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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书院三两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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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说了半天我差不多明白一点儿了,两个嬷嬷过来提醒我们时辰不早了,我点了点头,她们便开始向我补充大婚事的礼仪之事。
……
登基大典如期而至,我由于过于紧张,险些踩到裙摆,幸好有蟠桃和另外一个宫女在一旁搀着我,我才没有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
我在先皇的棺椁前接受了加冕之礼,并以新皇的名义承接了玉玺。
由于我所谓“年幼”,丞相秦楚源正式受封辅政大臣,他在先帝灵柩前以邺之剑起誓,誓死效忠我大邺南宫氏,并竭力辅佐新皇什么的。而后他一袭玄色朝服,长身玉立,携文武百官奏曰:“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后来我便在诸位大臣的簇拥下登上龙椅,他们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虽说如此,我也不是傻瓜,有些大臣尤其是某些将军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劲——那是一种类似于鄙视的眼神。
他们瞧不起我。即便是他们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圣上英明”,可他们还是瞧不起我。不过他们似乎都是对秦大人十分敬重或者敬畏,故而登基大典上还没有发生什么让我太丢脸的事情。
我相信我的即位绝非太后娘娘一句话那么简单的,在此之前朝廷上一定掀起过轩然大波,因为此刻我所在的广德殿有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之后便是所谓的大婚之礼了。广德殿的垂帘放下,表示丧礼暂停。
我在右侧的亲王席上见到了满面荣光的镇北侯魏和涛,据说他曾与先帝统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与先帝情同手足,镇北侯的名号亦是先帝御赐,也是我大邺帝国唯一一位外姓藩王。
不过其他几位亲王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我进入他们视野的时候,他们脸上那种皇族特有的鄙夷神色与之大臣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都是有皇室血统的男子,其中有些人还是先皇的亲弟弟——如今先皇早逝又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等到这么一天,没想到冒出来一道密旨,而后皇位这个香馍馍便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还没长齐的野丫头——我,给夺去了。
我苦笑不已,几乎忘记了现在是在那啥大婚之礼了,因为我压根儿没看到那个即将与我大婚的魏如玠!
千呼万唤始出来,在几个太监的陪同下,那个传说中的魏如玠终于现身了。只见那人一身玄色朝服(呵,怎么都是玄色朝服,这些人难道都没有点儿创意么?!),身高比我高不了多少,背也不够挺,头发也不够黑,声音也不够洪亮,关键是,这人居然那么脱俗地戴个铜制面具!——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我浑身直哆嗦,长得普通不要紧,我本就一平凡女子,无福消受美男恩。只是,看这架势,难不成他是毁过容的?要不然为何神秘兮兮地带着一个面具呢?魏如玠这个名字这么唯美,若他是容貌被毁,那还真是可惜了……
魏如玠被封为上卿,仪式并不繁杂,而后他便被领入后殿了。
登基大典结束,七十二个侍卫将先帝的棺椁由东正门抬出,皇室官府倾巢而出,六十四人于灵前引幡,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走在棺椁后的面是全副武装的御卫军兵勇,然后是文武百官,我拖着长长的礼服艰难地跋涉于皇亲国戚和宗室的队伍间,车轿连绵不断,但按照礼制,新皇为表孝义,不可乘辇,必须徒步而行。
苦命啊,那灼热的日光曝晒着我们,毫不留情。我口干舌燥却又不敢做出任何有违礼数之事。
“陛下是不是累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我回过身,恰好对上秦楚源满是关切的眼神。
我拿袖子擦去额上的汗,干笑两声:“不打紧,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秦楚源笑笑,好看的眉舒展开来,让人感到如沐春风:“陛下既然如此想法,那臣下也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前行,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着——秀贤姐,我阿樱就算是颁圣旨,也要让你嫁给这个人。
第六话 大婚一块来?(2)
劳累了一天,我迫于礼数不得不在晚间的宴会上喝了酒。其实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酒。小时候十三娘说女孩子不可以那么贪杯的,于是即便是好酒也顶多让我尝一口罢了。而如今喝酒乃是礼仪的必由之路,我强行灌了几杯,却早已头晕脑胀不知东南西北了。
宴会结束,蟠桃她们几个搀扶我回乾禧宫也就是历来皇帝的寝宫就寝。
我迷迷糊糊地随着她们的步子往里走,却无意听到蟠桃在我耳边吃吃地笑着。左右四下无人,我奇怪地望着她:“你在笑什么?”
她的双颊飞上可疑的红晕:“啊呀呀,陛下还真是……都是大了婚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陛下莫要忘记了,这一个月,魏上卿可是要留宿咱们乾禧宫的。”我本来因喝酒而绯红的脸此时唰地白了,我只顾着应酬宴会,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晚莫不是要和那个戴面具的丑男……天呐……
蟠桃她们停在了内殿的外面,恭敬地让我进去,并说会整晚守候在此,请陛下放心。
我央求道:“你们能否陪我一起进去?……”
蟠桃与另一个宫女对视一眼,笑道:“陛下莫要再拿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说笑了,奴婢们怎能做这般有违礼数的事情?”
礼数礼数,又是礼数。自从我入了宫,什么事情没有个礼数?
我突然开始怀念起贤樱布庄,怀念起每晚十三娘秉烛做女红,怀念起每次秀贤回来给我带这样那样的新鲜玩意儿……如此想想,入宫于我而言,似乎比想象中差太多。
我不禁黯然神伤,摇了摇头,心想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大不了今晚我到外殿凑合一夜。于是伸手推开了那镂空的华丽木门。
门刚一打开,一只手忽地伸出来,一把把我拉了进去!明黄的帷幔擦过我的脸,我尚未做出反应,身后的门已经嘭地关上了。此人怎么会如此大胆,皇宫里不是处处有礼数么?哪个人竟敢在登基之夜对当今皇上如此粗鲁的?!
慌乱中我定了定神,眼前的人也在我的面前渐渐地清晰开来——
这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不,他看上去甚至比我还小。对,我确定这个孩子比我小。
那张线条依旧柔和的面庞上有着我所见过的所有人中数一数二的精致五官,水灵灵的大眼睛,莹润的嘴唇,粉扑扑的小脸,那银色的礼袍上有着和我的龙袍异曲同工的暗花龙纹……此刻他正笑盈盈地望着我,单纯无害。
我愣住了,他与今日大婚礼上戴面具的男子分明不是一个人,难道他才是真正的魏如玠?如此一来,这个魏如玠实在是漂亮甚多,可是……呜呼!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个魏如玠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难道你们都以为我有恋童癖吗?!
我僵持的面庞露出绝望的神色,眼前的孩子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一晃,用他那夹杂着童声的声音问道:“皇帝姐姐,你怎么了?”
皇帝姐姐?!听到没,这个孩子居然一本正经地叫我皇帝姐姐!都大婚了还在这装纯地叫我皇帝姐姐!你以为你是黄蓉啊?一口一个“靖哥哥”……
见我没反应,又对他的话不予理睬,此小孩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呜呜……皇帝姐姐不理韶和了……韶和特地跑来见见从没见过的皇帝姐姐,姐姐居然理都不理韶和一下……呜呜……”
我瞬间呆滞了,此人的行为动作简直是与其外表太不符合了!看上去最起码是个颀长俊秀的少年啊,怎么说话动作这么白痴呢?“等一下!”我忙伸手喝止他,蹲下来一脸诚恳地问道,“方才你说……你是……南宫韶和?!”
南宫韶和用一双纯稚秀美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抽泣着点了点头。
原来他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傻弟弟,昔日的太子、如今的冀南王南宫韶和。
我顿时自责之感油然而生,伸手扶他起来:“莫要再哭了,是姐姐不好,姐姐之前并没有见过你……所以……”
听我这么一说,此小孩情绪转变极快,他破涕而笑,还嚷嚷着要我陪他做游戏。
我左右打量一番,找了些替代材料,带他玩了一会儿小时候常玩的“斗百草”,实在是感到无趣,他却自顾自地咯咯直笑。
怪了,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房里却是弟弟,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恐怕只有我这么“幸运”能碰上吧。我心里觉得挺好,魏如玠不在,那今晚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如果南宫韶和这小孩赖着不走也没什么,小孩子嘛,尤其是他这种智商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哄哄也就消停了。
我一把扯掉头上又高又重的皇冕,用簪子随意地将一头青丝盘结起来,索性与南宫韶和面对面坐在地板上,宽大厚重的裙摆垫在屁股下面,双腿盘坐,毫无体统可言,“专心致志”地玩着无聊的斗百草。我正寻思着若是夜深了就吩咐蟠桃她们准备宵夜,门外的说话声却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诶?……奴婢见过魏上卿。”是蟠桃的声音,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屋内似乎有人?”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不愠不火,十分悦耳。
“奴婢失职,不晓得上卿大人未曾归来。只是问了守卫说看见有人提前进去了,奴婢以为是上卿大人,方才便……便让陛下入了房……”蟠桃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如果没弄错,来人便是魏如玠了吧?可是,这个声音与今日广德殿上那个面具男的声音实在是相去甚远。
“皇帝姐姐,该你啦!”南宫韶和提醒我道。
“哦……”我敷衍道。就在这时,乾禧宫后殿皇帝寝宫的大门,也就是我面前的这扇门,打开了。
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闪入,他周遭似乎携带者摄人的光华,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到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细细地打量着他——
眼前的少年不过是秀贤那般年纪,一袭白色的长衫上挥洒着几笔水墨的点缀,外罩的银纱更是添了几抹飘逸的色彩。如墨的秀发铺至腰间,脑后的青丝缠绕,用一根束发银簪固定,线条优美的面庞上有着精雕细琢的漂亮五官,神情倨傲,腰间的佩玉更是为整个人增添了冷傲孤绝的光彩。
我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神情受南宫韶和的感染也变得过于呆滞。我尴尬地笑笑,一手撑着地板站起身来,虽然知道这个动作很毁形象,但是情急之下我显然是慌了手脚才如此的。
魏如玠那双与镇北侯肖似的凤目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神色,他的眼神在我与南宫韶和之间逡巡一番,当然这些细节只不过都是一瞬间而已。他一掀衣摆,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冷声道:“臣魏如玠,见过陛下。姗姗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他说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种为人臣子的忠心,然而,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不难听出,他的话语中饱含冷漠与不屑,他向我行礼,完全是处于礼教的约束。
“皇帝姐姐不会怪罪你的!”南宫韶和抢着说道,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跑到魏如玠身边,把魏如玠扶起来,亲热地叫着“如玠哥哥”,我吃惊地看着这幅兄弟图,发现魏如玠看南宫韶和的颜色比看我缓和多了。
这里是我的寝宫,可为什么,我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呢?
第七话 皇家有书院(1)
我承认我是没有见过魏如玠这般俊秀的少年;我也承认我看他的眼神的确有那么点儿,呃,过于赤果果。可是,你也不要一副见了我跟见着瘟神似的样子啊?长得帅了不起吗?还不是要对着我俯首称臣?
魏如玠显然不愿意在这个房间继续待一刻。他主动提出近些日子他在外殿歇息,还用十分巧妙的借口把南宫韶和那小屁孩送去了他娘窦淑妃也就是现在的窦太妃那儿,而后不知道招呼了蟠桃她们几句什么,便出去了。
我长吁一口气,理由如下:一,我不用再玩斗百草那个白痴游戏了;二,魏如玠不是面具男,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用替身参加了大婚仪式,但至少太后娘娘为我选的这位上卿的条件还真是不错;三,魏如玠很识时务,自觉主动地去了外殿,杜绝了我今晚的尴尬处境。想到这,我嘿嘿地傻笑两声,七手八脚地扯掉那几斤重的礼服,几乎是扑上那张巨大的床。这个床是正方型的,大得犹如长安城南边那家有名的浴池。小时候我与十三娘根本没钱去那种高级地方洗浴。如今我一夜之间身价疯长,入住大邺宫才发现,原来宫里随便一方浴池都是比城南那个要豪华百倍的。
那晚我难得睡得极好,翌日一早醒来,却发现居然已是日晒三杆了!
我惊呼一声,不是说当皇帝每天早晨都要早朝么?那我登基第一天就把早朝给翘了,岂不是给了那些本就对我不服的大臣更多弹劾我的借口?
我大叫一声“蟠桃”,以蟠桃为首的几个宫女就急忙小跑进来,齐刷刷跪成一片,诚惶诚恐地问我:“陛下有何吩咐?”
我自小在平民家长大,可受不了被一帮人当成菩萨供着,便连忙让她们起来。
“我……朕问你们,朕今儿个早晨不要上早朝么?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叫朕起床呢?”
“这……”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蟠桃顿了顿,答道:“陛下有所不知,您尚未亲政,故而太后娘娘说了,这朝堂上的事情由太后娘娘垂帘听政,以及摄政王秦大人相辅佐,故而请陛下尽管放心。”
“啊……”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太后娘娘想得还挺周到的。这么说来,直到我亲政以前,我的日子都可以这么悠闲,每天早晨睡到自然醒咯?真是不错,不像以前每天天不亮就得陪十三娘打理店铺。
洗漱一番过后,高寺走了进来:“陛下,太后娘娘吩咐您准备好了之后与魏上卿一同去慈宁宫用膳。”
“哦……嗯,那个,魏上卿他人呢?”我佯作无心问道。
“上卿大人一早便带了几个御卫军练剑去了,方才刚刚回来……”
“皇帝姐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高寺的话,我险些跌倒,满脸黑线地朝门口望去,却见南宫韶和连蹦带跳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御卫军服饰的年轻人。
“冀南王大驾光临,你难道不知道要通报一声么?”高寺冷冷地朝那侍卫问道。
“回高公公的话,小王爷特别吩咐了毋需通报,故而小的只好随同他一起进来。”
我无奈地望着一脸纯真的南宫韶和,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算了算了,高寺,你们先退下吧。”
“诺。”
南宫韶和那小破孩嚷嚷着没吃饭肚子饿,我实在是没办法就拉着他一起,叫上魏如玠,他练完剑回来刚换了一身颜色素净的礼服,更是显得卓尔不凡,却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我一眼,佯作恭敬地随我一同去了慈宁宫。其实南宫韶和虽然心智很**,可若真是论年纪,恐怕也比我与魏如玠小不了多少,甚至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尽管如此,我仍是抵抗不了其死缠烂打招数,无奈与之同行。路上按理说魏如玠应该与我同乘龙辇的,可是韶和那小破孩非要“跟皇帝姐姐坐一块儿”,出乎我的意料,魏如玠欣然接受乘坐亲王辇。
……
“硕和啊,昨晚休息得如何?”太后一身雍容的皂下庙服,吩咐下人们上了满桌的华宴。趁近侍试毒的空挡儿,找起了话茬儿来。
我实在是不习惯别人叫我“硕和”,故而反应有些慢:“昨晚睡得很好,有劳太后娘娘操心了。”
可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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