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根源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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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么？”云妃表示自己实在无辜。

　　“这孩子就是这样，怕生得很。现在的魔理莎已经好多了，不然刚才就直接逃出去了。”露米娅看着抱头蹲着的魔理莎，露出了宠溺的神情。

　　“看得出来，这孩子或许都应该喊你妈了。”见露米娅这幅作态的云妃露出了一个有些欠打的笑脸。露米娅的脸上添了许多的人味，云妃也很开心。至少，不会是过去那个食人妖怪……

　　“去！你才是妈！”露米娅自然对于云妃的取笑有些不能爽快地接受。

　　“阿妈！二妈！三妈！”小灵梦这时候忽然插嘴道，阿妈不用说了自然是博丽巫女，二妈则是指着云妃说的，至于三妈毫无疑问就是露米娅了。

　　“等等！为什么我排在这个家伙的后面了啊？”露米娅的提问明显已经拐了一个方向，没有去抗议妈这个名头，反而是去抗议起了排名。

　　“因为露米娅来的比较晚。”小灵梦自然有解释的语言，云妃看着露米娅和小灵梦，心中觉得一阵安宁，这样才有一个温暖的归属感，或许露米娅渴求的，也是这样的一个感觉。而不是作为食人妖怪时，被所有人排斥的那个生活。

　　这里，能够容纳她，能够接纳她。

　　“那我呢，灵梦！我是什么呀？”八云紫也进来凑了个热闹。

　　“你是紫妈！”小灵梦指着八云紫，开心地喊道。

　　“哇！灵梦欺负人！”八云紫在地上打滚抗议。

　　“喂！你们可不能放着我一个人喝！”一直痛饮酒液的博丽巫女也突然插了进来，手中拿着大杯的酒，强行塞到了八云紫和云妃的手里。倒是露米娅，居然能够逃过一劫，实在让人嫉妒运气之好。

　　博丽巫女明显是喝醉了，开始酒后疯玩起来。现在也是打算拖着八云紫和云妃下水，幸好不是萃香，否则两人一定是摆脱不了被灌的命运了。

　　八云紫不客气地在嘴里拉开隙间，至于那些流进隙间的酒液去了哪里，自然就是不为人知了。而云妃直接在体内分解掉了酒液所以同样没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连续灌了几大杯，博丽巫女顿时不敌两个开挂的魂淡，不胜酒力地扑通倒在了地上。

　　“我去帮博丽收拾一下，你们继续吃。”云妃起身，拉起了博丽巫女，要知道醉酒的人，照顾起来也是麻烦。八云紫看了看云妃，也是没有说什么，继续陪着小灵梦吃吃喝喝。

　　云妃和博丽巫女，就这样暂时地退场了。

　　露米娅看着离去的云妃，还有博丽巫女，眼神不由地迷离起来。她忽然想起了今晨八云紫造访时对她说的话来……

　　好久不见了，食人妖怪。

　　食人妖怪，这个露米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的称呼了。不管是小灵梦，还是云妃，还是博丽巫女，都以她的名字相称呼。一时八云紫叫出了这个名字，勾起了露米娅的些许回忆。

　　===露米娅回忆中===

　　“喂，我说，你有再听我说话吗？食人妖怪小姐。”露米娅的回忆，最终被八云紫喊醒了。似乎恍惚间，八云紫的确对自己说了点什么的样子。

　　“啊？”露米娅自然不知道八云紫说了什么，有些迷糊地疑问道。

　　“真是的，用那么幸福的表情发着呆啊。真是无忧无虑的食人妖怪小姐呐。”八云紫略显无奈地说，“可是幸福这个东西，可是转眼间就消失了哦。”

　　“趁着现在，好好咀嚼吧~”八云紫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露米娅的鼻子上，“不然的话，要是跑掉了……”

　　“就有可能回不来了。”八云紫的折扇，轻轻地张开了……

　

　　

三十三章：冰凉的心与热度


　　“以前都不觉得你这么重啊。”云妃扶着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博丽巫女暂时离开了小小的宴会，她要把博丽巫女送回房间休息。

　　戴着的铁血面具上沾满了酒液，天知道博丽巫女戴着这个面具到底是怎么喝酒的。云妃把博丽巫女送回了房间，垫上了被褥，只是现在的天气并不算是寒冷，云妃并没有把厚重的被子给博丽巫女盖上。ｗｗｗ．ｚｈｕｉｘｉａｏＳｈｕｏ．ｃｏｍ

　　云妃拿来了毛巾和热水，但是碍着面具的关系，如果云妃要清理起来会很困难。云妃看着那个铁血面具，犹豫了片刻，伸出了手。如果要说这是以公报私，那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我也是公事公办~”云妃的节操此时正在迅速地从身上散出去。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了博丽巫女的面具上，只是，云妃在做事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这面具怎么这么紧？？？”云妃顿时不能淡定了，比起以前那个天目一个的面具来说，这个铁血的面具简直就是涂了胶水似的，粘在博丽巫女的脸上拿不下来。

　　“难道说这玩意还是真货？？”看着面具下边一条条连接起来的回路，云妃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要说真是那种东西的话，那这个货是怎么进入幻想乡的？云妃有点想问一句：你这玩意哪买的？

　　想归想，云妃可不会就这样打退堂鼓。她不死心地拽住了面具边的回路，一个一个地扯开。等到东西拆的差不多了，那面具果然变得松动起来。

　　“就让我来揭开你的真面目吧！”云妃有些做贼似的，将手掌重新放在了博丽巫女的面具上。然而这一次，她的手却被人给握住了。

　　那只手，是博丽巫女的手。

　　“不用麻烦了。”博丽巫女的声音搁着面具传来，虽然依旧是醉意十足，但是仍旧保留了一点儿清醒，“我等会儿自己来。”

　　“既然这样，那我一直也想问一句，为什么要在我们的眼前戴着面具？”云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那点小动作被博丽巫女抓到而慌乱，这个时候的她心中也平静下来。

　　应该说，云妃在第一次接触面具的时候，感受到了那种巫女的那份无奈与悲哀。被孤立的痛苦和黯然，让这位博丽巫女索性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的面容，这样盖住自己的软弱表情，独自一人吞咽泪水。

　　但是，为什么要在小灵梦的面前戴着面具？为什么要在她们的面前戴着面具？

　　难道说，作为亲人的小灵梦，作为友人的她和露米娅以及八云紫都没有资格，去和她一同分担她的痛苦，去安慰她，鼓励她？一切都该由一个人承担吗？

　　“这个重要吗？”博丽巫女却是反问一句。

　　“是啊，看不到你的容貌看不到你的神情，我没有办法从你的脸上看到你的喜怒哀乐，又怎么能够想办法替你分担？”云妃挪了挪身子，移到了博丽巫女的身边，手中浸了热水的毛巾，仍旧在冒着热气，“还是说，我这个朋友，都是白做的吗？就算我没有那个资格，灵梦呢，她也没有资格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博丽巫女的回答有些匆乱，但很快也平静下来，她把手按在了自己的面具上，“你知道，幻想乡里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吗？”博丽巫女的话，让云妃保持了沉默。

　　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博丽巫女需要一个倾诉的机会。云妃也就不会插嘴，而是专心地，做好一个听众应该做的事情。

　　“博丽的巫女，代代维护着幻想乡的稳定，不断地解决妖怪引发的异变。所以，即便是自己不愿意，也会被妖怪们憎恨。没有妖怪会为巫女正名，这个宿命，伴随着每一代的巫女。”

　　“如果是妖怪憎恨，那也就罢了，但是博丽的巫女生来拥有着连妖怪也不能匹敌的强大力量。所以到头来，就连人类也开始对博丽的巫女抱着畏惧的心理。”说到这里，博丽巫女的面具下传出几声苦笑。

　　“两边不讨好，周围都是那样刺骨的目光。”博丽巫女按着面具的手掌，因为有些难以控制的情绪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我很害怕，我害怕面对那些目光，我害怕那些眼神……”

　　“所以我，只能戴上这个面具来逃避。而灵梦还小，她还感觉不到这样的目光，等到她长大以后意识到了，一定会……”正说着的博丽巫女，感觉到有人把手掌放在了她的手上。

　　“什么感觉？”云妃这样突然的问题让博丽巫女一愣，这样根本无从接起的话，让她有些无从开口回答。最后也只是凭着那个感觉，如实所说。

　　“热的。”博丽巫女回答。

　　“知道它为什么是热的吗？”云妃紧接着问。

　　“……为什么？”

　　“因为它刚才在热水里好好地浸泡了一遍。”云妃非常正经地替博丽巫女解答，这样突然转变的风格让博丽巫女有种自己的感情都被欺骗了感觉。

　　“你的心和我的手一样，是冰凉的。而我的手，在热水的浸泡之后，重新变得热起来。那么你的心，为什么不和我一样，去找热水让它温暖呢？”云妃拉着博丽巫女的手，柔声道。

　　“热水吗？”博丽巫女看着云妃有些出神。

　　“如果你觉得我够温暖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热水。不止是我，露米娅，灵梦，还有那个言行不一的傲娇紫，我们都可以是温暖你的热水。”云妃说着，感受着博丽巫女握着自己的手掌越来越紧，淡淡地笑着。

　　“哼！”博丽巫女的声音中，好像是卸下了什么。按着面具的手被她松开了，没有了外力的面具轻轻地从博丽巫女的脸上滑落下来。云妃一愣，但很快便恢复过来。

　　“好了，你不是要给我擦脸吗？快一点哦。”博丽巫女的容颜第一次展露在了云妃的面前，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就像是繁星一样美丽，柳眉弯弯，唇如花朵那样樱红。

　　“你可得忍着点~”云妃微微一笑，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了博丽巫女的脸上，大力地搓了起来。

　　“喂喂喂！你这是抹地啊！”

　　“让你好好醒醒酒呗，请务必要撑下去啊~”

　　“你这个魂淡，看招！”博丽巫女一把抢过毛巾，把云妃扑倒在了地上，“我也来给你洗一把脸如何！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可要好好珍惜！”说着就把毛巾摁在了云妃的脸上，两人就这样从擦脸意外地变成了打闹。

　　屋外，八云紫用折扇轻轻拍了拍手心，悄悄地离开了……

　

　　

三十四章：芙兰出笼注意回避


　　“真是的，弄得一团脏乱啊。”好不容易从博丽巫女那里脱身回来，云妃自然要开始收拾起众人已经离去的饭桌，可以说，这个地方简直乱得跟被洗劫过了一样。

　　露米娅送小灵梦和魔理莎去房间休息了，八云紫也不知所踪，博丽巫女更是别想指望，云妃只能一个人挽起袖子来做。反正这样的家务也总是云妃来收拾，都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露米娅，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啊。”云妃注意到了露米娅的盘子里，其实并没怎么少，似乎露米娅也很少动筷子。云妃有些担忧，这样对于食物的不需求，是不是某些预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事情还要更糟。云妃盯着露米娅的盘子，眉头紧锁。如果这个办法不行的话，或许只能另辟蹊径。

　　忽然，一双手从云妃的背后搂了上来。被偷袭到的云妃啊了一声，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八云紫的气息。这具身体到底是不如本体，八云紫无孔不入的隙间如果不去刻意防备根本没有办法预料。

　　“你的手往哪放呢！”感觉到八云紫的那双手开始向着自己身体的上方游走，云妃急忙喝止道。

　　“你认为呢，这一套对于食人妖怪的方式，最终会起作用吗？”八云紫却是在云妃的耳边，幽幽道，“你也不难看出来吧，她需要的东西根本不是这些。”

　　“但是她的心在拒绝以前，拒绝过去。”云妃反驳道，“只要有心去做，再没有真正见到结果之前，都不能妄下定论。”

　　“我知道她不会再回到过去，但是，就像是人不进食最终会失去维系生命的东西一样。”八云紫的眼神很散，看不到究竟在聚焦什么，“食人妖怪需要人类载体中的黑暗，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这点是无可反驳的。”

　　“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的。”八云紫把头靠在了云妃的肩上，“到了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云妃自然明白八云紫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或许露米娅还有她们的努力，带来的不是希望的改变，而是彻底地失去一个友人，或者说失去一个亲人。

　　“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也就只能祈祷了吧，但是这个世界，神明又算得了什么？”八云紫附在云妃的耳边轻声道，“而且，黑暗的妖怪是不会消失的，在一个露米娅死去的时候，会有新的顶替她。如此轮回，反反复复。”

　　“或许你没有注意，但是那个人的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答案。”八云紫轻轻叹息，“我只希望，有办法能够改变这一切。如今我所能依仗的事物，除了你，就没有了。”

　　“好了，不说这些。”八云紫一扫方才淡淡的悲伤，“跟我一起去泡泡温泉，放松一下如何？”

　　“。。。。。。你不会趁机对我做什么可耻的事情吧？”云妃回过头来，瞥了眼八云紫。

　　“怎么会呢~”八云紫眯起了眼睛，似乎是笑容，但云妃再了解不过这个表情的意思。

　　“随便你了，但是以后不要这样突然偷袭我就好。”云妃扭过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是不免一阵发烫。她转身收拾着餐桌，不想回头去看八云紫的笑脸。

　　那样的话，会忍不住心慌。云妃心中叹息，要不是这个投影的身体，估计自己早就直接抱着八云紫跳温泉里去了。可惜，可叹，现在的主动权偏偏都在八云紫的手上。

　　“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不等云妃反应，八云紫直接抱起了云妃，跳进了隙间之中。这样的身份角色完全的逆转，让云妃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纠结起来的好。只能这样任由八云紫胡来了。

　　夜很漫长，也很短暂。第二天清晨，云妃有些疲惫地走进厨房，继续做着那个几乎是每天必做的事情。而八云紫，正端着热茶坐在神社的餐桌前，一脸惬意地喝着。

　　“咦？紫你还没走啊？”最先起来的博丽巫女看到了八云紫，不由一愣，奇怪道。

　　“难道博丽你不欢迎我，要把我往外赶吗？”八云紫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相处已久，博丽巫女自然不吃八云紫这套，很明智地无视了她，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今天的面具感觉轻便了很多啊，是心情的问题吗？”八云紫看着博丽巫女脸上的面具，有些好奇道。这个面具的款式很简单，就只是眼眶上两个洞，嘴上一条微微上扬的缝，似乎是个笑脸。面具整体的颜色有些发黄。（快认这个面具出自哪里，认对有奖）

　　“还好吧。”博丽巫女简单地糊弄过去，不过谁都可以听出来，其实她的心情很好，知道原因的八云紫，也就一笑过去了。今天的一切还是照着往日的进展一样走着，云妃在做完早餐以后也要再去红魔馆里继续做着间谍和女仆长的工作。

　　“一~路~走~好~”告别了小灵梦和博丽巫女，云妃借着八云紫的隙间直接到了红魔馆外。红魔馆一如既往的阴森，就连阳光似乎都不怎么愿意照到这里。这也就促成了门外的这个门番睡得越来越香。

　　不过，红美玲的身旁，有人在试图把她喊醒。不是别人，正是咲夜。云妃正要过去，却看到似乎有些失望的咲夜，从自己的裙下取出了一把短刀。。。。。。

　　我怎么不知道这孩子居然有这种习惯！云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