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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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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两种原因?”最先开口的不少索伯厉,而是索叔扬,他不是卸下了对索仲樊的成见,而是事关柳姿虞的父亲柳展骑的生死。

索仲樊瞥了索叔扬一眼,不以为意地道:“一是骠骑将军并未率领五万大军进保定府,消息有误,二是骠骑将军与那五万大军全都遭遇不测,葬身在瘟疫中。”他裂开嘴角,走到索叔扬的面前,笑睨着索叔扬,压低嗓音,“不过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骠骑将军为国捐躯,此举甚是令人敬佩,我想虞儿反倒会为骠骑将军高兴才是。”

索叔扬趁着索伯厉还未注意之下,又是一拳落在索仲樊的脸颊上,此时可没有前几次那般幸运,拳头正中索仲樊的右眼上,索仲樊的右眼上黑了一圈,索仲樊吃痛地捂住右眼惨叫道:“呜……索叔扬,我是瞎了眼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索叔扬凝重着神色直视着哀嚎的索仲樊,毫不客气地喝道:“你最好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虞儿,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目无尊长,毫无亲情可言的。”他眸眸闪动着烛焰渐渐熄灭了,转而问索伯厉,“大哥,这消息可靠吗?”

索伯厉眼见索叔扬再次打了一拳索仲樊,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多加劝阻,反倒是任由地看着索仲樊挨上着一拳,明眼人都可瞧得出索仲樊是故意激怒索叔扬的,只有一味沉溺在怒气中的索叔扬还浑然不觉,看来之前索叔扬在柳姿虞面前表现的冷淡全是表演给他看的戏码。

索伯厉笑了笑,“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传的话还会有错吗?”

索伯厉的话泯灭了索叔扬内心中的最后一丝渺小的希望,索伯厉接下来的要说的话已经无他无关紧要了,此时他心里想的只是该如何瞒住柳姿虞,如何做才能让她不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第055章 崎岖山林绕心头

老天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索叔扬冲回柳姿虞的房间时,房间内一狼藉,零零碎碎的陶瓷碎片夹杂着些许的血珠。

王氏低声呜咽地蹲在地板上收拾着脚旁的陶瓷碎片,闻声抬眸,如见神灵,她颤抖着声音,扑上前扯住索叔扬蓝色袍子的一角,“三爷,你去劝劝小姐,小姐她、她、她要去保定府寻找老爷,这叫我如何是好啊!”她悲鸣呜咽地低泣着,泪水滚滚而落。

索叔扬震惊又害怕地上的血珠。

微弱的日光渗进紧闭窗子的夹缝内,打在白色的纱帐上,给屋顶上描绘的白鹤添了几许生气。折叠成四角方形的碎花被褥中间稍许的凹陷,夜奴明显是侧躺在被褥上沉思了良久,这房间内唯一不同的就是打开的衣柜内空荡荡的。

“虞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索叔扬气恼地咒骂着,他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她偷偷地离开了,就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毅然地前去保定府寻找骠骑将军柳展骑吗?她这样做的后果无非是枉搭上一条性命罢了。

傍晚日落西山,寒冬的气候本就寒冷,少了这阳光的照耀,这气温明显下降得很快。

饥肠辘辘的夜奴顶着寒风的阻塞艰难的前进着,她去保定府的原因不是因为柳展骑,而是她接到日辰的飞鸽传书,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阁主在保定府遇难,命她即可启程前去营救。

夜奴又渴又饿,只要事关阁主,那么就一定会令她方寸大乱,连必要的干粮她都忘记带了,何况是水壶。

崎岖的山路旁密林围绕,一缕炊烟随风散播,清香四溢。

夜奴闻香而去,在茂密的丛林内居然屹立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夜奴目光透过紧闭的窄窄木门缝隙,不大不小的庭院内三四位孩童忙着收拾着晒在院子里的稻谷,一位身型较为瘦小的老头安详地倚靠在竹制的躺椅上,随着躺椅四肢的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

夜奴不慎被沙弥了眼睛,她一面揉捏着眼眶,一面伸手敲门询问道:“有人吗?小女子回乡探亲,天色已晚,路经此地,还望借宿一宿。”

老头子打开窄窄的木门,花白的头发被风打得凌乱不堪,手持着一根拐杖,眼角微颤,眼帘半阖着,露出大半的眼白,他嗫嗦着嘴角,沙哑地道:“要是保定府的人就请往别处住宿去吧!我这一家子老老小小,经不起瘟疫的迫害。”他说得有些吃力,却字字清晰。

夜奴笑看着眼前面同蜡纸般褶皱不堪的老头,他看似已有八旬的高龄了,可是脑袋还算清晰明了,她伸手阻止老头关门的举动,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是保定府的人,家乡闹瘟疫,我有所不放心,所以就从京城连日赶路回乡。”夜奴担忧老头子不放心,所以又连忙补上一句,“我并不是那些为躲避瘟疫而背井离乡的难民。”

老头子正在踌躇着,一名长得也算精神的中年男子走到老头子的身旁,他伸手搀扶着老头子进屋,还不忘回头朝着夜奴喊道:”进来吧!姑娘处在深山之中不安全。”他除了说这句话后,便回头和老头子说话。

“是位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你小子懂得什么?谁说姑娘就不会说谎了,我看你小子是看上人家年轻貌美,起了色心咯!”

“爹,我是您生得,我自然不敢与你打哈哈,可是我们开门收留她一夜,涂得不过是颗善心,难道你老人家忍心看着一位女儿家露宿荒郊野外吗?”

夜奴跟在他们身后,只觉得他们这两父子一唱一和,说不出的轻松愉悦,她突然止住步伐,老头子只顾着和身旁的男人聊天,居然忘记了掩饰,在他回眸一瞥之下,夜奴看清他微陷下去的眼窝中露出紧张和畏惧。她趁着眼前父子的不注意步伐往后倒退。

夜奴随着微风地吹动,些许夹杂着辣椒的辣味贯穿鼻子。

夜奴看见悬挂在墙壁上的一长串辣椒,或许是太久没有杀人了,就连警惕性也减轻了不少,脑袋内袭来一卷宛如海浪翻卷般的沉重,她踉跄地晕眩在地,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那位中年的男子换身为火红袍服,左腰上的三朵微不起眼的黑梅印入她的眼帘。

☆、第056章 父女相逢危难间

老头子被火红袍服的男子一剑穿喉而过之时,夜奴同时噙着一抹凄凉的笑意彻彻底底地失去了知觉。

夜奴醒了,她发现她睡得在暖炕上,盖在她身上的并非是厚重的被褥,而是一件貂皮斗篷,四面被油烟熏得发黑的墙壁隐隐约约地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

夜奴记得晕眩之前那位年迈的老头子临死前那放大的瞳孔内透着痛苦,她从来只有杀人的份,不曾体会过人面临死亡时流露出的心态,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她越来越觉得她变了,变得不像从前的夜奴,从前的夜奴不会因杀人而手软,从前的夜奴心里在乎的只有阁主的看法。

夜奴意识虽然清醒了,可是任凭她如何使劲,她都无法移动身子分毫。只有阁主点的穴位,她夜奴才会解不开,可想而知,那三朵黑梅不是她的幻觉,那位中年男子是“乾坤阁”的人。

“她醒了?”

“是。”

“把她带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夜奴听见门外那道熟悉的嗓音,是他,她万分地确定适才说话的男人就是阁主,不冷不热的态度。阁主为什么要将她点穴呢!他明明就知道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夜奴痛苦地皱紧眉头,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何其的难受,又是何其的失落。夜奴抿紧薄唇,她没有挣扎,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权利。夜奴任由着眼前身着刺眼的火红袍子的男子将她带离床榻,扛在肩膀上犹如托着一匹顺手的货物。

扎眼的光线刺痛了夜奴的双眼,夜奴出于身体本能地闭上眼睛,顺长的睫毛下隐约出现了一道扇形的阴影。她感觉她的手脚被固定在身后的十字形木架上,她怕睁开眼皮,怕看见令她日思夜想、心痛的阁主,她更怕看见百里凇玉,百里凇玉或许是夜奴唯一嫉妒的女人。

“虞儿,怎么会是你?你们这些邪门歪道,枉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将你们“乾坤阁”描述得绘声绘色,原来是靠着这些卑鄙无耻的三流招数来逼迫人束手就擒。”夹杂着粗喘的浑厚嗓音回荡在夜奴的耳朵旁。

夜奴站在堆积起的柴火上,身后的火架子发出阴森森的寒气,由脚心直窜上心头,脑门的胀痛远远不及阁主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

“虞儿,你快醒醒。”

随着耳边声声担忧地呼唤声,夜奴明白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阁主摆出来的戏码,呼唤他的男人与柳姿虞有莫大的关系,她若是睁开眼睛就必须有足够的眼力辨认出眼前的男人。

犹豫不决的夜奴终究还是睁开眼睛,眼前的中年男子眼眸被岁月削掉了棱角却慑韵依在,几根白发夹杂着青丝凌乱地覆盖住了半边侧脸,毫不损俊美的五官,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美中不足的是他黝黑的皮肤带着即将脱落的死皮,破损的铠甲淤积着大量的灰尘。

夜奴激动地挣扎着,她朝着左边被五花大绑的柳展骑喊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儿以为爹遇难,就不顾索大哥的反对,冒然地出府打探消息,没想到突然被眼前的这些……”还来不及说完口中的话,她已经抽抽噎噎起来。

千金小姐自然没受过如此屈辱,就算柳姿虞在坚强,也不可能连一丝的畏惧之意都没有的。

“虞儿,没事的,爹会救你的。”柳展骑尽量地安抚着爱女。

“我说骠骑将军,你都自身难保了,凭什么来救你女儿呢!你若是不交出兵符,不止是你女儿,就连你手上的五万大军也会随着你的牛脾气而惨死,你这又是何苦呢!”百里凇玉撩拨着披散在胸前的青丝,葱白的食指上将青丝一圈一圈地缠绕上,面容不为所动,好似在论家常。

果然天不遂人愿,夜奴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寻寻觅觅之下,夜奴发现阁主竟然不发一语地坐在昨日死去的老头子侧躺过的竹制躺椅上,心情看似惬意地煮制着茶叶,摆弄着陶土烧制成的茶杯,从茶壶的气孔内冒出热腾腾的热气。他的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夜奴的影子,夜奴不知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哭,庆幸得是他没有将她的狼狈看入眼里,哭得是她错许芳心,换来得不过是肝肠寸断的痛苦。

柳展骑恨得咬咬牙,他不愿屈服地冷哼一声,扭开脸颊。

☆、第057章 深深情怀遍体伤

百里凇玉像是有备而来,她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绿飘冰花翡翠玉镯,声音若银铃般吐出菱唇,缓声笑道:“没事,我终是有办法让你的顽固化为绕指柔,乖乖地屈服在我的手心内。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夜奴看见被押送上前的五位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甚至有些伤口有些化脓地沁出黄色的水的将士。夜奴胃里一阵翻腾,究竟是她低估了百里凇玉的狠劲,还是她从来不曾真正地认识过她呢!可是这一切显然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的优柔寡断与百里凇玉浑身上下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比起来,实在是难以相较量,莫怪阁主选择了百里凇玉而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

百里凇玉一声轻笑,毫不避讳地朝着柳展骑抛下媚眼,扭扭捏捏地道:“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眼下的这五位壮士的性命可是全在将军口中的一句话,你何必如此顽固,冥顽不灵呢!”她努力地动用着口舌。

在百里凇玉的威胁下,柳展骑不为所动地回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属下,面目忠诚地仰望白茫茫的天空,眼中尽是凄色,他喃喃如同呓语地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柳展骑死不足惜。如今我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却无法罔顾昔日太上皇的器重、皇上的倚重……”

跪倒在柳展骑面前的五位将士打断柳展骑的话,“将军,我等自然明白将军的心,今日纵然是一死,也无怨无悔,但求皇上念在众将士的一颗赤胆忠心,好生地安置我等的妻儿,也算是高慰我等的在天之灵。”他们上半身笔直地挺立着,眼里的恐惧只是一闪而过。

夜奴亲眼地看着这五位将士不等百里凇玉开口便自行了断,鲜红的血液溢出嘴角,染红了她的视觉。百里凇玉脸色虽然是不怎么好看,却是乐此不疲地让她的手下继续押上五位将士,将士同心,他们本就有求死的打算,死相倒也安详。

“哼!看来我是小看了这些勇士们,纵然是让我把五万军队都杀了,恐怕你骠骑将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那么我只好另想办法了。”百里凇玉挑眉地摆弄着臀部在满脸怒气的柳展骑面前一晃而过,随即来到夜奴的面前,食指挑起夜奴苍白的脸颊,啧啧地称赞道:“没想到你柳展骑一介莽夫,生的女儿倒是显得玲珑剔透,实属世界不可多得的尤物啊!”

夜奴挣扎开百里凇玉细腻的指尖,气势不亚于她,低声道:“百里凇玉,你到底想干嘛?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怕了吗?”她嘴角噙着一抹浓艳的笑,“看来阁主在你心底的份量远不及你的性命来得珍贵。左护法,别怪我百里凇玉没有提醒过你,阁主说你是左护法,你就是。要是阁主说你不是的话,你就什么都不是,更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

夜奴听得真切,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她紧握地手指隐隐约约地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的肉里,她知道百里凇玉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阁主否决了她的身份,她的心莫名地一阵紧缩。

半响,夜奴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她睁眼定定地瞧着百里凇玉得意的笑容,嫣然一笑,“可是毕竟阁主没有亲口对我说过这句话不是吗?你信口开河也该有个份量才是。”

百里凇玉似乎被夜奴的话震怒了,她抽出紧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挂在腰间的剑,提起剑柄狠狠地朝着夜奴劈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寒冷地剑锋处在夜奴的喉咙前便停止住了。

夜奴绽放开一抹绝美的笑容,脖子先前倾斜了些,用力地抵住百里凇玉的剑锋,喝道:“杀了我啊!这样左护法的位置就有可能让你来顶替,日夜陪伴在阁主的身旁可好?我随了你的愿。”她感觉到剑锋刺入肉中的那种疼痛,湿润的液体滑入她的衣襟,她知道那不是水,而是她的鲜血。

“妖女,放开我的女儿,要是要命的话,我这条老命你就拿去。”柳展骑发狂似的挣扎着绑住双手双脚的身子。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押着柳展骑的两位火红袍服的男人把柳展骑撂倒在地,连手带膝盖地压在柳展骑的背部,柳展骑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脸颊磨蹭到地板上的沙粒,沁出血丝来。

☆、第058章 虎口脱险心难安

“算你狠。”百里凇玉咬牙切齿地从牙缝内挤出话来,她收回抵着夜奴白皙玉脖间的剑锋,她回眸朝着狼狈不堪地柳展骑报之一笑,好生商量道:“我说骠骑将军,你女儿细皮嫩肉的,十分惹人怜爱,我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尤物呢!不如把她身上的衣物抽光,任由着众人欣赏如何?”

“你不得好死。”柳展骑等得眼睛微微地凸出来,青筋直暴。

百里凇玉无视夜奴暴怒的眼神,剑锋挑开她腰际上打着蝴蝶结的纱带,敞开的衣襟丝毫没有泄露出她半点春色,只是让她白色的内裳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玲珑的身姿更是越发地惹人遐想。

夜奴明白这不过是百里凇玉想挫了她的锐气,让她在“乾坤阁”里无地自容,可是她未免太小瞧她了,她的穴位已经被她冲破了,区区麻绳奈得了她何,只是不到紧要关头,她是不会露出她的功夫底子的。

“虞儿,爹无能,无法救你出虎口。爹不求什么,只求做人要有骨气,要用尊严,与其屈辱地活着,不如直接了解了自己的生命来的痛快些。”柳展骑紧闭着眼眸,他语气像是在哀求夜奴。

夜奴知晓柳展骑话中的含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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