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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根源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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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的嘴唇都咬出了血，然而她却始终没有吭一声苦，喊那么一声痛。
“我的手臂，是可以再生的，所以，没有事。”云妃说话时都已经开始一顿一顿，这样亲手断裂手臂的痛苦，也不是随意一下就可以忍过去的，云妃把自己的左手臂扔到了露米娅的身前。
在云妃刻意地引导下，黑暗侵蚀掉了这条手臂，然后化成了纯粹的黑暗集合体。如果说露米娅的需求是黑暗的话，那么这样毫无疑问可以供露米娅解决眼前的这些难题。
只是……
“没有用的。”露米娅还没有碰到那截断臂，那东西却已经消散个干净。这个东西的滞留，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能。
“云妃，你。”八云紫起身，看着云妃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说不明的情绪，不知道为何这样，八云紫不知道云妃为了什么，不知道云妃接下来又会如何。
“嘁！”云妃一咬牙，带血的红唇染得更加惊心，她快步走到了露米娅的身前，不顾着那还在流血的左臂，把自己的右臂送到了露米娅的嘴边。黑芒再闪，云妃的右臂同样完成了左臂那样子的变化。
“你不必这个样子的。”露米娅想要推开云妃的手，然而她第一次发现云妃的力气是那么大，根本没有办法推开。
“不用吃人，你就把这个当作是黑暗的集合，一个早上的时间它就能恢复如初，所以完全不需要去担心。”云妃如此说着，如此心急的确不是云妃的风范，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云妃也全然不顾自己的混乱。
“我，我不能。”露米娅扭过头去，要她来咬云妃身上的血肉并吃下去，她根本做不到。
然而云妃却根本不管这么多，直接动用了精神力，来让露米娅开口，随后立刻将自己的胳膊塞进了露米娅的嘴里，在露米娅吃痛咬下之后，奋力一抽。
一块血肉送进了露米娅的口中！
一切都让云妃以为这一切就可以这样过去，但是。露米娅被迫咽下这血肉以后，表现出来的却是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妖怪，和人类，是不能够通用的。”八云紫知道云妃想要做什么，但是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不可能得到实现。或许因为云妃的刺激，露米娅也能最终做出退让的选择，八云紫如此略微地期盼着。
但是……更没有人意料到的爆发却开始了……
“等！这，你们快跑！离开我的身边！”云妃的头脑之中，意识之内，撕裂一切的感觉忽然闯入了这里！
今天绝不仅仅是露米娅的一场爆发，还有云妃的。两种隐患，两个妖怪，同时，迎来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是绝对没有人预料到的，而导火索，是鲜血，还是鲜血。是妖怪的血，也会是人类的血。曾何几时，谈论着日常，讨论着幸福的两人，就这样开始支离破碎起来。
在那个地方，树下的青年睁开了双眼。
“要脱离我的掌控了么，这个该死的根源！”青年咬牙道，“怎么办？如果放任下去，那么很可能会引起【冲击】……”
五十九章：两边的趋近崩溃
【冲击】是什么？恐怕很少会有人知道这个概念。这是实质化精神力之中的一个具备极端攻击性的一个活动，所能够接触的也只有实质化精神力的带有者才能够知晓。
至于知晓【冲击】的代价，则是数不清的牺牲。云妃在精神力抵达实质化境地的时候，引发了一次【冲击】，所幸的是那时没有任何人在自己的周围，但是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了生物的音讯。souDU。org
不，或者说不只是生物，固态的气态的液态的，或许也只有那些存在于概念中的东西才幸免了下来。而云妃那一次的爆发，还引发了那个不稳定世界一定程度上的空间崩塌！
而现在，这个趋近混乱的分出意识上，已经接近了诱发【冲击】的可能。或者说，完全已经是要开始一场毁灭性的破坏了。云妃开始把精神力抽调回去，但是仍旧有一部分被强行截留下来。
【冲击】不可避免！
云妃感觉到视觉，听觉以及嗅觉等感官已经开始逐渐混乱起来，这副其实并不适配于实质化精神力的身体，根本不能保证在这场【冲击】之中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
能感觉到八云紫已经带着露米娅躲入了隙间，云妃终于压制不住这股对于投影的身体根本不可控的力量。
【冲击】开始了，肉眼可见的环状能量由云妃为中心点开始向着四周缓缓扩散。这就像是平静地湖水，忽然被丢入了一块石头一样，哪怕石头再小，波纹也会出现。
云妃立刻意识到了究竟是莽撞在什么地方，意识的混乱让她的判断力出现了残缺，误判了事情的她贸然用血肉接触露米娅，如果说露米娅只是一般的妖怪那还没事。
但是，露米娅是黑暗之中诞生的妖怪。追溯起源，露米娅的起始来自于这个根源。而现在的云妃，却是绝对不能够去接触根源。从侵蚀开始，云妃就不得不和根源断掉联系。
只是剪不断，仍旧藕断丝连……
偏近实质的精神力向着外界推进着，没有纯粹物质上的东西能够阻止这种物质与精神交融出来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消亡在这力量之下。
凡是这力量推进下的地方，花草就连凋零的过程都没有可能，就像是被强行从世界之中抹去了一样。【冲击】所过的地方，就仿佛是图画被擦去了一样，空白与色彩泾渭分明。
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隙间之中，八云紫看着这一切久久不语。就她来说，现在出去的话根本是自寻死路，一边救下来的露米娅看着云妃同样也瞪大了双眼，云妃身上，竟然潜藏着这样可怕的力量。
想起了过去的日子，露米娅却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这一切，都是她害的。露米娅把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颗本就疲惫无比的心，顿时又沉重了不少。
或许后悔或许自责或许担忧，露米娅甚至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她却又犹豫了，因为舍不得，贪恋着生活的温暖，留恋着小灵梦天真的笑脸，留恋着博丽巫女大方的笑容，留恋着云妃温婉的笑容。
去留不定无法抉择，露米娅只恨自己，为何上天不公，要让自己成为这样的妖怪。
为何要剥去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生存方式，为何要夺走她与她人定下的诺言。
“好像结束了。”八云紫平淡的声音传入了露米娅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思绪。露米娅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透过了隙间看到的只有云妃倒在地上，似乎是没有了活动的迹象了。
在云妃周边一大块地区，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抹过了一样干净，没有大地表面的东西，就仿佛是被刮掉了一层土地。而周边的所有存在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还不止，刚刚结束的刹那中就连气体和温度都被抹掉了，还有声音甚至是光线。”八云紫瞥了露米娅一眼，补充道。
“紫……”云妃却很快地恢复了过来，声音有些微弱，却也足以让八云紫听见。
八云紫立刻打开了隙间，在云妃的身边蹲下，云妃轻轻地举起了自己仅剩的右手，那似乎是会随时垂落下去的手掌被八云紫立刻抓到了手中。
云妃勉强地挤出了一缕笑容，示意八云紫靠过来。等到八云紫附耳在了云妃的嘴边时，云妃也轻轻吐出了她想要说的内容。
“我有办法了，完美地处理掉露米娅的饥饿的办法。不需要任何人牺牲什么……”
云妃说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算临时再加注了精神力进来，源自于肉体的虚弱也是不得不注意的。云妃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了……
由于云妃先前那样实在不能够让人放心的举动，八云紫柳眉轻轻蹙起，她害怕云妃又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事情。那种对于自己的亲人抱着伤痛我来承受思想的云妃让人又爱又恨，八云紫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露米娅也紧跟着走出了隙间，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云妃，还有八云紫。千言万语全部都堵回了自己的腹中，最后，露米娅做的也只是转身想要离去。
“一周。”在露米娅将要离去的时候，八云紫轻轻开口道。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一周之后，我来找你。那个时候，再让我听答案吧。”云妃有她的解决办法，但八云紫也有自己的坚持。
露米娅只是顿了顿，便继续踩着虚浮的步子离去了。云妃看着离去的露米娅，还有身边的八云紫，留下一声长叹。
“给我一个地方。”云妃对着八云紫道，“还有，事情千万不要让其她人知道，尤其是博丽巫女。”云妃这样嘱咐着八云紫。
“蓝。”八云紫一声轻唤，身着一身类似道袍，戴着一顶贴着些符印的帽子的金发少女出现在了八云紫的身边。八云蓝，当初云妃替八云紫抓到的式神，九尾天狐。
“带她去那个地方吧。”八云紫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是的，紫大人。”八云蓝从地上扶起了云妃。
“紫。”在起身擦肩的时候云妃忽然开口了，“也许下一次见面，会是数百年后。”云妃没有去看八云紫的反应，只是靠在八云蓝的身上，让她把自己带向了八云紫替自己安排的地方。
第六十章：阿妈可能要骗你了
妖怪之森又回到了昔日的那种森森的气氛中去了，但是时常缭绕的阴风却是已经消退了的，这或许是改变，但是那种沉重压抑的气氛却是一点都没有得到改变。
露米娅，重新回到了这个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但是，她却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
当初那种贯穿着整个妖怪之森的力量，如今只剩下那么仅有的一丝微弱。露米娅很虚弱，无比的虚弱。她甚至不能够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就像是机器没有能源不能工作一样，现在的露米娅也缺乏‘能源’。
“唔……”早晨的光让露米娅不得不睁开眼睛，其实露米娅知道这并不是清晨的时候了，身体的极度虚弱，让她就连那个时间的感觉都已经开始蒙蔽。
如果再严重一点的话，她甚至会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通过视线外的一切来观察昼夜的分别。继续下去的话，她会连视线一并失去，如果没有满足这具身体运行起来的食物，所有的机能都会一点一点地停止工作。
到最后，便是死。
露米娅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在肉体活下来的物质需求，或是让精神活下来的精神需求，两个选择让她犹豫，茫然，徘徊。但是很明显，露米娅已经做好了那个结果的准备。不是丧失自我的话，就是这样躺着迎来终结。
露米娅不知道那个承诺了一周以后再来的八云紫，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监视。隙间之中，八云蓝立在八云紫的身后，式神随着御主一同注视着此时露米娅的情境。
“就这样放着不管吗，紫大人。”隙间外露米娅已经没有一点活动的迹象了，但是这仍旧没有让这个式神安下心来，八云蓝虽然是师承起八云紫，但是她仍然不可能像八云紫那样。
“她太过于危险了，这样放着不管是不是有些欠妥当了？”八云蓝见八云紫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要是再像是过去那样的话，仍然会有很多人因为她而牺牲的。这样的话。。。。。。”
“不。”八云紫知道八云蓝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轻声制止了八云蓝，“她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依靠着人类黑暗而生存的妖怪了。如果。。。。。。”没有继续，只是一声叹息。
“云妃那里呢，怎么样了？”八云紫转移了话题，如今要是说办法的话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云妃一个了，云妃也是所剩不多，不，应该说是仅剩的最后一个希望了。
“云大人那里已经进入了绝对的封闭，她在进入之前嘱咐过，除非她出来否则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其中。而且。。。。。。”八云蓝有些欲言又止，“云大人亲口说了，不管是不是无辜闯入，她不会留任何情。”
对于一向宽容的云妃，竟然说出这种狠话来，八云紫一时也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说实话，云妃虽然这样狠心的时候很少，但是每一次这样的时候，无一不是处理严重的事情。
事情严重到让她都不得不这么做了吗？八云紫心中自问，而唯一能够得到的线索，就是云妃的那一次威力可怕的【冲击】。或许会和引发这个有关。八云紫定下了自己的猜测，但是缺乏信息，她也很难确定下那个冲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而不久以后，下雨了。雨水淋在了土地上，让这片泥土化成了一片泥泞，露米娅只是翻了一个身，任由泥浆浸入了自己的衣服，任由雨点不停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天是昏的，天是黑的，天空没有亮光。露米娅的视线中，也是黑的。她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就连提起一下手指，都显得那么困难。雨水冲刷着大地，或许能够洗干净表层的尘埃，却洗不干净深层的污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肮脏的吧，明明同样活在这个世上，却要经历这样的命运。幻想乡，说是幻想的乐园，不过同样是一个披着繁荣的外皮的里世界罢了。八云紫这样想着，转身不再去看隙间外的景象。
“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是，紫大人。”
八云紫离去了，有人却还在挂念。撑着伞徘徊在神社的四周，闷闷不乐的小灵梦正在找寻着什么。小雨鞋踢着地上的积水，偶有几点雨水落在她的脸上，慢慢滑落也不擦拭，分不清是雨是泪。
“灵梦，回来了。”博丽巫女走出了神社，看着那个不断徘徊的小灵梦，叹息道。
“不要嘛，我要去找露米娅，云妃。下雨没有伞的话，她们两个会淋湿感冒的。”小灵梦转身，看着博丽巫女回答，博丽巫女这才看见了撑着小伞的小灵梦，怀中还抱着两把大伞。
或许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抱着这么多东西，会很沉重。。。。。。
但是小灵梦仍然这么做了，没有嫌累，没有松手。
“放心吧灵梦，露米娅和云妃她们可是很厉害的，这点雨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博丽巫女只得用谎言来欺骗小灵梦，其实，过了这么多天，博丽巫女也差不多猜到了露米娅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追出去的云妃，却也一直没有下落。。。。。。
“真的？”小灵梦有些疑惑地看着博丽巫女。
“嗯，阿妈怎么骗灵梦呢？”博丽巫女笑着，让小灵梦也渐渐相信了这个说法，乖乖地回到神社之中。
灵梦，对不起。摸着小灵梦的脑袋，博丽巫女回头望了一眼这灰暗的天空，心中默默道，也许，阿妈要骗你很长时间了。。。。。。
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妖怪之森也静了。而博丽神社之中，一个幼小的身影已经飞奔出去，向着妖怪之森跑去。
“灵梦，要去哪里？”并不是和博丽巫女告知过的，追出来的博丽巫女有些意外，但很快便了然了。露米娅是从妖怪之森来的，云妃是追着露米娅去的，所以一定也会在妖怪之森。小灵梦或许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要去寻找露米娅的踪影才是。
不过眨眼间，小灵梦便已经进了森林，这样快的速度，博丽巫女也是非常意外。小灵梦资质的确优秀，比过去的她还要优秀。这是当初再捡回灵梦的时候，八云紫对自己说的。博丽巫女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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