中，错落的轰鸣声过后，炮弹落在纯白色的“伊吹号”上，出乎纪伊的预料，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的“伊吹号”居然能用装甲板承受住纪伊的主炮跨射，并且只有甲板被纪伊炸出些弹坑。

　　　　【已经晚了】纪伊也知道了即将面临的结果，已经一切都晚了，她无法阻止“伊吹”变为深海栖姬。

　　　　“准备下一轮炮击。舰员们，务必在这里击沉那艘不明舰船。”

　　　　纪伊的命令通过舰内广播传到了战斗岗位的舰员，她的命令不容质疑，哪怕不少人知道原本那艘白色的舰船是伊吹号。

　　　　但注意力全集中在重巡栖姬的纪伊忘记了潜伏在海床上的深海潜艇，尤其是在纪伊开炮后，那些深海潜艇都活了过来，临近纪伊的几艘一股脑地上浮直冲纪伊的船底位置。它们不能是战斗用舰艇，但中枢栖姬给了它们更加重要的任务，作为运输舰船。符合权限限制，并且非常适合这批被港湾水鬼修改的深海潜艇。

　　　　能阻止重巡栖姬离开的只有纪伊，中枢栖姬无比清楚这点，所以她早就把纪伊会阻碍算在了计划内，并制定了相应的对策。

　第十八章　特洛伊木马战术

　　　　战场上双方都有不知晓的信息，而在此刻，纪伊完全不知道深海舰队的想法，心思全放在了深海化的“伊吹”身上，并不知晓自己舰底悄无声息地附着上了一堆深海潜艇的零部件。

　　　　离岛栖姬曾经用这种方法标示纪伊的方位，方便它张开浓雾，混乱IJN联合舰队的机动能力和战斗力。但中枢栖姬显然不需要使用多余的方式，她的目标非常明确，拖延住纪伊，让新生的重巡栖姬顺利逃离舞鹤港。

　　　　要达到这一目的。中枢栖姬想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战术——特洛伊木马。

　　　　先利用不容易被发现的潜艇，在内线的配合下混进舞鹤港，潜伏在水下，等伊吹被深海化，中枢栖姬也就开始了她的预备计划。纪伊一旦开始攻击重巡栖姬，潜伏在周围的深海潜艇就会试图解体靠近，并且个别搭载的零件混杂其中，在纪伊的舰底重组。

　　　　而重组出来的东西便是纪伊见过一次的“门”，深海的意志锁定了这种古代科技的使用，但港湾水鬼破解了反向使用。哪怕深海的意志会因为超出权限来阻止，中枢栖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从遥远的珍珠港母港瞬间抵达日本舞鹤港，脱离舰体的中枢栖姬在游出“门”后，深海的意志立刻就像她发出了警告并重新锁定了科技，对她来说违背规则是必须去阻止，至于有没有效果不重要。

　　　　纪伊绝不会想到危险就这样直抵她身边，而她现在只是发觉有水底深海潜艇解体，并开始对试图贴上去的零件进行“同化”。

　　　　“卑微的力量……”中枢栖姬不需与舰体在一起，正面接触了纪伊释放出来的能力，并爆发出她暴虐的能力，一举击穿纪伊的舰底。坚固的钢铁被剥离了碳颗粒，失去了合金性能，根本阻挡不了中枢栖姬强大的破坏力。“脆弱的舰体……如果这些就是你代表的特性，那深海的意志对你还真是残酷。把你设立在我的对立面，并给了坚定地信念，否决了你投降的可能性。”

　　　　纪伊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舰体底下被钻出一个空洞，其他潜艇的零件已经被她同化为废铁，可肚子里传来的刺痛不会错，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变故。

　　　　“怎么了？纪伊？为何不继续攻击‘伊吹号’？”

　　　　纪伊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她不能地开始变得好斗起来，心情也开始变得焦躁。随着多道隔水舱闸门被强行击穿，纪伊明白了，那真是近来高柳宗介的特攻敢死队在做的事情。

　　　　“有深海栖姬闯入了我的底舱，并且还在继续往上移动。”纪伊又看了看即将抵达舰体的深海化“伊吹”，只能作罢追击的计划。“舰上只有我能与深海栖姬战斗，没办法了。我先去……”

　　　　纪伊的一个储物仓库已经被敌人闯入，这也代表着她的舰体内部正式成为了战场。纪伊连忙启动舰内广播，对那片的区域的舰员下达疏散命令，人类没可能与深海栖姬战斗。

　　　　“我也去，反正深海化的‘伊吹’没有你亲自阻挡是拦不住的，我去指挥室代你下令也没用。”

　　　　佐藤权军的请求被纪伊一口否决。“我一个人去，那种程度的战斗，人类靠近就可能碎成数段。”

　　　　纪伊的奔跑速度极快，她当然想到了侵入自己舰体的深海栖姬是谁，除了中枢栖姬，深海一方无人能攻击她，所以她更不能让佐藤权军跟来，持有深海之女的中枢栖姬有多强她纪伊很了解。

　　　　“没有去攻击我的动力室，而是继续破坏储货区域……等着我与她战斗吗？”

　　　　空无一人的过道后，纪伊见到了正在墙边等着她的中枢栖姬。不等纪伊停步，中枢栖姬一拳撂倒了奔跑中的纪伊。

　　　　“这一拳是回报你在拉包尔海战中对我的炮击。谁允许你向深海舰队的王者开炮攻击的？吾之友人，你真的想死吗？我放过了你这么多次，每一次都把你的小命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杀了你只是念及旧情，而你似乎并不领情！”

　　　　纪伊倒飞出去，把舱壁整面撞塌，超越人类力量的生物战斗起来即是这样疯狂。

　　　　“说话啊！这次也一样，我用了个简单的小计谋就闯入你的舰体，直接威胁到你的生命。你还不明白吗？违逆我没有好下场！”

　　　　“你是说泊地水鬼她们？的确没有好下场，都已经被我和舰娘们杀死了。她们罪恶的灵魂得以从我们母亲手中解脱出来，脱离永生的洗脑与折磨。”纪伊丢下被撕裂的军装外套，缓缓爬起，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我也会拯救你的亡魂，并感谢曾经你对我所有恩情。”

　　　　“别把我和人类时期的花开院龙杏混为一谈！深海栖姬遵从深海的意志的命令，去毁灭缔造了千万年无休止战争的人类，才是我们的意义。我们将战争的美学激发到极致，以战争毁灭制造出战争概念的人类文明。这才是永恒的战争必然抵达的终点，这是命运的艺术，用她残酷的笔触，谱写下了最完美的剧本，重归于虚无。”

　　　　“原来你也明白深海舰队胜利后会有什么结果？等同于你也要把这一古老的神造物种引向终点吗？”纪伊过去相信深海的意志对她的棋子施以洗脑，并没告知胜利后的结果。“深海的意志所描绘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你们这批深海栖姬，她会创造出新的孩子。”

　　　　“你期盼着与我同归于尽，我也期盼着你想要的结果。只不过连带全世界的人类都为我们陪葬！没有什么区别吧？”中枢栖姬抬手挡住纪伊的反击，并爆发出“同化”力量让空气爆炸，把纪伊冲到数米远。“你在这里放弃也是一样的结果。你的悲愿与我的复仇最终结果一致，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深海的意志慈爱她的孩子，更期盼着她孩子们最悲惨的死状，她悲伤的同时留下喜悦的泪水，为我们的死亡而悲鸣，并很快忘却我们。我们的母亲大人的真面目——神明。”

　　　　走到纪伊面前，中枢栖姬一脚踢倒试图爬起来的纪伊，两人的战斗能力相差太多，纪伊在这方面弱得可怜。

　　　　“你选择先我一步去死，还是跟我一同见证人类文明的终结？”

　　　　中枢栖姬半蹲下来，向纪伊伸出了手。她的眼眶中也流下了眼泪，那是仅存的人类情感影响着她的感官，表达出她此刻的内心想法。

　　　　【残酷的命运……选择吧，纪伊。我真的很想向这么丑恶的世界报仇，并不是被洗脑了。仅仅是被深海的意志激发出我自己丑恶的一面而已。】

　　　　无需通过言语，纪伊也感觉到了中枢栖姬此刻的矛盾，即便化为最邪恶的深海栖姬，她依旧记着与纪伊的友情。两人生前缔结下的情谊。

　　　　“没有第三个吗？”

　　　　纪伊停下了无意义的反击，论战斗能力她跟中枢栖姬相差太多，与其战斗还不如闪躲更有效。

　　　　“有的话你来告诉我啊？深海的意志只为未来编写了毁灭的结局，你如何从中创造出奇迹？你可是深海之女啊！你真的以为深海的意志会算漏你的干预因素，从你作为纪伊复活时起，深海的意志就无时无刻不注视你。她因此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