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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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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救你的情份,你就帮帮他吧,我替他谢谢你!”

若清浅说着对天骄单膝下跪,天骄是晓得若清浅的真正傲骨的,从不见她主动为了什么人这般放低姿态。天骄忙搀扶并说道:“羽寒公子对我的恩惠我从没忘记,一定竭尽所能救他。一有消息也会尽快通知若姑娘你。”

天骄当晚饮宴完毕回府,带回了康君生前的几样遗物,并叮嘱梅素歆妥善保管。深夜,梅素歆靠在天骄的肩头,语气中有几许欣慰几许惊喜,“你刚进宫之后,陛下便又派人送来了朝服、珠冠,连我的也有。我从想到过有朝一日你能封王,而我也能成为王君。这简直是做梦都梦不到的事!只是我恐怕当不好这个王君,再说,我也不是你的原配相公。。。。。。。”

“素歆,这一路走来,你我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王君之位是你应得的。我知道你压根儿不在乎什么名位权势,但你吃了那么多苦,这个王君之位或许是上天对你的补偿呢?陛下如此厚待,我也总算吃了颗定心丸,即便日后回秦也能放心了。”

听天骄如此说,梅素歆顾不得身怀六甲,一骨碌爬起身,定定地凝望着天骄,“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说过此生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你若要离开辽国我也不留下。”

“傻瓜,你的情意我懂,只是若我们两个怎样都无所谓,可孩子能跟着我们奔波劳碌吗?如今你怀有身孕,这孩子对于你我来说也都十分重要,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你跟我回秦舟车劳顿不说,注定还要担惊受怕。留在府内有人照顾你,陛下念着情份也会多加关照。素歆,听话,好好留在府里把孩子生下来,安心等我归来。”

“可我。。。。。。”梅素歆还要抢白,天骄的手却已经抚摸上他的肚子。五个月早已显怀,天骄温柔的手掌转递着徐徐温暖,梅素歆眼窝一浅,眼泪扑簌簌掉了出来。

天骄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别动不动就哭,孕夫爱哭,将来孩子生出来也只会成天哭,你该多笑才是。”

“冤家,人家是舍不得你。。。。。。”

“我懂,我怎么不懂?”

其实梅素歆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那就是等你纪天骄回秦之后真的还会回来吗?真的不会把我给忘了?但他转念又一想,就算她留在秦国,也没规定自己不能去找她呀?夫妻之间贵乎信任,自己所熟识的纪天骄绝不是那种寡情薄性凉薄之人。黑山那般苦难的岁月都可以共度,眼前的好日子更应该彼此珍惜,不该互相猜忌。他想到此处,望着天骄温柔怜惜的目光渐渐收敛了泪水,将身子依靠在妻子怀里,开始静静享受着这温存的二人世界。

清晨起身,天骄便亲笔绘了羽寒的画像,交与王府总管命她亲自去一趟府尹衙门。府尹正愁自己官品低微巴结不上敬王这样的新贵,衙役忽然禀报说敬王府来人了,府尹差一点以为自个儿的听力出了问题。府尹亲自迎出府衙,王府总管告诉她敬王有事相托,府尹岂敢怠慢,当日便将羽寒的画像绘制多份,派快马发往大辽各州各县,查找羽寒的下落。

又过了两三日,刑府司开堂审理夏家案子的日子到了。天骄奉旨监审,一早来到刑府司,看到刑府司主审官、副审官以及其余大小官员都规规矩矩站在大门口迎接她。

众人给天骄行礼,天骄一一扫视众人的脸,看到的无不是恭敬与羡慕。天骄问主审官,“夏殷煦与夏锡风何在?”夏锡风便是宁国侯的名字。

主审官恭敬地回答,“按照惯例,两日前已经从夏府提至刑府司收监关押,也因为还未定案,因此夏家其他的人暂时囚禁在家中。”

根据朝臣们弹劾的罪状,一旦证据坐实,夏殷煦和夏锡风未必能保得住性命。即便能保住性命,不牵连家眷也是不可能的。萧宓恼怒夏殷煦的阳奉阴违,更明白没有夏殷煦的暗中捣鬼,陈诚决不会在辽皇面前进谗言出馊主意。为了给康君报仇,萧宓就是把夏家满门抄斩也不解恨,只苦于陈诚已死,死无对证罢了。

表面上,夏鄞煦还是为了平叛立下汗马功劳的大都督,光环并未褪尽。来监审之前,对于如何处置夏殷煦和夏家,萧宓就已经和天骄有了共识。天骄看在夏明珠的面上,没有刻意为难夏府的家眷,但不表示她能放过几次三番害她的夏殷煦与夏锡风。

对敌人仁慈,并不能显示出你的心善,反会被人认为你软弱可欺。萧宓之所以派天骄来监审夏家的案子,也是给了天骄一个公开露脸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深刻体会皇帝的苦心,能不能很好地把握住机会,那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了。

天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而这厢一众官员陪同她走进大堂,主审官请她上座。

天骄摇头,“本王只是奉旨监审,并非主审,岂能居中而坐?”她不想坏了规矩,叫人参劾她妄自尊大、目无法度。于是主审官派人在正堂一侧摆下书案座椅,恭请天骄入座,又命人奉茶。

各居各位之后,主审官一拍惊堂木,高喝一声,“开堂!带犯官夏殷煦与夏锡风!”

只听外头铁链声响,不一刻,夏鄞煦与夏锡风在两名差役的押送下走进了刑府司大堂。

天骄侧目望去,两人皆是身穿囚衣,手脚锁着镣铐。夏锡风的精神状态尚可,而夏鄞煦的脸色极为憔悴,眼窝深陷,双颊消瘦,两月不见竟有些形销骨立的味道了。

看来自从康君离世,夏鄞煦就日夜活在煎熬之中。一开始即便有些装病的意思,到了后来真的是身心俱疲,难以支撑。她的目光在大堂上环视一周,当瞧见身穿亲王服色的天骄时,她赶紧垂下头,肩膀也不禁微微耸动。

主审官又一拍惊堂木,“大胆犯官!来至本堂,还不下跪!”话音刚落,两侧的衙役便过去将夏家母女按跪在地。主审官对天骄陪笑,“敬王您要不要先问几句?”

“都说了你才是主审,自然是你问。”

主审官等天骄发了话,便首先拿夏殷煦开刀,“夏殷煦,今日奉旨开审众多朝臣弹劾你贪墨、克扣军饷、滥用权柄致死无辜士兵的案子,本府问你,你可认罪?”

“大人若有实证只管重判,如无实证。。。。。。”夏殷煦说到此处一阵剧烈的咳嗽,跪在她身旁的宁国侯夏锡风赶紧伸手扶住她。

主审官哼了一声,“本府已经派人调查过,每年朝廷下拨的军饷物资都如数登记在册,而这些钱粮到了南院大营,并不是根据朝廷的制度分派,而是要先由你和你母亲夏锡风过手,军营每处实际能分得的钱粮不足朝廷制度的十分之七,这被克扣掉的十分之三有余你作何解释?”

“我无法解释,因为做帐的并非是我,也并非我母亲。朝廷下发多少钱粮,我都是如数分派,究竟谁人贪墨谁人克扣军饷大人仍需明察。”当年为了从事一些迫不得已的活动,萧宓便叫夏殷煦从军饷中克扣一部分挪用,事后再找机会填补。夏殷煦没想到这事情现在会被揪出来成为她的罪状,她总不能说这些钱粮都是当朝皇帝叫她挪用的吧。

主审官对于夏殷煦这样的态度并不买账,她威胁道:“夏都督你是个明白人,大堂之上律法无情,并非你几句巧言就能敷衍过去。你身为南院领军大都督,出现粮饷缺失你难辞其咎,现在将责任推得干净,以为旁人都是好糊弄的吗?念在咱们同朝为臣,本府劝你尽快招认,否则别怪本府命人用刑。你久病缠身,未必熬得住呀!”

夏殷煦听完低头不语。

副审官见状说道:“府尊,此人刁钻,既然不听劝,先灭灭她的气焰才是。”

主审官点头,“说的正是,当堂杖责二十!”她一转眼看到天骄注视夏鄞煦的目光便马上改口,“四十!杖责四十!给本府重重的打!”

刑府司的刑杖都是专门定做,杖为紫荆木制,大头直径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行刑时打在臀部,威力甚大。况且不论在秦国和辽国都一样,都是去衣受杖。衙役们将夏殷煦按倒在地,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这才一下一下重重责打起来。

宁国侯夏锡风想冲过去护住女儿,却被衙役们死死拉住。夏殷煦咬紧牙一声不吭,因衙役们下手格外重,不到二十几杖的时候她便昏死过去。

衙役用冰冷的井水将她泼醒。主审官冷冷地逼视着她,“尝到滋味了吧?当年夏都督不分青红皂白命人将十几名兵士拖到辕门之外活活打死,可想而知,她们有多痛苦了吧?这不过也就打了二十几下,本府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还是那句话,大人若有实证只管重判,如无实证。。。。。。”夏殷煦的话纵然不说明,在场的人也都明白她的意思,看样子她是准备死扛到底。

主审官二话不说,“夏锡风,你女儿不肯认罪,你这个当母亲的就能忍心眼看她受罪?”

“我要说的话与我女儿一样。”夏锡风也是个拧骨头,说话时眉头不皱一下。

主审官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们都是钢筋铁骨,本府倒要见识见识!来人,上夹棍!将这两人一同夹上。”话音刚落,便有人将夹棍丢在夏殷煦和夏锡风的眼前。天骄是知道这玩艺儿的利害的,当年落难秦国刑部死牢,她也被用过这般刑罚,当真是生不如死。

衙役们给夏鄞煦和夏锡风同时上刑,两人起先都强忍着,后来忍不住便大声哀嚎起来。

主审官冷笑,“你们到底招不招?”两人不肯招认,衙役们再次上刑,如此几番下来,两人昏厥,用了整整三桶冰冷的井水才泼醒。

主审官还要继续用刑,天骄轻轻咳嗽了一声,“够了。”

刚才还在大声喝骂的主审官、副审官立即闭嘴,并转头对天骄解释道:“敬王您宅心仁厚,恐是见不得这般血腥场面。只是夏鄞煦与夏锡风太过刁钻,非用刑不会招认罪状。”

“你们都暂且回避,本王要单独同她们讲几句话。”

“这。。。。。。”副审官刚想说这似乎不合规矩,主审官已经一口答应,“是是!下官等人都退下去,绝不会打搅敬王您!倘若谁敢擅自入内,下官定要狠狠处罚!”

连刑府司正堂主审都这样说,其他人哪敢有什么异议,都纷纷退避,只留了空荡荡的大堂给天骄与夏殷煦、夏锡风三人。

天骄起身走到夏殷煦二人跟前,夏鄞煦二人受了重刑,原本趴在地上残喘。见天骄走过来,忙相互搀扶勉力撑起身子,跪在天骄跟前。

天骄头一句话先转达了夏明珠的担忧,“孝珍皇子前去君太后陵寝守孝,内心之中却有牵挂,该如何令他放心,二位应该比本王清楚。”

“敬王,罪臣知罪,万死难赎,只求报应全报在罪臣一人身上,不要祸延家人!”夏殷煦朝着天骄咚咚咚地磕响头。

夏锡风亦老泪纵横,“我与煦儿死不足惜,还望敬王仁慈,饶恕夏家其他的人。我们就算被凌迟车裂,也不会有一丝怨气,还会感念敬王您的大恩大德。”

“你们两个的确是该死!”天骄话锋一转,毫不掩饰对二人的仇恨,“君太后薨世与你们脱不了干系,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妄想跟本王耍心计。你们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认罪的奏折了吗?夏都督、宁国侯,别以为在大堂之上演场戏受受刑就能博取本王的同情,本王可不吃你们这套!”

天骄一番话戳中了夏殷煦与夏锡风的软肋。她二人心中明白此劫难逃,早就做好了认罪的打算。可是为了令夏家家眷少受一些罪责,二人约定好初次上堂拒不认罪。主审官一定会采取刑讯手段,她们被打得越惨,就越会抵消天骄的怒气,将来也好少迁怒家人一些。

若是换作旁人,说不定就会被她们蒙骗。可凭借天骄对夏殷煦的了解,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怎么会轻易上当?天骄鄙夷地说:“死性不改,你们就不怕弄巧成拙?”

“敬王,是我们该死!可夏家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您就算不看我们的情面,也要看孝珍皇子的情面呀!”夏明珠是夏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夏鄞煦只能将其作为最后的赌注了。“如果敬王您不解气,怎么用刑都成,只求您顾念孝珍皇子帮过您的情份。。。。。。”

“事到如今,你凭什么跟本王讲条件?”天骄冷冷地望着夏鄞煦,“你之前所作所为,本王不跟你计较,连陛下也没有治你的罪。可你后来又干了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错在何处?”

“罪臣知罪,罪臣不该阳奉阴违,不该不听陛下的话与敬王为敌。。。。。。”

“这都是表面!你活这么大,满腹歹毒算计,从不停歇一刻。你把别人都想得龌龊不堪,为人刚愎自用,又阴险诡诈。你若肯光明磊落的活一回,又岂会是这般下场?”天骄说完再也不理会夏殷煦,大步流星走出大堂。

主审官忙迎上来,天骄只吩咐了一句,“准备供状,叫她们画押。”然后扬长而去。

一百八十四 泰来

萧宓含笑对天骄赞许道:“姐姐如今威名远播,刑府司刑讯且问不出个所以然,姐姐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可令夏锡风、夏殷煦母女俯首认罪,民间的老百姓都传得神乎其神的。”

天骄抿嘴一乐,“陛下这是在笑话臣哪!臣几斤几两陛下还不清楚?夏家颓势难挡,夏锡风和夏殷煦到了紧要关头还在刑府司大堂上玩心机,臣实在看不下去罢了。如果不是陛下提醒过臣,说她们早就托人进宫求情,还早就准备好了认罪的奏折,臣也不一定能当面拆穿她们的把戏,更说不定会被她们所蒙蔽。”

“眼下夏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到了这个生死关头,夏鄞煦还要同朕演戏,朕对她简直是失望透顶!她以为朕同姐姐都喜欢虐人取乐,单凭这份龌龊的心思朕就不会轻饶了夏家。朕早朝的时候已经下旨,夏鄞煦同夏锡风罢官流徙,夏府抄没,牵连三族,家眷一律变卖为奴。如今朕更要加上一句,变卖为奴永不得赎。”

萧宓一再被夏殷煦挑战权威,不会再手下留情。而夏殷煦和夏锡风虽然暂时得以活命,萧宓却不会让她们有命走到边陲。这些都不再是天骄要去考虑的,萧宓自会办妥。

萧宓望着天骄有几分期许,“姐姐是个难得的人才,倘若能留在朕身边时时为朕分忧该多好!”

“陛下。。。。。。”天骄笑了笑,“您可是早就答应过臣的,仅此一次,君无戏言哪!”

“人各有志,朕不勉强姐姐。但倘若秦国事了,朕还是希望姐姐能回来辅佐朕。”对于天骄这般知进退懂分寸,萧宓非常欣赏。“朕日后若遇到难事,还望姐姐襄助。”

天骄用力点了点头,“自然,义不容辞!”

午膳过后,天骄随萧宓前往康君原住的寝宫祭扫了一番,夏家的事告一段落,两人为康君焚香祭扫,也算是告慰康君在天之灵。

夏明珠站在茶楼的雅间里,慕容汐羽陪在他身边。窗户敞开着,对面的空场上,夏府三族的家眷一拨接一拨的被拍卖,夏明珠瞧着,心里别提多难受。

眼看着亲生父亲夏老爷也被人呼来喝去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夏明珠恨不得冲下楼去。慕容汐羽一把扯住他,“你可别做傻事,真要是惹出祸端来,岳父大人还有没有活路了?”

“可那是我爹,我亲爹爹。。。。。。”

“明珠,说句不该说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能再讲,被人听去传到陛下耳朵里怎么得了!”慕容汐羽拉着夏明珠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君太后是陛下的亲生父亲,如今夏家的人还有命在,已经是陛下念着往日的情份与功劳格外开恩了。你可不能不晓事,也不能怨怼陛下、怨怼天骄姐。”

“我哪里敢?我知道是我姐姐去谋害天骄姐的,也知道君太后的死。。。。。。总之,我不敢怨怼陛下和敬王,我只是伤心,瞧着一家子人受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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