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法师的死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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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森桃小脑袋轻点，看向同样靠窗户的吉良：“能换一下吗？吉良。”

　　　　“没问题。”吉良顶着日番谷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选择了换位置。

　　　　“谢谢。”露琪亚并不反对，反而很开心。

　　　　换位置的风波就这样结束…日番谷棋差一招，脸色结冰。

　　　　叮…叮…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代表着正式上课的时间到来。

　　　　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过后，教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所以人都将目光投向教室的门口，等待教员的到来。

　　　　哗啦…木质拉门打开，一抹红色出现。

　　　　不会吧！

　　　　这样的想法在所有人心头出现。

　　　　下一刻，出现的阿西多证明了他们、她们的想法没有错。

　　　　于是教室内的气氛凝固…为什么来的会是校长大人？！

　　　　“早上好，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担任一组的教员职位，我是阿西多，喊我老师就好。”

　　　　他和煦的笑着，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连笑都很僵硬的死神。

　　　　“早上好，阿西多老师。”

　　　　异口同声的回答中夹杂着强烈的情感…他可是大受欢迎！

　　　　走上讲台的阿西多收敛笑容，认真起来：“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就如同你们和其他组那样。”

　　　　阿西多的话让学生们有些疑惑…他们明明是靠实力进入特别班的，应该是很公平的。

　　　　“我说的公平并不是指考试，而是指天资。在座的各位，从出生起就比其他人的起点高了很多。你们现在一定很自豪、甚至是骄傲。”

　　　　阿西多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书写：勤勉。

　　　　“你们应该自豪，自信，自强…但不要骄傲，记住这两个字。这就是其他人用来追赶你们的方法。”

　　　　阿西多说完，多数学生若有所思…可还有一些并不认同。

　　　　“阿西多老师，像双子星这样的人…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靠勤勉追上的吧。”

　　　　开口的学生没有说姓名，可所有人都知道是在说谁。

　　　　阿西多突然笑了，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转头看向清和：“这个问题，就让你们的首席学员来回答好了。”

　　　　正在考虑如何对阿西多提出跳级申请的清和…有些措不及防。

　　　　他挠了挠头，站起来：“阿西多老师，我需要1分钟来考虑一下。”

　　　　“没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阿西多鼓励道。

　　　　其他人对此并没有疑问…他们也很想要知道，清和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解释阿西多的“勤勉”。

　　　　并没有真的花上一分钟，清和整理了一下思绪，很快开口：“出生我们没得选择，就比如我。”

　　　　“怎么会？你不是七等灵压吗？”

　　　　“失望…”

　　　　“原来首席也不过如此…”

　　　　不满的声音、嘲讽的语气瞬间出现…这些人都是看他不顺眼的，连后面的话都不愿意听。

　　　　“你们，能听人把话说完吗？”清和身上灵压一放即收。

　　　　整个教室马上就变的鸦雀无声…阿西多眉头挑动。

　　　　「对灵力的控制又进步了很多…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千言万语不如这一下实际的威压，清和再次开口：“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今年才35岁。”

　　　　轻微的骚动出现，却再也没有人敢开口质问。

　　　　“我是从现世来的，那时候才5岁。众所周知，魂魄要在100岁以后才会迎来真正的成长期。”

　　　　“就如同阿西多老师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出生的天资没法选择…可还有可以选择的东西。”

　　　　“比如勤勉。我用了30年的时间，修行不断，让灵体提前得到了开发，迎来了成长期。”

　　　　“这就是我的答案…也许你们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并没有一心去修炼，甚至将大多数时间用在了玩耍上。”

　　　　“一组云集了考试中所有的佼佼者，堪称豪华升学班…可以预见的是各位以后不但能入队，还能通过修炼，不断的向着权力中心迈进。”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还是勤勉。你们现在已经慢了我30年，不应该更勤勉一些吗？”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怀疑清和说的话，那股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的灵压，再加上收放自如的随意，证明了太多事情。

　　　　时间沉寂了一会儿后，阿西多再次开口了：“你们是这一批中最优秀的，不用去怀疑。只要够勤勉，追上前辈，甩开同辈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

第191章　名望与黑暗

　　　　阿西多教给一年一组的第一课是：勤勉。

　　　　清和巧妙的偷换了第一个学生提出的问题核心…天资。

　　　　其实真正的答案很残酷…这一点没有人比清和更清楚。

　　　　他清楚一等灵压的无存在感，明白三等灵压的望洋兴叹，更知晓四等灵压的无力…天资在这个世界，的确可以代表一个人的一生。

　　　　可人活着，总是要有些期盼的…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

　　　　通过努力变成强者的人…有，只不过百年不遇罢了。

　　　　“看来这些年你修行的更加刻苦了。”

　　　　会客室内，阿西多与清和对坐，袅袅白烟从茶具上升起，带来一些好闻的气味。

　　　　“我要走的道路很早以前就清楚了，所以才这般努力…其实我也想清闲一些。”清和简单回答。

　　　　两人并没有因为时间而疏远了关系，现在再见、交谈反而如同多年老友那样。

　　　　“已经卍解了吗？”阿西多抿了口茶。

　　　　“嗯。”清和同样如此。

　　　　“果然…看来学校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不过想当上大鬼道长，还缺一些东西。”

　　　　“名望。”

　　　　清和道出自己最缺少的东西…只要有了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存在”的东西，他才能如愿以偿的走上那个位置。

　　　　整个诺大的静灵廷，权利中心也只不过是集中在两个地方而已：中央四十六室与护廷十三队。

　　　　这两者彼此监督、却又彼此共存…护廷队伍管理尸魂界，而四十六室则是负责管理护廷队伍的那些大人物：正副队长级的死神如果触犯灵法，队内是无法解决的。

　　　　“说说看，你的计划是什么。”

　　　　阿西多的意思很明显…他想帮忙。

　　　　楞了一下，清和开口：“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阿西多为什么会站出来帮助他…哪怕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阿西多他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阿西多没有马上开口，而是选择了斟茶，一如开始的不斟满。

　　　　轻抿一口后，阿西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回到尸魂界这么多年，我有些失望。”

　　　　「来了…」

　　　　清和身体挺直，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我离开了几百年…这里多了一些变化，可也只限于静灵廷内。流魂街还是一成不变，没有任何人想要改变那里的想法。”

　　　　对于阿西多的愤怒，清和沉默不语…他不清楚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我只想教学生，让他们为人类而战…就如同当初我那些同伴那样。可现在技术开发局的做法，我实在不能接受。告诉我，清和，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阿西多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清和，眼中的探寻很认真。

　　　　“啊？什么关系？”

　　　　这下换做清和茫然…十二番队？如果没必要，他打死也不会去接触涅茧利那个既是天才，又是疯子的科学家。

　　　　如果天才和疯子之间有根线存在的话…那涅茧利就是完全无视这条线的怪物。

　　　　“那个粉色的门，其他人可做不出来。”阿西多再度发问。

　　　　“和他们没关系，我保证。”清和信誓旦旦的开口，还是没有交待任意门的来历。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阿西多盯着清和看了好久。

　　　　问心无愧的清和自然不会露怯…用平静的目光直视他的眼睛。

　　　　就在清和怀疑这场“含情脉脉”的互视要进行到天荒地老时，阿西多低头拿起来茶杯：“你应该知道我最不能容许的事情是什么。”

　　　　“身为死神，却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情。”

　　　　清和从不会忘记初见的阿西多…那个沉默寡言，却将守护人类真正变成自己信仰的死神！

　　　　“现在的技术开发局对我这种老人来说很陌生…行事风格太肆无忌惮，可偏偏却得到了总队长的默许。”

　　　　冲突的源头出现了，清和忽然觉得杯中茶竟有些苦涩…山本老头还真是无处不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你看来流魂街的魂魄，算人类吗？”阿西多反问。

　　　　“是人类。”清和回答的很坚决。

　　　　“隔音结界。”

　　　　“缚道之七十一，禁乐。”

　　　　透明的灵力屏障将整个房间笼罩…接下来，只要不是将这里拆了，那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任何声音传出去。

　　　　“你自己看好了…这是我的某个学生送过来的资料。”阿西多从怀中取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

　　　　伸手接过的清和看到上面的名字：魂魄平衡修整事件。

　　　　第一页：真央历1950年，技术开发局成立。

　　　　第二页：1951年，第一例事件发生：噬魂虚出现，人类灵魂数量锐减……

　　　　解决方法：抹杀流魂街3856人。

　　　　第三页：1978年，第二例事件发生：人类数量暴增……

　　　　解决方法：投入大量破损魂魄。

　　　　看到这里的清和已经是背后发凉，还有自心头涌起的悲伤：那些被抹杀的魂魄们何其无辜？

　　　　破损魂魄意味着什么？先天性缺陷，出生就意味着死亡。

　　　　尸魂界最阴暗的一面，就这样出现在清和面前…原来，平衡者从来就不是说说，而是真的这样做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清和看到了第十页…而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就在他入学的这一年，真央历2060年，3月21日，两天前的夜晚。

　　　　“西流魂街…两界平衡倾斜0。001…计划失败。”

　　　　看到这里，清和更愤怒了…这种事情的发生，他竟然一无所知！

　　　　日番谷没有说，雏森桃也没有说！

　　　　大型虚会结伴出现？开玩笑！

　　　　去过虚圈的清和对此再明白不过…那些大型虚智商简直感人，会扎堆入侵尸魂界？

　　　　「蓝染惣右介！」

　　　　清和内心开始咆哮…关于两界平衡问题，他对此无能为力：因为这个“世界”病了，而且是因为人类的问题，他管不了。

　　　　可蓝染因为实验而对他的朋友下手，他可无法视而不见…

　　　　“技术开发局的那些人，已经麻木了。”抬头的清和眸子中有愤怒，也有无可奈何。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阿西多带着期望开口。

　　　　清和艰难的摇了摇头…这一瞬间，他想到了「虚」，想到了地狱，也想到了灵王。

　　　　这道题，根本就是个死循环…人类如果无休止的增长下去，那终有一天会迎来族群的终结，或者科技、文明发生质变，脱离这一限制。

　　　　可这个过程毕竟是无比漫长的…漫长到清和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好吧。我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情感上实在无法接受。”

　　　　阿西多自嘲的笑了笑，却并不失望：“所以我才想要流魂街改变一下。”

　　　　清和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事情，太难了，根本就是在挑战所有的当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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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同盟

　　　　“你能帮我吗？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阿西多终于说出愿意帮助清和的原因…即便他因此将来会受到牵连。

　　　　可这种事…他实在无法对陌生人说道。

　　　　他唯一的朋友京乐，也是山本的学生…阿西多不敢去赌。

　　　　清和是因为和他有着共同的秘密，而且年轻、有真正的实力！

　　　　“改变也没有多大用吧…”

　　　　面对死神的屠杀，流魂街的居民们再反抗也是无济于事…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并不频繁，可每过几十年就会发生一次。

　　　　“有…只要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多开几所真央学院，那他们就不会如同猪狗一样被人宰杀。”

　　　　“可还是要死。”

　　　　“那也好过束手等死。”

　　　　“好，我帮你。”清和伸出拳头。

　　　　阿西多默契的完成碰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变革。恰好我也对有些事情有疑问。”

　　　　清和只要一想到蓝染和山本，就对困难无所谓了…再大的困难，还能比这两座山要高？

　　　　“是志波家的事吧。”阿西多点破清和的心思。

　　　　没有任何掩饰，清和点头：“我和志波家的某个人有约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错的确实是当年的志波夫妇，那这段过往也就可以放下了。”

　　　　“那如果不是呢？”阿西多拂过自己的斩魄刀，很认真、很认真。

　　　　“血债血偿。”清和同样杀意十足。

　　　　“不要有牵连。”阿西多提醒。

　　　　“不会…我想从当年那件事中存活下来的，也不会有太多了。”

　　　　清和的选择是理智复仇…虽然这种说法很矛盾，可也不得不去做。

　　　　“那好…等我行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来获取你所需要的名望吧。”

　　　　看着眼前的阿西多，清和也不知道自己当初选择带对方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他的本质上还是那个为守护人类而战的死神。

　　　　可行事方法却从用手中的刀，变成了用手中的“笔刀”——即权利。

　　　　开始和阿西多商量获取名望方法的清和并不知道…在将来，他们这个最初的组合，会在整个静灵廷、尸魂界、人类世界、甚至虚圈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

　　　　真央宿舍，清晨。

　　　　“呼…该出门了。”

　　　　将白色包袱背起的清和打开房门，走向外面…他分配到的房间，是个和他原来小房子差不多的宿舍。

　　　　这就是首席生的特权…为期一年。

　　　　只要在下一年，他还能保留首席的位置…他就能一直住下去。

　　　　如果不能…那抱歉，去四人宿舍中挤一挤吧，有钱也没用，这是真央的传统。

　　　　“注定短暂的校园生活啊…真是不舍。”

　　　　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清和转身离开…接下来他要去参加跳级考核——现世魂葬练习，跟随二回生。

　　　　如果换做以往，清和甚至可以直接选择毕业考核…取「斩拳走鬼」中三项，击败考核教员，直接进入护廷十三队。

　　　　可阿西多推动了毕业考核的改革…他只能一级一级的跳。

　　　　这样的好处就是…学生们每一次跳级，就会得到一笔奖学金，积累实力的时间久一点。

　　　　这样在和虚作战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苍白无力…阿西多不管有怎样的想法，可他对学生，尤其是流魂街的学生们可以说是特别照顾。

　　　　这种办法虽然引起一些贵族的不满，可阿西多还是靠着庞大的名望压了下来…如今的护廷十三队，可不是当年贵族的天下。

　　　　这种规则对清和这种强者不适合…他接下来准备以整个真央历史上，最快的速度毕业。

　　　　到最后的考核，阿西多甚至会亲自出手和他切磋…清和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鬼道天赋展现的淋漓尽致。

　　　　至于打败这种问题…自然是不能做的，虽然他有信心。

　　　　阿西多一旦败给自己的学生，那对他的威望来说会是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